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景言
谢长语不甘示弱:“也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偏的我团团转,黎羲浅你很可以,很好。”他说着手上气力大了两声使劲戳了戳她的那袋:“一开始就敢骗我,胆子肺,整个大周敢利用本侯的就属你一个,黎羲浅谁给你胆子!啊!”
黎羲浅也是自傲的人,被羞辱又看了热闹,如今低头了还被不太好,推开她的人,低声不削:“你给的,不然还是谁给的,今日我未曾告诉你我的去路,怎么冷的天,小侯爷穿的单薄,也不像是爱去穿门户聊天的人。”
黎羲浅说的头头是道,却是感觉谢长语压在她的身上,他极其高挑,膝盖单只跪在马车上,躬身两手抵住马车壁,逼得黎羲浅毫无脱身的空间:“本侯放过你,不追究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黎羲浅,你是不是觉得我舍不得弄死你。”
黎羲浅缩着脖子:“你不提我也不提。”她话音刚落,就感觉翻天覆地,顺势打开双腿做到谢长语的双膝之上,她羞愤的抵住他的肩头:“谢长语,你放肆!”她羞愧的要撑着身子起来,双膝跪在马车位置上,挺直身子就要起来。
却是感觉背后凉风拂过,黎羲浅惊呆了,看着挑开马车门的赵政恨不得死了算了。
赵政是被除夕提过了的,说是黎羲浅落水了过来把脉,着实料不到这两个人,居然如此激烈,地上披风散着,还有一堆湿漉漉的衣裙,黎羲浅穿着谢长语的里衣服,衣领袖口宽大的不行,简直春光乍现,他立刻关上门,对着旁边不明所以的人道:“我要出去躲几日风头,青山不改,别来找我。”
马车里面,黎羲浅忙要拦住赵政那个嘴贱的:“不是——”看着人出去,她转眸狠狠的打了些长语一把:“青天白日侮辱我清白!谢长语你要死了!”她觉得和这个不害臊的人对持就是不能端着架子,气的不行,抬手胡乱就要打人:“你太过分了!”
谢长语哭笑不得挨了她几下,看着低头怒火中烧跪在他身上的人,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抱住:“好了他不会乱说我给你保证。”带着几分安慰和耐心,打趣起来:“你还要继续这样给我闹?我都看着你藕粉色的肚兜了。”
黎羲浅简直像撞死,飞快翻身下来,看着发笑的人,捡起披风砸道他脑袋上:“不许看,我要换衣裙。”
回到府中,黎羲浅就发烧了,吸着鼻子嘴里都是骂谢长语的话,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石蜜移着火盆做到床榻边上烤红薯:“小姐,别骂了,你真的气的晃,奴婢去将小侯爷亲过你,你也解气,赵太医说了,你吃了药裹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明日小侯爷会抽空过来看您的,刚刚交待奴婢们了。”
锦纹菘蓝许久没有看着黎羲浅发脾气,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的后悔刚刚没有伸头进去看看,锦纹眼喉咙:“小姐是不是小侯爷轻薄你了?”
黎羲浅卷缩在被窝里面脑子热的迷迷糊糊,听着谢长语的名字瘪嘴扯着被子盖在头:“以后再来就轰出去,轰出去。”
菘蓝吹着汤药关着门道:“我听说谢远死了,病死的,宁远侯在外打仗,儿子既然死了个,听说太后还压了这事情,不许传到前线去。”
黎羲浅摆摆手,瞧着面前的汤药一口而下,吃了颗莲子糖:“早就该死的。”谢壁嫁给龙阳之好的齐国公小公爷,也算是将她上辈子的仇都徐徐图之而报“这几日就不出门了,天怪冷的,对了,可有前线的消息传来?”
石蜜泛着炭火:“这才一个月,顾忌还没有正式开战,小姐对前线局势感兴趣?”她不露痕迹问了起来。
黎羲浅没有犹豫:“觉得感觉心里不踏实,所以上心几分,没什么。”她说着,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头:“没什么别的意思。”
“冬日还是少出门,难得小姐身子今年好了谢。”锦纹给她捏背角。
菘蓝点着安神香进来:“是啊,好不容易长了肉,若是在风寒,三少爷可就是扣我们月钱了。”
石蜜抱着剑道:“小姐这样,明日国庙的聚会岂不是不能去了?”
