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美炸天 第203章

作者:徐小喵 标签: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陶桃有些哭笑不得,自打两年前那场意外她受了伤,红玉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直到现在。原本这具身子就内里就亏空的厉害,她之前一直都用清风诀调理着,不过到底是时间不长,只起了点肢体灵活的作用。那日马车突然遭受袭击,同时应付几名大汉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眼看着红玉就要丧生在刀下,她来不及细想就替其挡了一刀,之后二人一路躲避,到底是落下了病根。

不过在她看来根本就不严重,而且因为有清风诀,这点子毛病早晚都会痊愈的。至于红玉非要留在她身边的意图,她也知晓一二,但是她不是非常的赞同。她觉得根本不存在什么救命之恩。那日的杀身之祸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对方无端受到牵连险些丧生,还回过头来对她进行感激,简直没有道理。

“小姐?”红玉看她发呆,一开始并未打扰,只是当厨房给炖的补品送过来之后才开口唤道:“您还是多吃些补品才是正经,那些茶水等身子好利索了再说。”

无奈的端起托盘上还冒着热气的小盅,陶桃摇头叹气:“本就是做的茶叶生意,如今却不让我喝茶,这是何道理?”吃了两口之后,她随口问道:“祖父祖母呢?”

“老太爷和老夫人的信我早些时候放与你卧房的桌子上了。”红玉道:“不过听那送信回来的小厮说,他们二老预备在桐州多住上一些时日,怕是不能按照原本的一个月期限返回了。”

陶桃又塞嘴里一勺补品:“随他们吧。京城的气候的确不如桐州宜人,回去住上一段对他们也好。”

两年前她与红玉硬撑着到了码头附近的小镇上,与陶家二老见了面。两位老人在听闻她在京城的遭遇和亲眼见到她的惨状之后,自是痛心无比,且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京中那个女儿关于陶桃‘遇害’的来信,彻底的冷了心。

陶氏自打嫁到京城之后性情就渐渐发生了改变,最后甚至觉得自己是贵妇了,甚至瞧不起自己个的娘家。原本因着有委托者的父亲在,许是一年还能来往几封书信,陶父没了之后,大抵是觉得娘家没甚可以依靠的,连书信都不大往桐州送了。

经过那件事,陶氏不来信,二老便也不主动找她,加之他们搬到京城,竟是硬生生的断了联系。

二老一合计,就同意了陶桃动用一部分委托者父亲给她留下来的嫁妆,他们就斟酌的添了许多。回到京城之后将太白街的一家铺子盘下,开了裕盛堂茶庄。那地段是陶桃一早就相中了的,加之桐州盛产茶叶,陶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做茶叶生意的,门路还在,所以很快就在京城中立了足。

接下来裕盛堂的壮大就与陶老太爷关系不大了,不过看到自己孙女儿的本事仍旧难掩欣慰,见京城诸项事宜都稳定,前一阵子便和陶老夫人一起回了桐州。

吃完那一盅的补品之后,陶桃擦了擦嘴,随口问道:“最近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倒是没什么。”红玉细细想了想,然后眼神一亮:“不过据说,庞将军府上的小姐和六皇子的大婚好像就要到了!”

捏着帕子擦嘴的手一顿,陶桃随即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还真是个喜事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可以猜猜两年前到底是谁,又是因为什么Ψ( ̄? ̄)Ψ,其实很明显的吧~因为我铺垫了好多啊……嘿嘿

男主:我可太难了,又是没戏份的一天。

第171章 表妹小白莲(10)

当天下午,红玉吩咐下人备马车,然后没多久一道纤细的身影就在她的搀扶下上了门口的那辆马车,红玉吩咐车夫往裕盛堂去之后也跟着钻了进去。

这马车外面看着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一进内里就暖烘烘的,里面还燃着气味清新的熏香,厚厚的垫子和抱枕什么的一应俱全。陶桃穿着不薄也不厚的长袖衣裙,外面是暗紫色蜀锦狐狸毛披风,脖子那里是毛茸茸的一圈皮毛,衬的她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娇小姐。自打她两年前经历过阮府那辆破旧不堪的马车,之后就对出行工具的怨念颇深,于是别的不敢说什么,她陶府的马车在这京中定是数一数二的好。

“小姐也是的,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偏偏自己要亲自过去。”红玉还在不赞同的念叨着:“现在虽说是开春了,但是天气还不是特别的稳定,今儿就明显比前两日要冷上一些,你这病是最受不得冻的,合该入夏了再出来!”

