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椒爱公鸡
沈墨的眸光一沉,伸出手,将她捞进怀中。
强烈的男儿气息在鼻尖萦绕,慕云惜有片刻恍惚,嘴巴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耳边传来男子低沉的音调:“我纵然在学堂读书,可我仍旧是家里的男人,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不必瞒着我,我会陪你一起想办法。”
慕云惜的眸光微闪,心里乱糟糟的,眼前情形的发展,似乎有些超出她的想象。
沈墨垂眸,见她趴在他的胸前,十分乖顺,心底的气顺了不少,眼底也多了几分温热。
眸光渐渐下移,落在那红润的唇瓣,眼底的眸光深了几分,喉结滚动,缓缓垂下头。
当柔软贴上的那一刻,慕云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
沈墨竟然在清醒的状态下,不含任何目的的——
亲了她!
轻轻贴合一下,便离开,将她震惊的神色揽在眼底,沈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下意识伸手,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做完,又觉得失了分寸,轻咳两声,收回了手。
“我稍后还有课,不能久留,得先回去了,等我回家。”说着,他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后,他又停下脚步,看着身后仍旧神情怔怔的人,神色幽然转冷:“我是你男人,不是你哥!”
话落离开。
良久,慕云惜回过神来,垂下了头,双颊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被他亲过的唇瓣灼灼发烫。
“他一定是鬼上身了。”
她低喃一声,说完,却忍不住笑了……
第210章 嗯,很甜
沈墨走出一段距离后,停下脚步。忽然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似的,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那里,隐隐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味道。
嗯,很甜。
一抹笑意在唇边荡漾开来。
忍不住回头看去,迟疑片刻,转身跑了回去。
刚到巷口,就见慕云惜从巷子里出来。
慕云惜根本没想到,刚出巷子会再次看到沈墨,想到先前的情形,忽然有些不自在,不敢和他对视:“你——”
她还没说完,就听沈墨道:“我不放心你,送你回去。”
“……哦。”她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当即道:“我自己回去就成,你还有课,还是回去吧。”
“不急。”眼底带着坚决。
她知道,他但凡做的决定,说了也不管用,就没有再说。
垂着头,从他的身边走过。
沈墨看着她走过,瞥了一眼她的手,见她两只手攥在一起,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而后又恢复如常,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
走出一段距离后,见他并没有跟上来,还当他已经回去了,慕云惜回头一看,却见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隔着一段距离,送着她。
心底忽然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一路上,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一直送她到了村口。
她回头,见他没有再跟来,而是停在了不远处。
见她回望,沈墨道:“我要走了,再过十余日,学堂放假,我再回来。”
“好。”
沈墨没动,又盯着她看了会儿,这才抬脚离开。
见他离开,慕云惜忽然想到他再三重复的那句话,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扬声道:“我说你是我哥,是怕我名声不好,连累你!”
沈墨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她,目光如炬:“我不怕。”
他不怕?
什么意思?
慕云惜一怔,忽然明白过来,瞬间脸如火烧,心底一阵懊恼,扭头跑回家去。
沈墨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唇角的笑容漾开。直到看不见了,这才转身离开。
沈墨回到宏远时,早过了午时。
秦汉见他回来,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你可回来了。我还当你一时兴起,然后——”
沈墨的眼神扫了过去,秦汉将到了嘴边不着调的话吞了回去,“瞧,我给你留的,赶紧吃吧,是小爷我藏在怀里,偷偷给你带回来的,还带着小爷的体温。”
沈墨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包子。
秦汉很受伤。
“逗你的,快吃吧,再不吃,你可就要饿着肚子上陈夫子的课了。”
沈墨接过包子,三两下吃了,随着秦汉去上课。
这陈夫子便是先前扣下沈墨的那位先生。
因着这事儿,他被元义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还革除了原先他手中的权力,如今只落得教书的名头,心底一直不忿,他博不过元义,就将这笔仇,记在了沈墨的头上。
接连几日,在他的课上,他总故意刁难沈墨,想要借机奚落,可偏偏,沈墨比他料想的还要出众,根本找不到他的错处。
这日,踏进课堂,他冷冷扫了沈墨一眼,走上了讲堂,将书一合,“身体不适,你们自学。”
……
第211章 针对
往后数日,皆是如此。
癸班虽为宏远末流,可这里毕竟是宏远,除了零星几个,是被家里逼着来的宏远,余下的可都是拼搏努力进来的,眼下却被晾在一边,不免心生怨念。
钟声响起。
一堂课结束,陈夫子捧着书离开。
李珩犹豫了一下,快步跟上,“陈夫子,不知你身体何时能好?”
陈夫子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少年眉眼清俊,带着阴郁之气,倒是个好人才,只可惜——
“李珩,你是个明白人,我也就不说含糊话。我这些日子身体并无不适,我只是瞧着有些人不顺眼,只要他离开,往后,该怎么教我还怎么教,绝对不比甲班的差!”
陈夫子仰着头,说着这话,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看到沈墨从课堂出来,并未放低语调。
他就是刻意说这些话的,免得有些人一直装糊涂,不识趣。
李珩顺着陈夫子看去,就瞧见了沈墨。
秦汉听到这话,差点没忍住,冲上去和陈夫子理论。
孙源及时出手按住了他。
陈夫子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知道,这些话很快就会传到癸班其他学子的耳中,不肖他做什么,自有人逼着他离开!
沈墨,这可怨不得我,要怨,就怨你不走运,毁了我的财路!
看着陈夫子得意离去的身影,秦汉暗骂:“娘的,瞧他那得意的样。我这就去将这些话告诉院长,让他好看。”
秦汉捋着袖子,怒气冲冲地就要找院长。
“别去。”沈墨平静地道。
“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拦着我?那姓陈的摆明是想将你赶出宏远!”因着气愤,秦汉的面容有些狰狞。
他叔叔和元义有些关系,自他八岁的时候,就进了宏远。可他资质比不得旁人,这些年一直在癸班混着。
呆的久了,见的也就多了。这种挤兑人的事,可从没少发生,五年前,这陈夫子用相同的手段,还逼死过人。
可他一句“与他无关”,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堂而皇之的置身事外。
不过这些,他没对沈墨说。
他只是觉得沈墨颇对他胃口,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沈墨的身上。
秦汉平静了些道:“这事你别管,我去和院长说,我叔叔和院长有些交情,我的话,他会听些。”
“你去了又能如何?”
秦汉脚步顿住,低垂着头。
“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他都说了,他身体不适。”
“去他娘的身体不适,他身体不适,怎偏生其他班都教,就我们癸班例外?”秦汉发泄了一句,而后梗着脑袋。
“秦汉,你信我吗?”沈墨看着秦汉的眸光幽幽。
“我信,可是,你不知道那些人的——”
“你若信我,就什么都别做。”
秦汉沉默良久,轻声问了句:“你不会离开宏远?”
“不会。”
进宏远来之不易,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秦汉低声咒骂一句,有些恼恨地抬起头,瞥见站在一旁的李珩,快步走了过去:“我不管你以前什么尿性,我劝你最好什么都别说,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珩淡淡看了秦汉一眼,捧着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