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 第9章

作者:沈青鲤 标签: 穿越重生

  溶溶心中一惊,联想起今日发生的事,太子与谢元初玩笑间似有将蓁蓁当做礼物送来送去之意,蓁蓁一心只想做谢元初的姨娘,先前在太子跟前就失手丢了筷子,回来见着谢元初定会诉说委屈。两人该不会……

  念着不会,心里却更肯定了几分。

  今晚谢元初吃了鹿筋鹿肉,这可都是助兴的好东西,想必这会儿谢元初早就被勾得周身冒火了。

  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更加勾人了,曲曲绕绕的,像是哭,又像是笑。

  溶溶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第13章

  她理应默默离开不去打扰谢元初和蓁蓁,毕竟他们俩称得上是郎情妾意,两厢情愿。

  但是……溶溶想到蓁蓁对她的好,她不得不为蓁蓁思量起来。蓁蓁想做的是谢元初的姨娘,若是在这里不明不白的被谢元初收用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名分。静宁侯夫人非常注重规矩,谢元初结婚前的通房都是侯夫人亲自挑选然后打发出去的,若是贸然这般生米煮成熟饭行事,必然会惹来侯夫人不满。倘若蓁蓁委身于世子,却没有得到姨娘的身份,再想找个好人家就难了。

  几番计较之后,溶溶故意在门前露出些动静,大声问小厮蓁蓁在哪里,怎么世子门外没有人当值。

  小厮在院门口不敢进来,只回话说是蓁蓁姑娘在值守,若是不在,应该是在忙。

  溶溶正欲再说些什么,身后的房门打开,溶溶回过头,看到蓁蓁满面潮红的站在门口,头发也有些紊乱。

  “蓁蓁,今晚该我当值。”溶溶假意看不出蓁蓁的异样,笑着上前说。

  “不是说好了你先歇几日么?”蓁蓁道,“再说了,今日我在御前失仪,多亏有你,你身子还虚着,今晚还是我当值吧。”

  溶溶正欲说些什么,屋子里传来谢元初的声音:“溶溶身子弱,再多歇一日,不必当值了。”

  主子发了话,溶溶自然不能再有异议,不过她来找谢元初,本就有其他的事要说:“世子,我可以进屋禀告吗?”

  “进来吧。”

  溶溶进了屋子,蓁蓁并未进来,帮忙把门拉上方便他们说话。溶溶走到谢元初书桌前福了一福,见谢元初的头发果然有些乱,显然是手忙脚乱时自己理了一下,更加确定方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殿下回去了?”谢元初被溶溶看得有些不自在。

  溶溶和蓁蓁都是他亲自挑选留在身边的丫鬟,身段相貌皆是出众,气质各有千秋,蓁蓁妩媚可人,溶溶清秀脱俗。他一向是一碗水端平的,但私心里更偏爱蓁蓁一点。在他心里,蓁蓁活泼直爽,什么心事从不藏着掖着,满是少女的率直可爱。溶溶虽美,但总是太过主动,失了羞涩之美。

  现在看溶溶这么大喇喇的看着自己,目光既无柔情也无羞涩。谢元初猜测,今日使着溶溶去侍奉太子,又同玩笑说要将她们送给太子,溶溶虽未如蓁蓁一般失态,心里定然是难受了。

  “奴婢手拙,太子殿下召福全公公进去伺候了。出来时见到皇孙殿下来了……”

  谢元初一听手拙,又是一阵无奈,打断了溶溶的话,“殿下把你撵出来了?”

  “嗯。”溶溶垂眸应道。想不去太子跟前晃悠,还得谢元初点头。

  “怎么回事?”谢元初莫名烦躁。

  今儿接二连三的在太子跟前失仪,谢元初觉得自己的面子都快绷不住了。

  溶溶没想到谢元初会追问具体情形,只好照实说:“殿下让我捏肩,没有捏好。”

  谢元初眸光一动,脸上的表情一下沉静下来,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光注视着溶溶。

  溶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只得硬着头皮把来时就想好的话说出来:“世子,我实在不堪天家威严,屡屡出错惹贵人厌烦,还请世子宽宥,别再遣溶溶去侍奉贵人了。”

  谢元初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像是应下了,说得却不甚明了,只道“下去歇着吧。”

  溶溶只得默然告退,出门见蓁蓁坐在廊下痴痴望着远处的山影。

  “蓁蓁,我回屋了。”

