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 第33章

作者:沈青鲤 标签: 穿越重生

  然则,他都看见了,非但看见了,还把那里的光景看了个清清楚楚!

  溶溶拿着那四条精美的亵裤,一股羞恼上头,狠狠将那亵裤往桌上砸去。

第35章

  “姑娘,今日绣坊的厨师得了病……”春杏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扔着几条精致的亵裤,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看看溶溶,又看看亵裤,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溶溶红着脸把亵裤捡起来揉成一团拿着,心里将那臭流氓痛骂了一千遍,面上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怎么了?不是让你们去做饭了吗?”

  “正是说这事呢,今儿绣坊那边没饭,秋月姐姐她们都回来做饭了,她们人多,炒了四五个菜还没完,也不知道我们几时能做上饭。”

  “既然她们要用厨房,咱们就不做了,出去随便吃点。”绣坊那么多人,别说做饭花的时间长,就算是做好了,那厨房一大摊子狼藉肯定得等她们吃过了才收拾,若是等着做饭,也不知道等到几时才能吃上。

  “好,”春杏听到要出去吃就乐了,“我听说南巷子那边开了一家江南菜馆,又便宜又实惠,姑娘,要不我们去那里吃。”

  “可以。”溶溶说完,目光就落在外头翡翠的身上。

  翡翠一直站在屋外,垂着头,很是拘谨的模样。要不是溶溶从前见过她在东宫威风八面的模样,还真会以为她是个刚进京城的丫鬟。

  “你的手……”

  翡翠把左手飞快地抬起来一下,又收回去,“伤了食指,姑娘放心,不影响做活儿的。”

  她的左手没有食指,齐刷刷地缺一截,春杏胆子小,吓得“嘶”了一声。旋即觉得不好意思,抿唇不再说话。

  溶溶看着那缺指的手掌,却有些疑惑。陈妈妈说翡翠是切菜伤了手指,自然是编得瞎话,只是不知翡翠这四年有什么境遇,竟然断了一根手指,料想也是不易。

  “切到手的时候一定很疼吧?”溶溶问。

  翡翠听到溶溶问好,忽然一愣,抬起眼看向溶溶,眼神忽然复杂起来,呆了一下,才摇了摇头,“很久以前的事,已经不记得疼不疼了。”

  “姑娘,晚上咱们怎么住啊?”春杏问。溶溶租住的这间屋子并不大,因为春杏的到来多摆了一张床,平时楼下绣娘来串门都没地方坐,如今怕是摆不下第三张床了。

  溶溶想了想,看了看屋里的两张床,春杏睡的那一张非常狭小,只能睡下一个人,溶溶睡的那一张床倒是可以睡两个。

  “今晚咱们先将就着挤一挤,春杏和翡翠睡我那张床,我睡这边。”

  春杏和翡翠自是没有异议,溶溶让翡翠下和春杏留在屋里把两张床的床铺好,自己则提了一盒今日做的绿豆糕往梅凝香那边去了。

  溶溶走到梅凝香家里的时候,梅凝香并不在,开门的是俞景明。

  俞景明生得并不英俊,但他整个人带着一种冷厉的味道,宛若一把宝剑一般。每次溶溶遇到他,莫名就有些害怕。

  “俞大哥。”溶溶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俞景明点了一下头,直截了当道,“她在绣坊,没回来。”

  溶溶正要告辞,忽然看见俞景明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溶溶自来知道俞景明距自己于千里之外,然而此时听到俞景明这么问,一时也呆愣住了,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确实身后传来一个婉转的声音,“我来又不是找你的。”

  “她不在。”俞景明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

  溶溶站得离宅门进,那门板险些拍到她脸上,身体本能地往后退去。

  “姑娘,你没事吧?”身后有人扶住了溶溶。

  “我没事。”溶溶转过脸,看到身后的人,顿时愣住了。站在她背后的,不是别人,竟然是那夜在画舫上为她唱曲儿的岚音姑娘。

  岚音显然也认出了她,惊讶过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当真是有缘分。”

