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景言
黎羲浅眼珠动了动,却是没有睁开,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她现在实在是太困了。
谢长语将人扯了下面,安置在旁边睡觉。
不一会山鸡的香气飘散在了山洞之中,黎羲浅闻着味道睁开眼睛,看着谢长语正对着自己微笑,脸蛋蹭了蹭手臂,猛然之间想起来了什么,腾的做了起来,衣服,衣服,她摸了摸身体,发觉没有异样,掀开袖口,守宫砂也还在,这才安稳了下来。
“你真该庆幸本侯对你这种小丫头片子没有兴趣,瞧瞧你,刚刚睡得四仰八叉的,若是个山间汉子进来,你还笑得出来?”谢长语说着,拿着烤山鸡做到黎羲浅旁边,拿着手指狠狠戳她的脑袋:“素日不是又聪明又警惕的吗?”
黎羲浅早就饥肠辘辘起来,笑嘻嘻的挽着谢长语的胳膊:“我不笨一点,如何衬托小侯爷的聪明才智呢?”
“德行。”谢长语塞了口肉道她嘴里:“今夜怕是要呆在这里了,你可想过背后之人会如何添油加醋?”
“死了一了百了,没有死,大概会觉得堂堂的丞相府千金一夜未归,身子多半已经不干净,周眉也会顺理成章将我草草的嫁出去。”黎羲浅嘴里咬着山鸡:“不过周眉一向好面子,这种事情不是她做的。”
“你的意思是?”谢长语掰下个鸡腿给她:“多吃点,长肉。”
黎羲浅点头:“黎柳柳!”她刚刚便是一直在思考,杀人灭口无非两种可能,一是知道某个天大的秘密,二便是嫉妒,显然第一个自己不存在,便是只有第二个了,、
她这段时间来,让太后,谢长语,景泽伯,景泽宜这些皇室之中的佼佼者都有注目,可以说她在谢长语的帮助下,将黎柳柳画廊十几年时间才做到的事情,顷刻之间完成了,换做是自己也会不高兴的。
“哦?是吗?”谢长语冷喝了起来:“如此,便杀了吧。”
黎羲浅看他一眼“不,杀人对小侯爷来将或许简单,你是天潢贵胄,而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出长女,黎柳柳无凭无据的死了,我更会举步维艰,这件事情,我会亲手做。”
“真的不要我帮你?”谢长语看着靠在自己的人,外面下起来大雪,冷风呼哧而过,他将人揽入怀中“你就是想得太多了,本侯做事从不瞻前顾后,那些在怎么嚼舌根,可没有本事弄死本侯,离离,权利可懂?”
黎羲浅当然懂“我需要时间。”
“我可以帮你。”谢长语难得好说话,有他的帮助,丞相府的人便不敢轻视,皇城的贵族也不敢讥讽,甚至皇家都要给她打开大门“你要做的事情,本侯都可以帮你。”
“我可以的,侯爷无需担心。”黎羲浅啃着鸡腿,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谢长语“小侯爷对我似乎是格外的人。”
“将心比心,你对本侯也是格外的好。”谢长语不急不慢的说了起来“告诉你,日后要是敢算计道本侯的头上来,你可是知道下场的?”
她知道这个少女迷雾重重,似乎除开嫡母与收养的妹妹,对着那景泽伯仇恨更加毒辣,今日那战曲演奏,这人的目光死死的锁住景泽伯。
被人戳这脸蛋,黎羲浅柔柔的眸光望着谢长语“不会的,离离不会做任何危害小侯爷的事情,永生永世都不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给了我如今的地位与风采,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你呢。
“明日,可否请小侯爷帮忙。”黎羲浅擦着嘴巴,谢长语好笑起来:“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黎羲浅摊手:“我的丫头和侍女都不能用了,明日我回府必然是轩然大波。”她说着,慢慢贴着谢长语的耳朵嘀咕了起来。
他听完倒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倒是个阴损的丫头,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不过你如此胸有成竹,可是抓住了那人的小辫子?”
黎羲浅笑眯眯的不说话:“小侯爷到时候拭目以待就好,明日可是有好戏看的,早些休息吧。”
谢长语见这人破不要脸的靠着自己怀里闭上眼睛,捏了捏她的鼻子,调整了下位置让她睡得舒坦起来,手指若有似无的在她脸颊慢慢走过。
少女很快谁了下去,仿佛对抱着自己的男子没有一点防备,嘴角微微的翘着,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是不是的还要卷缩一下身子。
谢长语看着她,淡淡道:“黎羲浅,你的局本侯尚未看破,不过本侯是那步棋子呢?”
