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村里有个俏丫头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阿忠怎么了?”蓝玉烟一进来就看到设计部的人交头接耳,神情古怪,走近才听到他们在议论阿忠,不由的奇怪的问道。
众人一看蓝玉烟来了,忙地表示没什么,只提了衣杆翻倒,差点砸到陆鸣远阿忠及时顶上砸伤了脚。
“砸到脚了啊,我去看看。”蓝玉烟忙要去看个究竟。
这时候一个平时与蓝玉烟交好的女孩拉住她,小声的说:“玉烟,你劝劝陆总,他病好了,就不用老是让阿忠跟着了,这两个大男人天天连在一起,总是不好的。”
“不好?”蓝玉烟奇怪的看向说话的女孩。
“这,搞艺术的虽然思想开放,但是这不是每一对都像成杜嘉班纳的。”女孩见她不解,也直说了。
蓝玉烟终于听明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行了,想什么呢,都干活去吧。”
她笑呵呵扫一眼众人,转身往陆鸣远办公室走去。
不怪设计部的人多想,确实在文艺圈,这人都比较放得开,同志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员工们之所以这样想也是为自己打抱不平。
蓝玉烟自然也就不会多怪他们,只要她自己觉得正常就好。
她脚步轻盈的来到陆鸣远办公室门口,发现门竟然是关着的,她敲了敲陆鸣远也没有应门。
“难道不在办公室,去医院了,伤得那样重?他们明明说是来办公室搽药了啊,上来时没有看到他们下去啊。”蓝玉烟奇怪的嘟嚷着。
而里面,阿忠手里举着个氧气枕,陆鸣远则靠着沙发扶手用力的吸氧。
听到蓝玉烟的声音,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阿忠眉头紧紧的蹙着,“鸣远,还是告诉玉烟吧,你这样能撑多久啊。”
最近陆鸣远喘不上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幸好李主任给他备了方便携带的氧气枕,外面裹上枕套也看不出来有异样。但是每次看到陆鸣远隐瞒的这样辛苦,阿忠就不忍心。
陆鸣远摇了摇头,又用力的吸了一口氧气,这才张大嘴喊:“玉烟,你等下啊,阿忠脱了裤子搽药,我这满手药油的不方便开门,你过一会啊。”
就在蓝玉烟想要去楼下找人时,里面终于传来了陆鸣远的声音。
原来是把外裤脱了搽药油啊,难怪把门锁着。
蓝玉烟便没有多想,答应一声便走开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离去了,陆鸣远也终于松一口气,放松的躺进沙发里。
阿忠将氧气枕放到一边,找了瓶药油给自己身上抹了点,又抹了些到陆鸣远的手上。边抹边摇头,“隐瞒总不是长久之计。”
“是啊,瞒一时瞒不了一世,是该想个法子了断了。”陆鸣远眸光深远,语气哀伤。
阿忠却以为他是要告诉蓝玉烟了,忙不迭地站起来了,说:“你早该这么想了,我去告诉她。”
“阿忠!”陆鸣远拉住他,正色道:“你天天在设计部,看到这些设计师,你觉得他们的能力怎么样?”
