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景言
黎行之想不到这个人会提起生母,顿时不好发作了起来,站了起来恨铁不成钢:“表妹,你也知道是表妹,人韩家的事情我们黎家少参合,今日你倒是威猛的很啊,拉住你三哥胡闹,还拿着小侯爷的爱马挑食,还,还大武球!”
提着这个黎行之的手指恨不得戳爆黎羲浅的脑袋:“你是个什么啊,要不是人家让你,你早就死了,你真的当马球那么好玩的?”
“女儿不懂、”黎羲浅摸着脑袋:“女儿今日和闺中密友一起打球,帮忙的是哥哥,也无外男,小侯爷的马,父亲大可随便去找人问问,是为何解出来帮忙的,再说那武球,动手的是韩元红,女儿和气无辜。”黎羲浅哪出手掌:“难道父亲都不心痛女儿的?”
黎行之晃了一眼那手掌的戳伤,可是起步打一次:“明明都摔下马,还要倔强,你是要做给谁看,是觉得自己风头不够大是不是,好好的女儿家,以后就要顶着彪悍过日子了?你能和人家比?”
韩元月有了婚事,方玉算是帮丞相府的人,那黎羲浅呢?身无长处就罢了,今日出来这样的风头,好胜心又心狠的,看热闹的会怎么去说,日后谁还能娶了她?
黎行之知道这十几年对不起这个轻声女儿,如今尽可能的弥补“你真的觉得你能高攀的上宁远侯府?”他声音底了下来,看着黎羲浅面色平静,心窝子都要欺诈了:“是,你是丞相府唯一的血脉千金,可那是庶出,生母身份太低,父亲有心帮你都没有用!”
他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小女儿家的情窦初开,黎柳柳是过继来的女儿,在皇室那个身份出身看的极其重的地府,若不是因为周家施压,绝对脸赐婚的懿旨都没有,随便安插个侍妾的名头抬进去便是。
何况那谢啸侯爷还是太后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就算是公主在太后她老人家看来都是不能够的,在看看自己这个女儿,长得不出彩,琴棋书画只能以新颖博得目光,倒是不知道哪里学的骑马打球这样没有体统的玩意,外面会如何的传话?
堂堂丞相府千金,不务正业,不好好在闺中呆在,日日和谢小侯爷厮混,还学了打球骑马,黎行之真的想一巴掌打在这个女儿身上:“离离啊,不是爹爹不疼你,不愿好好对你,是你自己太不争气,这件事情传出去,以后你如何的立足?”
黎羲浅耻笑,仿佛泪水都要笑出来:“父亲只听母亲所言,却不许女儿辩解半句,是,我生母不入流,你发妻的手段的就入流了吗,当初我娘的死,父亲真的不知道其中隐晦?女儿何错之有,难道之有二妹喜欢的表哥表妹才是我丞相府的亲戚,当年女儿过的犹如过街老鼠的时候,是元月帮过我,如今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女儿今日赢了,满堂都是喝彩。”她拔下头上的万生花:“就因为这画不是赐给二妹的吗?”
“跪下!”黎行之反手拿起茶盏碎在地上,十足恼羞成怒:“我说你一句,你忤逆我十句,离离,爹爹难道会害你不成,那宁远侯府是个虎狼窝,你去的吗!你的身份,我评上老脸,或许你能有个偏房贵妾,可日后呢,你想过日后吗,那些长语是个什么人?”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黎行之指着她的额头说了起来:“谢长语,即便是捅破了天也没有人敢说不好的,她是太后的心头上的诛杀,哪里是我们能够高攀的,你与他处在一出,多少人戳我们家的骨头啊,你知道,你知道谢长语是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人物。”
“爹爹,我与你而言是什么,是丞相府对外的关系网吗?”黎羲浅垂眸耻笑:“当初想把我塞给太子,让丞相府在最后潜力的皇子之中都有亲眷,而后放任我和小侯爷接近,不也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吗,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都不害臊的吗?”她冷笑的淡漠,抬头看着气的倒退两步的父亲:“你们现在不就盘算着把我嫁给韩侯府吗?不然为何会让我过来说教,就是做给他们看的。”
被说中了事情,黎行之怒火燎原,抬头就要给她一巴掌,最后迟迟没有落下,看着女儿对视而来的模样,他幽幽长叹:“你那母亲每日想着破天富贵,你是我唯一的血脉女儿,那韩侯府如今已经油灯枯竭,你过去,为父给你撑腰,谁都不敢奈何你。”同样的王公贵族,世子夫人子为,凭借这人的心计聪明,怎么可能站不住脚了。
“父亲是想用女儿好好的收拾了韩侯府不是?”黎羲浅感觉听到了天大笑话:“韩侯府祖上五代都是翰林内阁,只可惜这一代娶了个不要脸的悍妇,又得了个混账儿子,前途便是断送,在朝堂余威任在,父亲难得不是让女儿帮你争权夺势吗!”
