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是个摇钱树 第20章

作者:半窗落花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因此,当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刘玉兰出现在眼前时,众人都有点不认识她了。

  几个姨妈更是瞪大了眼睛,心里嫉妒地发狂。

  看来花枝果然是攀上高枝了,不然哪来的钱给她妈买这么好的衣裳,这水蓝呢子虽然跟王三春的颜色一样,但料子明显要好很多,版型更挺括,腰身收得更好,手感都不一样。

  王三春也快疯了,她又气愤,又觉得诡异,花枝不但赶着时间点来送衣裳,还送了件一模一样的衣裳,当时刘玉兰去借衣裳时说花枝一大早就去了城里,她咋知道自己借给刘玉兰的是啥样的衣裳呢?

  “咦,这不是大娘吗?”花枝装着才看见王三春的样子,惊讶道,“大娘,你也来随礼呀?”

  “……”王三春哑口无言。

  其中一个姨妈讨好地说:“你大娘才不是来随礼,她这个人坏得狠,借了件衣裳给你妈,刚才又跑过来要你妈脱了还给她,我看她就是想让你妈当众丢人。”

  “……”王三春气得直翻白眼,奶奶个爪,刚才是谁看笑话看得最起劲儿?

  “哦,这衣裳是大娘的呀?”花枝掂着衣裳抖了抖,笑着递还给王三春,“大娘,谢谢你啊!”

  这一句谢谢说得意味深长又阴冷无比,王三春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把抢过衣服,没有底气地喊道:“你哪来的钱胡乱挥霍,一个姑娘家跟两个男人混在一起,真不知道你这钱是咋来的!”

第21章 历史性时刻

  人心是最容易被影响的,听王三春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花枝和那两个男的有鬼,刚听说她昨天和活阎王相了亲,今天就又勾搭了两个城里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花枝也不气也不恼,对王三春说:“大娘,你就别操、我的心了,有那闲功夫不如多关心关心大伯。”

  王三春一愣:“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花枝突然趴在她耳边没头没脑地说道,“前几天我听花大娘说,她给你家隔壁的刘寡妇说亲被拒绝了,你说刘寡妇男人都死好几年了,她咋还这么死守着呢。”

  王三春听得糊里糊涂的,过了片刻,突然脸色大变,拎着衣裳推上自行车匆匆忙忙跑走了。

  花枝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妈妈应该不会有事了吧,她想,真是多亏了魏骋,要是坐三轮车,没准现在还没赶到。

  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魏骋的出现是不是老天爷的安排?

  花枝感慨着四下寻找魏骋,发现两个人竟然被表舅安排入了席,坐在一堆大叔大爷中间,魏骋的牛仔服加上陆涛的花衬衫,对比着一色的土灰蓝黑,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花枝忍不住笑起来,走过去对两个人说:“别谦虚,多吃点,尝尝俺们乡下的酒席好不好吃。”

  魏骋看她笑得轻松,再对比来之前的面如死灰,心想难道她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就是为了给她妈送新衣裳?

  她是怎么知道她大娘要来找她妈讨回衣裳的?

  真是邪了门了。

  陆涛没有关注这些,对着一桌子菜大快朵颐,鼓着腮帮子说:“好吃,好吃,以后再有酒席记得通知我,我随份子也行。”

  不加掩饰的吃货本色把周围的乡亲们全逗乐了。

  短暂的风波过去,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席面上,吃吃喝喝,推杯换盏,十分热闹,过了一会儿,新娘新郎出来敬酒,气氛达到高/潮,人们很快就把花枝的事抛到了脑后。

  酒席结束,花枝送魏骋和陆涛走,表舅醉熏熏地拉住魏骋的手,说魏骋今天给他家添光了,他家是村里头一份有客人开小轿车来的。

  花枝哭笑不得。

  魏骋上了车,发动车子,花枝扒着车窗对他说:“今天真的多谢你,要不是你,后果不堪设想,具体的原因我现在没法跟你说,但你这份恩情我记住了。”

  魏骋瞥了她一眼,心想记住又怎样,难道你还要以身相许不成。

  他突然有点后悔,这丫头不会因此缠上他吧?