  溶溶并不太想见到岚音,毕竟,她不希望自己跟太子有瓜葛的事被梅凝香他们知道,她还想在槐花巷中好好的过日子呢!好在那晚太子始终戴着面具,就算岚音懂得辨衣识人,顶多也就能猜到太子身份高贵,猜不出他是谁。

  “姑娘来找俞大哥?”溶溶问。

  岚音看着溶溶,目光微微一动,看到溶溶手里提的食盒,“你是来给他送糕点的?”

  “不是,我是给梅姐姐拿过来的,只是没想到梅姐姐去了绣坊,不在家,我正准备离开呢,姑娘就来了。”溶溶无意同岚音多说话,“既是梅姐姐不在,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溶溶就径直往回去了。

  岚音目送着她离开走向旁边的小院,微微蹙了蹙眉,上前重新叩门,然而并没有人来应门,岚音只好叹口气,往绣坊那边去了。

  这会儿正是绣坊里最热闹的时候,梅凝香坐在绣坊的一楼,看着进进出出的客人,手里翻检着绣娘们拿出来的绣件。

  “这鸳鸯怎么绣得跟鸭子似的,早跟你们说过了,鸳鸯是鸳鸯,鸭子是鸭子,连这个都分不清楚,是要砸我们店里的招牌么?烧了。”

  她跟前摆着个火盆,炭火烧得旺旺的,映得她红光满面的。只见她鼻子一动,重重哼了一声,便将那绣件扔到火盆里,登时把那绣件烧出个大窟窿。

  “这么好的料子,多可惜啊,梅老板,早说你要烧掉,我就出一半钱买下来了。”旁边在挑帕子的客人瞧着烧坏的绣件,顿时可惜道。

  梅凝香笑道,“别说你出一半的钱,就算你肯出一倍的钱,我也不会把这东西卖给你。这东西拿出去,那就是砸我的招牌!”

  这话一出,初次来铺子里的客人都听得啧啧称奇,但老主顾们就见怪不怪了,他们都知道梅凝香每个半月就要在检查铺子里的绣件,别说是鸳鸯绣成了鸭子,哪怕是美人身上腰带飘得不对劲,她都是直接烧了。

  摆在铺子里的绣件,都是绣娘们交上来过后由掌柜的挑选出来的,一上午的工夫梅凝香烧了十几块帕子五六个香囊,掌柜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等到她把铺子里的绣件都拣选完了,这才站起身,横了掌柜的一眼,正要训人,忽然瞥见门口的一抹丽色,“唷,什么风把岚音姑娘吹过来了?”

  “听说梅老板正在店里耍威风,特意过来瞧瞧。”

  “什么威风也不敢在岚音姑娘跟前耍啊,您是贵客,这边请。”梅凝香笑着把岚音领到了二楼。

  二楼摆的都是十两银子以上的绣件,大部分都出自梅凝香之手,素日里她就在这里招待贵客。

  岚音落座之后,抿了口茶。

  “今儿怎么想着过来了?”梅凝香问道。

  “前儿船上新来了两个姐妹,正缺冬衣呢,所以过来瞧瞧。”

  梅凝香漂亮的凤眼一动,轻笑道:“瞧你一脸沮丧,是不是去过我家了?”

  岚音眉宇间浮出一抹忧伤,显然是默认了梅凝香的话。

  “他就那脾气,你别介意。”

  岚音摇了摇头,“未必吧,我方才过去的时候,正看见他站在门口跟一个好看的姑娘说话。”

  “好看的姑娘?你说的该不是一个瘦削白皙的美人儿吧?”

  岚音点头。

  梅凝香笑道,“那你可想茬了,那姑娘是去找我的。”

  “我只是随口说说,那姑娘早就名花有主,他便是想要,人家也不会要他。”

  梅凝香听得岚音话里有话,顾不得她话中那些酸味,忍不住问道:“你认识她?”

