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 第21章

作者:黑鱼精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何三叔那些年流落在外,自己成家娶了何三婶。他们的经历自有其惨痛。造成这一切的刘氏反以此为由对何三婶攻击。大骂何三婶来历不明,无媒无聘。又骂何三婶克死三叔。

  真是老鸹(乌鸦)站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家黑。

  就有人在人群里凑热闹:“小南娘,你家小南是你当闺女的时候偷汉子生的啊?说的好像你前头男人不是你克死的一样。”

  尽管场面不对,还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来主事的人要么转身偷笑,要么忍地辛苦。

  骂战刚起时,何小西还后悔把何三婶扯进来受了刘氏欺辱。这会儿听了旁观的人说公道话,心里才好受些。

  因为知道这些房屋会被洪水冲走,村西靠近河湾的房子都存不下,铁路那边路基都被冲毁一段,何小西并不想要房子。但是洪水发之前,他们要有地方住。

  还有家什、钱、农具,还有下半年的存粮都要平分。听着刘氏和何中槐的口气,竟是还想一毛不拔。

  刘氏不顾脸面,跟何三婶和说公道话的人吵个不休,场面一时失控,难以继续。

  族中老人呵斥何中槐:“枉你还是一家之主,纵容个女人欺负小辈,辱骂守寡弟媳。”妄图把何中槐骂醒。

  结果何中槐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家的事我做主。”倒把老人气的个仰倒,连连咳嗽。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其他人摇头叹息,只能转而来做何家兄妹的工作。

  何小西知道,最多一年所有生产资料都要归到集体去。对房子,农具,土地和船等,并不是必须争夺。族老一说,兄妹二人就愿意做出让步。

  何小东只想要些钱起房子,还有下半年的口粮必须给。

  对于两人的恭顺谦让,大家都点头赞赏。对何中槐两口子更是看不上。

  何小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让刘氏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最终鸡飞蛋打。

  何小西兄妹已经做了让步。何中槐和刘氏还是咬死了不松口。众人恼了,有人愤而离开:“我们管不了了,你家另请高明吧!”族老被气很了,发话:“好话已经跟你们说尽了,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就没见过你这么肉的。实在不行,你们各凭本事,谁抢到的东西归谁。”比撒手不管的还狠。

  何小东人高马大,又正值青春壮年有力气。何中槐几口人捆一起,不够他一个人收拾的。

  要是谁抢到算谁的,下半年何中槐一家只能支着脖子喝西北风。

  有人劝道:“这……,这不合适吧?”真要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分家,谁家老人能抢过年轻人?兄弟间还不得反目成仇?

  比这人更焦急的是何中槐几人,直接傻眼啊。

  刘氏也顾不得跟人对骂了,直接坐地下,嚎啕大哭。指天咒地的说活不了了。全世界都看不起她,都欺负她。

  何中槐也跟族老耍无赖:“真都让大孩抢去了,我就带着老婆孩子去你们几家挨家吃去。”

  把人直接又气得喘上了。

第47章 仨兄弟分家

  正闹得鸡飞狗跳,门前闪出一条通道来。陆友财和一位中年人扶着一位老人来了。老爷子中气十足:“你直接跟我家去,带着你那个小寡妇媳妇,我管饱。”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何小西没跟这位老爷子打过交道,真不知道这位如此的深谙打脸之道。

  两家不来往的时候,何小西还小,其中的事情不清楚。看来舅老爷对刘氏很不待见啊。

  屈氏应该是见识过他打脸的过往。不然不会建议她去请这么一位黑脸闫王。这些年在何家只手遮天的刘氏,就是需要这样一位来克制啊。

  老人身后跟进来一对中年夫妇。何小西看过去,有些面善。她跟在何小东身后,何小东叫人她也跟着叫:舅老爷,表叔,大姑,大姑父。

  终于把这个中年妇人跟记忆中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对上号了。这中年妇人是何小西的大姑姑,他爹的亲姐姐。

  前世何小西的饭店有人联系送鱼鲜。闲谈的时候,竟发现那人是大姑姑家的孙子。她带着儿子上门看望过老人家。那时老人已经年逾九旬,满脸皱纹。如今隔世再见,异常亲切。

  大姑姑抖着嘴唇,眼泪簌簌而下。原来那日何小东去了周宅子后,舅老爷就给大姑姑捎的信,问她要不要同来水洞村。

  大姑姑早年也嫁到微湖边上。所在的村庄叫李屯村。跟舅老爷家相隔倒是不远,只是李屯属邻省。

  今日他们就是绕道接上大姑姑,所以来迟了。大姑姑身后跟着两个大小伙,看面相与大姑父极为相像,应是大姑家表哥。

  大姑姑一现身,坐在地上耍无赖的刘氏麻溜的起身,眼神闪烁的站到何中槐身侧,不去看大姑姐欲噬人的眼神。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前世何小西就是跟大姑姑一家来往以后,才知道亲舅舅家的表哥和二叔并没有死。他们当年识破了刘氏欲把他俩卖掉的诡计,连夜逃走,投奔了大姑姑。

