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 第252章

作者:列无暇 标签: 穿越重生

  秦阿南看见了,还说道:“囡,你洗衣服啊?你放着吧,我等七斤睡了一起洗。”

  “不用了,我这两件不脏,我去后头河滩上随便搓一搓便完了。”

  秦凝果然一会儿的就回来了,在房里又嘱咐佐罗几句,推了自行车便走:“姆妈,我上班了啊!”

  等到下午四点半,秦凝就迫不及待的骑了自行车回家。

  NND,憋了一天了,得回家验收成果啊!

  秦凝下班的时间,比生产队里放工早半个小时,她悠哉些骑到家,是正好可以赶上社员放工的。

  但她心急,回到前进大队的时候,社员们都还在地里呢,秦凝便特意的骑自行车,绕道东地块。

  东地块里,果然都是好些人头,在高高的棉花树杆子上头移动。

  秦凝粗粗一观察,便看见好些妇女在窃窃私语,脸上是一种暧昧难言的笑容。

  秦凝放心了,悠哉悠哉的骑车回家。

  周彩凤在西灶间一看见她回家,便咋呼起来:

  “哎,小凝你下班了,哎,你知道吗?真的是鸡瘟呀,你们后头朱月娥家的八只鸡,全部死翘翘了呀,朱月娥中午回来看见,伤心得不得了,大哭啊!”

  秦凝脸抽了抽:“哦,这个……现在才两户人家,也不知道算不算鸡瘟呢,大家要注意着些才好!”

  “对对对!我下午就把鸡全部收在鸡圈里了,唉,吓人!”

  一刻钟以后,秦凝便听着屋子后头先是朱月娥一声尖利的喊声:“秦振国!你给我过来!”

  继而,就是含糊的打骂声音,很沉闷,似乎是关在屋子里打的声音。

  周彩凤停了手里的活,好奇的转头看着秦凝家屋子后头:“朱月娥这是怎么了?鸡死了,拿儿子出气呢?”

  秦凝没接茬。

  半个小时以后,老六娘子,三麻娘子、王大妹等人,齐聚秦凝家西灶间。

  老六娘子:“彩凤,你今天没出工,错过一场大戏啊!”

  三麻娘子:“哎哎,什么彩凤错过一场大戏,好像你看见的一样!”

  王大妹:“哈哈哈,婶子,这个事情么,看看就知道是大戏嘛!啊哈哈哈!”

  毛玲娣没出声,但捂住嘴,笑得说不出话来。

  周彩凤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一斜:“你们到底要说什么,说清楚一点,什么大戏小戏的,都闹鸡瘟呢,你们家里的鸡有没有收起来了啊?”

  王大妹一点也不紧张,还笑:

  “收了收了,中午一听说阿南家和朱月娥家的鸡都死了,早就收了。但是还有事情比鸡瘟热闹啊,闹人瘟呢!你知道吗,我们今天在东地块摘棉花,在地里捡到几件衣服呢,哎唷,花短裤,花衬衫,小奶罩,还有男人的裤子,啊哈哈哈!彩凤,你说,是不是闹人瘟,瘟在棉花地里了?”

  众人暧昧的都大笑起来。

  周彩凤脸色变了变,手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抖了抖,还探头看了看院子里撸狗的秦凝会不会说什么,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那,那是谁的衣服啊?”

  众人正笑的高兴,也没在意她的异样,老六娘子还夸她呢:

  “那,就是这个大戏!到底是彩凤,这个才是大戏啊!你猜啊,你猜猜看,是谁的衣服短裤小奶罩呢?”

  周彩凤脸抽了抽:“我,我猜不出来。”

  三麻娘子眼神无比暧昧,却还鼓励她哩:“你猜,你肯定猜得出来!”

  周彩凤脸开始红:“我真猜不出来。”

  王大妹就笑着靠到她耳朵边:

  “哎唷,这还猜不出来,我们不是还研究过的吗?你看你,光想着赚钱,把这个事情忘记了,秦梅芳啊!顾桂英说的,那件花衬衫,还是增华师傅做的呢!”

  周彩凤眼睛“忽”的瞪大,眼里光芒闪烁,立刻精神万丈,拍案而起:

  “真的?!哎哟我的娘啊!这么大胆啊!那,那个男的,是谁啊?”

  老六娘子和三麻娘子相视一笑,像一对恩爱多年的情侣似的默契:“你猜!”

