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椒爱公鸡
沈墨却像是得了趣似的,拼了命往她的脸上蹭,故意扎着她。
“你这人怎这么烦人。”慕云惜被他逗笑了,没好气地瞪着他,索性也不闪躲了,任由他扎着。
沈墨闹够了这才放开她。
“我过会儿就要回宏远了,若是现下不烦你,得有好些日子不能烦你了。”沈墨道。
说着这话的时候,沈墨脸上没有笑容,看着慕云惜的眸光深沉。
他有些舍不得。
都说,让男人得手后,便不会再缠着你。
慕云惜觉得,这话一定是骗人的,不然她怎觉得,沈墨恨不得将她拴在腰带上,走哪带哪?
“眼下药田这边的事情也算稳定下来,你平日里无事的时候,多去镇上送药材可好?”
让她去送药材是假,想她去看他才是真。
沈墨摩挲着她的掌心,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沈墨。”
“嗯。”
“我看你还是将我拴腰带上得了,也省的你如此惦记。”
“好啊!”
这人还真应了!
慕云惜瞠目。
下一瞬,她就被眼前人抱了起来。
“将你拴在腰带上带着恐怕做不到,你太重,可就这样抱着你,还是可以的。”
“去宏远也抱着?”
“抱着。”顿了一下,沈墨补充一句:“上课也抱着。”
草!
那样她的脸只怕要被丢尽了!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快将我放下来。”
“不想放。惜儿,要不,我不去宏远读书了。”
“你不去宏远读书你想干啥?”
“想留在家里——干你。”
她恨得趴在他的下巴上就咬了一口:“呸,不要脸。”脸颊却红扑扑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估摸着是秦汉和李珩从药田那边回来了。
沈墨也不再闹她,将她放回了床上,替他将被子盖好,而后道了一句:“我走了。”
慕云惜有些嫌弃地道:“走吧走吧,走了就别回来。”
“嗯。”
慕云惜瞪眼:“你还真应啊?”
沈墨笑。
她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不舍。
过了会儿,她道:“我一得空,就会去镇上看你。”
话落,脸红的跟茄子似的。
沈墨笑眯了眼,瞧着媳妇那红扑扑的脸颊,一阵心旌荡漾,当真是不想走了……
第394章 江学政来了
心里再舍不得,还是要走的。
沈墨掀帘出了屋子,又去朱秀兰那屋,看了霆儿,这才离开。
再出来的时候,瞧见慕云惜在窗口趴着,隔着几步的距离,两人对望,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又猛然转身,走到了窗前,他本想和她再说两句话,却不曾想,她忽然捧住他的头,就吻了起来。
握草!
秦汉瞧见如此辣眼睛的一幕,不禁暗骂。
这天还没亮呢,就瞧见如此亮瞎眼的一幕。
兄弟啊,你们就不能收敛点吗?不就是回宏远吗?以前不是没回过,也没见你们这样要死不活的样!
慕云惜脑子一热,亲完,将沈墨的脑袋一推,而后爽快地道:“好了,你滚吧。”
话落,也不等沈墨反应,直接将窗子给关了。
一窗之隔,两人的心都跳的厉害。
沈墨抬手,摩挲着唇瓣,那里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香甜。
回宏远的一路上,沈墨的脸上一直都挂着傻笑。
秦汉瞧着,真的很想将自家兄弟按在地上痛扁一顿!
想到自己估摸着无疾而终的感情,秦汉就觉得悲哀。
人比人咋就这么气人呢?
三人到宏远时,天色已经大亮。刚到门口,就瞧见了焦急等在那里的黄恽和孙源。
两人瞧见三人,当即迎了过去。
“沈墨,你怎么今日才来?”黄恽神色焦急地道。他和孙源昨日下午就提前来了宏远。
秦汉听到这话,当即讶异地问了声:“瞧你们火急火燎的,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
黄恽和孙源相视一眼,而后道:“昨日,江学政来了宏远。”
“来就来呗,有啥——”秦汉话说了一半,终于反应过来,江学政为啥而来,“我草,兄弟,你牛逼啊,当时放榜的时候,得了夸赞就算了,如今江学政竟然为了你,专程跑来宏远一趟!”
他咋就没有这样的好运呢?
秦汉有些嫉妒。
不过,想想,他也就明白了。
谁让他的文章做的不如沈墨的好?
他忽然很想知道,沈墨在考试的时候究竟写了什么,能得江学政如此青睐有加!
“嗯。”沈墨淡淡应了一声,并没显得多激动。
黄恽有些傻眼:“沈墨,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江学政为了你,专程跑了一趟宏远。”
“我知道了。”
他怎能如此平静?
“还有其他的事吗?”沈墨又补充一句。
黄恽哑然无语,倒是孙源道:“昨日里,江学政来宏远,没找到你,就去了元院长那里,他这次来,估摸着不仅仅是来见见你这么简单。”
自古科考,就有个习惯,若是哪个学子能得当时监考学政的赏识,那个学政会收他为名义上的学生,送他去更好的学堂。
这些话,孙源没有明说。
在场的,都是在宏远混了几年的,不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孙源相信,以沈墨的聪明,一定也听懂了。
只是——
“嗯。”
仍旧是淡淡的轻应,而后道:“时辰不早了,早先回学舍准备一下,而后去学堂上课。”
这课注定上的不平静,刚开始没多久,江学政就在元义的陪同下,来到了癸班。
元义朝课堂内望去,指向端坐在那里的清冷男儿:“那便是沈墨!”
……
第395章 是宏远教导的好
癸班出了一个安平府院生考试榜首,这等事儿,自打宏远建立以来,都不曾有过,便是那考得榜首的不是他们,癸班的其余学生,也跟着高兴。
不少学生,早在昨日,就已经听说了江学政亲自来宏远的事儿,一大早就隐隐有所察觉,所以这堂课上的并不安生。
课堂内夫子还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班里的学子早在看到门前站在的人时,就炸开了锅。
他们虽然不曾见过江学政,可如今能让元义亲自陪同的,可没有几人。
江苏新抬眸,朝着课堂内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那里,认真听讲的沈墨。
男儿的侧脸冷峻清冽,一双眼瞳盯着讲堂,认真而专注,丝毫不受周遭的一切影响。
好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
他从沈墨的身上看到了文人的傲骨,也看到了武将的英气勃然!
这世上竟然能有人将这两种气质完美结合!
他忽然就想到,那力透纸背的字迹,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不假!
两人并没有在门外站多久,就离开了。
癸班的学生见两人并未将沈墨喊出去,不免有些失望。
下课时,不少学生都围到了秦汉几人的面前,打听沈墨的想法,倒是没有敢去打扰沈墨。
白日里,江学政再没有出现过。
就在癸班的学子都以为,江学政未必是来看沈墨的时候,沈墨被元义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