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侯夫人 第88章

作者:景言 标签: 穿越重生

  石玉月端着贵气逼人的架子一一点头,余光和黎羲浅交集,见她端庄优雅的目光恍惚有着孙皇后的气势,随即目光移开被官眷被奉承吹捧,她为及笄就被迎接如太子府为女主子,身上有大将军的未来的负担,也觉得景泽伯这个夫君对她的确是真心,慢慢的心中就只有坐上太子妃,坐上皇后宝座的心思,现在想想,她对景泽伯还真的没有男女之情,都是逢场作戏。

  黎柳柳撑着手肘下巴靠着掌心絮絮叨叨:“这位侧妃我看着也是倒台的模样,上次宴会被太子殿下责难,如今在府中毫无威严,没事就关着院子门谁都不见,皇后娘娘有意给太子殿下立下太子妃了,大姐不争取争取?”

  黎羲浅淡淡轻笑,并不说话,抬着手给她斟酒,石玉月这番做派无非是对景泽伯冷心罢了,对于不上心的男人,那个女人还会怕被人分一杯羹的,她隔得拉远看着那边推杯换盏的人,未来守着太子府做一辈子寡妇了。

  石玉月喝着水酒脸色越发凝重,乌梅接着倒酒的功夫艰难道:“赵太医换了在茶水房换了娘娘的酒水,说是为娘娘身子好,娘娘忍住了。”

  石玉月心有怒火,面对来敬酒的女眷也只能憋着怒火微笑待之。

  ☆、第222章: 明国朝贡宴2

  得了冷眼,黎柳柳咬着孔雀团扇不在说话,心中不甘嫉妒交替,若不是走投无路,她如何为委身给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做妾!她目光入到捏着扇丙的手能够看着青筋暴露,很快恢复下来,继续看着人来人往歌声笑语。

  终于,过了两个时辰,**帝协同孙皇后入席,刚刚欢声笑语聒噪烦恼的大殿顿时收敛了不少,**帝给太后请安后吩咐歌舞,和发妻眼中对视满是恩爱和睦,说了些冠冕堂皇不失大国风度的话,喝了两杯酒。

  不一会,明国荣和太子和蝶韵公主也入座,蝶韵公主一双灿烂美眸天真云云,倾国倾城的脸上透着几分无辜,那是一种灵动明媚和艳丽娇艳荣和的美丽,多一分显得太蠢,少一分便是狐媚子,不少自诩美貌的女子都看傻了眸子。

  蝶韵公主直接无视规矩丝毫不顾错愕的眼神做到了不属于贵宾的席位,即便不懂规矩**帝也为去追究,荣和太子倒是谦卑恭敬陪了两句不是。**帝心中冷笑,脸上还是说着不碍事的客套话。

  黎柳柳看着那蝶韵公主,倒是觉得??????

  “觉得比你美艳?”黎羲浅见状轻笑起来

  黎柳柳不否认,讥笑:“那公主明目张胆做了谢小侯爷的席位,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高座的太后瘪瘪嘴,被常嬷嬷按住肩头,静悄悄道:“您什么时候见过小侯爷吃瘪的,这公主仗着是使者又是贡臣好不嚣张跋扈!

  这时候谢长语跟着景泽伯走了进来,二人出场吸引所有目光,一个惊艳绝绝,一个如同烈日艳阳都逼迫的人不敢移开眸光。

  谢长语看了眼自己席位,丛云流水直接做到石玉月的身边,一举一动都是优雅尊沃,对比之下那蝶韵公主脸上都是青了青。

  身为太子的景泽伯配着荣和太子,脸上微微一怔,随即淡淡道:“谢小侯爷乃是本太子侧妃表亲。”

  **帝看向那永远不受控制的谢长语朗笑起来:“刚刚不是配着公主逛园子吗,怎么分开来了?”

  谢长语自顾自到了杯酒水,刚刚抿了口,黑曜石的瞳孔轻轻缩起,随即风轻云淡挑唇:“走散了,又遇到太子殿下就结伴而来了。”顿了顿,姿态闲散撑着下巴,目光慵懒直射到蝶韵公主身上:“公主殿下这不是没有迷路完好无损吗?”

