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 第42章

作者:列无暇 标签: 穿越重生

  秦凝目光看着虚无,说:“罪有应得!”

  秦阿南应和:

  “对呀对呀,我都不会说,就是叫罪,罪有应得!报应么!还正好是陆寡妇的儿子看见的呢!

  你想呀,陆寡妇儿子住在六队,平时不从我们村里出入,哪里会知道许水根住哪里?

  事情却这么巧,让陆寡妇儿子看见了,这不是天开眼么?!真真报应啊!”

  秦阿南兴奋的说了许久,整个村子兴奋的说了许久,整个公社都兴奋的说了好久。

  这件事成为当年的大事件,在大家的口里不断相传。

  三个月后,关于许水根的消息才又传回村里。

  据说一开始许水根死不认罪,还诬赖别人,但是人证物证俱在,连跟这件事毫无关系的隔壁邻居许良保,也作证说,确实听见他天黑出门去的声音,时间都对的上。

  因为赃款都还在,所以许水根没有判无期,但是也判了监禁二十年,许水根已经近五十岁了,这辈子,估计会在监狱渡过了。

  秦凝却沉默了好久。

  因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心里有点彷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不是完全的正确。

  曾经有句名言说,如果要在善良和正确之间做选择,请选择善良,因为善良永远是对的。

  她并不完全认同,因为她还记得另一句话英文名言:Kindness—might—not—always—be—the—right—path,Misjudged—acts—of—kindness—has—cause—dnumerous—death。

  (作者五毛钱翻译,英文考据党请忽略:善良不是永远能到达正确的途径,因为错误的施舍善良,只会导致更多的死亡。)

  那么,面对许水根,她如果选择了绝对的善良,放过许水根,这将会害了许春燕一生。

  这样的善良,还要来干嘛?

  所以,她并不纠结帮了许春燕惩治许水根,这个她不会烦恼。

  她心里有点不太确定的是,自己因为要保护许春燕的名誉,而通过偷钱来嫁祸给许水根、给许水根一个等同于终身监禁这件事的方式和力度,她做的对不对。

  毕竟她不是法官,更不是救世主,她没有置人生死或监禁的权利啊!

  可是她做了啊!现在不是一个崇尚替天行道的社会,她这么做……呃,是不是太不把法律和正义当回事儿了?她这么做,会不会让自己滋生出随意处置别人生死的心思来?

  她晚上在空间里呆呆的坐着,连翻地都没心思,最后,她问自己:如果这件事重来一次,她还会这么做吗?

  她毫不犹疑的对自己说,她会。

  因为如果给了许水根一丝机会,许春燕的心理创伤就重一分,许春燕的人生就难过一分。

  秦凝把自己投进月亮河里,游了好几个来回,才去竹屋里睡觉。

  好了,不想了。

  既然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她就当自己是完全正确吧!

  说什么正义只会缺席,不会迟到,md!正义在这年月,要从上天那里长途跋涉到这穷乡僻壤,许春燕这个无辜的孩子估计已经被唾沫星子淹死几百年了!

  以后,她自己约束好她自己,她自己做自己的法官,坏的照样打,恶的照样惩,但绝不欺负弱小就是了!

  许水根抓走的第二天傍晚,许良保借口接孩子,到小学等着孩子下课。

  等孩子们都走了,许良保拉着女儿的手,要女儿给秦凝磕头:

  “春燕,你,你是秦老师的学生,老师教了你,你给老师磕个头。”

  他前几天被秦凝教育过,还记得不要在孩子面前再提这个事,不要给孩子心理负担,虽然他不知道心理负担是什么,但最起码,他明白了暂时不能让孩子知道,许水根被抓是因为她。

  秦凝不认同的看他一眼,拉住孩子:

  “春燕,不用。现在是新社会了,不用向老师磕头,要是表示尊敬,鞠躬就行了,人要有尊严,不能随便给人磕头,明白了吗?”

  许良保顿了顿,拉女儿一起站直,给秦凝鞠躬:“秦老师,谢谢你。”

  “我……良保叔,看你!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带孩子回去吧。”

  “秦老师,还有那个人,你代我讲一声谢谢,我心里记着了。”

  “好,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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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更新结束。

  推荐友文《痞妻来袭:傲娇学神揽入怀》by明奕乔。

  沈家有女名小沫,天生散漫随心爱闯祸。要说谁最胆子大,上天下地沈小沫。

  这天下只有你想不到的事,就没有沈小沫不敢做的事……

  听闻季大神最难搞,沈小沫立刻磨拳霍霍,朝着季大神伸出了魔爪:小子,来啊,咱俩试试吧。

  从此,季大神的屁股后面就多了一个小跟班。

  他上学,她跟着;

  他吃饭,她看着;

  就连上个厕所,她也想溜进去瞧一瞧……

  季大神很无奈: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沈小沫撑着下巴,神色认真,双眼陶醉:我喜欢你肤白貌美大长腿,抱起来必定舒服又完美。

  季大神扶额,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

第076章 任阿山的刀子口(一更)

  许良保嘴里的“那个人”,其实是秦凝杜撰的,当然就是她自己而已。

  之前,秦凝和许良保商量能把许水根抓走的办法时,秦凝就提议了偷生产队的钱嫁祸给许水根的事。

  秦凝说,她会找一个擅长开锁的人来帮忙,但是这个年月,会开锁这个事情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她不能告诉许良保这人是谁。

