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家苁蓉
然后就发生了之前徐宝珠他们看到的一幕。
“这真真是欺负人啊,官府怎么不管呢?你该去告状啊!”
双翘都气得磨牙了。
“白飞扬,你不是管着京都的什么大案要案吗?我看你是越管 越乱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都能发生这种冤案,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封海城瘪嘴,说道。
“我……我主要责任是护卫……”
白飞扬话说到这里打住了。
他可是吹出去了,他跟他的人管着京都以及皇宫里的大案要案,这眼下,可不就有了冤案了吗?
“求公子给小女子做主,救救我哥哥啊!”
秀姑扑通就给白飞扬跪下了。
白飞扬直抖搂手,心说,果然多话是会害己的,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难道自己当着宝珠姑娘的面儿要食言?
如此想到,就把秀姑扶了起来,“姑娘,你这事儿,小爷我 管定了,你先告诉我,你哥哥真的杀人了吗?如果他真杀人了,那我不能包庇……”
“没有,公子我哥哥只是怒说,他是去找了那家人家,去门上为我讨要说法,可是他们家里呼啦啦跑出来一帮人,把我哥哥狠狠打了一顿,我哥哥的腿都打折了,他们也不让我哥哥回家医治,就把他关了起来,第二日早上就派了人到我家上去告诉说,他们公子死了,是我哥哥杀的,公子,您想想,我哥哥已经腿断了,又在他们的挟制之下,又怎么可能会找了机会去把那作恶的公子杀了?”
秀姑这话说完,几个人面面相觑, 听着倒也在理,可情形究竟怎样,他们谁都没亲眼看见,这如何能断定她哥哥犯了案子没有?
“你且回家去,这事儿等我查清楚其中缘故,再说……”
白飞扬说道。
“公子,请您一定救人啊,我哥哥真是冤枉的!”
秀姑扑通跪倒,又给白飞扬磕头。
白飞扬有些不悦,眉心蹙紧,“板凳,你把她送回去……”
徐宝珠虽然跟白飞扬接触时间不长,但看得出来,他是个有善心的,但因为身份矜贵,自小就是被人宠着捧着长大的,虽然现在也出门做事,但终究言行中带了一些高贵的傲慢,容不得人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又哀声哉道的,所以心知他不耐烦。
但看那秀姑也着实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
当下问那秀姑,“你知道那大户人家姓什么?那公子叫什么?”
“我听有人称呼那公子为费公子,还说什么他们家老爷可是封大将军府上的高客……”
秀姑这话一说,几人都来了精神,相互对视了一眼,封海城问,“秀姑,你可知道他们跟封家什么关系?”
秀姑听了,又落下泪来,哽咽着说道,“那日,那恶公子强了我,临走的时候,我说要去告他,他说,你尽管告,我才不怕,我娘是封大将军府上大公子的奶娘,你有胆子去告我,那就是跟我娘作对,我娘只在将军夫人跟前说个一句半句的,管教你全家都跟着遭殃,死无葬身之地!你识相的,就跟我回府……”
原来是封振赫的奶娘一家……
徐宝珠跟封海城对看了一眼,封海城面上有了怒意,冷哼一声,“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能出什么样的奴才,不过一个奶妈,就仗着封家的势,霸道成这样,还真是可笑……”
“这下清楚了,你们俩管还是不管呢?”
白飞扬倒是在一旁咧嘴乐,说风凉话。
封海城瞪他一眼,“你都把事情揽下来了,还问我们?要管也是你管,我们可没应承……”
“哦,我明白了,你是怕了封家那毒妇……”
白飞扬笑道。
“我怕她作甚?我若是怕也不会送上门去了……”
这话没说完,他猛然感觉自己有点失言了,当下住嘴,只呵呵讪笑几声,“事情就按照你说的,你先去查这姑娘的哥哥是不是真的做下了杀人的事情,一切等你查清楚回来再说……”
白飞扬点点头。
众人开始吃饭。
徐宝珠让小伙计又另外安置了一个小桌儿,桌子上摆了几样小菜,两碗米,叫了双翘跟秀姑一起过去吃,秀姑感激得又要跪下磕头,把徐宝珠吓得急叫双翘拦住她,这古代的人动辄就要给人下跪,难道下跪也能上瘾?她偷偷思忖。
吃完了饭,从醉仙楼出来,板凳就欲要尊主子命把秀姑送回家去。
徐宝珠拦住了,说,“他们已然动了想要劫持秀姑的心思,在这里,是被我们等人拦下了,若是秀姑回家去,那他们再使了奴才狗腿子们去,不是正好就把秀姑送入他们的魔掌之中了?不然,让秀姑跟在我身边,万一他们想要使坏,我还能早一点知悉,也好帮她拿个主意!”