  哽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周的臣子素来知道这位小祖宗的性子,皆是低头自己吃着自己的毫无敢说哈,**帝被孙皇后扯了扯衣袖夹菜,若真要和他计较,这宴会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了,倒是太后乐呵呵让歌舞上了算是缓解了气氛,又给了谢长语一个眼刀子,示意她安分。

  歌舞重淡人的视线,谢长语呸了口里难喝的东西:“看不出来你家人了口味也重了不少。”

  石玉月拿着清水漱口:“那还要多谢表哥身边的蒙古大夫了。”顿了顿,石玉月也学着谢长语托腮起来:“昨夜那太子就秘密见了太子。”她声音很小,还端着茶水掩住唇角,完全没有人注意这水火不容的两表兄妹。

  黎柳柳刚刚好坐在里蝶韵公主不愿的地方,淡淡都:“都说谢小侯爷和月妃娘娘从小的掐架不和,没想到都是传闻罢了。”

  蝶韵公主眼珠子都贴着谢长语身上,毫不夸张的告诉所有人,她就是为了嫁给这位青年才俊才跋山涉水而来,耳畔听着旁边艳丽女子的调笑,旁边的侍女道:“这是丞相府两个小姐,说话的如今是正得大周皇帝宠爱的柳妃,旁边拿筷子的就是和谢小侯爷桃花秘闻的草包庶女。”

  黎羲浅接过锦纹递来的什锦汤正喝着,猛然看着对面谢长语不依不饶打来的目光,本能的咳嗽两下,这倒是好直接呛住,吓得黎柳柳慌忙拿着孔雀团扇给她掩面,生怕让她也丢了脸面:“你搞什么,我可告诉你,敢让我出丑我不会让你好过。”她将手帕递过去直接捂住她的嘴巴。

  黎羲浅却是呛着,快速擦了擦嘴,端着茶水回了回神情,黎柳柳难得主动给她顺气拍背,抬眸看着和石玉月不知道说什么的人,两个人听说小时候关系还可以,都是一个先生辅导出来的才女才子,见着两个人都趁着腮帮子神色极其相似,冷不丁觉得好笑。

  谢长语看着那少女莞尔的笑容,微微侧眸,只是瞬间的含笑,随即恢复那冷淡的目光。

  蝶韵公主瞳孔微不可查缩了缩,余光看着夹着蟹黄糕吃着的人,放在桌案上的人忍不住捏紧了起来。

  荣和太子却是忽然开口起来:“不知道乐都的使者可有来访过大周啊?”

  此话一说,大殿中的空气似乎凝固,明国,大周,乐都三大国鼎力,明国大周国力几乎持平,倒是那乐都土地肥沃民风彪悍算是三个大国之中最强势的,不敢得罪却也有想要结交的心思荣和太子噙着笑意:“明年开春乐都便要来我明国朝贡,不知什么时候来大周啊?”

  简直就是当众狠狠大了**帝一个大巴掌,完全就是在示威,乐都并没有和大周建交的意思。

  **帝还未开口,黎行之沉稳的声音不咸不淡起来:“想不到荣和太子居然如此关系我大周国事,陛下到时候您可得在文书之中多多向大明陛下褒奖太子殿下。”

  这话带着客气,在深究的其中意思,大抵就是管的太多,你不怕你老子觉得你是来筹谋势力的?

  荣和太子倒也不疾不徐:“这位就是大周的黎丞相吧,我听闻你家两位小姐,二小姐倾国倾城那丹青在我大明也是人人向往,怎么没有听过大小姐的名声呢?”

  打脸**帝不成,反倒是另辟蹊径。

  孙皇后道:“哪里,丞相的大女儿在校检可是夺魁了的,离离还不打个招呼?”

  坐在黎行之旁边的黎远海简直窒息,不是黎行之压着他的肩头怕是要忤逆反上。

  而黎羲浅连着身子都没有起来,淡淡朝着荣和太子的方向点点头示意了自己的身份,随即继续夹着吃食。

  蝶韵公主放下筷子声音清细:“怎么妹妹如此好看,姐姐如此平淡,不过倒是柔和的很,大哥觉得如何啊?”

  石玉月拿着筷子的手微微打着颤抖,只是听着耳边冷冷的轻笑:“蝶韵公主似乎极其为你家太子殿下着想,手都伸到大周来了,怎么黎大小姐的模样,在你明国已经是顶尖拔萃的?要不要本侯送你几个美人洗一洗眼睛?”

  **帝责备了声音随即正色:“若是荣和你有这个打算,朕让伯儿给你甄选几位?”

  蝶韵丝毫不管荣和太子的处境,继续起来:“既然是夺魁了,必然是有看家本领的,反正这宴会无聊的很,不如玩玩投壶?”

  投壶的确是家家户户孩子都会的游戏,既然人家不想看歌舞,换个玩耍的也是正常,来者是客,**帝摆摆手,便是开口:“既然如此,太子??????”