  “不算认识,就是元夕那日,她来我的画舫听曲。”

  “她去的是你的画舫?”

  “你知道她那天去了画舫?”岚音奇怪道。

  梅凝香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事是俞景明回来后告诉她的,一时情急说漏了嘴。

  “听她说了两嘴。”然而梅凝香心中到底好奇,还是追问了下去,“你见着跟她同行的人了吗?”

  “见着了,不过跟没见差不多,那人始终戴着面具,话也不多说,出手倒是大方,反正,不是皇亲就是国戚。”

  皇亲国戚……

  虽然梅凝香早就猜测过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份会比侯府世子还要高,但听见岚音也这么认为,梅凝香又觉得不敢相信。

  “何以见得?”

  “他们带的那个孩子,身上披的一件完整的白狐裘。”

  元夕那天夜里梅凝香离得远,并未看清戴面具的男子身上抱的孩子是不是穿狐裘,但若是那孩子真如岚音所说,穿得是一件狐裘,那她心里就有数了。

  完整的狐裘难得,完整的白狐裘更加难得,这样的珍品便是宫中也要几年才会有一件。三年前,梅凝香还在尚衣局的时候,下头就送过来了一件白狐裘,那只雪狐被猎到时尚且年幼,若用作大人的斗篷稍稍有点小,于是皇后命令尚衣局制成斗篷后送去东宫,作为皇孙殿下的周岁礼物。那件狐裘还是梅凝香跟尚宫一起掌的针。

  “罢了,别人的事,咱们也管不着。”梅凝香心下有了计较,不再谈论此事,只领着岚音挑好冬衣,确定了花样和绣法。待岚音离开,梅凝香便往宅子里走了。

  今日宅子里丫鬟不在,梅凝香回去的时候,俞景明正在厨房里炒菜。

  他的手艺并不好,梅凝香还没跨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糊味。

  梅凝香捂着鼻子催促道,“油烧糊了,赶紧下菜。”

  然而终究是晚了一点,俞景明把小半筐子莴笋往窝里一扔,绿油油的莴笋叶瞬间就糊上了一层黑色。

  “倒了吧,我们出去吃。”

  俞景明抬起铁锅,连油带菜一齐倒掉。

  “不会做就不要做,往后莲香不在,出去吃就是了。”

  俞景明“嗯”了一声,把铁锅放了回去。

  “今儿薛姑娘过来了?说什么了?”梅凝香问。

  “没说什么,就问你在不在。”俞景明想了想,“她手里提着食盒,可能是过来给你送糕点的。”

  “糕点呢?”梅凝香追问。

  薛溶溶做糕点的手艺是一绝,梅凝香吃过她做的糕点之后,再吃什么凤祥斋、桂顺居都提不起兴致了。

  俞景明面无表情:“她还没说要给,我就关门了。”

  梅凝香自然知道俞景明为什么关门,看他这副表情,反倒觉得好笑,“一个姑娘把你吓成这样,你瞧瞧你连炒个菜都不会,索性娶了她,让她天天给你做饭。我听人家说,岚音是卖艺不卖身的,你也是有前科的,就别嫌弃人家了。”

  俞景明冷笑:“对门冯员外在京郊有二十亩地,人家有宅有地,你就别嫌弃人家了。”

  “嗤,懒得跟你计较,跟你说个好消息吧。”

  “最好是真的好消息。”

  “往后我会听你的话,跟薛姑娘保持距离,不再管她的闲事。”

  俞景明顿时笑了,“怎么想通的?”

  “那天晚上送她回来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我猜到是谁了。”

  “谁?”

  梅凝香顿时得意起来,卖起了关子,直到俞景明板着脸往铁锅里舀水,拿着刷子往外走去时,她轻轻吐出两个字:“东宫。”

  俞景明手中的大铁锅“砰”地一声砸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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