  大姑姑托同乡把他们带到上海做工。后来赶上城市精简人员回乡,也是大姑姑接收了二叔。

  何小西原本打算,这次洪灾过去以后去大姑姑家一趟,打听他们的消息。没想到大姑姑借这次机会先来了。也好,这样失散的亲人们就都联系上了。

  她会努力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的。好好生活,好好活着,不走弯路,一生平顺。

  何三婶也上前与大姑姐厮见,何潇潇也上前认亲。

  一行人满脸惊愕,竟是不知道何三叔回乡的样子。

  当年何三叔只十来岁的小少年。他大嫂也就是刘氏,骗他带他去赶庙会,实际是找人把他卖掉了。

  刘氏回家只说是庙会上人多走丢了。家里四处寻找,也未找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刘氏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背地里脊梁骨都让人戳烂了。

  何小西的表哥和二叔因为年纪相仿的关系,平日里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加上两人比何三叔年龄大些,表哥又是寄人篱下,亲姑姑还去世了,比旁人敏感些。

  刘氏无事献殷勤,也要带他和二叔一起去庙会上玩的。他怕惹人厌没去。他不愿意去,二叔也讲义气在家陪他。

  结果去了的何三叔就丢了。之后村里有流言说三叔是被刘氏卖掉了。两个小少年才觉出异常,连夜逃走。投奔了何大姑。

  何大姑方才知道小弟丢了。赶来质问何中槐和刘氏。刘氏一口咬定是庙会上人多走丢的。矢口否认是她卖掉了何三叔。

  何大姑明知是刘氏搞的鬼,无凭无据却不能怎么样她。除了和刘氏撕扯一通什么也做不了。

  自那以后和娘家一刀两断,再无往来。

  何三叔解放前昔带着一身病,携妻女返乡。回来就卧床不起,没拖多久就撒手人寰。何家竟无一人去通知何大姑。如今天人永隔,再想相见已是不能。

  一时之间,何大姑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射向刘氏和何中槐。刘氏这会不似一开始那么怕了,也不甘示弱瞪回来。在她想来何大姑一个出门子多年的大姑姐,没资格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回门的姑爷是贵客。不管刘氏态度如何,其他人忙把李大姑夫让到上首就坐。大嫂也带着小侄女儿出来认亲。大家簇拥着何大姑问各自的光景。为了不惹得何大姑和何三婶再伤心流泪,净捡着好话题说话。

  刘氏母子三人站在人群外与这一方格格不入。何中槐倒是能拉下脸面与李大姑父套近乎。

  何大姑和刘氏是多年的宿仇,指望他她做饭招呼客人是妄想。柳氏和何小西看看日头,跟大姑个告个罪出来做饭,三婶也出来帮忙。

  一群女人干脆转到锅屋边干活边拉家常。听到何中槐给出的分家方案,何大姑冷笑连连。骂那两人不是人玩意儿。又道:“大姑给你们做主,想占便宜,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何小西灵光一闪,想起一事来。笑着看看何三婶:“说起来咱们这一大家子三辈子人了,这还是第一次分家呢。”

  何大姑择着菜的手一顿。屈氏一拍大腿:“可不是,他们老弟兄仨也没分家呐。”

  大家面面相觑,大姑嘴角的冷笑更浓。大姑想拿捏刘氏,正愁找不到权柄。何小西和屈氏这番话,无异于把现成的理由递到她手里。

  旁边何三婶忙摆手:“那可不成,我们早就单过了,我们不要。”何小西笑道:“您不要,可不白白便宜了别人,你一点不要有人才高兴呢,你可别顾忌我们,你也不是没看到,你一丁点不要,他们也不会多给我们。要我说不要白不要。”

  何三婶之前卷着袖子上前帮他们争,轮到自己各种谦让。

  何小西这话不光是说给三婶听,也是说给大姑和大嫂听。说给三婶听,是让她不必谦让。

  说给大姑听,是让她不要顾忌他们,大胆跟何中槐争去,他们没意见。从刘氏身上拔的毛越多,他们越高兴。

  说给大嫂听,是让她也表个态,好让大姑和舅老爷放开手脚跟何中槐开火。

  何二叔在上海。何三婶单过好多年了。名义上到手的船和房子,他们也不会用。最终最可能是便宜了何小西兄妹。但他们来争,比何小西兄妹去争更站得住脚跟。

  柳氏或许猜不透何小西这样说的目的,但何小西说了,陆家大伯娘也附和了,她就认为是对的。也接口道:“不用顾忌我们,你们要不要,剩下的也轮不上我们,他们现在恨不得下半年的口粮都不给我们。”