  听溶溶喊,蓁蓁转过头朝她点了点头,溶溶见谢元初未喊蓁蓁进去,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吃不到的才是最香的。”

  蓁蓁闻言一愣,怔怔看着溶溶,脸上迅速泛起红晕,“我……我……”

  见她结结巴巴地想说话,溶溶伸手捂住她的嘴,摇了摇头,这才往院子外走去。

  蓁蓁木然坐在凳子上,连书房里的谢元初在喊她都没听见。

  “蓁蓁,蓁蓁,外面没人吗?”谢元初走出书房,见蓁蓁愣在那里,心道是今晚的事情吓着她了,因此怜惜不忍责备。不过他此刻关心的,不止这点男女之事。

  他迈步朝院门口走去,喊了守门的小厮。

  “去给殿下身边的福全公公带个话,请他空了来我书房一叙。”

  “是。”

  小厮领了命便跑开了,谢元初回过头,见蓁蓁局促站在自己身后,低头认错:“世子,方才有些走神。”

  “蓁蓁,先前……”

  “世子,先前没什么事,”蓁蓁吃不准溶溶是不是因为吃醋才对她说那些话,但她相信自己跟溶溶之间的姐妹情,更何况溶溶说得有理,吃不到的东西才是最香的,“世子,厨房那边给你炖着安神汤水,我过去瞧瞧。”

  “去吧。”谢元初摆手让她下去,心中微叹。

  他并非色中恶鬼,待蓁蓁和溶溶也是出自真心喜爱,只是今日哄着哄着便有些克制不住,实在太过唐突,既然蓁蓁愿意当做无事发生,那便无事发生罢。

  谢元初回到书房,写了几封书信,蓁蓁中途进来伺候了汤水便去廊下守着了。

  临近子时的时候,谢元初听到蓁蓁在外敲门:“世子,福全公公来了。”

  “快请进来。”谢元初道。

  蓁蓁推开门,福全径自走了进来,将厚厚的披风解下,“世子深夜喊我,可是有要事。”

  “你说呢!”谢元初示意蓁蓁把门关上,书房里只有谢元初和福全两人。

  “前日娘娘召我进宫的事,殿下知道吧?”

  福全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娘娘找我说的是什么事?”

  “可是为的殿下大婚一事?”

  谢元初拍了拍桌子,又是一叹,“可不就是这事,娘娘让我带着殿下多去近一近女色,这算什么事!”

  福全奸笑,“原来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难为世子把两个心爱的婢女都带了出来。”

  “他的脾气你不知道?若是从外面找了美人作陪,只怕他觉得刻意当场就会跟我翻脸。”谢元初肚子里憋着全是气。溶溶和蓁蓁虽然是他的婢女,今日喊她们出来侍膳,并非是想把她们献给太子,只不过是谢元初为了炫耀一下自家红袖添香、美人相伴的乐趣,让太子意识到他自己满屋子都是太监是多么的无聊,谁曾想……先前溶溶过来的时候,谢元初甚至都觉得气短。

  “世子不妨直言。”福全说。

  他当然知道谢元初说的是实话,这几年来,二圣不知送了多少美人来东宫,要么是扔到花园里干活儿,要么是送给幕僚们,没有一个留用的。

  “你觉得太子今晚让溶溶更衣捏肩……”谢元初没把话说完。

  福全脸上还是挂着笑,只是这一笑里含着许多无奈和心酸:“不瞒世子,自从那件事之后,殿下从未让任何女人近身。”

  “那溶溶?”谢元初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

  “溶溶姑娘的确有些特别,不止殿下,连元宝殿下都很喜欢她。”

  “那这次就把溶溶带进东宫?”谢元初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自然,他舍不得将溶溶送人,可看中她的是太子。倒不是他阿谀媚上,太子做了这么多年和尚,好不容易要破色戒,他为他好也是应该的。只是,溶溶才求了他不去侍奉太子,可见她并不贪图东宫的富贵。谢元初私心并不愿意强迫她。

  福全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摆了摆手,“不急,我先去探探殿下的心思,操之过急恐怕适得其反。”