  话音直接被站起来的蝶韵公主打断:“黎家小姐,你敢不敢和较量较量?”

  ☆、第223章:明国朝贡宴3

  大周的人不知道蝶韵嘴里的投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黎羲浅却是清楚的不能够,上一世在明国为人质的时,这位公主殿下便是时常扯着她玩那刀光剑影的投壶,用人做壶,利箭为投,手里捧着恰好能共箭头过去的大小,每次她都会被中伤,那伤势很浅薄,几乎一夜就能愈合,却是每日都如同凌迟处死一看阁这她的肌肤,而后再换她去,她为人质,哪里敢得罪那些明国公主皇子们,只能假装失手,连着他们的衣角都不敢沾染。

  谢长语自然知道蝶韵公主嘴里的投壶是个什么意思,还未开口,石玉月已经扯着她的腰带对他警告摇头,若是这种宴会他出头护着黎羲浅,才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

  黎羲浅目光涣散不知道望着哪里,手里捏着的筷子忽然放下,仿佛是在回忆一般,忽的站了起来,索引走到蝶韵公主面前,冲着她淡淡一笑:“好啊,公主有这个雅兴,小女必然奉陪,只不过不知道明国和大周的规矩是否有冲突的地方?”

  这话正中她的下怀,蝶韵公主穆然站了起来,此刻近距离的看着,才觉得这女子气度极高,对着**帝说了说投壶有趣的玩法,不少小姐们都垂着眸子不敢去看,生怕被**帝亦或者孙皇后选出了作陪,那玩法,稍不注意就是破相啊!

  黎羲浅神色丝毫不慌张,微微一笑:“既然公主喜欢,那小女就奉陪。”

  黎远还眉头一皱,道:“蝶韵公主这个玩法似乎危险了些,我家离离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和公主殿下玩这种带着武风的投壶,若是公主殿下执意,那么在下奉陪。”他听完蝶韵公主的玩法,便知道这人就是要当众羞辱自己这个妹妹,如何能忍。

  荣和太子语气中带着威严:“黎三公子是在欺负我这妹妹没有哥哥吗?女孩子家的玩意,既然黎三公主这样说了,我妹妹自然会多多谦让。”

  此次出使,两国势必交好,联姻在即,比起娶一个细作探子回去做花瓶,不如送这个蝶韵在大周给她做眼线,反正她早就被谢长语传到明国的事迹一颗芳心暗许。

  蝶韵公主笑的几位单纯,拍拍手,早早就有宫婢准备好了投壶物件端了上来,周围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更有看热闹的目光落到谢长语头上,若今日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才是真的坐实两个人暗通曲款。

  蝶韵公主笑的天真,说出的话让人恶寒,她拿起锋利的箭羽在手中掂量掂量,这是她特别定做的,五斤重一根,她自幼习武,这个草包庶女怕是举起来能够投掷出去已经是本事了,“既然是游戏咱们也有点堵住可好?”

  黎羲浅扬首:“我要是赢了如何?”她抬手拿过无比熟悉的箭羽,在手中微微掂量掂量,熟悉的她都要哭了,难得遇见故人怎么能不激动呢?

  谢长语见此,倒是坐下了静观其变起来。

  蝶韵公主觉得这个人口气太大了些,鹰?今日不给这个人些许教训她倒是白辛苦来这一趟了。

  黎羲浅眸子清澈透亮,目光沉静的看着面前的人,看出了丝毫情绪。蝶韵公主拿起箭羽与她对视,泛着手朝着后面拿着投壶的人而去,分毫不差。

  “一人三只,免得刀剑无眼了。”蝶韵拿起三支箭羽:“我先,黎大小姐请吧。”言语之间掌握了优势。

  黎羲浅只是淡淡的接过投壶走到三丈开外的位置,双手拿着投壶放在胸口前,目不斜视的处变不惊的看着她,丝毫没有神色的动摇,她越是这般恬静,越是让蝶韵公主心中郁闷之气更加胜起来,她扫了一眼谢长语正聚精会神得到看着这边,私心已经将那目光认为在看自己:‘这样吧,为了不让人觉得本宫是在欺负人,听闻谢小侯爷百步穿杨的,不如来试试,省的本宫若是失手了,还让你们大周人以为是在仗势欺人。“

  在做的不少姑娘心中都瞬间厌恶这个蝶韵公主起来,百步穿杨,上座皇子个个都能,为何要指名点姓让谢长语去,简直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不过这东西危险的很,若是投不进去反倒是丢人了,若是不去,倒是显得大周怕了他们明国一般,上升到了国家颜面问题,太后有些坐不住:“长语,你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投进去。”