  这次,周彩凤不干了!

  “猜个屁!快说,你们知道是谁了吗?认出来了吗?哎呀,急死我了,快告诉我啊,怎么这么大的戏,我错过了呢?”

  三麻娘子就笑着说:

  “哎哎,不急不急,你知道的,我们女人的衣服嘛,还有点花头,能看出来是谁的,但这男人衣服不都是一样的嘛,那么一条黑楚楚的裤子,本来是认不出来的,但是,发现衣服的唐阿婆一摸口袋,口袋里有一块烂糕,还有一张纸头!

  那么我们都不大识字,唐阿婆就叫梁阿妹来看。梁阿妹多敢讲啊,她就大声的读出来了,原来纸头上写了,今收到什么砖多少钱,水泥多少钱的,关键,还有个名字……”

  三麻娘子故意的顿住,周彩凤手掐到她脖子上:“说!”

  “啊哈哈哈,秦,振,国!”

第308章 奇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周彩凤一听三麻娘子的话,惊讶的默了默,却又抓住三麻娘子弹眼落睛:

  “真的?这,这不是,那什么,不对的啊,秦振国和秦梅芳……再是隔房,到底还没出五服吧?哎哟哟,要死了喔!”

  王大妹兴致勃勃的说:

  “哎呀,别提了,梁阿妹一念这个,棉花地里炸了锅!从东往西的女人,一下子传开了!那朱月娥立刻扒拉开了棉花杆子,冲到梁阿妹面前,一把就抢了纸条,撕成一百零八瓣,说,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啊,谁地上捡了张纸,睡了那种烂糟货,还来冤枉人,够了啊,你们一个个的,就是眼红我们家造房子罢了,做人不要这样恶毒,小心天打雷劈啊!’

  那么,彩凤,这种事情,毕竟又没有捉奸在床,到底也不好乱讲,大家就都不吭声了,但这种事情,不让人吭声,多么难受啊,所以咯,我们一放了工,不是就来告诉你咯!”

  周彩凤脸上变了几变,又问:“那,陆大妹,倒是没吭声?”

  三麻娘子说:

  “怎么不吭声?骂啊!骂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偷了她女儿的衣服,拿到地里来败坏她女儿名声,骂的可难听了!还说她女人嫁的可是城里男人,哪里会看得上乡下的臭男人什么的。

  呸!她才杀千刀呢!顾桂英都说了,秦梅芳回娘家好几天了,要是男家那么好,她城里不呆着,回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我们上回不还说,看秦梅芳嫁个那种没胡子、没喉结的男人能熬多久,这么说来,不过熬了七八个月啊!”

  周彩凤感慨万千:“啧啧啧!这下,这两家要怎么收场啊?”

  老六娘子最年长,此时也叹了一声,说:

  “唉,有什么收场不收场的,那个男家,反正在城里,估计乡下的事情,是传不到城里去的,继续当乌龟了呗!至于秦振国,送上门的事,干嘛不要?”

  一直没开口的毛玲娣弱弱的说:“哎,你们说,毕竟都只是看见了衣服,不会是出了贼什么的吧?”

  周彩凤立刻叉腰教训她:

  “哎唷,你个赣低乡人!出什么贼!出了妖倒是真的!这种事么,肯定是他们在野地里乱搞,正好碰到什么吓人的事,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跑了!要不然,谁好端端的,去偷人家奶罩和裤头?你当又出一个青面兽啊!”

  众人大笑:“哎,对对对,肯定是这样,彩凤你倒像看见的啊!”

  “哎哎,可别扯上我啊,这种事情,猜猜么就猜到了呀!”

  西灶间里,一屋子的笑声,秦凝一句不拉的听着,眉眼没动,心里却还没过瘾:

  “哼!秦梅芳,秦振国,这才是开始!敢对我的狗下杀心,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

  本来,秦凝在那边晚上撞见秦梅芳之后,真是一点也没想怎么着她,甚至对于秦梅芳跟谁在一起都没有兴趣。

  这个倒不是秦凝高尚,而是本能的,她对这种事情,觉得很恶心,能不掺和其中,就不掺和其中了吧。

  且秦凝自己,晚上九点多这个时间,在农村已经是半夜了,可她还在外头闲逛,要是面对面的和秦梅芳撕扯起来,她也不好解释,总有点会沾屎上身的可能。

  那她便觉得,这种事情,最好当没发生就是了,便去把秦梅芳留下的衣服,帮他们给埋了。

  结果,秦梅芳秦振国不知死活,还要来招惹她,那还能放过吗?