阿忠愣了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总归是要离开的,如果设计师们能力没有问题,那我也放心些。”
“你都这样了,你还想着烟罗。”阿忠有些生气。
陆鸣远却是笑了笑,似说给他听,又似在给自己说:“烟罗是玉烟和她妈妈的立身之本,如果烟罗不好,她们又怎么会过得好。这个人能力再强,也要好汉三个帮,可是我现在这身体,肯定是帮不了他们了。”
“鸣远,你能不能多想想你自己。”阿忠是真的生气了。
这么些年,他早就将陆鸣远当作自己的兄弟,心疼他一个人扛着病痛。
第510章 打算
“我就是在想我自己,为我自己打算。只有玉烟没有后顾之忧,我才能放心的走。”陆鸣远眸光坚定的说道。
阿忠眼眶微红,好一会方正正经经的说:“这些年,你一直着力于打造团队,避免过分依赖个人能力,所以,现在烟罗的设计流程有完整的一套,从每个季度的创意主题,和产品结构,甚至面料花形,款式风格都有完整的流程。设计部的员工们只要严格按照这套流程,即使设计不出引领潮流的产品,但是总是符合烟罗的整体定位,能够满足当下流行。再者还有过硬的生产质量,应当没有问题。你出事的那大半年,你不在公司,设计部的运营一直是有条不紊的。也就说,离了你,还是可以好好的。”
说到最后一句,阿忠终于没有忍住上涌的泪意。
陆鸣远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就好,那接下来你再仔细看看,我们要选一个能够服众的人出来领导这个团队,订货会就是很好的机会,等这个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去国外。就不用你老替我遮掩了。”
陆鸣远说到这里竟然笑了笑,就好像去国外是旅行这样愉快的事。
阿忠这样的彪形大汉也忍不住鼻头发酸,喉头里就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哽的说不出话来。
陆鸣远又吸了会氧,觉得不难受了,这才站起来擦了手上的药油,出了办公室。
阿忠这个假装腿受伤的人,自然要好生呆在办公室里,继续装作伤者。
这个时候他期待着陆鸣远早点安排好一切,出国去,那样就可以好好的接受治疗,不用再这样辛苦的隐瞒。
陆鸣远是个极有工作能力的人,订货会上了他提拔了好几个优秀设计师成立独设计工作组,又擢选了一个能力特别突出的为副总监。并且大力推荐给全球的客户认识。
经过周明生案,烟罗呈现触底反弹式的高速发展,业务量越来越大,蓝玉烟他们只当这一举措是为了更好的规划烟罗的设计部,为接下来的全球化发展作铺垫。
最最重要的,陆鸣远自己也不过二十出头,却能这样大力提升新人,丝毫没有独占鳌头的意思,获得了所有人的称赞。
刘香玉作为老板又是准丈母娘更是满意。
田兰看到这一幕,碰了碰刘香玉的胳膊,笑笑说:“当初你还反对他和玉烟交往来着,你看看,好在当初没有昏头,鸣远多有出息啊,以后等我们退下来,他和玉烟还有婷婷一定可以让烟罗发展的更好的。”
“是啊,鸣远家世人品才学真的是样样出类拔萃,也不知道玉烟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遇上这么好的子弟。怕只怕,齐大非偶啊。”刘香玉没有田兰那么乐观,隐隐的总觉得一切太过顺利了。
田兰白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白老军长早就不反对他们了,还有谁唱反调啊,你就等着吧。等到玉烟大学毕业,达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可以喝到女婿茶了。”
田兰越说越开心,兀自哈哈笑起来。
刘香玉琢磨了会,也实在想不出哪里不对,也许真像田兰说的那样,只是想太多了。
在他们身后,林玉宁听到两人的对话,嘴巴紧紧的抿着,隐隐还能看到面颊的抖动,带着浓浓的恨意。
凭什么蓝玉烟就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自己却只能找个老男人未婚先孕。
她嫉妒的直磨后槽牙。
“林玉宁,他怎么来了?”刚刚谢完幕的蓝玉烟站在台上突然看到正一脸幽怨的林玉宁,不由的嘀咕起来。
一下台就立即去找人跟着林玉宁。
林玉宁这人太难捉摸,今天又是宾朋满座的重要场合,绝不能出现意外。
蓝玉烟便想着将林玉宁拘到眼皮子底下,以免她私下乱动手脚。
只是当她从后台再转到林玉宁出现过的地方之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她。蓝玉烟心里更加的不安了,又问了门口的保安,都只只看到林玉宁进来没有看到她出去。
蓝玉烟更加担心,忙叫了几个认识林玉宁的同事,一起到周边看看,防止林玉宁搞破坏。
另一边林玉宁发现蓝玉烟看到自己之后,便气鼓鼓的走了,一边走一边恨恨的嘟嚷,“有什么了不起的,离法定年纪还三四年呢,到那个时候,谁能和陆鸣远出现在一个红本本上还不一定呢。”
因为是早产,所以她坐月子的时间比一般人要长,足足在家宅了近两个月,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宝宝乖巧些,她就想到附近商场逛逛,却看到烟罗订货会的广告牌,便想上来看看。
没有想到一进门就听到田兰喜滋滋的畅想蓝玉烟和陆鸣远美好未来,不由的妒火中烧。
这在有家呆久了,又天天被奶娃娃烦着,性子着实也没有以前那么能装了。
林玉宁气鼓鼓,漫无目的往前冲。
一不小心就与人撞上了。
“啊!”林玉宁大叫出声。刚想了喝斥来人,来人却抢先出声,“对不起,撞疼你了吧。”
一听声音竟十分耳熟,林玉宁抬眼一看,竟然是陆凌修。
林玉宁忙地敛起凶相,满脸陪笑道:“陆爷爷,怎么是你?您是来看鸣远的服装秀吗?”