“管家婆子。”陶桃失笑:“前两日郎中都说了,我的身体比之冬天的时候好了许多,何须那般小心翼翼的?怎么?郎中的话你都不信了?”

红玉撅了噘嘴:“小姐向来都不会遵守郎中的话,要不岂会到了今日这隐疾还是好不利索?”前两年裕盛堂刚刚起步的时候,虽说有陶老太爷帮衬着,但是陶桃仍旧过得很辛苦,经常拖着病体没日没夜的操劳,这就导致那被伤了部分的心脉久久未见好转。来往桐州亲自去了解合作的茶农,那更是经常的事儿,后来茶庄的生意逐步稳定,便又开始了海上贸易,初期的路子都是陶桃亲自出海去谈的。外人光看她的长相大多觉得很是柔弱,而且如今的朝代本就对女子抛头露面有着很大的恶意,初期所遭受的白眼和辛酸不足为外人道,被合作伙伴拒之门外更是时常发生。但是最终但凡同她有过几次接触的大商贾,各个都会刮目相看。

京城里面大部分人根本没有见过这裕盛堂背后的老板,有些甚至猜测,那茶庄的掌柜的没准就是,因着城内几个大大小小的店铺都是由其出面打理,这样倒也说得过去。

两年来陶桃的确在城中甚少露面,店铺经营只要初期路子打开了,后期完全可以用几个得力的人手就能维持住,所以她更多时候是跑在外面,与相邻几国的大商贾进行贸易往来和友好互通,以确保京城和桐州的裕盛堂都红红火火的。

这样一来,反倒是在海外得到了一个‘铁娘子’的称呼,在京城却鲜有人知。

马车就在红玉那琐碎的念叨声中一路前行,最终停在了一家店铺面前,这家铺子门面大的不得了,上面挂着一张牌匾,上书‘裕盛堂’三个大字。这里正是专门卖邻国特产的铺子,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因着定位不高端,多的是平民用得起又喜欢的新奇玩意儿,整个太白街都被这偌大的一家店铺给带的繁华起来了。

铺子门口站着的伙计离老远就看到了缓缓行驶过来的马车,所以十分机灵的转身进了铺子将这件事告诉了掌柜的,是以在马车还没挺稳的时候,掌柜的已经走下楼梯迎了上来:“小姐日安。”

“王掌柜的辛苦。”里面传来了柔柔的女声。

王掌柜急忙躬身:“不辛苦,不辛苦。”他这副谦卑的模样难免让店里的伙计有些奇怪,其实裕盛堂的许多伙计都不甚了解眼前的状况,毕竟真正见过那位神秘的幕后老板的人十分有限,大多数还是从裕盛堂起步那时候就在这里做活的。裕盛堂发展壮大的实在是太快了,偶尔有一些掌柜的未必没有异心,但是最后都没落到什么好下场就是了。现如今管事儿的这些人自然了解来龙去脉,不过都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肯吐露半个字儿,只是在店铺管理上愈发的用心了。

接着马车帘子微动,红玉从里面钻了出来,语气抱歉:“王掌柜的,小姐今日晨起之后就不是特别的舒爽,改日定然亲自邀您过府吃茶。”

