作者:元月月半
林知了:“可能泡软后在上面划一刀,过油后就开花了。这两个是什么?”
“一个是红糖饼,一个是茯苓糕。他早上不是吃饭了吗?”薛理又朝小舅子看去。
林飞奴过来拿俩糖饼,他一个薛瑜一个。薛瑜不如他胃口好,一掰两半,给林知了一半。
林飞奴咬一口红糖饼才说:“我饿你不叫我吃?”
薛理:“我担心你把胃撑坏了。”
“坏了再养。”林飞奴想起他狗儿子就往外跑。
林知了把他叫住:“大花天天跟着你什么都吃,你也不怕它英年早逝!”
林飞奴停下,老老实实坐在店里啃饼。
这个时候吃饼的唯一好处就是午时三刻开门,林飞奴不饿。等到晌午用饭高峰期,他也不馋。
未时过半,食客少了七成,林飞奴才觉得饿。他盛一份小酥肉,叫厨子给他煮一份卤肉拉面,又拿一小碟酱香饼。
伙计问:“吃得完吗?”
林飞奴点头:“不知为何,我最近饭量很好。”朝柜台看去,“阿姐,那个老太医今天有没有来用饭啊?”
林知了微微摇头。
林飞奴:“要是他明天过来,你叫他休沐日再来一趟,就说你,你请他吃香酥鸡!届时叫他给我看看我肚子里是不是有贪吃虫!”
林知了:“你胃口这么好,是因为从早跑到晚。但凡你在屋里睡一天,我保证你吃不了这么多!”
林飞奴想想一炷香前他就像个小陀螺:“阿姐说得对!我是累的!”
薛理从后院进来:“别废话。吃完了去睡一会儿!”
林飞奴不想,可是他姐夫给他请个丹青师傅,不歇一会,待会他提不起精神学画画。
丹青师傅休沐日过来,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下午。上午人没出现,也不曾使人帮他告假,想必下午申时左右过来。
果不其然,林飞奴在他姐床上眯一会,还没睡着呢,就听到他姐夫和丹青先生的声音。林飞奴收拾齐整,拿着定做的画架去隔壁账房屋里。
薛瑜还想躲,林飞奴一把抓住她。
过了半个时辰,俩人手累脖子酸,丹青师傅告辞。
林飞奴叹气:“我为何要学这些啊?”一边抱怨一边活动手腕,再次拿起毛笔,画出他梦中情马。
薛理感觉屋里悄无声息,担心小舅子又在作怪,进来看到纸上的马仿佛腾云而去,很是震惊:“这是——你画的?”
林飞奴点头:“如何?姐夫,等我长大,你给我买一匹这样的——这样的马应该在军营或者皇家吧?要是你再办一件大案,陛下给你赏赐,你就说你缺一匹良驹好不好?”
薛理点头,眼睛盯着马:“要不要我找人裱起来?”
“可以吗?”林飞奴看到他点头,扔下毛笔抱住他,“姐夫你真好!”
薛瑜不禁哼一声:“马屁精!”
薛理拍拍小舅子的脑袋,林飞奴松手。薛理朝妹妹看去,顿时感到眼前一黑,“你画的什么鬼?”
薛瑜惊讶:“这么明显吗?”
薛理张口结舌,竟然真是鬼!
林飞奴被他姐夫的样子逗笑了。
薛理叹气:“你不怕真把鬼招进来?”
薛瑜摇摇头:“三嫂说她命硬,鬼怪不敢近身。我天天和三嫂在一块,我怕什么。三哥,我的这个可以——”
“不可以!”薛理打断,“我不求你画马,你画一碟菜,我都可以给你裱起来。”
薛瑜很是失望地撇撇嘴,眼神示意他出去。
薛理把林飞奴的画小心收好才出去。
薛瑜等他出去就嘀咕:“偏心!”
林飞奴白了他一眼,跑出去找他姐,问什么时候回家。
家里没有鱼也没有蛋,只有满院子瓜果蔬菜。林知了要去市场买点肉,看看天色,叫他套车。
林飞奴只把他狗儿子牵出来。
薛理把驴牵出来交给林知了,他骑马先回去。
回到家中,薛理发现缸里的水少了,愈发想换个大宅子,因为大宅子院中带水井,他无需出门打水。
可是钱不够。
他们家现在存的钱只够在崇仁坊买一处同现在一样大的小宅子。
此时,薛理也觉得皇帝吝啬。
御史大夫那次和安王这次,他间接直接帮国库增加近三千万贯,皇帝都不舍得赏他三百两。
薛理叹着气把水缸打满,就把躺椅拿出来,坐在院中长吁短叹。
心底郁气散了,薛理舒坦了,起身去摘菜洗菜。
三天后晌午,薛理在刑部午睡醒来,翻开最新的卷宗忙碌起来,仁和楼来了俩人,正是林蜻蜓和她的丫鬟。
林知了坐在柜台后面一动未动:“你怎么来了?”