“你既然知道父亲的想法,难道我会害你不是,太子殿下为中宫,日后便是天子,难不成还会亏待了功臣?”黎行之也不墨迹,语重心长的看着面前面容娇羞的女儿:“你是大姑娘了,你母亲总是有害你之心,凭借你的——”
“所以女儿就应该成为筹码吗!”黎羲浅仰着脑袋淡笑了起来:“父亲说的大义凛然,不过是觉得女儿又两份用罢了,以后没有用了,随便就能丢弃了过去——”
黎行之目光如聚:“那你敢说你对谢长语没有存在攀附的心思?”
黎羲浅好笑:“要攀附,我可以去攀附太子,可以去攀附儿皇子,为什么要去攀附谢长语,那谢长语的婚事日后是太后左右,当然若是父亲真的要把我下嫁去了韩元蓝手里,那女儿索信也不要这个脸,跟着小侯爷做侍妾去!”
“你!”黎行之气的脑子都一缩,来来回回踱步,看着跪在的少女一言不发,却是余威任在,长叹扶手:“你这个孩子,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可知道那宁远侯府是武将,若是他日有个詹事,你以为那是说着玩的。”是,他是有几分想用黎羲浅去收买韩侯府的,可以也想近道一个父亲的职责。
黎羲浅愣了愣,突然就偃旗息鼓了下来,终究是道:“我和小侯爷只是朋友,绝对非分之想,父亲大可放心,若是真的疼爱女儿,还请让我在家中多侍奉父亲几年。”
只要一想到谢长语将来的遭遇,黎羲浅的心便是不停的抽痛起来。
黎行之错身而去:“既然知道错了,就去给你表哥道歉。”
“他罪有应得,今日活该没有被踩死。”黎羲浅看着又吧话给绕回来人,冷哼起来。
“那你就在这里给我跪在!跪倒愿意为止!”
☆、第158章:韩元之死1
长辈发话,晚辈岂能不从的。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大帐的人都知道刚刚巾帼不让须眉的黎大小姐,因为顶撞父亲被罚跪在了帐篷之中,还有看热闹不像是大人,撺掇着高门贵女们去看,大白日的,没有晚上男女之防严重,黎行之的帐篷被许多小姐围住。
石蜜气的想拔刀,看着始作俑者的方翡翠真相片了喂狗去:“夫人,这是我丞相府的家事,你这样撺掇各位小姐来心灾乐祸,怕是穿不出去不好吧。”
方翡翠心中畅快,捂着笑的刺耳:“怎么,我们来关心关心你家小姐就是心灾乐祸了?你这丫头怎么诋毁人,这不是我拿了上好的伤药来,也是呢,那韩元蓝说是要迎娶你家小姐,被你家这个悍女搞得这次围猎都抬不起头。”
后面声音传来:“夫人还是关心自己的好,刚刚我可看着你夫君找了两个小倌呢,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呢,看的不真切,别出来一阵,倒是让下人的肚子大了。”
韩元月走了过来,看着围观的人:“今日小侯爷打猎送了各位东西,回头各位就来为难下侯爷心尖尖的人,这什么嫁娶不嫁娶的,怎么现在眼睛看到的反倒是没有人信了。”
众人对视起来,随即做鸟兽之散起来。
黎羲浅可以惹,谢长语碰都不能碰。
帐篷之中,菘蓝配着跪在:“小姐,都两个时辰了,起来了吧。”
锦纹也说:“夫人缠着老爷,奴婢去求了也没用,这地上湿气重的很,小姐身子本就弱的很,先起来吧,这样死心眼,和谁怄气了不是。”
黎羲浅一言不发,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丞相府是如何虐待女儿的!