“红玉姑娘客气。”王掌柜的言罢便目送着马车继续向前,路过茶庄之后,向左拐进了弄堂里。那里还有另一家裕盛堂的店,同样是卖一些海外的商品,不过都是高端又精致的玩意儿,普通民众压根消费不起。说白了就是针对京中贵族阶层的,目前各大府邸的夫人小姐们都时常来转悠两圈,生怕裕盛堂从海外带回来点什么稀罕物件儿,被别人给抢先了去。

这间铺子的掌柜的明显年轻一些,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男子,全身上下都透着两字儿:精明。而且看着和大梁国的人骨相有些不同,鼻梁略高鼻尖略尖,薄唇,单眼皮。那些闲不住的人就在暗地里议论,这人的长相好像是禹国人,也有说是裕盛堂的老板出海之后从海外带回来的。

红玉小心翼翼的把人从马车上扶下来,紧接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铺子。

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便是接待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贵客的地方,分成了一间间的小屋子,里面小厮、丫鬟、点心、茶水等一应俱全。就在陶桃几人走到走廊尽头那间特殊的房间内的时候,红玉关门之前的一瞬间,她好似有所感应似的扭过了头。然后就看见隔着几个房间的门打了开,裕盛堂的伙计先行一步走出,恭敬的引着一位公子下楼。

那位公子穿着玄色长袍,光是看个背影就能感觉出这人定是气质上佳的。

见那人在伙计的指引下准备下楼,陶桃便收回了目光,任由红玉将门给掩了上,恰好错过了已然快要走下楼梯的男子投过来的目光。

“小姐今日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呼兰柯,也就是这家店的掌柜的,亲手泡了一壶不含茶叶的‘养生茶’之后,将那杯呈现淡黄色的茶汤递了过去,随口问道。

“没意思。”陶桃接过茶杯,撇了撇嘴,十分嫌弃:“在府中有个管家婆,出门在外有个管家公,要我说你们俩凑一起正合适。”

呼兰柯听到这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仍旧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可红玉就没有这种定力了,神情变得有些别扭和不自在,上前将其手中的茶杯给抽走了:“这汤还热着,小姐还是等凉些了再饮。”

陶桃本也就是随口一说,所以只是耸了耸肩,然后问道:“刚刚下楼那位,我若是没看错,可是祁国公府上的那位少爷?”

“正是。”

“怎么,他经常过来裕盛堂吗?”

呼兰柯摇了摇头:“倒也不是,这位祁公子自打一年多以前就承其祖父祁国公的意愿,入了军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领兵戍守边关,只有在偶尔回京述职的时候才会来这里。大多买上一些新奇有趣儿的东西,拿回去逗祁国公开心。”

陶桃闻言眸光微闪,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半晌之后才将面前那已经温了的养生茶拿起来,喝了几口继续道:“你之前从禹国带回来的那套红宝石纯金孔雀头面我记得就很好,做工精致就算比之皇宫中那些能工巧匠也不遑多让,可卖出去了?”

“尚未。”呼兰柯摇头:“但许是很快就会卖出去了,那套头面属实有些贵重,一般的夫人小姐们总要细细掂量掂量。不过眼瞧着六皇子和庞家小姐的大婚临近,许是为了博佳人一笑,六皇子早几日派人来特别嘱咐小人,说是庞小姐近日会来店中买上一些首饰,拿出来那套头面给庞小姐瞧瞧,瞧的好了六皇子便要买下送予庞小姐。”

啧,秀恩爱的手法,很是娴熟啊!看来坊间传闻,六皇子十分心悦这位未来的皇子妃,半点都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就算委托者并未嫁给阮炀,庞瑶仍旧是坚定不移的按照原本的剧情线在走。只是不知没了委托者可以供阮炀发泄,如今那位还黑化没有,又是何种模样。

看着陶桃在问完两句话之后又陷入了沉思,呼兰柯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未出言打扰。

而此时陶桃的思绪已经飘回到了两年前的那次意外,到底是谁想害她,她有想过许多种可能。不过因为委托者一向不喜爱交际,在阮府住的那么几个月,接触到的人十分有限,更别提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