“这个……还是算了,徐姑娘,你刚病好,再受累殃及身体就不值当了,我会暗中派人盯着的……”
白飞扬表示不同意。
封海城也不想答应,他们都觉得这秀姑的对家既然是封振赫的奶娘,那一旦秀姑跟着回了封家,再遇上封振赫的奶娘,那时候,奶娘为难秀姑,就等同于为难宝珠了。
宝珠岂不是又要焦乱一阵子?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是能应付的,而且,我就是想要带秀姑回去,让那坏奶娘知道,秀姑是我这边的,她再想要害秀姑,就得想想后果了!”
徐宝珠坚持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别怕有我
白飞扬看封海城,封海城无奈摇头,“好,就听你的!”
他知道这小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际上主意坚定着呢,只要是她看准了的事情,认定了的理儿,谁也说不服,管不住她。
疼她的基本体现,不就是要顺着她的意吗?
众人分开,各自忙去。
封海城把徐宝珠等三人送回到封府,他没进府去,言说有事儿要去忙,就匆匆走了。
徐宝珠知道,他一定是寻白飞扬调查秀姑的案子去了。
在这痴心男人的心目中,大概盘算着,早点把秀姑哥哥的案子给搞定了,那秀姑就能回家,自己身边也就不会因为多了个秀姑儿被安雅等人算计了!
当下不觉心里暖暖的。
三人进了院门,正对面就碰上一个人,秀姑见了急忙躲避在徐宝珠的身后,徐宝珠微笑着跟她说,你别怕,有我呢!
来人正是封振赫的奶娘,那个在醉仙楼二楼嚣张的妇人,这里应该叫她是薛氏。薛氏本来是也在封府中的,她跟在封振赫的身旁,主要是帮着那些丫鬟婆子们处理好大少爷的日常饮食起居。她因为喂封振赫吃过自己的奶,家里的丫鬟婆子们都得了安雅的令,说是薛氏是大少爷的奶娘,也就是封家的恩人。
后来,封振赫长大了。
他身体里荷尔蒙乱窜,行为就失控,有几次喝了酒,看着屋里伺候着的小丫鬟,就要强占了去。
但安雅是不主张他这样的。
安雅的本意非是心疼那些女孩子,她只是知道自己儿子长相不俊,更重要的是她纵容封振赫,封振赫几次到她跟前去搅闹,说薛娘娘每日里就盯着他,他这样不许,那样不成的,把个封振赫制得很无生趣,他言说自己早晚得因为奶娘的管束而自杀!
这话把安雅给吓了个半死。
几经考虑之后就把薛奶娘放出府去,说是放出去了,其实也并非就是放之任之了,因为这薛奶娘很是得安雅用,曾给她出过不少的坏点子,害过几个人。安雅让薛奶娘带着她男人跟儿子出了封府,在外头住了封家的另一处小宅子,让她男人管束着一处庄园,庄园里的人都尊她男人是二老爷,这庄园虽说只是个农庄,但因为栽种了不少的瓜果梨桃,又有一处荷塘,养着鸡鸭鱼,每年的收益倒是不少,薛奶娘的男人只把少量的收益归于了封家,其他大部分都据为己有,供着他在外头花天酒地的混吃混喝混赌……
安雅对于这内中详情了解的很,但碍着薛奶娘有奶封振赫的功劳,就没跟她男人计较,任凭他一味地胡作非为。
薛奶娘没事儿是不到封府来的,这也是徐宝珠跟封海城住进了封家有日子了,却不认识她的原因。
这会儿薛奶娘见着秀姑,立时叫嚷起来,“好啊,你这小贱人,我遍寻你不找,原来你自己送上门来,来人,快把这小蹄子给我抓起来!”
说着,就作势凶猛地要奔过来。
徐宝珠稳稳地站在秀姑身前,冷冰冰地看着她道,“我早就料到,你不能算完,怎么在我跟前,你还要撒野,抢人不成?”
“你……是谁?”
薛奶娘也不认识徐宝珠。
旁边有小厮偷偷跟她嘀咕,“嬷嬷,她就是二少奶奶……”
薛奶娘一听,楞了一下,而后就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果真如主子说的,上不得台面的,想在大街上揽事儿,也不大听打听,这是谁的事儿?我已然跟夫人说了这事儿,夫人命人已经去了京兆尹府,秀姑的哥哥宝根害了我儿,定然是要以死偿命的,至于这丫头,夫人说了,就与我了,我要带她回去给我当个使唤丫头,也算是替着我儿在我跟前尽孝,以慰藉我中年丧子之痛……”说着,就假惺惺的抬起袖子来擦拭眼睛,状甚扭捏。
旁边就有人过来,想要抓秀姑。
徐宝珠冷笑,“当着主子的面儿,一个老奴使几滴眼泪就想要托大吗?”