☆、第43章诡计算计
黎羲浅觉得自己这一觉是从未有过的安稳,没有日复一日的梦魇回到前世,仿佛置身在最温暖的草地之中,微风吹过青草,一阵阵的清香气息如了鼻子,还有鸟儿宛转悠扬的声音,和煦的阳光洒在每一寸的肌肤之上,舒适的让黎羲有些不想起来
慢慢的黎羲浅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那怀抱让她安心之中又是温暖,可是,怎么突然之间就颠簸了
“嗯——”黎羲浅睁开眼睛,看着是马车的顶盖,眼角边是一个绫罗软枕,身下是一张羊皮容貌垫子,身上,身上,她忽的做了起来。
自己不是在山洞?怎会就到马车拉了?
她一动便是扯到了脚裸,疼的呲的一声,黎羲浅掀开窗户帘子,猛然一愣:“除夕?”
难道自己和谢长语已经被救出来了?
除夕见人醒来道:“两个时辰前我们找到了侯爷,您还在睡觉,小侯爷见你睡得太熟,不忍心叫醒,便是抱着你上了马车。”看着黎羲浅紧张兮兮的抓住刚刚谢长语给她盖住的衣服,便是道:‘不必担心,侯爷就在前面,我这就去叫他。’
随着这句话,黎羲浅顺着看去,心中都是有些吓着了,这一个侯爷怎么会有怎么多的士兵?穿的都不是大周的服饰,自前向后看去,差不多有五十人。
看上去这些人个个都是身手矫捷的模样,黎羲浅当下意思道自己发现了谢长语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是聪明人,忙将帘子放下。
山林间的晨曦如同针尖一边又细长又让人眼睛一亮的耀眼,听着外面那句柔肠百转的离离,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炸了
掀开帘子,就看着少年郎那比女子还要美艳的脸颊,紫色鎏金大袍,白玉发冠,哪里有一点狼狈模样。
“高门贵女在外一宿,死了让人唏嘘,活着让人叹息。”谢长语笑吟吟的打趣声,手里不知那么寻来夺鲜艳的花朵,此刻捏在手中慢慢旋转:“这是直接回去,还是跟着本侯游山玩水一番。”
她何尝听不懂谢长语的意思,即便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山中被人劫持,或者回去都要忍受异样的眼光,更何况自己不寻常的身份,要吗羞愧自杀,要吗青灯古佛。
黎羲浅嘴角半抿着,忽的水灵灵的眸子带着柔和的笑意,她忙从头上摘下一只簪子:“还请小侯爷帮我。”
谢长语哦了一声,眼中调笑十分:“不要我帮你?而是要我请人去帮你?”他接过那白玉簪子,看着少女垂下帘子,仿佛有点莫不清楚这人的动作:“给谁?”
底底的声音传出,谢长语嘴角猛然一挑。
丞相府之中。
“老爷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离离如何,而是已经消失整整一夜了!”周眉毫不畏惧的加大声音,看着面前喝茶的黎行之,她的眼中已经冒出银针一般的目光。
她一夜未眠,全部打点好了一切,顶着劫匪帽子的杀手已经被秘密处死,天鱼肚白便是散播出去了丞相府大小姐被人劫持,彻夜未归的惊天消息。
那目光刺的黎羲浅揭开杯盖的手一抖,不,应该是说愣住了,那双老谋深算的眸子看着慢慢折射进来的阳光,脸上原本处变不惊的表情,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像是被尖锐的碎片划割起来。
这是家丑,也是丞相府的门面,黎羲浅生母在卑微,那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唯一的庶女,昨日正奉贵族校检聚会,为何好死不死就只有丞相府的马车被劫持?