  妈呀,太吓人了!

  魏骋吓得一脚油门蹿了出去,像被鬼撵了一样。

  花枝看着魏骋的车绝尘而去,回院子里叫上刘玉兰一起回家。

  刘玉兰说:“你几个姨妈要去你姥姥院子里坐一会儿再走,我也好长时间没去了,你跟我一块去坐坐吧?”

  “有啥好坐的?”花枝没好气地说她:“你到现在还没认清现实吗,刚才你被大娘那样羞辱,我那些舅舅舅妈,那些姨妈,有一个出面帮你解围的吗,他们不但和别人一起看你的笑话,还恨不得踩上一脚,这样的亲戚有什么好走的,断了都不可惜。”

  刘玉兰闻言落寞地低下头:“不是还有你姥姥在吗?”

  “姥姥也不见得多稀罕你。”花枝说,“要看她也等到那些人不在的时候再去,我可不想陪着笑脸应付那些人。”

  刘玉兰听她这样说,只好作罢,娘儿俩相伴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经过那条河,花枝百感交集,只是这种感觉她没办法和刘玉兰说,只好自己闷在心里。

  刚进村,就听说花有德两口子打架了,王三春挠花了花有德的脸,花有德扯掉了王三春的头发,王三春收拾东西回了娘家。

  花枝笑了笑,心说以后打的时候还多着。

  回到家,家里只有花叶和花朵在,花老太不知去了哪里。

  花叶告诉花枝,大伯上午来过她们家,和奶奶在小屋里关着门说了半天话,也不知道说的啥。

  花枝听了,巴不得他两口子再多打几架,打多了就没闲心惦记她们家的事了。

  花叶问:“你觉得大伯和咱奶会说些啥?”

  “管他说啥,我才懒得猜,要是跟咱几个有关,咱奶自己就会说出来的。”花枝把手里的布袋放在桌子上,掏出给花叶和花朵带的礼物,分别递给她们俩,说,“看看喜欢不?”

  两个人又惊又喜,捧着礼物高兴得合不拢嘴。

  花枝说:“别傻乐了,看看咱妈的新衣裳好不好看!”

  姐妹两个这才发现妈妈从头到脚都换了一身新。

  “呀,这些都是新买的吗,我还以为是借的。”花叶惊讶不已。

  一提起借,刘玉兰不自觉红了脸。

  花枝忙说:“咋可能是借的,全是我买的,等我以后再赚了钱,就给你和花朵买。”

  “这么说你是挣到钱了?”花叶问,“你咋挣的,教教我,我和你一起挣。”

  “不着急,慢慢来。”花枝说。

  这时,花老太从外面回来了,进门看到刘玉兰的新衣裳,花叶花朵的化妆品和头绳发卡,外加一大包五香瓜子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菜的种子,一张老脸顿时黑成了锅底灰,忙回到自己屋里去找钱包数钱,数了几遍确认自己的钱没少,回来板着脸质问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花枝说是她自己挣钱买的。

  花老太一开始还不信,审贼似地审了半天,等到确信真的是花枝自己的钱之后,脸更黑了。

  “没良心的,我辛苦拉扯你长大,连一分钱的东西都不给我买,真是个白眼狼!”

  花枝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啥,打算给你五块钱让你自己买,你要是不想要,那我改天再去给你买。”

  她对花老太没那么深的感情,所以压根不想费心思给她挑礼物,但是家里人都有,唯独她没有,她能骂到明年过年都不罢休,为了图省心,就给她点钱堵住她的嘴。

  “谁说我不想要了。”花老太一听到钱,顿时眼放精光,连气都顾不上生了,手一伸,“快拿来。”

  花枝看她那样,又好气又好笑,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五块钱递给她。

  花老太一把夺过来揣进兜里,不知足地问道:“还有吗?”

