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景言
李御已经先一步开口:“若是郡主不自在,李某便先走一步了。”他没有任何不自然,径直起身,随即淡笑:“郡主对谢侯一片轻声,感天动地,女子在世,不止儿女情长,郡主人中龙凤也不必担忧嫁娶之事,今日黎三哄骗李某而来,也是尴尬。”
黎羲浅咳嗽两声:“既然来了,李公子就喝杯茶。”既然是黎三扶持的人,她不能太过冷淡了“锦纹,上茶。”
☆、第264章:被人调戏
下面锣鼓声天,黎羲浅与李御聊的颇为投机,这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奇闻八卦也随手拈来,便是奇人趣事也多少能说的人嫣然一笑,锦纹接过小厮送来的瓜果,看着自己小姐难得聚精会神的对事物来了兴趣,也是含笑。
人总是要超前看,谢长语没有了,黎羲浅不能不活了。
不知说了什么,黎洗钱捂嘴笑了起来,外面有相府的小厮过来,说殿试那边有了内部接过,要李御过去商议,“李公子去便是,外有马车,小女不会有事。”黎羲浅颔首淡笑。
见人离开,锦纹道:“三少爷不会是中意他给小姐做姑爷吧?”
黎羲浅瞧他一眼:“这人话里话外说了不少太后的事迹,八成是三哥和太后狼狈为奸,这人举手投足皆是清明做派,必然是个纯臣,京城的尔虞我诈你还没有过够?”
“如今太子殿下作风清明,比大皇子更受爱戴,小姐不论嫁给谁,这辈子在京城都无人看欺压。”锦纹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这位公子既然是三少爷推荐而来,小姐还是面子功夫做下去的好,奴婢听闻老爷是想给小姐说明郡王嫡长子为夫婿了,我听闻那个公子哥极其爱慕芳华长公子???????”
“怕什么,三哥选的人总归是好的,石玉月还来不来,差人去问问,告诉她敢放我的鸽子,我可要她后悔的。”黎羲浅抬眸看着下面热闹的内堂,抿了口茶水“算了。”她看着楼下买惊奇玩意的叫卖伙计:“去给长生买个。”
如今没有曾经危机四伏,锦纹还是不愿离开黎黎浅太远,见她催促,便是叮嘱:”小姐莫要乱跑,奴婢很快就回来。“
这个丫头依旧没有从菘蓝的死走出了,黎羲浅磕着瓜子靠着椅背合眼沉思,手指瞧着桌面,现下天下太平,黎远海始终一心为他,李御为夫婿必然是高嫁,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莺莺燕燕,又是黎三的好友,朝中也能如虎添翼,黎三已入内阁,到底以为才二十出头,朝中迫有不服气,到处教唆是靠着权势爬上去。
正想着,耳畔却听着锦纹和人争执的声音,黎羲浅朝下看去,见着有妇人和她拉扯起来,对方有三个人大大咧咧骂着难听的话,不少人好奇的投去目光,仔细一听满是什么不检点,勾引的话。
她忙起身拨开屏风和珠帘提着裙摆快步要去。
这丫头八成是被讹上了,朗朗乾坤还能撞上这种事事情,她倒是走的疾步如风,脚底猛然一划,黎羲浅眼疾手快下意思就扯着旁边迎面而来人的手,到底还是跪摔在了地板,痛的呲了的一声,她拽着手里的衣料,瞬间咋舌,布料丝滑贵重,绣着金丝麒麟的袖摆被他捏的褶皱,黎羲浅忙松开那人的衣摆,撑着膝盖好不狼狈站起来:“冲撞大人了,多谢大人解围。”
她抬眸对上一双深邃灿烂的眸子,微微诧异,脸上带着半张金色面具,看不起外貌,却是让人有一种心神一动的威慑力,男子被面具覆盖的双眸露在外面,三分轻佻五分用力两份玩味,嘴角勾起让人不禁后背一冰的笑意。
黎羲浅慌忙退后半步,望着男子身后华服阴冷冰寒的侍卫,咽了咽喉头,在大周能穿这种服饰的只有皇室中人,仅仅是瞬间她便确定眼前男子的身份。
乐都使者。
乐都和亲王与昨夜三更抵达大周,让预备接风的景泽宜大晚上匆匆而去,今晚宫中设宴,将白日留给这位亲王整顿休息,倒是跑出了听曲子,黎羲浅躬身,尽量底下头,“得罪了。”说罢踏脚就要走。
贵气又带着几分不羁的声音响起来:‘想不到这大周的女人也会投怀送抱,光天化日朝着男人怀里撞,怎么和楼下几个婆娘一伙的?”
