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窗落花
“对对对,一颗红心跟嫂子走!”红旗开着车也不忘表决心。
“行了,别贫了,不求上
进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是好好留意你渔哥吧!”花枝说。
向东就听她的话,一路盯着对面来的车看车牌号。
花枝算着时间,估摸着应该到山海关附近能和江渔碰面,她倒不担心会错过,因为江渔他们肯定也在留意这边的车。
昨天晚上她看了半宿报纸,又考虑着怎么对付胡老三,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这会儿车子一颠簸,她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嘱咐向东红旗留意着江渔,自己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江渔在中途停车吃饭时借饭馆的电话给黄金龙打了个电话,得知花枝已经返程。
江渔征求魏骋他们的意见,问他们是在原地等花枝过来,还是再往前开开去接花枝。
三个人都说原地等着没意思,反正四个人换班开车也不累,干脆接着往前开。
陆涛和夏纪越头一回来,还想看看沿途的风景。
江渔结了饭钱,四个人重新开车上路。
江渔估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也是在山海关附近能碰到花枝,就让两个看风景的人留意着对面的车,说自己先眯一会。
这一眯就眯到了天黑,车子在他的睡梦中临近山海关。
花枝此时也正睡得香甜,在梦里还梦到了江渔,江渔还是初见时的样子,穿着草绿色外套和两根筋的背心,拿着张纸条问她上面写的啥。
那傻愣傻愣的样子,花枝在梦里都笑出声来。
红旗和向东听到了,相视一笑,小声说:“嫂子笑这么甜,肯定是梦到渔哥了。”
江渔也梦到了花枝,场景却是他第一次骑自行车送花枝去县城卖兰花,那天风很柔,云很淡,公路两旁是绿油油的麦田,花枝扶着他的腰,坐在他的车后座,轻轻哼唱着“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他自己也跟着唱起来。
“什么鬼,做梦都能唱歌?”魏骋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去捏他的鼻子。
江渔被憋醒,坐起来大口喘气,不悦道:“干啥捏我?”
魏骋说:“你睡觉就睡觉,唱啥歌呀?”
“谁唱歌了?”江渔一脸茫然。
陆涛在后排笑道:“唱了唱了,唱的兰花草,我和纪越可以做证!”
“是吗?”江渔挠挠头,回想自己的梦,嘿嘿笑起来,“有可能,我梦到我媳妇儿了。”
“真的假的?”陆涛起哄,“快说快说,梦见跟你媳妇儿干啥了?”
“瞧你那龌龊样儿!”江渔说,“我跟我媳妇儿清清白白的,啥也没干,就是我骑自行车带她去城里卖花,那天天很蓝,云很白,麦苗绿油油的,路边还开满了野花,我媳妇儿抱着一书包兰花,就坐在我自行车后座唱兰花草。”
“啧啧啧,你写呢?”陆涛撇嘴不信。
夏纪越插了一句:“这不是,这是诗。”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真的很美。”江渔说,“唯一不美的,就是我后面碰到了魏骋。”
魏骋一愣:“碰到我咋就不美了?”
江渔感叹道:“你不知道,我那天头一次见你,你开着大摩托,穿着牛仔裤,皮夹克,特别拉风特别跩,那家伙,给我自卑的,大半个月都没缓过劲儿。”
“哈哈哈哈……”陆涛和夏纪越都忍不住笑起来。
魏骋回想那天的情景,也咧嘴笑了。
江渔说:“你知道吗,那天我咋看咋觉得你和花枝般配,我当时就想,完了完了,花枝肯定会被你抢走的,回去之后我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结果没想到花枝根本没看上你,哈哈哈哈……
”
“……”魏骋的心被猝不及防地扎了一刀,气道,“切,我还不喜欢她呢!”
“不喜欢吗,我看你挺喜欢的呀!”陆涛当场揭穿他,“那回咱俩在街上碰到花枝,她跑得满头大汗,说家里有急事,你二话没说就把她送去了她舅舅家,还在那蹭了人家一顿饭,大家都说你俩是对象……”
“你闭嘴!”魏骋顿时羞红了脸。
江渔激灵一下坐直了身子,“陆涛不说我都快忘了,那天到底是咋回事呀,我媳妇儿一直没告诉我。”
魏骋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你媳妇儿不告诉你,说明她不想让你知道,因为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日!”江渔扬起巴掌就要揍他,“你凭啥跟我媳妇儿有秘密?”
“别闹别闹,开车呢!”魏骋喊,“你还想不想活着见到你媳妇儿?”
江渔眼一瞪:“你敢威胁我?”
