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义楚
其次便是卫瑾玉,双手烧伤,掌心一片溃烂。
唯独只有叶莲生,被卫凌霄笼罩在怀中,完好无损。
“查出来了。”屏风外,卫三的声音小小的,端是怕将里屋的人吵醒:“是盛姨娘放的火,夫人那日喝醉了,让奴才们都去看花灯这才让盛姨娘钻了空子。”
卫凌霄冷着脸,将手中的茶盏狠狠往桌面上一放。
清脆的一声声响,卫三就知主子心情不好,犹豫了半响还是道:“少爷拒不医治,他的手……”怕是不太好,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是日后握不了笔。
“不要跟我提那个逆子。”卫凌霄低呵了一句,忽而听见屏风后面的声响,挥手不耐烦道:“你先下去吧。”
卫三弯了弯腰,立马退了下去。
等屋子里没人了,卫凌霄才往屏风后面走去,床榻上,叶莲生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怎么了?”卫凌霄笑了一声,伸手上前在她鼻子下刮了刮:“不认识了?”
“侯爷。”叶莲生搂住他的脖子站起,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道:“侯爷为何要进来?”她问的是在火海中,明知危险,他却是义无反顾的冲进来。
“那你为何不跟瑾玉出来?”
叶莲生眉心皱了皱:“我不愿他救。”
“呵——”他低头短促的笑了一声,卫凌霄的眉眼实在是好看极了,风姿特秀,眸色潋滟,让人一瞧就舍不得挪开目光去。
叶莲生的眉心微微闪了闪,便听见他道:“你是我的人,遇到危险,我自然是要无论如何都要第一时间赶来救你。”
他目光淡淡的,语气理所当然。
叶莲生眼睛弯了弯,唇角勾起笑了一声勾住他的脖子:“我也是。”
“嗯?”卫凌霄的眉头扬了扬。
叶莲生凑在他耳边,亲声道:“侯爷也是我的人。”若是你日后遇到危险,我也一样会第一时间义无反顾的去救你。
卫凌霄笑了笑,伸手将她搂的更紧了。
***
一年之后,卫府总算是走到了辉煌的尽头。
敌军来袭,北狄联合草原将首合力偷袭,乘胜追击抢走了七座城池,消息传进京的时候,城池早已失守。
皇上的身体从去年开始就渐渐的越来越差,此时听见这些当场吐血,卫凌霄作为战神,自然是毫不犹豫要披甲上阵。
一年来,卫凌霄与叶莲生关系越来越深,夫妻琴瑟,他去战场叶莲生自然不会放他一个人独去。
只是卫凌霄又如何舍得让她前去吃苦,何况这战场上是何等的凶险?
“没有商量的余地。”书房中,卫凌霄的语气冰冷:“刀剑无眼,你如何去得?”
叶莲生平日里娇糯的语气也含着怒:“你去得,为何我就去不得了?”她伸手揪住他的袖子,像往常一样撒着娇:“你放心,我一定会乖乖的,听你的吩咐不乱跑?”
她平日较弱的很,撒娇起来又甜又糯,让人恨不得一把抱起她,搂进心尖尖上。
站在门口的卫瑾玉听见,心尖痛的都在滴血。
这一年来,他与她虽同在一个府中,但是因刻意躲避,一年到头也就见了两次面,太长时间不见,他原本以为心早已死了。
没想到再听见她的声音,才发现那如枯木般的心都在开始颤抖。
“卫凌霄。”屋子里,叶莲生的声音越发娇柔,一双眼睛含着雾,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会想你的。”站在门口的身子顿了顿,挪开脚步往旁边走去。
这是对他父亲说的,不是他。
“乖。”卫凌霄一见她这般,心也软了下来。
上前抱住她,亲着额头哄:“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战场上凶险万分,他如何能保证的了,不过是瞧她担心,刻意哄她而已。
他上战场十年,从来都是来去自如。如今有了她,反倒是多了牵挂。
叶莲生愣神的看着面前的人,只见他眉眼淡淡,眼中含着温情。他眼中有爱意,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
不用他说,自己就明白了。
他不可能带自己去了。
可这场战场……叶莲生想到这,红唇送上去在他唇瓣上亲了一口:“当真不让我去?”她声音娇糯又甜甜的,语气带着诱惑。
“我可以住在你的行军帐中,乖乖的,没你点头不到处走,只听你一个人话。”红唇在他耳边娇糯的撒着娇:“你白日里去上阵杀敌,我就在家中等你。”
白嫩的手放在他腰间上,手指勾着他腰间的墨玉:“夜晚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抱着我睡觉,你只要带我去,我什么都依了你。”
她仰起头,又软乎乎的在他唇瓣上亲了一口:“如何?”
“哎——”他轻轻的叹了力气,含含糊糊的凑在她唇上,亲的更深了:“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他将她一把抱起,放在书桌上。
大手在她身上游荡,语气含紧,炙热的喘着气儿:“坏东西,存心让我放不下你是不是?”