语气极其恶劣,言语之中都是对大周的不削。
当有问题上升到了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人能够视之不见,黎羲浅深吸一口气,尽量避开男人的目光:“大人这话说得倒是不对,小女适才脚滑,忙着给婢女解围,若说投怀送抱也是亮相强硬,刚刚小女危急之中不得已扯到大人衣袖。”她说着逃出身上一代金豆子:“小小敬意,还请收下。”
“就你这点钱,还不够我重新做一件衣服。”极其让人不悦的话语在头顶响动。
黎羲浅听着锦纹破口大骂的声音,觉得这乐都的也是一群粗鄙之人,干脆将金豆子砸到男人身后的随从身上:“到这种地方还穿的富丽堂皇,不也是讹钱吗?”她始终微微低头,不看男人的容貌,也不让男人看到她的容貌,要走的脚步被一双青色长靴挡住,“这个倒是值得。”
她头上的梅花簪子被拔了下来,黎羲浅飞速夺了过来,这是谢长语送给她的,她日日带着怎么能被人拿着,忍着怒火,她压低声音骂道:“竖子无力!”
“你在说一遍。”
黎羲浅根本不在理会,直接冲下楼,对着外面相府的侍卫吼了两声,拉住锦纹走了出去,不自觉停了停步伐,抬眸看去,男子已经消失在阁楼之上。
锦纹一路骂骂咧咧,黎羲浅道:“如今乐都使者来访,不能生事情,带着这事情完了,我必然让三哥帮你报仇雪恨!”她哄着小婢女。
二人刚刚走下马车,耳畔传来清脆的声响:“小姐。”
黎羲浅看着站在府门外的俏丽少女,几乎不敢相信的捂嘴,半响,开口带着迟疑:“石蜜?”
石蜜意气风发站在她的面前:“奴婢回来了,不知道小姐还肯不肯要?”
要!怎么会不要!
黎羲浅露出三年来最灿烂的笑容,捏着石蜜的小脸:“怎么不早点回来?”三年前南宫天递给他的盒子放在石蜜的手链,让她误以为这人已经一命呜呼。
石蜜蹙眉:“奴婢收了重伤,花舞坊因着三年前那庄生意元气大伤,半年前才振作过来,奴婢才能回来。”
“你哪里受伤了,要紧不要紧?”锦纹看着好姐妹回来激动的眼泪花都出来,拉住她的手看了起来。
石蜜捂着心口,终于道:“三年前,奴婢为侯爷当了贯穿心口的一剑。”
☆、第265章:宫宴
伤痕触目惊心,从后背贯穿心口,肩头还与刀枪剑戟的痕迹,石蜜失笑:“小姐这东西金贵,你留着自己用吧,奴婢这伤能捡回一条命就极好了,当时奴婢被来回去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了。”她看着黎羲浅手腕上属于她的手链:“将养了半年,右手不能动弹,治疗一年恢复了功夫,这才回来的。”
“回来就好。”黎羲浅多有对不起她的地方,石蜜本该跟着她在京城性命无虞,余光在她心口一挂,她鼻头忍不住酸涩,这一剑本事要落到谢长君身上的,她这三年从未去打探过关于那场战役的只言片语,此刻像是置身在刀光剑影之中“穿好衣服,一会宫宴你同我一起去。”
“那小姐把手串还给奴婢吧。”这可是她受到的第一份礼物,黎羲浅亲自给她戴上,听到外面软糯糯的姑母呼喊响了起来,笑眯眯起来,七岁的长生活蹦乱跳进来:“父亲说石蜜回来了,以后有人教我功夫了,有了功夫就能保护姑母了!”
