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梅尔迪丝
景行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隔离?
十安十分自信地提了出来,客栈的老板更是十分慷慨地提供了隔离房间,为病患捐出了自己后厅的多间厢房,十安在房间里埋好了草药,每日也派人送汤药,如果隔离满七天无事,则证明这个人痊愈并且免疫了,便可以为大家服务。
其余人,都带着自制的口罩,虽然呼吸不畅,但是对于隔离病毒有很好的效果。
三日下来,已经很好的控制了病情,没有蔓延便是最好的。
景行回到房间,连夜给写了奏章向燕王禀明自己为了疫情停留在蒙部的事情。
阿康在一旁换了新的蜡烛摆上,“王爷,姜大人的事情不奏嘛?”
“我,擅自停留,只怕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呢,如果父王以为我与蒙部私下结交,只怕边疆大权都要给他姜家了,本王先给他记下,还没到时候。”
男人一边说,一边将一卷纸条放在蜡烛上,燃烧殆尽。
面色冷峻,整个人散发的气场让人不敢接近。
他写好了奏折之外,还写了一张纸条塞到了信鸽脚上的竹筒内。
姜家还没有到收拾他们的时候,自己根基不稳,自然难以对付,男子闭着眼睛思虑着。
疫情已经得到控制,如果不出蒙部,应该能顺利解决,只是刚才那张纸条让他觉得有些后怕。
太子被囚?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件事。
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是一个谜,无缘无故囚禁太子,朝堂上还不知道是如何的震荡。
太子冒着风险给他传来了信息,让他安心收复边疆,只怕有人心借由他这件事让景行分心,结果全军覆没。
只是,眼下,如何收心?
景行正在烦心之际,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阵幽香。
他紧皱的眉头缓缓打开,起身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前。
客栈一共只有两间天字号房间,设施齐全,旁边住的自然就是白天见到的白衣女子。
站在门口,景行敲了敲门,
“姑娘,可休息了?”
十安,刚才正在装着药包,顺手放一些香料送给随军的南部子民,防疫的同时也能安眠健身。
她给了织织一个眼色,让织织站到门前,自己并未起身。
“公子,何事?夜已深,恕小女不便开门。”
景行自然明白男女之大防,并为强求。
“只是想问不知道是什么香气,刚才在房间多有烦心,闻到异香,似乎有一些静心凝神之效。”
十安看了眼旁边的香包,随手拿了一个递给织织,让她开门送给公子。
织织微微欠身,拿了香包走到门口,微微打开门低着头不敢抬头见高大的男人。
房门打开,香气愈发浓郁,并不是女子素爱的浓郁的香气,用来遮掩身体的汗味,而是格外平静的香气,淡淡的,好闻极了。
织织递给他香包之后,便关上房门,主仆两人都没有多言一句。
她自然明白,公主的名声比任何都重要,虽然在蒙部大家都为了疫情着急,可是该有的礼数不能变。
门外没有了声音,她们不知道男人走了没有,但是十安不想有过多的联系,吹熄了蜡烛,宽了外纱,准备安寝。
一行人在这里已经停留了七日,第一批疫情患者已经得到了控制,大家也掌握了防疫的诀窍,被隔离的患者确定没有问题的也解除了隔离。
大家对于十安和男子感谢万分,
十安以赶路为由,像大家拜别。
上马车之前,景行走到十安的旁边,虽然这七日每每见面都隔着帏帽,但是每每帏帽随风飘起时,女子的部分脸颊总能显露出来。
光是一部分就已经足够绝色,如此美人,不知道以后谁有幸能成为入幕之宾。
景行走到十安身边,十安依旧礼貌的后退了两步。
两个人尴尬了一秒,
景行率先开口,“并没有查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不知道姑娘这几天可否有新得思路?”
十安想了想,既然用疫情这么下作的手段,必然不可能轻易查出来,她只是读过一些简要的史政,并不知道这种争夺的原因。
“小女,一介农妇,才疏学浅,蒲柳之姿,不好在这国家大事上提什么思路,公子抬举了。”
农妇?
能说出蒲柳之姿这种话,还能是农妇?
“姑娘但说无妨,医者仁心,这也是为了拯救苍生。”
十安想了想,“如今太平盛世,谋反并不容易,招兵买马动作很大,想必很快就会被镇压,如果说前朝复辟,也不至于燕朝已经历经三世在来复辟,如此,会不会是什么信仰之争呢?小女家住偏远,并不清楚近年来有和宗教在本土兴起,公子可以照这个思路查一查。”
景行沉吟了起来,这的确是意外的发现,想了那么多叛国的理由,信仰、宗教倒是少见的情况。
沉寂了几秒,景行再一抬头,十安已经上了马车。
在马车内,微微撩起一点窗帘,对着景行微微点头之后,便继续前行。
十安很幸运,他们队伍并没有人染病,虽说耽误了七日,只要进京之后好好禀明就好。
阿康看着景行看着马车的方向一直没有回神,走上前:“王爷,听说是上京了。”
景行转身,又恢复冷逸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