“那将军就带我去吧?”叶莲生巴巴的看着他,浑身上下娇的能滴出水来,让人恨不得扒了她的衣裳,按在桌上。
卫凌霄这般想的,他确实也那般做了。
撩起衣摆,将人按在桌子上,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一阵炙.热的喘息。
卫瑾玉站在门口,听见之后身子瞬间僵硬了。
屋内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娇.蹄。
他不是不经人事的,一听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绕是心中有准备,她已是父亲的人,但是这般毫无保留的听见了,心中还是一阵钝痛。
他伸手,搓了搓僵硬的脸。
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他像是自虐般站在那,脚步像是生了根,丝毫都不挪动半步。
不知过了多久。
可能是半个时辰?或者是一个时辰?那声音总才算是结束,他浑身上下透出一阵虚汗,站直身子才发现后背都湿透了。
书房的门发出一声轻响,卫瑾玉扭过头。
他父亲卫凌霄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朝他走过来,瞧见他时面上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淡淡道:“来了?”
“父亲。”卫瑾玉走上前,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
卫凌霄点着头:“进来吧。”
卫瑾玉跟在他身后,刚进屋子便闻到一股浓厚的香味,她身上独有的青莲香,里头还夹着一股浓厚的麝香。
是刚刚情.欲之时,散发出来的味道。
卫瑾玉脸色变了变,眼神不自然的往屏风后面看去,他知道,盛长歌一定在那。
“咳——”正前方忽然传出一道轻咳,卫瑾玉连忙挪开目光。
卫凌霄坐在书桌旁,看着他的眼神神色复杂,他刚刚经历过一场□□,平素里板着的一脸透着春色的潮红。
此时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衣裳微微有些不整,领口的扣子掉了两颗,露出里面白皙的颈脖。
雪白的肌肤上,上面还有青青点点的痕迹。
卫瑾玉脸色一沉,低下头来。
“什么时候过来的?”卫凌霄当做没有瞧见他的眼神,手中的茶盏转了转,察觉到喉咙里的沙哑,举起来喝了一口。
“刚刚。”卫瑾玉袖子里的手握紧,想到刚刚隔着门听见的声音,有些可耻,却激动的颤抖。
“哦?”
卫凌霄笑了笑,没戳破他。
“父亲。”过了许久,卫瑾玉才抬起头,正了正神色道:“叫儿子过来,可有什么事?”
卫凌霄放下手中的茶盏,往下走:“你过来,与我对弈一局。”卫瑾玉双手动了动,握住又松开。
瞧见父亲坐在棋盘前,还是面色复杂的走过去了。
卫凌霄手执黑子,随后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就见棋子落在中央,瞧见他,手往棋盘处伸了伸:“你来。”
卫瑾玉身子顿了顿,却还是顺着他的手坐下去。
两指僵硬的夹起一粒白色棋子,刚抬起来棋子就滚了下去,顺着桌子落在地毯上,随后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
他面色难看的往前看了一眼,却见卫凌霄像是没瞧见。
过了一会,他才装作没发生过一般,重新夹了一颗棋子,这次他用了全力,小心翼翼的那棋子才算是没有掉下去。
棋子落下,他才听见卫凌霄道:“手还没好?”卫瑾玉摇摇头,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他的手就变成这般了。
不再灵活,平日里握笔都困难。
然而他父亲也是象征意思的问了问,之后两人就无话了,一直到棋局下到最后,白子被黑子全面秒杀。
卫瑾玉丢盔弃甲,眼见的就要输了,他父亲才开口:“喜欢她?”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看着屏风后面,这个她只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卫瑾玉脸色瞬间煞白,往父亲那看了一眼。
两人长得足足有三分像,双眼之间将将对上他就立刻败下阵来。
面对父亲,他脸色难堪,愧疚到最后却还是点头:“喜欢。”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念想,他不敢不承认。
哪怕这句话的代价是立马去死。
幸好他的父亲没想要他的命,听后只是点了点头,卫瑾玉的心却随着他动作开始剧烈的跳动。
等心脏都要跳出喉咙口,他总算是等到他父亲一句:“那她就交给你了。”
“父亲?”
卫瑾玉惊讶的从椅子上站起,衣袖碰到棋盘,上面的棋子啪啪的往下掉。
“我此次一去,大概是回不来。”棋局被彻底毁了,卫凌霄却还是继续执着黑色棋子往下走:“卫府需要你抗,至于盛长歌……”
喉咙滚了滚:“你既然喜欢就要好好待她。”最后一颗棋子落下来,他抬起头往他脸上看了一眼。
“我若是没回来,便将她托付给你。”锋利的眉眼皱起,语气含着压迫:“可她若是不愿,你要敢逼她,我就算死了也定然能要你的命。”
卫瑾玉心中巨大的震惊,以至于眼睛都瞪大了。
“父……父亲……”他哆哆嗦嗦的,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巨大的惊喜。期盼已久的东西此时触手可得,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卫凌霄瞧见他这幅模样心中就不喜。
挥了挥手,淡淡道:“退下去吧。”省的在他这碍眼。
卫瑾玉浑浑噩噩的往外走,直到出了门才算是回过神来,他靠在门框上,捂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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