第14章

  蓁蓁一直在廊下候着,等着谢元初让她进去给福全上茶水,但谢元初一直没喊,她只能提着水壶等在外面。

  等到书房的门再开,福全已经披上斗篷向谢元初告辞了。

  蓁蓁等着福全走出院子,才进屋把谢元初桌上没喝的安神汤换成热的。

  谢元初送走了福全,一直站在门口,不知道在看哪里,又像是在出神地想什么事。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见蓁蓁脸庞和手都有些红,便温和道:“山里比不得侯府,且冷着呢,庄子上这几日都不用值夜,你回去歇着。”谢元初早年随太子在寺里生活,后来一直在军中,自理能力极佳,蓁蓁看得出他心里装着事,也知道他夜里确实很少叫人,更因为自己先前情动的时难为情,默默退了下去。

  蓁蓁和溶溶的房间离谢元初住的这院子不远,蓁蓁独自往屋里走着,山里的风果真比京城的风更凉,饶是蓁蓁穿得厚,但露出来的脸庞仍是被刮得疼,她伸手捂着脸庞才觉得好过些。

  想到起先还跟谢元初热火的纠缠,这会儿却孤孤单单的吹着冷风,不禁有些落寞黯然。

  等到走回屋,溶溶已经睡下了,蓁蓁怕吵着她,没有点灯,摸黑去洗漱。

  “谁?”溶溶睡眠极浅,一点动静就醒了,警觉地从被窝里坐起来。

  “是我。”蓁蓁见溶溶没睡着,索性燃了烛火。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溶溶揉了揉眼睛,看着蓁蓁在屋里忙活儿,问,“怎么这时候跑回来了,世子那边谁看着呢?”

  蓁蓁闷闷的说,“世子说山里冷,在庄子上呆这段时间咱们俩不用值夜。”

  这次来庄子的人少,管事给她们安排了主子的房间,她们住的这一间屋子里跟谢元初住的屋子一样整夜烧着地龙,特别暖和。蓁蓁换上寝衣,上了床铺跟溶溶躺在一处。

  “烧着地龙比炭炉暖和多了,能在庄子上多住阵子也好。”地龙可比汤婆子强太多了。

  蓁蓁没有吭气,溶溶见她不乐意说话的模样,便躺下重新钻进了被窝,还没入睡,就听到蓁蓁没头没脑的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溶溶初时诧异,略一思索就知道她说的是她和谢元初在房里的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先前她在书房前叮嘱蓁蓁的时候,她明明是听进去了的,难不成她拒绝了谢元初,谢元初不高兴所以迁怒自己?

  “怎么这么问我?”溶溶有些后悔多管闲事了。

  “你心里清楚。”

  溶溶实是无奈,“你又误会了,我早同你说过,我不想给世子做姨娘,只等凑足了银子就赎身回家。”

  蓁蓁没有吭声,嘴巴微撅着,想回点什么话却回不上。

  溶溶见她如此,便道:“前儿你借给我的钱,等回了侯府我还你。”

  “你是得了太子殿下的赏,瞧不上我那点散碎银子了?”

  “嗯,是。”溶溶道。

  “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两句话你就生气!”蓁蓁听出溶溶恼了,一下就从榻上坐起来,着急得不得了,“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才问你。溶溶,我心里乱得很,所以说胡话了,你别生气。”

  听到蓁蓁慌乱解释的语气,溶溶又心软了,耐着性子说,“我没生气,只要你没生气便好。”

  “我现在就是心里乱,又慌得很,溶溶,我只敢跟你说这些话,也只敢朝你发脾气。”

  “嗯,我知道了。”溶溶瞧着蓁蓁,都是拿她当妹妹,自然不会真的生气,反而细细劝道,“你既没气,我再多说两句,世子夫人那么讨厌我们俩,就算世子要纳妾,她宁肯纳别人也不会轻易让世子纳了你,倘若你没名没分的就把自己给了世子,世子夫人未必肯认账。到了世子那边,他既已经尝过甜头,未必肯努力争取。”

  溶溶这一番话掏心掏肺,说的全是肺腑之言,蓁蓁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她话中的道理。

  谢元初虽然不喜欢夫人王宜兰,但在明面上从来都是给足了王氏正室夫人的面子。她们俩在谢元初的书房里当差,谢元初可护着她们不受王氏差遣,此举虽是偏爱,但合情合理,爷们书房的事妇人本就不该管的。可若是纳姨娘,那是必得正室夫人点头的,王氏对她们俩的厌恶只差没写在脸上了。谢元初若是已经尝过了甜头,未必会全力争取。

  假如没破身,便是没做姨娘,还能有个退路,若是破了身还拿不到名分,可真是毫无退路只能任人摆布了。

  “原是我错了,不该拿话刺你。”蓁蓁想明白之后,忙向溶溶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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