陆涛在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喊道:“揍他揍他,是男人你就揍他……”
花枝不知道自己引发了一场战争,依旧睡得香甜,忽听向东大喊一声,车子一个急刹,把她从座位上抛了起来。
幸亏她有随时随地系安全带的意识,才没被撞出个好歹。
“咋啦,出啥事啦?”她问道。
红旗手指颤抖地指向外面。
花枝顺着他的手往外看,车灯下,十几个男人正拎着棍子堵在车子前头。
“嘶!”花枝倒吸一口凉气,“咱们遇上劫道的了。”
“咋办呀嫂子?”向东的声音都变了。
他不是胆小的人,要是在老家,大不了干一架,可眼下这荒山野岭的,他们还得顾着花枝,这可就不好办了。
花枝努力保持镇定,说:“别怕,他们劫道就为钱,轻易不会伤人,咱们把钱给他们就是了。”
说话间,外面的人已经在用棍子敲玻璃,大声喊他们下车。
向东从手套箱里摸出一把折叠刀塞到花枝手里,又拿了两把扳手,和红旗一人一个别在后腰上。
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下面的人就等不及了,捡起一块石头砸在挡风玻璃上。
“咔嚓”一声,玻璃瞬间裂成了蜘蛛网。
三人只得打开车门,硬着头皮下了车。
“哟嗬,还有个娘们儿呢!”
花枝刚一下车,立刻有人向她围过来。
这当口,魏骋的车子呼啸着开过来。
几个人还在车子里闹腾,根本没注意外面的事,魏骋看到了,大声道:“快看快看,对面啥情况?”
大家都停住嬉闹往外看,因为天黑,那伙人又围在车前面,根本看不到车牌,另外还有几个人拎着棍子站在马路中间,他们也不敢减速仔细看,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便开过去了。
“那伙人是不是劫道的?”魏骋问道。
“看架势应该是。”江渔说。
“劫道啊?”陆涛还挺兴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劫道的呢。!”
“劫道有啥好见的。”夏纪越说,“出门在外安全第一,魏骋你开快点。”
“哦。”魏骋应了一声,加速前进。
车子跑出一段路,路旁的标示牌提示他们已进入山海关,江渔看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不对,刚才那辆被劫的车是货车,算着时间花枝他们应该就是到了山海关附近……
江渔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大声叫魏骋:“停车!调头!往回开!快!”
第86章 史上最惨劫匪
花枝三个被那伙人团团围在中间, 其中有一个瘦猴样的男人看花枝水灵灵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
花枝往旁边躲了一下,向东上前护住她, 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老子就动了,怎么着?”瘦猴态度蛮横, 伸手把向东往一边扒拉。
向东登时就恼了,手往后去摸后腰上别的扳手。
花枝忙捏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视线在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各位大哥, 我问一句,你们拦下我们的车有什么贵干?”
“有何贵干,当然是劫道啊, 这还用问。”一个腆着将军肚的男人毫不避讳地说。
另外几人嚣张地笑:“娘们儿就是娘们儿,啥也不懂。”
花枝当然懂,她这么问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因为她算着时间江渔应该快到了。
可她不知道,江渔已经跑过去了。
花枝说:“我没出过远门,今天头一回, 确实不懂, 请问劫道是干啥的?”
劫匪们哄堂大笑:“这傻娘们儿, 不知道劫道是干啥的,哈哈哈哈……”
瘦猴笑得猥.琐:“哥告诉你吧,劫道就是劫财劫色。”
向东和红旗立刻就要上前, 花枝忙拦住他们,又问:“那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呀?”
“你问这么多废话有意义吗?”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看起来很稳重的男人发现了她的异常。
头一次出门就碰上劫道的,这反应也太平静了。
花枝说:“我就想问个明白,你们要是劫财,我就把钱全都给你们,你们要是劫色,就让我两个弟弟先走,我自己留下来,怎么样?”
“哟嗬,这娘们儿有点意思。”瘦猴来了兴致,“你不会是连劫色啥意思都没懂吧?”
花枝说:“我懂啊,不就是劫我去当压寨夫人吗?”
“……”劫匪们对视一眼,再次哄堂大笑,“妈呀,这娘们儿怕不是个傻子吧,都啥年代了,还压寨夫人,哈哈哈哈……”
“行了,都别笑了!”络腮胡大声喝斥道,“还说人家傻,人家这是把你们当傻子耍呢!”
花枝猜测,他应该就是带头大哥了,笑着问他:“你是他们的老大吗,我要做压寨夫人的话,是不是就做你的夫人呀?”
络腮胡不吃她这套,沉声道:“少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但我告诉你,你再拖也没用,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就是就是。”将军肚拍着自己的肚子说,“刚才就有小轿车过去,你看他们敢停吗?”
花枝心里一突,刚才有小轿车过去吗,她怎么没注意到,该不会这么巧是江渔他们的车吧?
这么一想,花枝心思有点乱了,万一真是江渔他们,那就证明他们没发现是她,这一错过,可就全完了。
“你怎么不说了?”络腮胡问道,“刚才不是挺能说吗?”
花枝心里盘算着应对的方法,面上笑着说:“该问的我都问清楚了,现在劫财劫色就看你们的了,还是刚才那话,劫财我就给钱,劫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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