“我若是起来了,不就是低头了吗,如今我刚刚风头起来,周眉他们自然是要使劲的压压我,怕什么,不就是跪,以前受的憋屈比这个少。”黎羲浅看着哭兮兮的菘蓝,给她擦着脸:“倒是搞得我欺负你了一样,去吧,去看看父亲,看看他什么时候出落。”
帘子被拉开,韩元月看着猛然跪的整整齐齐的主仆,噗嗤笑了起来“原来姐姐也有害怕的人?”
元月?
黎羲浅看着底身的人,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小侯爷知道姐姐被罚了,知道若是贸然而来怕是要给姐姐留下口实的。”她从袖中拿出包裹着的酥饼:“这是草原特头的烤饼,姐姐吃点吧。”
“小侯爷说了,姐姐打了一场马球又受伤了,肯定累的很。”
黎羲浅是真的有点饿了,将东西分给两个丫头:“都吃点吧。”盯眸子看着那酥饼上写着的溪,黎羲浅微微愣了愣,随即就要站起来,谢长语不会无缘无故的个自己送吃得来,他可没有怎么心疼自己的。
“小姐。”菘蓝看着站起来的人。
黎羲浅刚刚走到门口,随即又倒退了回来,这要是走了,周眉的眼线看到了,岂不是要有的是法子拿捏自己起来,她犹豫片刻,韩元月到时候说了起来:“我替姐姐这这里跪在就是了,刚刚拉看热闹的已经被我说走了,我们两个换一身衣服就好了。”
韩元月不杀,能让黎羲浅自乱阵脚,除开那位谢啸侯爷还有谁?
黎羲浅迟疑片刻额,随即点点头:“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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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外山丘,黎羲浅穿着韩元月的衣裙小跑过去,“人呢?”
看着小溪空无一人,黎羲浅喘气的找了个石头做了下来,刚刚上面那个溪难得不就是指的这里?
“你去看看、”
石蜜摇头:“不可,奴婢现在绝对不会离开小姐半步的。”昨日就捅下来那么大的篓子,说什么都不能子啊乱来了。
黎羲浅扶额,坐着石头上摸出酥饼吃了起来,难道时间错了,她将每一个酥饼全部掰开,里面除开肉什么都么有。
约莫等了帮时辰,黎羲浅施施然的站了起来,现在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想来再不回去,等着黎行之发现便是晚了,刚刚嫣回头,就瞧着那想衣少年郎走了过来。
“你可算来了。”黎羲浅快步过去,对上谢长语询问的眼睛,反问起来:“不是你让我过来的?”
谢长语好看的眉宇轻轻蹙起来,要不是这个丫头在那做了一个时辰,除夕也不会来禀报自己,余光看着她手里的酥饼,瞬间不好意思笑了起来:“我让他们写你的闺名,倒是写错了,难为你白袍一趟了。”
什么?黎羲浅三分不悦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转身作势就要走。
“去那?”谢长语将人拉住:“又回去跪?不烦啊?”少年眉宇带着轻佻,捂着少女的手:“这晚上的星星最是好看,本侯带你看看去。”顿了顿看着要挣扎的少女好生一笑:“你觉得你那继母看着你受罪,会让你老爹回去救你,不动脑子的很,再说那韩元月有你两个丫头守着,即便被撕破了,你老爹敢打人家闺女?”
黎羲浅淡淡的看着他:“看星星?”草原一览无遗,她是听闻过草原的夜晚浩瀚星辰却从未真的见过,据说在一片黑暗的时候,才能巧的最为真切,想着她已经被人拉住朝着草原的腹地而去:“是不是太偏了?”
“本侯还能吃了你不是?”谢长语大手包裹着黎羲浅的小手:‘这草原本侯每年都来,不会将你弄掉的,难得出来,自然是要好好的玩玩看看的。'
“小侯爷还真是好闲心,每年都来。”
“是啊,一个人乐得自在。”谢长语偏头看着提着裙摆并肩的少女:“京城勾心斗角的很,我们这些,看着富贵跳脱的,里面真是个什么样子只有自己知道。”
“小侯爷也知道后宅的疾苦?”
