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的锦鲤妻 第57章

作者:简亦容 标签: 穿越重生

  沈沐扬还不能老跟着,不然沈沐白警告的眼神就飘过来了,只能把阿福抱着,它才肯让他过过瘾。

  ……

  除夕夜沈家没有守夜的习惯,老爷子很久之前身体就不好,自然不能熬夜,一家人吃过年夜饭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老爷子就去歇了。

  沈荣兴和唐丛芳跟沈沐白阮攸攸说不到一起,又彼此看不顺眼,也上楼去了,开着电视,跟朋友们发发信息拜年什么的。

  阮攸攸稍微有些遗憾,下午的时候沈沐白和沈沐扬消失了好久,吃饭前才回来,现在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三个,她觉得年味有些不足。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十个沈荣兴和唐丛芳坐在这里,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开心,重要的不是人多热闹,而是……有沈沐白陪在身边,就够了。

  电视上播着春节联欢晚会,阮攸攸靠在沈沐白身边,偶尔能听到外面有鞭炮声隐隐地从远处传来。

  阮攸攸好奇地问:“这里可以放烟花爆竹吗?”

  “可以,燕城市区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这里是城郊,可以放,不过这里住的人少,所以也没有很热闹。”沈沐白握着她的手,“攸攸,你想不想看烟花?”

  阮攸攸眼睛一亮,“可以吗?咱们没有准备烟花呀!”

  一旁的沈沐扬似乎笑了一声,沈沐白拉着她站起来,一边给她穿羽绒服一边说道:“春节联欢晚会要重

  播好多次呢,攸攸明天再看,咱们去看烟花。”

  阮攸攸兴奋得不行,她以前也是住在燕城,自小就是禁止烟花的,说起来她也只有在电视上看过,还没有见过真的呢!

  她抓起帽子胡乱地扣在头上,沈沐白又给她整好,围巾也围上,这才拉着她的手出了门。

  现在天色已经黑透了,没有月亮,只有繁星挂在天空,像是深蓝色的幕布上缀着宝石。

  阮攸攸出了门才发现,不远处的小山上竟然有亮光,那是一排灯笼,从山脚下一直亮到山顶。

  沈沐白拉着阮攸攸进了车子后座,沈沐扬坐上驾驶位,阿福也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稳稳地占据了副驾驶的位置。

  “要去很远的地方看烟花吗?”阮攸攸又兴奋又期待,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不远,几分钟就到。”沈沐白阻止了阮攸攸摘帽子,就一会儿的工夫,车里还没热乎呢就到了,她摘了戴、戴了摘的很容易感冒。

  车子开出来,走得是去小山的小公路。

  平时走路过去到山脚下要二三十分钟,开车的话只要几分钟就到了,小路的两边亮着路灯,倒是一点儿也不黑,不过这里真的人少,这边的别墅区比较稀疏,现在的人们多是窝在家里,这条路上一个别人都没有。

  山脚下有个小广场,沈沐扬将车子停在路边,沈沐白拉着阮攸攸下了车。

  阿福刚要扑过来,就被沈沐扬抱住了,他揉了揉阿福的头,“老实点儿,今晚你要是敢再坏了我哥的好事,那就要变成狗肉火锅了。”

  上山的小路两边点了灯笼,一红一黄交错悬挂,华丽又温馨。

  沈沐白牵着阮攸攸的手,向山上走去。

  “要爬山吗?”阮攸攸有些担忧,“等会儿这些灯笼会不会燃尽了?那咱们下来的时候就要摸黑了。”

  沈沐白笑道:“这些灯笼里面都不是蜡烛,是通电的,不会燃尽。咱们也不用上到山顶,到半山腰的小亭子就行。”

  这小山本来就不高,还修了两座亭子,半山腰和山顶各一座。

  半山腰的小亭子顶上排满七彩的小灯,四角悬挂着八角宫灯,把一个小亭子妆点得美轮美奂。

  沈沐白拉着阮攸攸进了亭子,阮攸攸朝下看看,现在他们位置比较高,可以看见爷爷那一片别墅的影子,虽然天色是黑的,但家家户户都挂了灯笼,远远望去,有种海市蜃楼的虚幻感。