  “……”花枝无语,“奶你是把我当摇钱树了吗,晃一晃钱就往下掉,我一共就这么多钱,全给你们了,你没看我自己连一双新袜子都没添吗?”

  花老太从头到脚打量她,见她确实没添东西,只得作罢,说:“给你妈买东西你倒是舍得,她哪点配穿这么好的衣裳,白白糟蹋了钱。”

  花枝顿时不乐意了:“她是我妈,她生了我,就配穿我买的衣裳,要是连她都不配,你又凭啥配要我的钱,你还给我吧!”

  花老太脸色一变,连忙捂紧裤兜:“我不过白说一句,你凶啥凶,我不也是为你好吗,挣点钱都花了,明儿陈世美他妈来要钱,你拿脸给人家打呀!”

  自从两家亲事吹了之后,老太太就坚定不移地给张红卫改了名字,每每提起就叫他陈世美。

  “这事不用你操心!”花枝说,“反正你也不拿钱出来。”

  花老太还想说什么,又怕花枝再要她的钱,撇撇嘴,把桌上的瓜子实打实地装了两兜,气哼哼回了自己的小屋。

  娘儿几个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对于花枝来说,这可算是个值得纪念的历史性时刻,从她有记忆起,娘儿几个就在奶奶的强势下战战兢兢地过活,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一回。

  花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笑过之后,怔怔一刻,慢慢红了眼眶。

  二十岁的姑娘,第一次认识到,能够肆无忌惮地笑,是多么畅快的事。

  她想起花枝说过的“爽”,自己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感觉真的很爽!

  花枝这边和妈妈姐妹欢欢乐乐围着桌子嗑瓜子,却不知有人正在为她抓耳挠腮。

  王三春和花有德大闹一场,愤而回了娘家,娘家哥哥气不过,召集了王家一门的十几个兄弟,要去找花有德拼命。

  恰好放电影的王三喜也是王三春的一个小堂弟,跟着去了王家,从王三春口中得知花枝被两个城里男人开车送回的事。

  他上午在老五的修车铺才听江海那个大嘴巴说了花枝和江渔的事,王三春一提起花枝,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花枝是堂姐婆家的侄女。

  这个花枝口中的死脑筋绕了几百个弯弯绕之后,突然意识到那两个城里男人对于渔哥的娶妻大计是一种威胁,于是也顾不上去帮堂姐姐伸张正义,趁着堂哥们义愤填膺地商量怎样收拾花有德之际,偷偷溜出来一路狂奔去了江渔家。

  江渔正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幸福之中,等着花枝和家人商量好之后就上门去提亲,听到王三喜带来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

  不知怎地,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前些日子那个骑摩托的男人,听王三喜的讲述,他感觉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那个人。

  原来那人不光有摩托,还有小轿车。

  江渔郁闷到了极点,在院子里烦躁地转了几圈,踹倒了一截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院墙之后,骑着自行车去了沿溪村。

  他不愿胡乱猜测,决定找花枝当面问清楚。

第22章 护短

  花老太把五块钱拿回自己屋里放好,把两兜瓜子倒出来装在铁饼干盒里,然后又回了堂屋。

  娘儿几个正围着桌子嗑瓜子,刘玉兰见婆婆进来,条件反射地想站起来,被花枝一把摁住,不准她起来。

  花叶花朵便也没起来。

  花老太见没一个人理她,自己跑去抓了一把瓜子,搬个板凳坐在一旁,边嗑边对花枝说:“你主意大,不要我管你的亲事,你想嫁谁就嫁谁吧,但只有一样你得听我的。”

  花枝轻巧地吐掉嘴里的瓜子皮:“你说,我听听是啥。”

  花老太说:“法律规定了,女孩满二十周岁才能结婚,你还有一年半满二十,这一年半你得老老实实在家干活,不能提前跟那男的那啥,也不能提前过门儿。”

  花枝掀眼皮看看她,没接话。

  花老太被她看得发毛,忙解释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一来年纪太轻生孩子吃亏,二来违反法律法规,三来咱农村本来就是这规矩,谁家不得先走两年亲戚再结婚,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