以前在丹阳,形势比人强,林知了乐意恭维她几句。如今林知了怎么想的就怎么问。林蜻蜓不太习惯她冷淡的样子,走到柜台前问:“你身体不舒服?”
林知了不想解释,可也觉得没有必要同她翻脸。无论林蜻蜓心里怎么想的,至少这几年不曾给她添堵:“你五更天起来忙到现在,还有心思做什么?”
林蜻蜓无言以对,只因她每日睡到天亮,“店里只有你一人?”
林知了很是无语的朝食客看一下。
林蜻蜓:“我不是说食客。小鸽子呢?”
林知了叹气:“在学堂。直接说你什么事。我没心思同你打太极!”
林蜻蜓噎了一下,回头给丫鬟使个眼色。丫鬟把手里东西递过来。林知了以为她自己买的,“给我的?”
“那天我不是说给小鸽子一套茶具。这个是相——我找人寻的。茶杯茶壶上都会有花鸟虫鱼,小鸽子应该喜欢。”林蜻蜓道。
林知了点点头:“我替他谢谢你。吃饭了吗?楼上有雅间!”
林蜻蜓担心遇到薛理:“改天店里不忙的时候我再过来。”
林知了送她出去,感觉林蜻蜓有些奇怪。
上次第一次进门她跟到自己家似的,第二次却有点偷偷摸摸的局促。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应该更自在才是。
殊不知林蜻蜓也想像上一次一样坦然。
可是她近日听到许多,入朝第一年薛理就把御史大夫和礼部侍郎打了。皇帝非但没有降罪于他,后来还把礼部尚书砍了。
去年更是把庐州官场搅得天翻地覆!
不愧是薛理!
虽然今生的薛理不曾残害贤良,可是依然叫林蜻蜓感到害怕。
以前在丹阳县,林蜻蜓可以直面他,看着薛理端茶倒水伺候人。如今给林蜻蜓个胆子,她也不想同薛理打照面,那会让她想起前世,生不如死!
虽然前世薛理只折磨她几天,就像扔废物一样叫人把她丢开,可是足够叫林蜻蜓记住几辈子。
林蜻蜓走到路边,回头看到又回到柜台后面的林知了,她忍不住好奇,林知了为何不怕薛理?忘了!林知了和她不一样,林知了没有前世记忆,不知道薛理前世什么德行。
林蜻蜓突然想回去揭穿薛理的真面目。可是一想到薛理的报复,林蜻蜓停下,突然想到个好主意。
翌日午时三刻,仁和楼刚一开门,林蜻蜓就进去,令丫鬟在廊檐下等着。
这个时候店里只有几人,厨子比食客多。
林蜻蜓依然压低声音:“二妹妹,你和薛大人成亲六七年了吧?”
林知了:“你我同日成亲,我们成亲几年你不知道?”
提起“同日成亲”,林蜻蜓就心虚,因为那天林知了是被架上花轿。林蜻蜓尴尬地说:“是姐姐对不起你。姐姐这不就来赎罪了吗。”递出去一个方子,“这是我给你俩找的。”捂住嘴巴,“你别告诉薛大人,其实是帮他找的。”
林知了没听懂:“什么意思?”
“比你小几岁的三妹妹成亲后都有孩子了,说明我们林家女儿身体无恙啊。因为我们是在一口锅里吃饭长大!”林蜻蜓指着土方子,“有问题的定是妹夫!”
林知了乐了:“你是说——”
“嘘!”林蜻蜓压低声音,“我敢发誓,是他!”
林知了看着林蜻蜓的样子可以确定一件事,上辈子林蜻蜓和薛理没孩子。否则以林蜻蜓的演技,她做不到如此真实。
林知了又想笑:“要是知道这个法子是你找的——你就不怕他恼羞成怒,令人去你店里找茬?”
林蜻蜓:“你会拦着他吧?”
林知了想看看薛理吃瘪的样子,忍着笑说:“会!会!午后我就去抓药,晚上就叫他喝下去!”
第172章 拔丝苹果
晚上, 本该遛狗的时候林知了忙着煎药。
薛理心疼她在店里忙了一天,叫林知了一旁歇息,他来烧火。
三碗水变成半碗水,林知了把药递给他, 薛理懵了:“什么意思?”
林知了:“很明显啊。喝了!”
薛理闻言感到奇怪:“不是你不舒服?”
林知了忍着笑使劲摇头。
薛理接过碗闻一下不想闻第二下:“烧了那么多柴就是为了看我出糗?你是吃晚上吃太饱吗?”
“不不, 不是!”林知了实在忍不住, 扑哧笑出声。
薛理看着她直不起腰, 叹着气扶着她:“究竟怎么回事?别笑了——”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这药不是太子叫人送来的吧?”
林知了止住笑:“不是。再说,太子哪有那么闲。”
“你买的?你就是闲着无聊也不会选择糟蹋钱。”薛理越发奇怪。
林知了:“林蜻蜓说比我小几岁的三妹都有孩子了, 我们呢, 一直没动静,定是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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