  谢长语微微思索片刻,点头站了起来,懒洋洋的走到蝶韵面前,随即步子朝着黎羲浅而去,众目睽睽之下,他微微拿住黎羲浅手示意她该放的高度,随即看了看那投壶的大小,垂眸见她对着自己轻笑,便知道这个人怕是会。

  他走到蝶韵公主的位置,拿起弓箭轻巧的就和丢石子一般,哐当一声,毫无须发落到投壶之中,没有任何的意外,毫无情绪的对着旁边献殷勤眼珠子都要贴到她衣服上的人道:“很容易,不过熟能生巧。”他冷眼扫了她一眼,刚好侧身房主**帝的视线,颇为警告的语气流转在二人面前:“蠢货。”

  谢长语走到旁边并未入住,捏着指腹静静矗立,那嘴角的笑意颇有看热闹的心情。

  黎羲浅抬头看着慢慢拿起箭羽做出抛物线的人,手臂细弱,看着她忽然扭过脑袋嘴角笑意跋扈眼前一身恍惚,眼前的景象随之变化起来,不在在热闹的朝贡宴会,而是曾经的异国他乡,无数明国皇子公主在这位高贵蝶韵公主的身边将她拉倒僻静的地方,将投壶塞到她手里,眼中都是戏谑。

  而她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就看着身着艳丽的人转身拿起无名指粗细的宫羽朝她手里的投壶袭击而来,她许是认真,又或者是她自己太害怕,看着那锋利的箭头手微微一动,那箭头直接划破她的肌肤痛的无以复加,还未反应过来,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多么让人难以忘怀的耻辱钉,在她灵魂之中牢牢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

  她微微垂下眸子,透亮的眸子变得深邃起来,当空而来的箭头冲着心口前面的投壶而来。

  一边旁观的谢长语眸子微微轻怔,那箭头偏了——

  黎羲浅嘴角不易察觉勾起了小小弧度,飞快亦或者是瞬间将投壶朝着心口位置移动半寸,抬起眸子。

  宴会武将出生的大臣已经捏紧了手指,似乎都能感觉黎羲浅是要受伤了。

  那么锋利的箭羽,细皮嫩肉的千金小姐会痛哭吧。

  大约是要哭的。

  偏偏黎羲浅不是那个大约。

  咻的一声,可以说除开距离最近的谢长语看清楚那箭羽是被接住而并非投进的,其他人都是踹了口气。

  黎羲浅抬手将只能容下一个箭羽的投壶空了出来,处变不惊道:“公主殿下好身手,继续吧。”

  原本想看好戏的荣和太子这下也笑不出来。

  蝶韵公主原本是等着黎羲浅的哭泣却是听着后面清冷的声音,转身神色尴尬,见着粉衣少女面色恬淡平静温和毫无慌张,果断拿着最后两只箭羽,一快一慢朝着黎羲浅手里的投壶而去。

  这个东西她完了几年,绝对不可能失手!她分明还是要箭头划伤黎羲浅,给她些教训好麻烦,居然被她躲开了,绝对是躲开的,她从不怀疑自己的本事。

  心中怒火滔天,双箭齐发。

  ☆、第224章: 明国朝贡宴4

  黎羲浅静静的笔直站着,没有刚刚的晃动,她和这位公主朝夕相处三年,比她自己都要清楚自个德行,两只齐发,一只有准头让你无法避开,紧接着第二只就会——

  噔——

  箭羽落地,有胆小的小姐看着黎羲浅手背被划破捂着嘴啊了一声。

  蝶韵公主觉得心中畅快极了,看着黎羲浅原以为他会哭会觉得狼狈,只是飞快的拉了拉在衣袖遮挡住流血的手背,将投壶之中的箭羽拔了出来,平淡道:“无碍,中了两发,公主殿下准头不错,如今该我了。”

  蝶韵公主吓了一条,那箭头可是锋利的很,即便是她无意被割伤都要痛的龇牙咧嘴,这人,这人怎么会如此淡定!

  “换我了。”黎羲浅自己自给自足拿着三只箭羽走到蝶韵公主面前:“对了,我不会投壶,先给公主殿下说一声。”

  蝶韵目瞪口呆,明明那么重的剑羽都能拿起了,怎么可能不会?“黎羲浅你胡说什么?”听得出来几分难以置信和惶恐不安,不会,不会还敢来玩?!

  她的没有没有刚刚的柔和,带着压迫和不容拒绝鬼使神差让蝶韵拿起旁边宫婢递来的投壶,她道:“你不会,还敢和本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