双翘更是气愤地斥道,“秀姑是我们二少奶奶的人,你们谁敢来拿人,就不怕将军回来治罪你们吗?”
“呵呵,二少奶奶,你也甭拿将军来唬人,将军是怎样性情的人,这些年来我是知道的,而且夫人对这事儿也是应允的,如今,你倒是不应允,难道是想要忤逆,跟夫人对着做吗?那样可是不好,会被人说长道短的,我们做奴才的倒是没什么,可是二少奶奶,您可是这府中的少主子夫人,就算是您不为自己着想,那也得替着二少爷想想,夫人是他的嫡母 ,忤逆嫡母这罪过可是不轻呢!”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外头进来,冷笑着接了话茬,“母亲若是知道,你在外头仗着将军府的势,纵容你那儿子在街面上欺男霸女,横行一时,你道母亲还会听你的鬼话怂恿?”是封海城。
“你……你胡说,我儿是好的,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儿来?”
一时情急,薛奶娘竟就顶撞起封海城来了。
封海城冷笑,“见了我,你不但不尊不敬,还出口顶撞,就凭这,我也能将你这老贱人打死,来人把她捆了,送母亲那边去,听凭母亲发落!”
说完,身后喜子就带了几个人上来,直接就把薛奶娘给捆绑成一个了。
“二少爷,纵然你是主子,也不能如此部分庆红的把我拿了,我可是大少爷的奶娘,大少爷自幼身子弱,若非是我日日好生照顾着,他怎么可能有如今这健壮的样子,夫人都尊我一句薛奶娘,说我是封家的恩人,你倒好,进门第一面就将我捆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你那心是铁石做的吗?你哪里有一个当主子爷的气势?”
呵呵!
封海城冷笑,“你连个尊称都不与我,我又何必装那主子爷的气势?”
他这话一说,薛奶娘面上变色,她的确是没把这个来自乡下的小子放在眼底,而且也知道,他其实就是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她越是当面不尊重他,夫人必然就是高兴的。
但没想到,这小子竟是个伶牙利嘴的,这会儿三言两语的,竟把她说的哑口无言。
第二百二十六章 话不投机
旁边的人都暗忖,这薛奶娘向来仗着夫人对她的宠就不把旁人放在眼底,什么坏事她都做了,也的确是纵容了她那儿子在街面上横冲直撞的,今日竟还对新来的二少爷出言不逊,将军对二少爷都是疼着护着,言语中很是带了几分示好的,她倒是比将军还硬气了。
所以,当下就没几个人肯帮着薛奶娘说话,惹得薛奶娘看着众人也是气势汹汹的,怒一声,“都围着做什么?一个个没了规矩,夫人买了你们来,是让你们每日里闲逛,看热闹的吗?”
这一番恼羞成怒的话,倒是把徐宝珠给惹得笑了,说道,“奶娘真是好口才,您说的真是对,母亲买了下人回来是干活的,要任劳任怨的最好,那些有了一点功劳就处处拿捏着主子,想要造反的,必不是母亲所喜欢的,奶娘说,对吗?”
我……
薛奶娘被堵了实打实,那老脸登时变了颜色,有心想要反驳几句,可又张不开嘴,一张老脸边涨得发紫,气哼哼地咬着牙,不说话了。
这会儿香草急急地来了。
“二少爷,少奶奶,夫人说,薛奶娘是有些不对,但看在她刚刚痛失爱子,又对封家有功的份上,就饶了她这回吧,夫人最近也是身体染恙,动不得气,二少爷您是个懂事的,二少奶奶也知书达理,自然这个时候,不会因为一个不懂事的奴才去累着夫人,是不是?”
“香草,你说的很对,其实呢,我们也不想去叨扰母亲的,不过是这奴才仗着于封家有点功劳就目无主子,我这边教训她几句也是为了母亲好,不然,她出去在外头打着母亲的旗号,横行霸道,让乡邻们咒骂母亲手底下没得当的人,净出这些个混账东西!”
封海城说罢,牵着徐宝珠的手,“你大病初愈,身子骨要紧,甭跟些不相干的狗奴才置气……他们如是真不开眼的去招惹你,你跟我说,小爷别的能耐没有,砍瓜切菜的本事还是有的,顶多把他们的脑袋当瓜菜一并处置了,有什么?一个奴才尚可仗着主子的势在街上耀武扬威,我堂堂的护国大将军的儿子,处置个把奴才又有什么?”
这话说完,香草的脸上显出尴尬的神情来,封海城却理都不理,径直携着徐宝珠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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