“还去什么,找太医在汤药里面加了安神助眠的,顾忌小姐的睡到明天去了。”菘蓝拍了拍大大咧咧说话的石蜜:‘小声些,别吵到小姐了,今日小姐受到惊吓了。“
石蜜:??????
分明受到惊吓的是谢长语!
果然,等着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傍晚,黎羲浅刚刚爬起了靠着软塌吃果子粥,却突然被闯进来的蜜茶吓了一跳,她是方玉的贴身侍女,轻易不会离身,黎羲浅一眼认了出来,蜜茶噗通跪倒黎羲浅床榻,哀嚎起来:“大小姐,不好了,小姐不见了,小姐和孙少爷一起不见了。”
什么?黎羲浅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你在说一遍,三嫂出行都有不少奴仆侍卫跟随,今日又是在国庙,部署严密,如何能不见!”
蜜茶哀嚎:“就是在国庙不见踪影的,奴婢们不敢惊动长公主殿下,只能瞧瞧的找,以为是夫人带着孙少爷玩去啦,小姐,三少爷和老爷都在皇宫,奴婢拿不定注意,只能来求你了——”
黎羲浅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去,马上出动所有人去找,拿着父亲帖子去找京兆伊封锁城门,锦纹你去皇宫找父亲和三哥!”她脸色铁青十分难看,又看蜜茶:“你确定三嫂没有出国庙?”
“奴婢发誓!”
黎羲浅沉默片刻,国庙轻易不能搜查,除非,电光火石直接两张面孔出现在脑海,石蜜已经道:“奴婢这就去找小侯爷。”说罢不等黎羲浅开口,已经快步离去。
“马上被车,我要去国庙!”黎羲浅当机立断!
方玉善良无害,腹中还有孩子,又带着长生能去哪里!她不敢再想。
☆、第234章:方玉惨死1
眼下已经入夜,万皇庙方丈看着谢长语大驾急忙迎接,索信今日芳华长公主一干贵眷而来,此刻国庙算是封闭,还未等众人反应,谢小侯爷已经含笑:“今日礼部嫡次女,也就是丞相府少少夫人,带着儿子来此拜祭,久久不归,本侯特来看看。”
黎羲浅马不停蹄走了进来,表情前所未有的发僵,对着除夕吩咐:“将这里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三嫂和长生!”那么多侍卫仆人不可能一个都照不出来,距离始终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蜜茶是被叫去抽平安福因此失散。
谢长语一声令下,暗卫四处分散而去,方丈说了声阿弥陀佛便转身盘腿做到蒲团上不在理会。
“有本侯在,莫要害怕。”谢长语握住黎羲浅的手。
大概过了一刻钟,除夕对着谢长语打了个手势,又看了看黎羲浅,慢慢道:“太后身边的常嬷嬷来了。”
谢长语拍了拍黎羲浅肩头:“你父亲和你三哥马上就到,不要害怕。”
走出大殿,除夕神色严肃,对着谢长语耳边嘀咕两句。
谢长语目光如聚:“一会因着黎三过去。”
“找到了!”春分面色凝重走了进来,看了黎羲浅:“方玉随从全部发现在后面破败杂役放巷子里面。”
黎羲浅快步而去,等着到了巷子口,她的脚步穆然停了下来,巷子里面皆是血腥味,脚底的泥土已经被染成深红色,她整个呆住,然后失去理智,大声叫到:“嫂嫂!长生!”她深呼吸口气,做好所有最坏准备踱步进了院子,所有方玉的奴仆侍卫无一幸存下来,最里面是长生奶妈的尸体,人首分离。
黎羲浅一怔,春分却道:“没有找到方玉和长生。”却见黎羲浅冷眼打道她身上,她浑身一激灵,却看着原本崩溃的少女忽然情绪有了拨动,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狠狠推开朝着破烂偏房而去。
“长生,长生!”黎羲浅使劲砸门,拿着肩头狠狠将摧枯拉朽的门框撞开,不自觉趔趄一步,差点被磕磕巴巴的门槛绊住,她跌跌撞撞两步站了起来,眼睛泛着红:“是长生的哭声,我听到了,我听到——”
她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春分压根不敢去阻拦她,只能看着她发狂发疯似的在破烂里面翻腾,“长生,长生!——”
谢长语阔步而来,看着疯了似的人,以为她是没有承受住打击,还未过去,却看着她贴着个陈旧衣柜使劲敲了敲,随即打开,里面放在个红木柜子,上面放慢恶臭棉絮被褥,“离离!别这样——”
然而黎羲浅十足坚定他听到长生的哭喊,呆在将厚厚的棉絮烂布扒拉开,赫然看着红木大箱子上有个锁,微微生锈,她趴在箱子上面,眼角流出晶莹的泪花:“是长生,长生在里面,谢长语!”