周眉紧盯着黎行之的举动,此刻注意到他端着茶盏的手指已经泛白,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他乃是当下大学,喜怒不言于表。见黎行之目光渐渐闪现出了半分震怒与怒火,周眉哀叹一声,做出更加不安的神情:“老爷,即便离离平安回来,这——”
这丞相府的声誉和面子也都全部葬送了啊!失踪一夜的丞相府千金,谁知道会经历什么,总归身子干净或者不干净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黎行之啪的将被盖合上,他身为一家之主,不能不好好想想,若是黎羲浅真的如周眉所说有个什么,自己可是要被官场之中戳着脊梁骨谩骂调笑,当今陛下又会是怎么看待,前不久宫廷宴会,太后另眼相看,想到重重,黎行之目光渐渐冰冷了下来。
死了回来,和活着回来,都将是自己一个巨大的隐患。
若是往日,周眉定要在黎行之面前扮演好一个和蔼慈祥继母的画面,但想着自己爱女被这个小蹄子当众羞辱践踏甚至还勾引她的未婚夫,她不能在忍耐下去,她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将黎羲浅置于死地,若是活着回来,便是送到庙子去做尼姑,在想法子好好折磨,若是死了,那是最好。
“自然是要早作打算,我与离离母女一场,自然有些情分。”周眉露出无奈又哀伤的模样,慢慢站了起来:“我记得去年詹事府的千金庙会被人掠走,那些人只为钱财,人是完好无损的回去了,倒是让家里种声明狼藉,最后极为懂事的去尼姑庵为父母欺祈福,现在京中都不记得这事情,她娘还给定下了一门不错的婚事,虽然是继房,总归掩盖的很好啊。”
她知道黎行之是个将自身和丞相府利益放在至高之巅上的人,只有这样举出列子,一是彰显自己为人母对女儿的爱戴,也是满足了这个父亲的体面。
黎行之忽的冷笑一声,嘴角抿着,是从喉咙中闷声发出,他素来知道周眉的德行,那些个劫匪忽然暴毙,必然不简单,周眉大清早说的条条是道,分明是想接着这个机会将眼中钉,肉中刺拔了。
只是,他想着这个女儿慢慢引起了太后的注意,还能筹谋些大事情,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蹊跷,黎行之将杯盏放在案几之上,挽了挽袖口,看着有些猫哭耗子的周眉,还是选择了随她,反正,不过是个女儿罢了:“就依着夫人所言。”
周眉得了允诺,心中按耐不住的欢喜,面首之上还是显出憔悴,边开门眼角跟着变红:“我这样说便是让丞相府有个准备,毕竟——”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厮风尘仆仆跑了进来,气都没有喘:“大小姐回来了!”
☆、第44章诡计算计2
正说着,身后的黎羲浅便是款款走来进来,从容不迫,又温和有礼。
最震惊的还是周眉,随即飞快的表现出一个母亲该有的震惊,喜悦,心酸,还有柔情,上前一把拉住黎羲浅的手:“我的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有母亲在不要害怕。”眼中肉隐若现出泪花,暗地里面那毒蛇咬人的眼神竟然有些掩藏不住。
身后的黎行之却敏锐又敏感的察觉道了黎羲浅身上的衣裙,若是平时,他肯定不会去关心女儿家的穿着,可现在却是注意的丝毫细致起来。
月光纱渐变的蓝色罗裙,裙摆镶嵌无数紫色,粉色圆润珍珠,用着金色丝线固定,那裙子拖地三分,还有孔雀暗纹在上,外面还罩着一件深蓝色银色坎肩,盘扣之上的白色宝石熠熠生辉。
那发髻上一只月牙亭子样式的流苏簪子带着头上,灼灼其华,这哪里是受难回来的,完全就是精心打扮的模样,黎行之这几日和这个女儿接触颇多。
她本秀丽亲和,便是不点胭脂也是灵动柔和,此刻那远山眉被细细的轻描,脸上还有一层淡淡的裸粉,脸颊上带着粉嫩胭脂色,小朱唇上也是淡红色的点缀,这装雅致清淡,极其适合黎羲浅,及不将她原本的清秀迤逦阻挡,还添加了明媚与大气。
黎羲浅看着面前猫哭耗子恨不得自己死在外面的周眉,心中虽恶心,面色还是浅笑,慌忙的扶住哭的比笑都丑的人,回应了起来:“离离该死,让母亲担心一宿了。”顿了顿,看着身后的人:“也让父亲担心了。”
“离离啊!我的好女儿啊,这母亲知道你被人劫持,心都要痛的没有了,生怕你有了三四的,活着不测。”周眉忙站好,拿着衣袖做出底泣的模样,眼中的冷意渐渐的显现出来了。
你黎羲浅即便活着回来,也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彻夜未归在大家族里面已经是不忠于家族了,倒是还有脸回来,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底气!
黎羲浅感受道周眉眼中的狠辣,已经波澜不惊,她可是经历无数宫斗坎坷的羲贵妃,一个小妇人的把戏如何放在眼中,这人看似之关心自己,实际上根本就在给自己往沟里带去,随着她的话去说,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自己真的和劫持自己之人带了一宿不是?
黎羲浅忙做出感动的模样,天真无邪又毫不设防:“母亲居然如此担心女儿,日后女儿必然日日都记在心中。”她不慌不忙。
本以为这个诺诺无为的丫头听到自己的安慰,必要抱着自己哀嚎大哭,将昨日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哭天喊地的说出来,这一哭居然毫无惊慌失措,甚至可是说是从容不迫,半点不露怯,还是说?已经知道了后果,故意不想承认?