长生这三年没有怎么长个子,太医看了说是早产这三年体内毒素清理差不多,吃得小胖小胖,模样已经向着黎远海俊朗靠近,脖子上挂着平安锁扑倒最爱的姑母身上,捏着颗人参:“石蜜,父亲让我送你的。”
“多谢孙少爷。”石蜜含笑。
这三年赵姨娘把持中馈,将府中治理极好,黎三也亲自带着赵姨娘的儿子教书,一家人都是阖家欢乐,一行人上了马车,石蜜似乎有话要说,又忌惮长生,憋到下来马车,皱着眉头扯着黎羲浅衣摆低声道:“小姐为何不杀了黎柳柳那个贱人,还让他做了贵妃?”
黎羲浅似没有料到石蜜会突然说这话,突然就问道:“可是花舞坊知道什么?”她认真道,皇家不可能永远平静下来,黎柳柳承欢三年虽没有诞下子嗣,也怕是早晚,当初黎柳柳留下一手,并未真的给**帝喂下毒药,甚至为**帝裆下致命一击,算是救驾有功,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让**帝怜爱怜惜,她扬起唇角问道:“她有孕了?”
石蜜一愣:“她怀孕了?”
黎羲浅想了想,失笑起来:“你倒是提醒我了。”她目光入刀,让黎柳柳这个好妹妹过了三年的好日子,也该把事情好哈的圆满下来。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石蜜望着超前的人,又看着锦纹。
锦纹狐疑的根本没有听懂这二人的话,前面石玉月一声淡紫色长裙显得极其美丽动人,望着走过来的人下意思挽着她的胳膊:“石蜜怎么回来,不是死了吗?”顿了顿又道:“今日我被大哥压着让赵政把脉,你都不来寻我。”她惨兮兮的目光让黎羲浅忍俊不禁。
二人说了许多话,大抵都吧最关键的地方省了,入了席面,二人坐在一处,芳华长公主缠着玫瑰色百褶长裙,梳着百合发髻,妩媚之中带着迤逦,不少男人都将目光黏在他的身上,依旧一如既往的爱出风头,生怕错过任何人的目光,石玉月拿着折扇遮住嘴巴:“我父亲说乐都有意与大周结下姻亲,这芳华长公主八成听了那平王殿下仪表堂堂龙章凤姿,那地方再好,也是千里之外。”
这也是今日太后有意让黎羲浅做的远远的原因,远嫁和亲无疑是一辈子背井离乡,可能今生都见不到家人故土。石玉月看着到处跑的长生吩咐乌梅好生看着:“别冲撞了乐都的人。”见状又问:“你三哥呢?怎么不见?”
“我三哥这几日身子不适。”景泽宜极其倚重黎远海,事无巨细都要与她合谋,石玉月点点头:“我听说黎三给你选了个今科进士,我父亲可说了,李御三甲有名,只等着乐都使者走了,便颁布名次了,我要喝你的喜酒了?”
这人这三年没少说生了孩子过继一个给她养着,黎羲浅刚要说话,外面已经有人通报:“乐都平王殿下到!——”
石玉月好奇伸头,拉住黎羲浅的胳膊:“我的天啊,谢长语要是活着,看着这个人的风华绝代非要破了他的相貌不是。”
黎羲浅噗嗤笑了起来,石玉月原本激动的声音诶了一下:“怎么还带着面具啊,难不成是脸上有伤?”