谢长语惊讶,以为黎羲浅是失心疯了,两步过去,忽的眼神未变,他用力一掰,顺势打开箱子,眼中露出诧异。
黎羲浅看着卷缩在箱子里面吓得啜嗫的人慌忙将她抱在怀中,感觉孩子恐怖的颤抖她轻轻拍着她的脑袋:“不怕不怕,姑母来了,谁都不能伤害长生,不怕不怕。”他轻轻娃娃的额头。
长生手里捏着方玉的发簪,哭的小脸汗与泪分不清楚:“母亲,母亲把我塞进去,我,我害怕!??????”他说完抱着姑母的脖颈嚎啕大哭起来。
娃娃嗖嗖小小瑟瑟发抖,像是经历了噩梦般,被人硬生生塞到箱子里面锁上,盖上隔绝声音的棉絮又锁在柜子里面,还有杂物混淆视听,最后还闭上了大门,只是为了,给他争取一线生机,娃娃被姑母抱着大抵是没有气力哭的小声,却不敢闭上眼睛,黑漆漆的眸子牢牢跟着黎羲浅的脸蛋。
石蜜跑了进来:“三少爷到了,还有,方玉的尸体找到了??????”最后半截话她说的没有底气。
黎羲浅楞神片刻,随即将娃娃丢给谢长语,摸着可怜娃娃的脸蛋:“姑父会护着你,不要害怕,姑母有事情要去忙,很快就来接长生。”说完她目光坚定的看着谢长语:“这是我的家务事,多谢你帮我,现在你帮我看着长生就好,除开我来,谁来都不能给,包括我三哥。”
长生喜欢谢长语,此刻在好看姑父身上味道姑母的味道,抱着他的脖子不塞手,依旧啜泣的让人心疼,看着姑母头也不回的离开,长生憋着嘴巴看着谢长语,哇的大哭起来:“姑母姑母??????”
谢长语抱着娃娃难得有耐心轻轻的拍着他的身躯,声音柔和:“天塌下来,我给你盯着,不怕,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他抱着娃娃捂着他的双眼走出血泊,对着除夕道:“你去跟着离离,万事听他的差遣。”
走到大雄宝典,黎行之已经在哪里久侯,看着女儿进来,也是忍不住眼角微红:“你嫂子在后面,你去看看吧,你三哥受不住昏过去了,可找到长生的尸体了?”
黎羲浅冰冷道:“难道父亲就没有想过长生会活下来,还是一开始听到嫂嫂始终,就已经坚信他们都死了?父亲若你是来确定生死的,倒是不如想想怎么给礼部尚书家交待!”她看着方玉随嫁的妈妈丫头已经跪下地上哭做一片更是恼怒:“都给我闭嘴,你们约哭谋杀嫂嫂的人越开心,有哭的时间,还不去找找蛛丝马迹!”
黎行之哽咽:“你——”他看着满大殿的人,没有人会听她的吩咐,只能用震惊的眸子看着她:“离离,你以为父亲不伤心父亲不难过吗?”
黎羲浅冷道:‘是难受方玉肚子里面的孩子吧。“她说完不在理会对着除夕问:“杜衡呢?”
