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典
她的心一松,是啊,是自己着了相了,长者赐,不可辞,皇上给,她就拿着,何必想太多,再不济还有沈立行护着她呢,大不了回家生孩子、做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去。
想到生孩子,她忍不住抬头道:“彦堂……”
“嗯?”
“你想要儿子还是要女儿?”她明知这话问的傻,却还是问出了口。
看着她秋水般的黑瞳,他的心一窒,在她脸上亲了亲笑道:“最好是先生个儿子,然后再生什么便无所谓了。”
她听了有些不乐,脸一耸拉,低下头去。男人们果然都重男轻女,哼。
他捏了捏她的脸道:“生了儿子,任务就算完成了,家中长辈也不会小瞧你,更不会给你压力。”
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她抬头苦笑道:“若生了女儿怎么办?”
“不会的,祖母生的尽是儿子,我保证让你胎胎生男……”沈立行忍不住笑了起来,高世曼见他笑话自己,一头扎进他怀里道:“要生你自己生。”
话未完,下巴已被他捏住,正要抗议,唇已被覆住,千言万语都化作柔情弥漫至四肢百骸。
第二天入宫谢恩,别看高世曼平日行事并无什么章法,但她内心深处实是一个谨慎之人。按照懂的越多、越发现自己无知的定律,她现下时时警告自己,行事要更加谦虚谨慎,想她凭自己能力跃居三品实职,在她内心深处,这是种瓜得瓜,并非天上掉馅饼儿,可是现在皇上直接赐她谨璠公主的尊位,高居一品,虽是个虚爵,但也是皇恩浩荡了,京城里还不知道多少双红眼睛正在暗地里瞪着她呢,所以她得更加谨慎才是。
见到皇上,她恭恭敬敬地给皇上跪下磕了个头。皇上笑呵呵地道:“世曼,快起来,怎么今儿变得这般乖巧规矩了?”
高世曼不好意思地道:“皇上隆恩,受之有愧,矜矜我心,日后定当谨守本份,为皇上分忧。”
皇上龙心小悦,笑眯眯地道:“冯昭仪想见你,你去瞧瞧她吧,彦堂留下,朕有事儿跟你商量。”
高世曼忙告退,一路由宫人领着往朝华宫而去。如今她可是大夏朝唯一也是第一个异性公主,所以比平时引来更多艳羡、探究的目光,她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反正说她是个职业公主也没什么不对,被人笑称职业皇帝乃是耻辱,但是说成职业公主则不然,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泽。
她这番作派倒是让宫人们感慨,如今她深受皇上厚爱,跃居公主,竟然一丝骄矜也无,对着大家还笑眯眯的,颇有些宠辱不惊的风骨。只听一位宫人在她身后道:“谨璠公主也没说耀武扬威一遭,谁不说她这回入宫谢恩要趾高气扬呐!”
高世曼苦笑,她藏都来不及,还炫耀?
殊不知,真正的幸福,是不敢晒的。
第389章 在意我就输了
? 正如她前世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刻,院长告诫大家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皇上如今给她的这公主尊号,一样也只是个开始。她敢不战战兢兢?敢不夹着尾巴?
冯昭仪一见到她就笑呵呵上前行礼,高世曼忙扯着她道:“昭仪莫折煞我了,皇上厚爱,实在是受之有愧。”
冯昭仪笑道:“我当时知道,也很吃惊,真没想到皇上如此舍得。”舍得舍得,不舍何来得之?
高世曼笑而不语,少不得跟冯昭仪闲扯几句。
等沈立行来接她,她便告辞款款走人。
一出宫她便道:“皇上找你说什么?”
