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春风 第108章

作者:凡尘一琉璃 标签: 穿越重生

“黑曜!”

李惜咬牙,这货,知不知道危险?

李惜匆忙间回头。

黑曜正虎虎生风地对着白衣人猛扑。

地上碎裂着硕大的几个冰球。

“四姐姐!”

小雅也张大了嘴,去拉李惜。

白衣人正用手左右抵挡着黑曜的进攻,身形狼狈,好几次差点被黑曜咬到衣裳。

黑曜吼声不断,愈见凶猛。

李惜眯起了眸子。

她一把拉住小雅:等一等!

091冤家路窄2

她盯了半晌,忽然撮唇一声呼哨。

声音尖利。

黑曜一个虎跳闪开,眸间蹿出老远。

一阵银光闪烁

李惜扬手,一波密集的冰球符再次飞出,大大小小直直奔白衣人而去,白衣人左右闪躲,很快避开。

李惜再不犹豫。

她双手如飞,一张一张符画,撕开,一股脑儿都扔了出去。

霎时,滚石,冰球还有水柱交错、呼啸着向对面的白衣人砸去。

混乱中,一阵噼哩啪啦响,尘雾飞扬中,李惜目光锐利,紧紧盯着中间那道游走的白影。

闪躲间,白衣人被一个冰球给撞上了背部,踉跄了一下。

这回,连小雅也看出来了。

她发一声喊,鼓足勇气,上前一步,手中一动,一条白色的带子就飞出,像蛇般灵活,穿过纷飞的各种石块,准确绕上了白衣人的双脚。

他一边抵挡依旧飞过来的冰刺,脚下腾挪,眼看就要脱开,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的黑曜这回不待李惜吩咐,一个饿虎扑食,扑倒了白衣人,嘴一张,就咬了下去。

白衣人就地一滚,胳膊上立时被撕下了一块肉,然后就被黑曜死死地压住。

脚下的白绫霎时缠了上来,瞬间就牢牢地扎住了双脚。

他喘息着,看着头顶闪着幽光的两只眼睛,不再动。他很清楚,他再反抗一下,这只雷犬不定就一口咬断了他的喉咙。

眼角瞟见小心翼翼靠过来的两人,他心内发沉:是自己失算了。没想到,他们身边竟然有一只4阶的雷犬,换做之前,他自是可以对付,可是现在,他已经耗尽元气,再无还手之力。

感受着丹田之处撕裂般的疼痛,一抽一抽的,他垂下了眸子。

李惜眸子喷火,盯着在地上喘息的白衣人,胸内激荡。

母亲万氏那痛苦万分,生死不能的表情,爹爹那声声泣血嘱咐,万家人的生死不明此时全都涌现了出来,就像一把火,燃烧在李惜的眼中,跳动着,燃烧着,似是要灼出一个洞来。

天佑她。

原以为,这辈子不定什么时候能报上仇或者也许根本就报不上仇了。

当日小叔万重星一句,他是筑基期高手的话,李惜的心内是拔凉一片的她老老实实地收了念头,自以为报仇遥不可及。

筑基修士,能熬到筑基的修士又有几个呢?

老爷子万正亮、老祖万丹阳。

这还是有宗族的。

至于那些想要靠自己单枪匹马奋斗的散修,就如老杨头所说的:难哪!

可是现在,天可怜见,竟把他这样送到了自己面前。

他受伤了,明显受了很重的伤,不然,不会连黑曜都抵挡不住。

李惜因为激动而双肩颤动,脚步却愈发稳重起来。

双手已攥紧了一把三角匕首,双目双亮。

“不要靠近!”

脑中一声炸响。

白恩跳了出来。

它飞快地顺着李惜的手臂爬了出来,横在她的小臂上,抬高了爪子。

“危险!”

白恩的声音凉凉的,就像一注清凉剂猛地灌入李惜发热的脑中。

她顿住脚,疑惑地瞧着手臂上的白恩。

“他受伤了!”

又加了一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她打量着五步外的白衣人,见他正盯着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继续向前迈步。

她有把握,只要二刀,扎了他的丹田,扎进他的心窝,就结束了。

“不行!你瞧他的右手!”

白恩见李惜依旧往前,似乎没有听进去的意思。

李惜这才发现,一直蜷在那里的白衣人正微微侧目,看似不能动弹,右手一直缩在身侧。

她停住了脚步。

四周安静,左手边是黑曜。

还有5步远。

上空一只鸟掠过,翅膀轻轻掠过,李惜似乎都听到了它振翅的声音。

李惜不动了。

“他要干什么?”

她咬牙切齿。

眼睛里是强烈的不甘。

“他准备自爆!”

李惜愣住。

修士自爆的能量,是她所不能预见的。她不止一次地听老杨头说过。

筑基修士自爆,威力更加,恐怕她们几人都不能幸免。

这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

“怎么阻止?”

她冷声。

白恩一愣:“你放他走就没事”

“不可能!”

李惜一口回绝。

她除非是脑子锈掉了,才会放了这个白衣人走。

多好的机会,今日如放了他,恐怕此生再无机会。

“自爆杀伤性多大?”

沉默了一瞬,她再度问道,眼睛依旧打量地上的白衣人,见他也盯着自己,目光阴狠。

“几无生还。除了金丹期高手。”

李惜一拳砸在左手上,迸了一句:“奶奶的。”

白衣人喘着粗气,看看五步外的三个人,确切地说是二个人一条狗。

二天了,一直这样守着他。

这是要耗死他。

想到那时不时的地来一场雨,再来一阵风,他的伤势更加严重了。

人本惜命,更何况逆天而行的修士。

筑基大圆满的修士,只会想尽办法求生,但凡有一线生机,就会努力抓住。

李惜想明白这一点后,就开始这样耗着他。

她搭了窝棚守着。

他走不了,有那只黑狗守着,他已被撕咬得全身无一片完整的布。

然后,每隔一段时日就扔一张水球符,淋他一身水,山里风大,一到夜晚,冰冷,很快凝成了霜花。

他本受伤,身子与常人无异,竟经不起这样的连番轰炸,只要见他有调息的迹象,那两人就开始骚扰他。

他心内暗恨,怨毒的目光直直盯着那两人。

“谁家的丫头,如此歹毒难缠?”

这两个丫头,就这样捆着他,每每他要调息,就不停地骚扰他,不是让那只黑狗来扑咬,就是扔一些符画,够呛。

他真是不明白,他们两个看着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些个符画,用不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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