除夕也是不解:“照理应该寸步不离跟着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蜜茶看着走进来的黎羲浅哭的期期艾艾梨花带雪:“小姐,我们夫人死的好惨,尸体是在杂役院子更后面庙里不用后门发现的,怀里还抱着个枕头,充作孙少爷,小姐,小姐死的好惨啊!姑娘,你一定要为我家小姐做主——”蜜茶哀嚎眼泪花模糊视线肝肠寸断的模样,让石蜜都忍不住鼻酸。
黎羲浅看着地上白布盖在的人,道:“揭开。”能让黎远海看了昏过去的场景,她想都不敢想,只能死死捏着手指,用痛觉麻痹自己,将蜜茶手指颤抖,她干脆道:“石蜜你去。”
石蜜动作很快,一把掀开。
黎羲浅愣了愣,随即眼眶通红,嘴角死死抿起来,那张充满灵动娇媚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有五官,那双连着她都喜欢的眸子,此刻一个不知所踪,一个被指头粗的尖锐木条戳的瘪下,依稀能够看着黑兮兮的瞳孔,脸颊上满是巴掌印和带着血色泥土的脚印,下巴脱臼,脖子被利刃刮开的摇摇欲坠,脖颈下面衣衫被扯的粉碎,石蜜见着黎羲浅浑身颤抖,拿着手里的白布作势盖上:“小姐,与其追究方玉的死,不如——”
“不许盖!”黎羲浅低吼。
☆、第235章:方玉惨死2
她眼中露出浓浓的震惊和悲伤,眼睛顺着脖颈看去,双胸被蹂躏的炸开,肚子被破口里面满是刀刃碎片还有不知名的液体,双腿大打开是难以形容的弧度弯曲起来,脚裸断裂开,脚掌扭曲了好几圈,若非头上她送给方玉的成亲贺礼,黎羲浅几乎想要马上否认这是她的朋友,这是她的嫂子,这是长生的母亲。
黎羲浅捏着裙摆脸上毫无情绪血色,许久她微微退了半步,菘蓝慌忙将人扶住也是悲愤:“那个王八蛋敢这个对我们少夫人!混账羔子,混账羔子!”她撇开眼睛根本不敢去看,锦纹已经捂嘴出去干呕,这样对待一个妙龄少妇,简直令人发指!
石蜜飞快盖上白布,一瞬间,黎羲浅止住她的动作,底下身子拿着手指在方玉破开的小腹一幕,指腹勾起莫名的液体,她对着石蜜道:“这是什么?”见石蜜面露难色,她叫来除夕:“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除夕:“是男子的——”他点到为止,越过黎羲浅看了眼尸体,随即垂眸:“暗卫里面有懂缝补尸体的人,我去给小姐唤来。”
黎羲浅本酸涩的眼眶随着这句话怒不可知又夹杂着无比心酸,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怎么内敛低调纯真的少女,到底子死亡的最后被如何的折磨。她不敢去想象,她回忆着方玉告诉她有孕的时候又开心又害怕长生不开心,回忆着她处处为自己考虑,回忆着她无时无刻的笑容,多么温暖的人??????
为什么会是方玉!她从不得罪人,待字闺中的时候简简单单过日子,除开爱慕黎远海的时候微微主动,进门之后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宴会都极少去参加,平平淡淡的过着属于她的小日子,居然,居然就这样没有了?????
到底是谁下的这样的狠手,黎羲浅目光落到蜜茶:“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是唯一活下来人,告诉我,今日嫂嫂都去了那些地方。”
蜜茶抹着泪眼:“一早到了国庙,拜了佛祈愿之后,和大小姐说了会话,之后吃了素宴,下午所有女眷配着芳华长公主给太后礼佛祈福,孙少爷有奶妈和杜衡带着,抹了夫人又想给小姐求个平安福,便去后面小坐,奴婢,奴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着排队求了平安福,怎么都找不到夫人,本以为是等太久接过庙外马车也还在。”蜜茶说着想起什么:“照理说车夫也该在的??????”