  许良保说,只要是能帮到他的,就是他的恩人,他永远记在心里,怎么还会非要问是谁。所以这会儿,许良保就提到“那个人”,并请秦凝代为致谢。

  秦凝也跟许良保反复的研究,这件事情里要完全的保全许春燕,不让人疑心到许良保和许春燕身上,那只能让别人出面来指正老许头。

  这个人,要可靠的,有利益相关的,绝不会把事情说出来的。

  许良保作为一个父亲,事涉女儿,脑子还挺好使,很快想到了陆寡妇的儿子。

  许良保告诉秦凝,陆寡妇死了好些年了,她的儿子就算再窝囊,当年也是因为年纪轻面皮薄,才没有给娘收尸。

  但是过后,心里对老许头的恨得有多深,那真是无法形容了,所以他一定会说动陆寡妇的儿子帮忙,不行他就跪死在人家面前。

  这才有了陆寡妇的儿子出来举报许水根这件事。

  况且陆寡妇的儿子只是这么提醒了人家队长一句,是队长亲自带人去抓的,亲自找到赃物的,由不得许水根反驳,许水根向来的好吃懒做,做出偷钱的行为来可能性太大,这个事情就这么成了。

  这时,许良保给秦凝鞠了躬,又说:

  “秦老师,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你们家只有妇女,要是自留地里有什么活,记得叫我,反正就说是你帮我带了孩子,我谢你的就是了。”

  “好好,知道了,你带孩子回去吧,有些事,忘记比记得好。”

  秦凝随口应着,催他快走,因为许春燕还在呢,不能让孩子敏感的觉得事情和她有关。

  但是第二天秦凝下班以后,秦阿南疑惑的问秦凝:

  “囡,自留地里你又去伺弄过啦?草锄的那么干净,你几点起来的啊?不要弄了,你太累了。”

  秦凝想了想,说:“哦,大概是许良保弄的吧,上回孩子在我们家吃了一个苹果,他说过那么贵的东西什么的,他过意不去,要帮我们干活啥的。”

  “嗐!老实头!那随他去吧。不过囡,那个苹果……”

  “姆妈,还有的,你放心,我改天问那个老师再换啊!”

  “好的好的,哎呀,姆妈真是好福气,苹果吃了一个又一个!”

  秦凝和秦阿南说,苹果是和老师用番薯干换的,以后还能换,秦阿南吃苹果时,就十分高兴十分放心了。

  其实秦凝把苹果籽丢在空间里,倒是看见有长出树苗了,但是越是难得的东西,空间需要的时间会相应久一些,而且秦凝这几天没怎么弄地,所以没在意果子怎么样了呢!

  而远在两千里之外的任阿山,一边和丈夫成团长、儿子成屹峰、女儿成屹萍吃着晚饭,一边皱紧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儿成屹萍就撇撇嘴,轻声和哥哥成屹峰撞撞胳膊肘,说:“哥,妈又开始了。”

  成屹峰抬眼看一下母亲,埋头不说话。

  成团长看看妻子的脸,更是快速的扒拉了几口饭,把碗一推,站了起来:“哦,我吃好了,我去看一下娘,就要去和老方下棋了啊。”

  说着,很快就穿戴好厚棉大衣,戴上帽子,往隔着饭厅的小房间里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成屹峰看看父亲的背影,再看看母亲的脸色,赶紧也扒拉几口饭,也把碗放下了:“妈我……”

  “想都别想!你要是也敢走,我打断你腿!”

  任阿山立刻横眉立目的看着他。

  成屹峰无奈的挑眉。

  成屹萍捧着碗,夹了桌上的一根萝卜条,笑得抽抽:

  “妈,你至于嘛,阿南阿姨领养孩子就领养呗,又没让你养,你干嘛呢!再说了,这萝卜条还真蛮好吃的呢,下次再让那个小孩寄点来。”

  任阿山撇一眼女儿,饭也不吃了,生气的说:

  “你们知道什么!你阿山阿姨说起来是我的表妹,可就跟我自己亲妹子是一样的,她太老实,现在一个人过,虽然是清冷了些,可要是弄个败家精又活灵头的回来,不知道怎么欺负她呢!

  你们看她那信写的,啊,‘我就是那只小煨灶猫’,这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你骂我我都知道,可你拿我没有办法!

  还一会儿说在读中学,一会儿又说是代课,那她到底是读书还是代课?赣头一个还代课?她当我农村女人好糊弄呢她!谎话连篇!

  哦哦,还有啊,‘你们在外面,一颗葱也是要出钱的’,说的好像她多体贴我似的,多么会做人,就冲这几句话,就是个能吃定你们阿南阿姨的了。

  还有啊,最可气的是还拿你们外公说事,说什么你们外公会到她们那边过冬,呵呵,她就知道我放不下我这个爷,她特特的来刺激我的,好让我继续寄钱寄东西给她们!

  气死人气死人了!成屹峰你给我听着,要么你赶紧的回老家一趟,把这个事情给我解决了,要么我不管你奶奶你爸你妹了,我自己回去,我在老家住着不回来了!”

  成屹萍看着母亲气的指手画脚,无所谓的只管吃,还偷偷的和哥哥笑。老家离她太远,老家的人和事不在她心上。

  而被点了名的成屹峰,就不好不出声了。

  他吐出一口气,皱了皱浓眉,说:

  “唉,妈,我倒觉得,你这是过分解读了,人家孩子挺好的,有礼有节,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成都是歪心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