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
可现在竟然一整天都没露面,没道理呀。
夜临风不愿多想,干脆扭头瞪向上官朔,沉声道:“快说,凤歌今天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上官朔紧咬着唇,只摇头不吭声,真想将自己的舌头给拔掉,这样他说不了话,便不会被逼迫了。
“你倒是说话呀!”夜临风急了,上前一把揪了上官朔的衣领,怒道:“你再不说,我可就搜魂了。”
上官朔吓得身子一颤,知道老阴君可不是跟他在说笑,于是一咬牙,干脆道:“她要去妖域,让我三日后去取药,还说此事决不能告诉君上。”
夜临风一愣,“什么情况?说清楚。”
上官朔心一横,心想反正都说了,多说两句和少说两句的区别并不大。
“那火凤凰手里有解药,化仙散的解药。”说着他看了面色阴沉的老阴君一眼,接着又道:“火凤凰不肯就这样给出解药,让娘娘答应她一个条件。”
夜临风怒道:“条件就是让她去妖域?因为龙泽那小子也中意她?所以这是龙泽的意思?”他没想到,龙泽竟然是这样卑鄙之人。
上官朔摇头:“究竟是不是妖帝的意思,尚且不知。但那火凤凰说妖帝不知此事,都是她自作主张。”
“不可能。火凤凰是龙泽的妖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妖仆做了什么事。”夜临风根本不信。
第1288章 渔翁之利3
他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心口隐隐作痛,三百年前的事,仿佛历历在目。
有情人生生被拆散的苦,他尝够了。
如今儿子也要尝一遍吗?
“我去找她回来。”夜临风道。
上官朔赶忙拦住他,跪在了夜临风的面前。
“老阴君,您万万不可冲动啊!”
夜临风怒道:“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媳妇去别的男人家里而不闻不问?”
上官朔忙道:“娘娘说了,这只是权宜之计,只要拿到解药,她自会寻机脱身。”
“那也不行!沧澜醒来若是知晓此事,让他怎么面对自己的妻子?”夜临风气的不行,想干脆的冲到妖域将人带回来,可眼瞧着儿子这模样,他又不忍心。
上官朔道:“老阴君,您先冷静一下。”顿了顿,上官朔又道:“娘娘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您就算现在去妖域,也未必能将她带回来。再说了,娘娘并非寻常女子,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您就放心吧。”
放心?他要如何放心?
凤歌去了妖域,无异于羊入虎口。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尤其是见到心悦的女子后,几乎都是一样的想法。
占为己有,占为己有,占为己有。
就像他当初一眼看中沧澜他娘时,也几乎是半骗半抢的将人带到阴司里来。
可是,在所有的一切面前,都不如儿子来得重要。
夜临风渐渐冷静下来,心里虽恼,却没办法不管儿子的死活。
上官朔见夜临风不再嚷着要去妖域,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气还没松完呢,却听夜临风道:“这桩事只当我不知道,你以后自己找机会和沧澜解释。”
上官朔的脸要是会变颜色,现在一定很精彩。
老阴君这是将自己置身事外了,免得将来儿子埋怨他。
可他呢?他也想置身事外,不想被主子埋怨呢!
然而,夜临风根本就不理会上官朔可怜巴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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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域
龙泽对凤歌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可面上都依然做出意外的表情,“你怎么来了?可是龙珠有什么问题?”
凤歌凝着龙泽的脸,凝着他的眼,试图从他脸上寻出丝毫的端倪。
他是真的不知,还是假装不知?
龙泽的面上,除了惊讶外,似乎看不出什么来。
这张脸,熟悉,又突然有些陌生。
她勉强笑笑:“龙珠没什么问题,多谢你!”
龙泽暗松口气,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凤歌没接话,转目看了看四周,问:“阿凰呢?”
“她有事出去了,说是去采药,也不知忙活什么。”龙泽一派自然的说着,假装没看见凤歌挑起的眉头。
“我这次来,想住些日子,方便吗?”她问。
龙泽面露喜色:“自是方便,你想住多久都行。”说着又露出疑惑的模样:“可是和夜沧澜吵架了?”
凤歌摇头:“没有,你别多想。”
龙泽望着她,空虚寂寥的心一点点被填满,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我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必拘束,就当是自己的家好了。”龙泽露出温润的笑,声音也轻柔,眼神是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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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咯!
第1289章 如约而至1
凤歌看了他一会,没看出什么,便说累了,转身随妖侍去歇息。
龙泽望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陛下!”一位妖侍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嗯?”龙泽转身,朝妖侍挑了挑眉。
妖侍忙道:“陛下,凰姑回来了,正在药房炼药。”
龙泽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妖侍退下,龙泽抬脚往药房去。
大步走到药房门口,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那伸出敲门的手,突然又停下了。
现在敲开门,他要对阿凰说什么?
告诉她凤歌来了妖域?
感谢她默默的付出?
在门前站了一会,终是没能敲响那门,转身离开。
阿凰在里边炼药,外头的动静也瞒不了她。
泽哥哥的脚步声,她太熟悉了。
泽哥哥来了,却没有叫她,站了一会又走了。
她苦笑,有些自嘲。
看来凤歌如约而至了。
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始终不断的往炉里投药。
来妖域的第一天,凤歌没有见到阿凰。
她也没有主动找她,只是静静的待在房里等。
龙泽来了两趟,叫她吃午饭,她说不饿,没见他便打发了。
晚饭时龙泽又来,她同样说不饿,没有露面就打发了他。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就算这桩事龙泽真的不知情,她也一样怨他。
在帝墟时,阿凰便存了这种心思。
为的是什么?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
虽然有些迁怒的意味,可她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
看着满桌的菜肴,龙泽没动筷子,只独自沉默的喝酒,一杯接一杯。
轻软又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他没有抬头,依然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她来了,你也不高兴?”阿凰走到龙泽的身边坐下,侧目看着一脸闷色的龙泽。
龙泽笑笑,仰首饮尽一杯酒,“来了又如何?她定是怨我了,连见都不肯见我。”
“不过才第一天,你又可必气馁,时日还长着呢。”阿凰也笑了笑,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尖还萦绕着淡淡的药香。
她拿过摆在龙泽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学着龙泽的模样,仰首饮尽。
她平日并不常喝酒,也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一时呛的面红耳赤。
原来酒这么难喝,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心里说这酒难喝,手却不受控制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龙泽见她这样,不由皱眉,“不能喝就别喝。”
阿凰笑了笑,看也不看他,举了杯便一饮而尽。
“谁说我不能喝?你自己不也喝闷酒,怎么?只许你喝,不许我喝?”
龙泽一时无语。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阿凰为何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