第48章 虎毒不食子

  都说虎毒不食子。何大姑只以为何中槐对兄弟们歹毒,却不知对儿女也这样。来之前听舅舅说了分家的不公,却不知这心歪到没边了。这人也是没救了。他既无情,就休怪别人无义。

  何小西看着何大姑的脸色,暗忖:看这情形,此次必能给何中槐两口子一个沉痛的教训。

  何小西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问屈伯娘:“大娘,咱村里哪里还能建房?”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何小西。

  何小西抿抿嘴:“我不想跟他们住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离得远些,眼不见心不烦。”大家想想也对,就那些糟心的膈应人玩意儿,天天见日日见可不得心烦。

  区伯娘略一沉吟,道:“我家老宅子后面倒是有一块地……。”可能觉得自己会意错了何小西的意思。下面的话就不说了。

  何小西还真不是打的那块地的主意,只是单纯的想找块地建房子。屈氏说的那块地何小西也知道,在两村的中轴线上。

  陆家老宅的屋后旁边有一条溪流从后山上流下来。在陆家老宅旁边冲积成一个荷塘。荷塘夏日里荷叶碧波荡漾,荷花飘香。荷塘旁边,一座石板小桥,是山里人家出入的道路。闹中取静。更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一处好去处。

  陆家祖上在此安家,那处宅院历经几代修缮,很是宏伟坚固。五进的大宅院,高墙深院,壁垒森严。

  只是荒废已久,断壁残垣,荒草幽幽,是村民割草都不愿意去的地方。

  看何小西一愣,四周人声顿止。屈氏也想到是自己想岔了,笑一笑,止住这个话题。转而道:“金龄家那片地方也行,他们全家迁到苏省南市去了,前阵子捎信回来,说是不准备回乡了,让你大伯帮着处理那片宅子,就是不好处理……。

  至于怎么个不好处理法,屈氏却不想细说。到了屈氏这种年龄地位的人,总能下意识就做好自律,不在背后论人是非。

  她口中的金龄大家都知道,是陆家五服之内的一个侄孙。自小没有了父母,跟着祖父母长大。没少接受陆氏族人的帮衬。

  前些年大学毕业,到了邻省发展,在当地娶妻生子,落地生根。

  祖父母相继去世后,回乡就少了,打算把祖宅典出去。

  按照乡俗民约,这种房子都是近房接手,等于半送半卖。意思意思,给点钱就算。

  金龄也没打算靠这个赚钱,但是难在陆氏族里人多近房也不少。都想要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谁都要不到。

  房子这种东西,就要靠人气撑着。一年没人住的房子,比有人住的十年的房子,破败的程度还要快。

  眼见房子一天天破败,陆氏族中依旧没有做出决断。房主就想卖给外姓人。

  那宅子离陆家的老宅不远,虽说房子破败,但胜在地点不错,也有人愿意买。但房主的族亲里有个婶娘,也是邻居。每有人来问询,为了不让买卖成各种拆台。

  本地俗称这种行为叫“扒豁子”。这种小人不宜为邻。买了这栋房子,就免不得要跟这种人做邻居。买家都打了退堂鼓。

  两块地相比较,何小西反而更倾向于陆家主宅后面那块地。因为何小西知道,以后村里人口多了以后,房子比现如今多了一倍还多。

  不仅是陆家老宅后面那片,连再往后,靠山上那里俗称乱葬岗的地方都建成了民房。石板小桥那条路修成了一条大路。车来人往,热闹非凡。

  路两旁的人家沿路修起门面房,或自己做生意或出租。那地方一反之前的无人问津,成了香饽饽。

  晚饭做好,分男女席开始吃饭。何家大姑此前抽空跟大姑父,还有舅老爷提起何中槐兄弟也一起把加分了的话题。

  等饭菜上齐,众人吃到中途,舅老爷把分家的打算跟众人说了说。

  话音刚落,何中槐两口子傻了。何中槐夹着的一筷子菜掉到桌上。面前的半杯酒也在慌乱中撞翻,洒了一桌。

  上一辈的老兄弟仨没分家,此时一起分了,天经地义。众人虽然有些意外,却都很快接受了。唯有何中槐两口子接受不能,难受的食不下咽。

  有之前被何中槐两口子噎地难受的人,此时看着他们幸灾乐祸。暗想:让你贪心不足,坐蜡了吧,早听我们劝,让让步把家分妥了,哪还会有如今的差池。

  何小北傻不楞登吃的依旧狼吞虎咽。

  何小南看着她娘“呱嗒”一下掉到脚面上的脸色,也知道不好了。知道不好却不知怎么不好。把手里的筷子捏得死紧。唯有低下头,才能掩住眼睛里的恨意不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