青年男人双金四爪蟒袍,白玉绶带,身形纤长高挑,毫无拘束畏惧步伐高贵,就像是回自己家一般坦然自若,即便带着半张金色面具也不能遮挡他的亮眼,一举一动透着优渥尊贵,眼眸带着清雅矜持,偏偏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轻佻,像是藐视皇权又像是在给**帝买面子。
就像是被厚厚冰层阻隔的阳光,依稀看的到,无人敢去感觉。
不少女眷看的痴迷,对着**帝微微拱手行礼,优雅有度,对着景泽宜的示好不轻不淡点点头,这哪里是来朝贡的,分明就是回家看亲戚一样,芳华长公主手里的茶杯随着平王殿下落座在她旁边,差点掉落下来,索信被常嬷嬷掐了下,回过了神。
即便是当年的谢长语也要臣服在平王的风华绝代之下,只是那半张脸便是比黎柳柳还要勾人心魄,不,黎柳柳那张狐媚子的脸更本不配与她相比,芳华长公主喝了口酒水,忽然觉得,要是写长语没有死,或许如今就是这幅风华之姿。
石玉月小声道:“这平王叫谢长君,乃是乐都陛下唯一的弟弟,这次出使陛下极其看重。”明国不知怎么的得罪两年前得罪了乐都,连着往来商贸都没有,此次唯一的亲王出使足以彰显诚意,不同三年前明国虚伪与蛇的明国太子与嚣张跋扈的蝶韵公主,谢长君极其给**帝面子,不说十分恭敬,到底也是足够给面子。
唯一的亲弟弟,相当于并肩王,难怪封号会是平。
**帝与谢长君推杯换盏,看向旁边的妹妹:“还没有给平王介绍,这位是??????”
平王嗓音带着几分讥讽和冷漠:“哦,嫁过人一心为驸马守寡的大周长公主,本王听过。”
听得在做不自觉的捏紧了杯盏,芳华长公主算是大周最尊贵的女人,既然和亲乐都都搬出皇帝胞弟,大周皇帝必然也会请出自己的胞妹,两国联姻那是国婚,娶回去做摆放便是,大周自然也会在嫁妆方便增加。
怎么这话,倒是像在说一个嫁过人的寡妇也配如本王的眼?
无比放肆轻佻的话让景泽宜这个太子有些恼怒,还未开口太后已经乐呵呵起来:“我这女儿极其钟情罢了,女子钟情是好事——”
话音还未落下,平王笑的冷淡:‘这要说女子钟情,本王都是听闻大周战死的宁远侯有个相好的女人,似乎至今未娶。“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黎羲浅头顶。
在所有人惊讶之中,平王殿下拖着下巴声音清淡:“这位不就是白日对本王投怀送抱的,看来大周的姑娘们似乎都是极其主动的——”
端着芳华长公主敬酒的奴婢被这声极其主动吓得跪在地上,盘子中的酒杯滚落而去。
黎羲浅依旧垂眸,连着一个眼神都没有放到贵宾座上的男人身上,不卑不亢的起身,语气冷淡:“小女白日有眼不识泰山,与人争执冲撞平王殿下听曲子的雅兴,自罚三杯。”
平王冷笑:“郡主的杯盏是不是太小了,诚意就怎么点。”他拿起手边白玉碗颇有兴趣的勾起唇角:“既然是认错,那就拿点诚意出来——”
所有人注视之下,平王亲自起身,拿着桌子酒盏已经巴掌大的白玉碗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第266章:为难
黎羲浅穿着淡粉长裙子,橘粉抹胸绣着杏花枝头,淡粉色褙子绣满花枝乱颤的化蝶与早樱,橘粉百褶长裙渐变,白粉呼应,飘逸粉嫩外面披着白色银色暗卫外披,手腕上月光长淡色披帛满是嫩芽花枝,淡淡微红色不深,依依偏的似春心,底旁绣帘人易折,秘藏香蕊蝶难寻,发髻精致,带着对银色步摇,小脸清秀温和,难得上了精致的妆容,倒是多出几分姿色可人。
那是专门给平王准备的酒水,和女眷用的果酒不同,黎羲浅酒量素来浅薄,石玉月刚要站起来打圆场,黎羲浅已经按住她的肩头,直勾勾的看着落到她眼底的白玉碗,里面葡萄陈酿闻着就是纯粹的酒香。
景泽宜飞快占满酒碗走了过去:“原来今日郡主说在坊间不晓得得罪的大人是谁,原来是平王,既然如此,本太子待——”