周眉大方一笑,挥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道:‘他们说你被人劫持,你的婢女都受了重伤,你一个人是如何回来的?快给母亲说说。’顿了顿,看着黎行之:“父亲为了你早朝都未去,你有什么未去尽管说出来,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这话说得是滴水部落,黎羲浅感觉自己都要被感动了,哪里是在这里等自己回来,怕是在商量怎么抱住丞相府的体面,又能悄无声息的解决自己吧?
黎羲浅对着黎行之眨了眨眼睛,微笑起来:“让父亲担心了,女儿一根头发都没有少,活蹦乱跳的。”语毕,她原地小女儿家的挑了挑,又是轻巧的转了两圈,笑盈盈带着娇羞看着周眉:“是女儿的错,让母亲担心一宿,是不孝了。”她说完就是一行礼。
周眉目光如毒针看着黎羲浅,着急的都不等黎行之这个一家之主开口,便是带着笑朝着伤口上撒盐:“离离,你有什么你就告诉母亲,不要认真仓指捏着便是能解决的,事情没有声张,便是能有法子的,我和父亲都是爱你的,自然会给你做主!”
做主?啊呸!黎羲浅心中冷笑嘲讽起来,她斜着美眸看着狼心狗肺的周眉,觉得自己和这个虐待自己的后母没有什么言语的必要,便是淡淡道:“母亲说的什么,想得如此污秽不堪。”
一个母亲居然不顾自己女儿是否或者,便是想着自己女儿是被人如何凌辱玩弄,真的是怕整个京城不知你周眉是怎么对待女儿的吗?
周眉与黎羲浅对视起来,想着要用眼神压迫整个一贯臣服于自己的小贱人说出自己要听的话来,却是感觉那人的眼睛寒气十足的凝望着自己,那眼神就如同高台之上不可侵犯的神女一般,让人只能静静的仰视。
那暗淡冰冷的目光笼罩在自己身上,周眉感觉被包裹在一个密不透风,密不通农光的箱子里面,完全不能喘息,似乎就像是宫中的高贵的妃嫔一般,只是一个眼光便是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
周眉感觉自己掉落深渊一般,气势跟着时有时无下来。
黎羲浅轻笑了一声,真的以为到现在还能对我指手画脚了不是?
“离离,你没事父亲欣慰,你婢女三个,你是如何回来的?”黎行之问道最关键的问题,你总不能说是劫匪八抬大轿将你弄回了的,还给你好看的衣服,黎行之不由自主咽了咽喉咙,他等着黎行之的回话,也好做出做利于丞相府的安排和善后。
她黎羲浅自然明白这个老狐狸父亲的意思,她并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忽的灿烂一笑,摸着自己脑袋上面的月牙亭子流苏簪子:“父亲可要帮女儿好好回礼呢,若不是二皇子殿下,离离还真的就凶多吉少了呢。”她扯下簪子:“这还是二皇子给的呢。”
周眉一口气没有商量,失声道:“你说什么?”随即上前拿过那簪子,却是是宫廷的制式,还有皇家的印记,更是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惊变。
黎行之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想了许多的说辞,绝对想不到这个黎羲浅会说出景泽宜的名讳!
☆、第45章成功反杀
黎羲浅心中冷笑,较好的容貌上那双远山眉眉飞色舞起来,一副天真可爱:“瞧瞧女儿这笨嘴,刚刚说了怎么说,都没有说醉重要的额部分。”说着,她佯装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昨天女儿身体不适先一步回去,路上却是和外面传闻一杨,遇到了劫匪,丫头们以命相搏,女儿才有机会逃过一劫,正在被追杀的时候,二殿下的路过,报道相助,神气又英武!”
黎羲浅颔首不好意思:“二殿下看我被吓的路都走不动,便是折返回了景山,收留了女儿,还赏赐了女儿衣裙,原本女儿就想快点回来,二殿下提醒之下,想着丞相府的门面便是跟着去了。”顿了顿,她总结了起来:“这更是多亏了二殿下。”她天真的合手,眼中都是对景泽宜的憧憬仰慕。
黎行之一喜,周眉却是感觉抓住了错处:‘那为何不派人穿个口信!’分明就是在说谎!
黎羲浅眨眨眼就:“昨夜暴雪,不然天不亮女儿就能回来了,就是在铲雪,因此耽误了时间呢。”她说着便是抿嘴一笑起来:“父亲,府外的马车是二皇子的,你让管家去看便是知道,昨日和女儿谈话,知道父亲喜好玉雕,还送了一副呢,就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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