陆凌修也看清是林玉宁,笑笑说:“是啊,就是这酒店七弯八拐的,地方还挺大,我竟然分不清方向了。”
林玉宁热情的替他指路,“鸣远他们公司的活动在东边,呶,就是走过那边的廊桥,再左拐就是了。”
陆凌修摆摆手,“不,我就不进去了,这种场合怪吵的,我就来看看。”
“您来了怎么不进会场呢?”林玉宁疑惑的打量陆凌修,突然发现他面上虽然含笑,但是眼下了隐隐发青,似乎熬了几个通宵一般,精神头看起来很憔悴。
林玉宁转了转眸,又笑笑说:“陆爷爷,那我陪您坐会吧,我这生完孩子不久,可能是在家宅的时间久了,竟然也有些不习惯里头的应酬。走,那边有个花园,听说还有游泳池呢,我也是第一次见还能把游泳池建楼顶上的,看个新鲜去。”
林玉宁说着,热情的挽过陆凌修的胳膊就往屋外去了。
兴许是刚下过一场雨,此时的楼顶完全没有夏季的酷热,空气中弥漫着着雨后泥土的芬芳,风一吹过,还有阵阵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林玉宁环顾一圈,指着泳池方向说:“陆爷爷,看,那里就是泳池,我们去看看吧。”
陆凌修往那边看了看,摇头笑笑,“不了,我就在这里坐一会,你先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的。”
说着,在门边的一个藤椅上坐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好忙的啊,我又不是烟罗的员工,就是来凑热闹的。”林玉宁自嘲的笑笑,在椅子的另一头坐下。
“这半年来,我挺着个肚子,说是帮忙打理公司可是一点忙也帮不上,还得让谷姐他们分心照顾我,呆在家里又无聊的紧。不像鸣远和玉烟,学业工作全都有声有色的。我这辈子竟然有种一眼到头的感觉。”
林玉宁这翻有几分出自真心,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迎合陆老英雄迟暮的心思。
果不其然,陆凌修转头正色打量起她来。
陆凌修是不太喜欢林玉宁的,不仅仅是她害得他食物中毒,主要是觉得她心眼太多。老人都喜欢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但是作为一个德高望众的老人,自然也宽容些,所以再见到她也没有苛责。还是像遇到相熟的晚辈那样聊聊家常。
林玉宁转头看着陆凌修,眼中竟然浮起了泪光,却又带着笑,说:“陆爷爷,你说,我是不是绺由自取。”
说罢,一滴泪就从眼眶中滑了下来。
第511章 干戈为玉帛
陆凌修想想她也不过刚刚十八岁,心智各方面都还不太成熟,却已经要撑起一份家业,又要爹妈一起当的照顾孩子,着实令人同情。
“孩子,你还年轻,即使错了,也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往后好好生活,日子总会是好起来的。”陆凌修温声安慰她。
林玉宁苦笑着摇头,“不能了,我已经把所有亲人都得罪光了。现在九婶见到我就像见到陌生人,玉烟虽然照顾了我一段时间,但是她也说了,她照顾我只是看我可怜,只是出于责任,情感上是不是会再把我当亲人的。我,现在,真的说句可笑的,除了钱,就什么也没有了。”
说罢,林玉宁捂着脸哭了起来。
边哭边说:“可是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人也只有一张嘴,一个身子,要再多的钱也只是好看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有什么意义。”
林玉宁悲从中来,将陆凌修当作救命稻草一般倾吐着内心的委屈。
陆凌修想她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悲观,更是感慨。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惩,玉烟丫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嘴上说着不把你当亲人了,可不还天天往你那跑,帮你看顾孩子。你呀就好好表现,只要你是真心悔过,玉烟丫头懂得你的诚意,自然就不会再生气了。”
“真的吗?”林玉宁泪眼婆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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