平王丝毫不给面子:“那算了了,本王人少就不和你们——”分明是在说大周欺负他这个亲王。
黎羲浅连着平王的话音都没有落下,拿过她手里酒水一饮而尽,她从未喝过如此浓烈的酒水,原以为一口闷下来就好,眯着眼睛忍不住咳嗽起来,石玉月已经起身扶着他:“还请平王莫要太过欺辱,郡主并非顶撞,平王也为表明身份。”
平王淡笑眸子划出几分慵懒,景泽宜端着酒碗一饮而尽:“既然误会解开了,我接着郡王这碗酒敬平王殿下。”一句话给了两边的面子,不少人看着太子殿下维护这位郡主,心中有些嫉妒,太后已经打起来了圆场:“原来郡主今日已经见过平王了,平王还请见谅,这丫头被哀家宠坏了,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看着哀家这张老脸多多担待。”说着,已经自饮一杯。
平王冲着太后点点头,矜持入座,他声音清润,不卑不亢,疏离又带着贵气,谈吐了得,不论国事政务,风花雪月都能对答如流,朝贡宴会继续,不少明眼的都感觉这位乐都的亲王似乎对太后与太子殿下的提问还有几分良心,**帝甚至都不抬打理,更谬论已经嫁过人的芳华长公主了。
石玉月看着黎羲浅被灌醉,狠狠戳戳她的脑袋:“分明不能喝你还喝,我看你三碗下去就能软死在这里。”趴在桌案上的人的确头晕目眩,那酒太醉人了,她也不是不能喝的人,飞上晚霞的脸颊,摆手起来,石玉月便让宫婢去给太后请辞,索性二人做的末尾,她小心翼翼搀扶起来醉的站不稳的人,朝着殿外而去。
“石蜜你去将长生抱着太后寝殿去,锦纹你过来搭把手,邪门了,这人看着没什么肉,怎么怎么沉?”石玉月脚步趔趄,推了推迷迷糊糊的人:“黎羲浅,别睡,上马车在睡。”
她就是晕而已,脚底飘忽不定的很“我没有醉,就是晕。”
“那个醉了的会承认?”石玉月丝毫不给面子,扶着她朝外而去,正在这时候乌梅着着急急走过来,附身在她耳边道:“姑娘,赵太医被乐都的使者为难了,刚刚奴婢看着了,您去看看吧。”
赵政?他没事去惹乐都的人做什么?
“你去吧,我真的没有醉。”黎羲浅摆摆手,扶着锦纹:“你扶我去哪里坐坐,给我弄碗醒酒汤来,我晕的厉害。”赵政毕竟曾经帮过她,她推了推石玉月,催促起来:“你去看看,他就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真的和乐都使者起来纷争,怕是要小命不保的。”
锦纹扶着跌跌撞撞的人,看着她白瓷般的小脸鲜艳欲滴,目光流转,如同初生小鹿一般的神情,黎羲浅揉着眉心,脑海里面翻来覆去都是平王的半张脸,似乎正在和脑海最深处的容貌重合一般,她有气无力;“锦纹,你觉不觉得那位亲王殿下,很熟悉?”
锦纹没有料到黎羲浅会这样问,这人连个正眼都没有给人家,她倒是不由自主看了许久,扶着主子,使劲想了想:“如果侯爷没有罹难,或许真的能和这位殿下媲美,只是不知道这位殿下面具下是个什么模样。”
黎羲浅猛然咳嗽两声,靠着游廊坐了下来,两指揉着额头:“去拿醒酒汤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今日也是奇怪了,这三年没有什么事物能够让他突然将谢长君的记忆突然从她脑海唤醒,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刚刚平王有意无意指腹碰到她的手,熟悉的就像是那个人一样??????
她吸了口凉气,靠着身后的柱子闭目起来。
走出去的石玉月脚步急促,心里已经把搞事情的赵政骂的狗血淋头,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乌梅被吓了跳:“姑娘,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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