  只是没看到沈沐白说的烟花。

  突然,山脚下的小广场上先后蹿起了十几道烟花,先是“嗖”的一声一个个亮点飞上天空,随即“啪”地炸开,在空中留下璀璨夺目的烟花。

  因为他们站在半山腰,那烟花就像在眼前炸开一样,阮攸攸惊叫一声,激动得跳了起来。

  “小白!”阮攸攸兴奋地抱住沈沐白的胳膊,那烟花足足燃放了十几分钟,才渐渐熄灭了。

  阮攸攸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真好看。”

  沈沐白摸了摸她的手,已经有些凉了,燕城的隆冬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不是怕小姑娘冻着,他倒是愿意放上一整晚的烟花,只要她喜欢就行。

  “咦?”升空的大烟花放完了之后,小广场的地上放起了小烟花,是那种比较矮的“火树银花”,燃放后只有大约两米高,但特别灿烂,就像它的名字一样。

  那些小烟花围成一圈,从半山腰向下俯视,能清晰地看到那是一个心形。

  “……小白?”阮攸攸仰起小脸看沈沐白,这应该是他准备的吧,包括一路的灯笼和前面的烟花,“是不是沈沐扬在下面放的?”

  沈沐白

  轻笑一声,“攸攸,这个时候,先忘记沈沐扬,咱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说着话,松开阮攸攸的手,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从口袋了拿出了一枚戒指。

  “呀——”阮攸攸惊讶地看着他,他、他是要求婚吗?

  可是,她不是已经嫁给他了吗?

  阮攸攸一颗心跳得飞快,脑子里有些乱乱的。

  怎么办?他要是问“你愿意嫁给我吗”,她该怎么回答?

  沈沐白把戒指举了起来,阮攸攸清楚地看见戒指上的大钻石,此刻正反射着周围的灯光,璀璨得像是一颗星星。

  “攸攸。”沈沐白的声音低沉,平静而郑重,他问道:

  “你愿意——与我携手,共度余生吗?”

  “我愿意!”阮攸攸的话不假思索,沈沐白的问话刚落她就说出来了,出口太快以至于她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不够矜持呀?

  沈沐白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拉过阮攸攸的手,把戒指轻轻地套在她的手指上。

  金属沾染了冬夜的凉气,阮攸攸的心却热乎乎的。

  沈沐白站了起来,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低着头,深深地看着她,目光专注而深情。

  他的黑眸似乎带着能将人吸入的漩涡,阮攸攸怔怔地望着他,浑然忘记了身处何方。

  他的头慢慢地低下来,薄唇越来越近,阮攸攸惊慌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终于——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阮攸攸心如擂鼓,在这样慌乱的时刻,她想到的竟然是:他的唇果然跟想象中一样,柔软而温热。

  沈沐白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气息交融,阮攸攸不知不觉地软在了他的怀里。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阮攸攸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有种飘飘忽忽的感觉,就好像脚下踩着的是云朵,她只能靠着他的胸膛,急促地呼吸着。

  沈沐白爱怜地抱着她,低哑的声音中带着分笑意,“攸攸,咱们得多练习才是啊,你看你,差点都喘不过气来了。”

  阮攸攸丝毫不计较他的调笑,此时她就像一口吃了十个巧克力熔岩小蛋糕,从里到外都甜丝丝的。

  她抱着他的腰,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抿着唇一笑,乖巧地应了一句:“嗯,多练习。”

  小广场里的火树银花已经熄灭,沈沐白担心冻坏小姑娘,不敢再多停留,他弯下腰,“攸攸,来,我背你下山。”