她是落网之鱼,蜜茶忽的大喘气起来,跪下地上看着黎羲浅:‘小姐,请你一定要给我们夫人报仇,她才十五岁才十五岁,她还那么年轻,她才做母亲,她太惨了??????”
孩子!黎羲浅一瞬间觉得忽略了什么。
石蜜已经道:“子宫被取出来了,少夫人生前受到非人折磨,是集体谋杀,估计在五个人杀手之上。”她目光看着方玉脸颊上依稀可见五个不同的脚印:’人应该更多,我们死了二十八个人,要在众人僧人吃饭出没时候一击必中,必然有十个人以上的规模,且功夫不在奴婢之下!”
黎羲浅沉默片刻,慢慢走了出去,鼻尖满是浓浓血腥味,面色极其凝重压抑,她扶着墙壁忍着胃里因为恐惧带来的翻江倒海,目光看着旁边被下人搀扶而来黎远海,眼中悲伤痛苦憎恶夹杂在一起:“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黎羲浅沉沉的目光点点头:“我要他全家给嫂嫂陪葬,嫂嫂拿命护住了长生。”想来或许她可以死的更加果断干脆的,亦或者和那血泊之中的人一样,脖子一刀草草了解,只是因为让杀手泄愤才会——
到底是谁要杀长生,黎羲浅深呼吸一口气:“对外就说嫂子遇到歹徒,尸体不许让礼部二老观看,直接缝补好了入棺材。”她艰难的说完这句话,错开三哥走了出去,她咬牙走出大殿,外面被丞相府和宁远侯府的府兵围住,她有些无力做到石阶上,几乎是软瘫下去,她依旧目光平静:“蜜茶,你仔仔细细把今日嫂子见过的人,发生的事情一个字一件事,哪怕在笑都不许给我拿下!”
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是被忽视了。
??????
后面偏房,谢长语抱着强打着精神被瞌睡折磨不必要的长生语气尽量柔和:“睡吧,本侯就在这,怕什么怕,天罗地网,谁都不能接近你。”他被娃娃一直抱着脖子有点烦躁,偏偏这孩子今日极其倔强,跟个小猴子似的吊着他不松手,他拍拍娃娃的屁股:“吃得东西,你姑母让人送来的。”
长生摇头,怯生生的看着给她招手的满脸殷勤的女暗卫:“要姑父,不要他们,坏人,就是他们——”
谢长语喝了口茶水微微侧煤:“小子,你刚刚说他们是什么?”他拿着手帕给他擦鼻涕眼泪,听着她有一下每一下抽抽搭搭:“我在问你话。”他指着面前的暗卫,:“告诉我,我给你买糖。”
芒种扶额,这哄孩子技术什么如此落后。
长生揉着眼睛看着谢长语:“很像,不过不想。”他肉呼呼的指头指着芒种几人的衣裳又指着脸蛋。
暗卫们皆是一脸迷茫。
谢长语飞快明白,抱着娃娃做到凳子上:“你是说,衣服很像,长相不一样?”他看着娃娃眨眨眼睛,摸着他的脸蛋:“知道什么颜色吗?”
长生指着谢长语衣领上的蓝色宝石,有点坚持不住的耷拉起来眼帘,随即很快睁开,怯生生的朝着他怀里挤,小手抱着他的脖颈,害怕的将视线移开几个暗卫:“要姑母,要母亲,要爹爹???????”
软糯糯的心吧外面一排暗卫的心都软化了。
谢长语深呼吸拍着娃娃的背脊:“睡吧,做了我的小侄儿,没人敢动你。”看着娃娃慢慢闭上眼睛,他尝试放了两次都无果,只能拿着厚实的衣服盖在他,见着春风眼神凝重的回来:“如何?”
春分目光严肃:“杜衡遇难,赵公子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是山腰寒水潭发现的,没有任何痕迹留下,像是被丢到哪里的。”
谢长语站起身,哄着长生让他安稳睡下:“将刚刚的话和杜衡的消息去告诉黎羲浅。”随即走出门去:“你跟我来,我要亲自去确定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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