“看看你就知道又多苦。”谢长语含笑了起来,却是将少女的脚步慢了下来。
黎羲浅浅笑了起来:“不,我不苦。”
现在的一切都握在自己手中,哪里会苦。
“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变得现在这般模样。”
黎羲浅含笑,眼睛倒映出夜空中的星辰大海:“那般模样。”
他做了下来,将人拉住,少女下意思的靠着他的肩头:“太坚强,太让人看不清。”
像是在平白的自述,哎呀,怎么办,我没有查到你的底子。
黎羲浅静静的靠着他的肩头:“我总是不会伤害你的,放心。”
☆、第159章:韩元之死2
韩侯夫人看着儿子被人搀扶回来,心痛的砸了一篷子的金银器皿,又打死了两个贴身小厮,这才心中愤懑少些,看着靠在软塌上的儿子,咬牙切齿起来:“那小贱人怎么没被摔死了去,害的你被那发了疯的马给踢了去,你姑母还想把那女子给你做原配妻子,我看一个偏方都是便宜了去。”
韩元蓝看着炸的全身毛发都立起来的母亲,摆摆手:“这马球本就是文求为主,还不是那元红要武斗,那黎远海可是收了那小贱人的恩惠,谢远又是个窝囊废,你还是别说了。”
倒不如娶回来,让自己慢慢的折磨,他现在是对黎羲浅志在必得的很,长得不算惊艳,偏偏有股子血腥倔强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的,再说了,就是个妻子位置罢了,死了再娶不久好了。
外面丫头进来,声音抖索:“奴婢去打探了,丞相知道大小姐得罪了我们少爷,在帐篷里面罚跪了,说的什么时候叫了才准起来,丞相夫人又拉住丞相说话,怕是要跪倒明日天亮了。”
这已经入夜了,韩元蓝眼睛亮了起来,那男眷可没有女眷人来杂往的:“那谢长语呢?”
他这张打牌舍得自己小情人受苦的?
“小侯爷出去散步了,怕是不知道大小姐正在受苦,菘蓝锦纹两个奴婢也在外,怕是没有人去通风报信。”
韩侯夫人摆手,心情总算是畅快了许多:“哼,那小贱人,得罪了未来的夫家,就跪跪简直是便宜了她,谢长语人家是侯爷,怎么也不会未来个小贱人去施压。”
看着站起来穿衣袍的儿子,韩侯夫人诧异:“怎么晚了你出去做什么,今日你就休息在母亲这里,免得我挂心。”
“你错了,这是大好的机会啊,黎羲浅所有的庇佑都没有了,你说我若是现在去好好的折磨折磨她,她必定哭着吼着要嫁给我,到时怎样还不是我们说的算,那谢长语怕是不会去穿臭鞋吧。”韩元蓝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没有了清白的女子,你在能干也是被整个家族唾弃了去,届时只能委身给了自己,对外还能给自己塑造个好名声的,不是不愿意嫁给自己吗,那吗,就让你知道自己这个夫君的重要性就好。
“这可要不得——”韩侯夫人阻止,在京城那都随便了,如今这皇室围猎的,到处都是人,这要是东窗事发了,“要是东窗事发,便说是他勾引我的。”看着儿子阴寒的眼神,韩侯夫人也平静了下来:“是,这个小贱人害的你在京城抬不得头。”
***
跪在帐篷里面的韩元月吃着剩下的糕点,跪在在毯子上,外面的菘蓝给她加了件衣服:‘这老爷也够狠心的,夫人也是个笑里藏刀的,也不怕明日就有人说她虐待庶女的。“
“黎姐姐是丞相府唯一的女儿,多少双眼睛看着,今日必须还赏赐了东西,即便小,那也是表明受到青睐,周眉依旧做事太过张扬了。”韩元月坐着地上:“怕是今夜都??????”说罢,韩元月呀了起来:“黎大姐姐可是回来了?这都月中天了。”
这下菘蓝和锦纹才是倒吸两口冷气。
石蜜是个胡来的,不撺掇小姐乱来就是不错的。
“你去找找,这晚上的,万一那周眉来一下,这可是拿着姐姐的清白玩笑。”韩元月说了起来,这原本黎羲浅的身份就是庶出之女,根本配不上宁远侯世子夫人这个位置,若是在被扣上个勾引侯爷,不尊父母,就真的是嫁不出了。
菘蓝点点头“那我去寻寻。”
外面漱漱的脚步声而来,锦纹蹭的起来:“不好,老爷回来了。”
韩元月眸子微微一怔,将帐篷里面的灯火吹的只剩下驿站,急忙匍匐在了地上,准备完毕:“你出去看看,总归是来教训两句让姐姐回去安寝的,我低着身子,谦卑的模样,应该不会让姑父有疑心。”
锦纹点点头,却是刚刚一出帐篷,忽的感觉脑子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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