  秦凝家的鸡鸭死了,秦梅芳秦振国家的鸡鸭,还能活着吗?

  许良保、许春燕那么伤心,朱月娥陆大妹还能高兴吗?

  秦阿南不能下奶了,朱月娥家的屋子还能盖起来?

  呸!等着吧!

  于是,奇怪的事情,便从这天开始,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了。

  当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村民们,隐约听见“轰”的一声,继而,就是朱月娥的大哭大闹:“啊呀,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屋子啊,我的新屋子啊!”

  乡邻们披着衣服出来看,朱月娥家刚盖到顶的半边屋子,轰然倒塌了!

  第二天一早,村巷里人声惊慌的传递着消息:

  “哎,大家当心着些,鸡鸭能不散放的,都不要散放了啊,闹鸡瘟呢,昨天秦阿南家和朱月娥家的鸡鸭都死了,今天东边陆大妹家的十只鸡都死了!”

  第三天傍晚,三麻娘子、周彩凤、王大妹几个便聚集在秦凝家议论:

  王大妹:“哎,知道不,朱月娥昨天晚上去陆大妹家要钱了呢!吵得可厉害呢!顾桂英说,朱月娥让陆大妹拿两百块钱出来,说都是秦梅芳勾引他们家秦振国,做出给祖宗丢脸的事,他们家屋子才会塌的,要是陆大妹不拿出钱来,朱月娥和秦连就要去秦梅芳城里的婆家、和秦梅芳的被单厂里去讲了!”

  三麻娘子:“噢唷!现在好玩了!那陆大妹答应了吗?”

  王大妹:“陆大妹哭啊,闹啊,但哪里敢不答应啊,要是闹到城里,自己女儿还怎么在城里立足?”

  毛玲娣:“他们家倒还拿得出钱啊?”

  王大妹:“听说是秦梅芳的钱,那就不知道是男家的彩礼还是她自己赚的了!陆大妹给了一百块。但朱月娥口口声声讲,是秦梅芳勾引的秦振国啊,说秦振国什么都不懂啊!一百块,谁了她儿子童子身是不够的,不给绝不罢休!反正你们知道的,朱月娥多么做得出的女人!”

  周彩凤:“哈哈哈,陆大妹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家别上了,倒有趣!不过,朱月娥倒真不怕丢人啊,这种事还要去帮儿子要钱,还坏了她儿子身,她儿子是说书里面的唐僧么?不应该是秦梅芳家跟她家要钱吗?”

  王大妹:“哈!朱月娥说的什么,她儿子是童男子,秦梅芳算什么?烂糟货!丢人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钱!况且,朱月娥大概还觉得儿子光荣的很,有女人送上门呢!连城里男人都比下去咯!要不然,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

  三麻娘子:“那秦梅芳呢?就没出来说什么?”

  王大妹:“听说回去城里上班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没见出来,到底丢人啊,再说了,真骂起来,秦梅芳能比得上朱月娥那么出粗,啥都骂得出口?”

  老六娘子:“哎唷!要是出来骂就好了,我们又能看一场好戏!”

  就是这样,朱月娥用她那隐隐约约的、儿子有人送上门来睡的光荣感作祟,执着的和陆大妹家开撕了好几场,直到拿了两百块钱才罢休。

  就是这样,秦梅芳和秦振国这场好戏,承包了秦唐村几个月的笑点,鸡瘟什么的,早就让人忽略了。

  但朱月娥家,并没有占了好,毕竟屋子倒了啊!

  尤其是秦振国的两个兄弟,心里对秦振国真是恨坏了,他们可还指望着屋子造好了,攀亲娶老婆呢!

  那明明盖好的屋子,都快能上梁了,几个男人都不可能推倒的,却忽然一夜之间倒了,不是秦振国做出有辱祖宗的事,那还能是人推倒的啊?哪个人有这个本事啊?

  所以,秦振国被爷娘装腔作势的打了一小顿,却又被两个兄弟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大顿,在家躺了好多天,没有出来过。

  天气渐凉,造房子已经不大合适,朱月娥家只好暂时蜗居在半边屋子里,唉声叹气的等待明年开春再说,但只要一想到家里的鸡都死了,鸡蛋都没得吃了,房子还没有盖起来,一家子就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