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桂载酒
话还没说完,他被邬念猛地掼在墙上。
病房死寂,喘息和窒息清晰可闻。
邬念脸色阴沉得可怕,眉弓拧结,卡着他喉咙,他顿时脸色涨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哪里做错了,狂咳不已,旁边另外一人看着邬念右脚还绑着石膏,可稳稳站着,迫得自己同伴动弹不得,他脊背一寒,手里的水盆砸了下来,还余下的一些水在地上飞溅。
“咳咳咳,怎,怎么了?”
邬念怒意磅礴:“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我有说让你们这么干吗?”
他眼神阴沉,戾气恶狠,缓缓侧头,盯向另外一人:“我有说过吗?找死。”
——她肯定,不会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白切黑,估计有人会不喜欢弟弟,正常啦,毕竟三个人性格要不一样才好玩嘛。
狗子后背发凉,快要被暴娇弟弟拎住命运的后颈皮。
支持他咬死弟弟吗?!!
第25章
她果然没有再来。
直到黄昏落日完全坠下地平线, 她也没再回来。
……
因为在医院逗留小半天的功夫的原因, 谭冥冥坐公交车时回家有点晚,刚好在电梯里碰见下班买了菜回家的谭妈妈。
谭妈妈是知道她去了一趟医院的, 脸上有点不大高兴:“你爸真是的,难不成还真的带回来养不成,定时给点钱资助不行吗?”
电梯里的另外两个邻居纷纷看来。
“嘘。”谭冥冥连忙道, 她最怕谭妈妈唠叨了, 待会儿话匣子打开, 肯定得让自己耳朵起茧,于是赶紧笑着把她手中菜篮子拎过来:“妈,你明天是不是轮休, 要不要去打牌?”
“打个屁的牌, 我要找你爸爸好好说说这件事, 我们家本来就是两室两厅, 穷得揭不开锅了都, 养条狗也就罢了,还要再多个小孩儿——”
谭冥冥“噗”地笑了, 还穷得揭不开锅呢,家里什么情况她又不是不了解, 去年偷瞄了一眼谭爸爸谭妈妈床头柜里的公共存款,就有六十几万, 还不算上谭妈妈的私房钱。
自己从小读书都是在免费公立学校,因为透明,也不在意穿戴, 帽子围巾都是谭妈妈手打的,根本就不花什么钱。再加上爸妈也节省,这些年攒下的并不少。
话音未落,谭妈妈突然一把抓过她的袖子:“死丫头,你袖子怎么湿了?今天外面才零下三度,这不得冻死啊?”
谭冥冥不太自在地缩了缩手,将冰冷的手指缩回袖子里,笑着说:“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两个端着水盆的莽撞小孩。”
在护士站用吹风机吹了下,但没办法彻底吹干,她就直接离开医院匆匆回家了,在医院楼下仟吉里买了块甜品,让老板帮忙送去住院部。
“怎么这么不小心。”谭妈妈心疼又气愤,把菜篮子抢回去,拎着她快速回家。回家就有暖气了。
谭冥冥被她拖拽着,家里门一打开,就见小狗恹恹地趴在玄关处的地面上,漆黑的小眼睛一直盯着门口,仿佛等待着她们回来。
小狗来家中好些天了,也没怎么长大,小小一团,那小模样看得谭妈妈心中一软,表情立刻变得和蔼起来:“哎哟,我们狗子喲——”
她刚要将小狗抱起来,小狗立刻嫌弃地弹跳起来,避开了她的手,直直冲进了谭冥冥怀里。
谭妈妈:“…………”
谭冥冥正蹲在地上换鞋,猝不及防的,小狗跳上她的膝盖,两只前爪扒拉着她胳膊,在她身上闻来闻去。
谭冥冥忍不住笑了,但抬头看了眼谭妈妈黑掉的脸色,又努力憋住笑。
她拍了拍狗脑袋,抱着它往沙发走。
今天,狗子又度过了漫长而孤单的一天,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六点,整整十二个小时,家里都太安静了,死寂到只有一只狗的呼吸声。
它看着时钟一点点缓慢地动,煎熬无比,虽然现在不用再流浪、不用再挨冻受饿,可是狗子还是忍不住希冀,冥冥能多在家陪陪它。
唉,它心中叹了口气,忽然,它鼻尖猛地拱向谭冥冥的手指,使劲儿嗅了嗅——这是什么味道?怎么有浅浅的血迹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是去过医院,碰了什么受过伤的人吗?
而且袖子还是湿的。
谭妈妈刚要催促谭冥冥快点去洗澡,将半干不湿的衣服换下来,就见狗子从谭冥冥膝盖上跳了下去,它后腿还没完全恢复,这样跳是很危险的,小短腿着地,打了个滚儿,差点撞上茶几。
但它又迅速爬起来,急吼吼跑开了。
“这狗怎么了?”谭妈妈莫名奇妙。
可话音刚落,小狗去而复返,叼着谭冥冥的毛巾过来了,递给谭冥冥,示意她擦干。
谭冥冥“卧槽”了一下,抬头看谭妈妈:“妈,这狗是不是太聪明了?”
偶尔觉得它情绪复杂也就罢了,怎么才三个月大,就懂得这么多了?
谭妈妈笑容一下子舒展开来,慈爱地看着狗子:“我们家一百万就是智力超群,最聪明的狗是什么?边牧吗?但我看它虽然是只串串,却有边牧的智商啊,冥冥,你这狗挑得好。”
狗子:……
边牧的智商……?
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虽然像是夸奖,但一点也不高兴呢。
谭冥冥去洗了个热水澡,总算浑身热乎起来了,吃晚饭的时候,谭爸爸也回来了,谭妈妈瞟了他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显然是夫妻俩闹不和。
谭爸爸有些尴尬,吃完饭主动去洗了碗,然后出来,瞅了打毛衣的谭妈妈一眼,对谭冥冥招了招手,小声道:“冥冥,你过来一趟。”
谭冥冥跟着他去阳台。
谭爸爸关上门,小声问:“你今天去了吗?邬念情况怎么样?我明天打算请一天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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