  阮攸攸其实一点儿也不累,可沈沐白说要背她,她又心动得不行。

  迟疑了一下,她趴了上去。

  沈沐白看着瘦,阮攸攸趴上去才发现他肩宽腰窄,一点儿都不瘦弱,反倒是很有力量的感觉。

  “估计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阮攸攸没见过他脱衣服的样子,心里想象了一下,被那画面羞到了,小脑袋一下子扎在他的脖子处。

  沈沐白背着她,大手扶在她的腿弯处,一步一步稳稳地下了山。

  山脚下,沈沐扬早就发动好车子,阿福蹲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愤怒地瞪着他,看起来还挺凶的。

  沈沐扬在它头上揉了一把,“别瞪我了,我是为了救你才把你关在车里的,哥哥和小嫂子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做,你不能去捣乱。”

  这一路上的红灯笼和小亭子上彩灯、宫灯,都是提前布置好的,下午的时候他和沈沐白又过来检查了一遍,沈沐白又叮嘱他到时候怎么放烟花,他一听让自己把火树银花摆成心

  形就知道哥哥要做什么了。

  果然,沈沐白背着阮攸攸下了山,阮攸攸的胳膊抱着沈沐白的脖子,脑袋贴在他的后颈上,样子很是亲密。

  沈沐扬飞快地下车把后车门拉开,阿福趁机跳了下来,冲到沈沐白的脚下,“呜汪呜汪”地叫着。

  沈沐白蹲低身子让阮攸攸下来,脚刚落到地上,阿福就咬住了她的裤脚,委屈地蹭着。

  阮攸攸心情极好,弯腰摸了摸阿福,把它的小衣服上的红领结正了正,阿福立刻就被安抚了。

  几个人开车回了别墅,阮攸攸也没心思看春晚了,沈沐白从来都不爱看,两人牵着手上楼去了。

  沈沐扬看了看阿福,“好吧,就剩咱们两个单身狗了,来,一起看春晚。”

  阿福好像已经明白了今晚的不同,不敢跟到楼上去,乖乖地蹲在沈沐扬身边,一边吃他投喂的食物,一边无意识地摇着小尾巴。

  ……

  阮攸攸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小枕头,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小脸越来越红。

  虽然刚穿过来的第一天就和沈沐白领了结婚证,可直到今晚,她才有种确定了关系的感觉。

  甜蜜的恋人关系……

  “啊啊啊啊——”阮攸攸把脸埋在抱枕里,无声地发出一串欢快的喊声,又猛地抬起头,盯着手指上的戒指看了半天。

  沈沐白把戒指戴在了她的左手中指上,这是订婚的意思,而不是结婚。

  钻石映着头顶的水晶灯,璀璨夺目,阮攸攸的小眉头皱了起来,他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订婚,那今晚……

  阮攸攸抬起头看了看浴室的房门,今晚会发生什么吗?

  她要不要做什么准备?需要穿上那件红色的露背睡裙吗?

  床头柜里的檀木盒子里放着一整盒子的套套,应该还在吧?

  阮攸攸正迟疑着要不要去查看一下,就听见浴室的门一响,沈沐白出来了。

  他的头发吹了半干,黑发搭在额头,鼻梁英挺,薄唇因为沐浴的热气熏蒸得红润。他没穿浴袍,而是像往常一样穿了件简单的套头短袖睡衣。

  阮攸攸突然怀疑自己想多了,看他的样子,今晚应该什么也不会发生。

  幸好,幸好她没有把那件大红色真丝露背睡裙拿出来,不然就真的尴尬了。

  沈沐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阮攸攸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好之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低着头飞快地说了一句“我、我去洗澡!”就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有他刚刚沐浴过的热气,夹杂着他惯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清新好闻。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得太多,总觉得空气中还有他身体的味道,在这样的气息包围中洗澡……

  阮攸攸越想越害羞,恨不得把脑袋扎进水里。

  磨磨蹭蹭地洗完,从浴缸中站起来,阮攸攸突然意识到:糟了!她刚才冲进来得太快,忘了拿换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