沈立行咧了咧嘴道:“总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凉国公和申国公他们这回是没戏了。”
高世曼笑笑,这种事情,用脚趾头想,差不多也是这么个结果,身在局中之人往往都看得不甚清明,要不然先贤为什么说“唯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呢。
等沈立行离京,龙门大营的人事权落在了御史大夫梁秩之的手上。朝堂哗然,谁也没料到皇上竟有如此安排,争得头破血流的凉国公和申国公更是心有戚戚焉。不过也没人敢提出反对,这龙门大营算起来也是朝廷的正规建制了,可再怎么说,军权也是牢牢控在天子手中的,天子如何安排,他们又何敢赘言。
时报因着那连载的三十六计,本就在民间受到热捧,如今得知作者之一的高世曼被今上赐为谨璠公主,一时之间,时报销量大增,等九月连载结束,时报的市场占有率竟从七成多暴增到九成左右。
高世曼很是高兴,这九成的市场占有率就是对她的最大肯定。再后来她就往庄子上去的少了,购物中心和钱庄的事儿,她必须帮着大家伙儿早些理顺。
树欲静而风不止,京中悄悄流传出高世曼用狐媚手段迷惑皇上、因而才得了一个公主尊号的谣言。高世曼听了不觉好笑,不是她妄自菲薄,宫中这么多美人,哪轮得到她这种半次品去以色惑君。再说了,如果皇上江她当成美人,那也不该赐她公主之位啊,这不是乱仑么。
谣言止于智者,所以高世曼还真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儿。沈立行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个消息,不过景先可是气坏了。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景先看她不怎么上心的样子,真是气得七窍生烟。
“我怎么就笑不出来了,你不觉得好笑么?”她轻描淡写。
“……”
“我长的这般提神,往后宫扔个石块儿,随便砸中哪个美人也比我漂亮七分,将我跟皇上扯到一块儿,这不是明显的胡扯么?”
“谁说你长的不如人了?”景先胸中闷气再憋下去就快窒息了。
高世曼笑呵呵地道:“那你意思,我长的好看,所以皇上与我有什么苟且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景先真想咬人,瞪了她一眼道:“你当真不在意?”
她摇头道:“不在意,在意我就输了,京中莫名其妙传出这种谣言,肯定不是一般人指使的,明知沈立行不是个好脾气,他们还敢往他头上乱盖帽子,哼,撑死担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若不是现下事情太多,我定让秦二给我查个水落石出,看看都是哪些阴沟里的老鼠敢在背地里恶心人。”
景先看了她半晌儿,瞧她这小样儿,也不是真的不在意,这下方心中稍平,对她道:“要不我帮你查查这风从哪个空穴吹出来的。”
“别,购物中心的事儿你多上些心,说不定这些人就是想打乱咱们的计划呢!”高世曼再次摇头。
程楚文明显也听到了这些个风声,在府中遇到高世曼的时候,她那刻意流露出来的表情和眼神,无不在鄙夷着红杏出墙的高世曼。高世曼人正不怕影子歪,她假装一无所觉,实际上心中早对这个三婶溢满了怒气。
这厢事情还没消停,钱庄又出了事儿。两名伙计当着钱庄客人的面儿竟吵了起来,到最后大打出手,可让围观众人好好过了回眼瘾。
具体怎么回事,其实也不过是两人在配合过程中互相看不顺眼,如此而已,高世曼被流言加身的时候都没有这般怒过,她直接让钱庄将这二人开掉,搞什么名堂啊,团队协作比之个人英雄主义,显然是前者更能为集体谋利,这种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行为,恕她一丝一毫也不能容忍。
她一路走来,麦香居、稻香楼、报馆、便是在民风粗鄙的勤庄,至今也没听说哪个伙计下人公然骂人打架的。钱庄是她最为看好的产业,工作人员公然打架让客人围观,呵呵,恕她底限低,叔可忍,婶不可忍。
那两人一听说自己要被开了,皆吓得人惶惶、心戚戚,高世曼自然觉得开掉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伙计不算什么,可是当晚秦二便寻了来。
“世曼,那两人不过打了场架,人也没怎么伤着,将他们都赶走,是不是过于严厉了些?”秦二开门见山。
“幸好没打伤,要不然他们也没这么便宜”,高世曼丝毫不觉自己做的有什么过火,前世很多大公司都有这条管理制度,员工手册里明文规定的也不在少数。打人致重伤是刑事问题,轻伤则是行政处罚,便是没伤,那对于公司内部来说,也是要受公司纪律处分的。
本来她是可以先警告的,不过她这不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么,所以她才下重药、狠药杀鸡儆猴,以后她不愿再看到这种同事之间互相掣肘的情况发生,当然了,互相良性竞争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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