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火
“宿主,我为什么从你口中听出了一股子的嫌弃?”系统嘻嘻一笑。
沈招娣:“……”
沈招娣再次坚信,自己一定不是统统口中的“宿主”!
不过沈招娣还是从统统的话里又了解到了些其他信息,根据任务进度条的波动,统统说那个所谓的“任务”里,目标人物应该就是她两次遇到的梁狰。
大岭村村子不大不小,村人里里外外全部认识,新来个人,离开一个人不到半天就传的远近皆知。
沈招娣猜出来梁狰就是此前许珍珠口中的梁大柱,至于他改名的缘由,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虽说任务可能和梁狰有关,可那个人想起来都让沈招娣怵的慌,她毅然决定反悔——不帮统统做任务了!
……
沈招娣背着背筐回到家,徐大春看到她带回来的七八条大肥鱼,反常地竟然给她挤了个假惺惺的笑脸。
沈招娣忍着想吐的冲动,木着脸提上家里的木桶,去村西头打水。
大岭村吃的水全是山上引流下的泉水,用长截的竹子架起,一直引到集中的水点。清水每天用,每天都得去打水。
由于村子两面环山,打水很方便,沈招娣的家距离引水处不远,但熬不过来来回回跑趟,次数多了难免气喘吁吁。不过这回有统统的特异功能辅助,沈招娣照样提着半满的水桶,脚步却如风,甚至惊呆了一同打水的赵菊花。
沈招娣单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拎起一桶水,健步如飞,赵菊花在她身后活像嘴里塞了一颗鸡蛋。
等沈招娣健步归来,水桶放在一处引流点接水,便见赵菊花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沈招娣,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赵菊花的话一向不怎么好听。
沈招娣玩笑的心起,露出一副“竟然被你发现了,我好紧张”的模样,看了眼周围没其他人,犹豫之后,才小步凑到赵菊花身边,朝她点点头,说:“我吃了一颗大力丸。”
按正常发展应该是赵菊花发觉被唬的恼怒,结果,赵菊花出乎意料地竟然相信了。
“真的?”赵菊花眼睛发亮。
沈招娣憋得肺快炸了,却还是认真点点头:“嗯,如果你想要,有机会我也帮你找一颗怎么样?”
赵菊花眼里的亮光快要把沈招娣刺瞎了,此前的敌视一跑而光,她道:“好啊好啊,招娣你真好!”
沈招娣再次轻松提起水桶,迎着赵菊花崇拜又艳羡的目光,突然产生了欺骗人之后的负罪感。
不过,一想到从前赵菊花招惹她时,没头没脑的一堆乌七八糟的话,这点小负罪立马没了。
沈招娣提着水桶,心情愉悦地在脑海中哼着欢快的小调,可小调哼出来,她竟然回想不起来这小调竟然是从哪里听来的。
不过这似乎并不重要,沈招娣往回路上走,由于担心自己突然变大力水手的形象太过惊世骇俗,李菊花傻乎乎好糊弄,其他人就不一样,沈招娣特地挑的人少走的小道。
可走着走着,她看到前面突兀地出现一个挺拔的身影。
梁狰右手绕着一根刚拔来的狗尾巴草,有力宽阔的身体占据在路中心,他翘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沈招娣心一慌,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往来路上走。
“怕什么?”梁狰倏地开口,笑了一声,说,“我不过也是来和你讨大力丸的!”
沈招娣嘴角抽搐,产生了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沈招娣本质上还是池池,不过她忘了,被强塞了沈招娣的记忆~
第100章 恶霸与娇花(四)
“我,我刚才只是和她闹着玩的。”沈招娣手中的水桶小幅度漾了一下,摇出的水溅了点在她的鞋子上,绣鞋表面立马晕出一片湿痕。
沈招娣顺着他的视线缩了缩脚,不动声色地往后移。
“真的这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梁狰还在笑,虽然他还没做什么,沈招娣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她说:“我还要把水提回家,先、先走了。”
她说完,也不管男人什么反应,提着水桶往大道上拐,原本她以为对方会跟上来,没想到身后静悄悄的,直到她快步走至路口,回头,才发现刚才的小路上空空荡荡的。
梁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沈招娣重重舒了一口气,不敢再用“大力丸”的幌子,让统统帮她调出一部分感官,坠着重实的水桶往回走。
倒是没走一会儿,她运气不错地遇到了同样来打水的徐生泉。
“招娣,我帮你吧。”徐生泉人高马大,不由分说接过沈招娣的水桶。
徐生泉为人稳重,平日不苟言笑,对待妹妹的好友沈招娣总带着几分照顾,从前他也也顺便帮沈招娣打过几次水,不过两人来往不多,仅限于此。
徐生泉侧身接过她手里水桶时,沈招娣分明从他的身上味到了一股属于女人的脂粉味。
那味道像是花香,很淡,散得几乎没有了,要不是靠的那么近,沈招娣根本闻不出来。
“怎么了?”徐生泉疑惑地打量她。
沈招娣立即转换表情,道:“没什么,谢谢你生泉哥。”
徐生泉不疑有他,提着水桶大跨步往沈家走。沈招娣看着他落了自己一截的背影,想到了邻村的孙寡妇,又想到那次不慎撞见两人在野地里的苟.合……沈招娣摇了摇头,同时也摇走那一瞬间冒出的某种心潮澎湃!
再次回到接水点,沈招娣果不其然又招了赵菊花的嫌,赵菊花一见徐生泉帮她提水,此前刚缓和的眼神登时变回恶毒。
沈招娣假装没看到,心里却暗道,这样也挺好,起码赵菊花不会再重翻大力丸的事了。
大岭村向来平静,村人日复一日地重复同样的生活,而沈招娣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多了个统统开始变得不同,又因为统统口中的目标人物,这份不同变得愈发波折。
沈招娣会时不时地遇到梁狰,山脚,或是小河边,而且每次只有他们两个人。
开始她以为是巧合,但巧合的次数太过,便成了刻意。既然不是她刻意想和他碰面,只可能是梁狰刻意来寻她。
沈招娣干巴巴地站在山脚,看着抢了她背筐和镰刀的男人背对着她,手脚麻利地割下最嫩的青草,他过之处,只剩下一排被收割过的草根,沈招娣咬了咬牙:“哎,这些活我可以自己干。”
沈招娣的声音硬邦邦的,说话期间,她视线四下看了看,并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她和梁狰在一起。
沈招娣这些时间听许珍珠提过梁狰不少事,许珍珠口中的梁狰和她真正见到的梁狰简直不是一个人。
许珍珠说,梁大柱,即梁狰,长相英俊,身强体壮,浑身充斥着男子气概,那种由内而外的魅力村里的男人根本比不了……如果说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穷了点。
梁家从前剩下的破房子早不能住人,村长原本想让他掏点碎银子,集合村里人帮忙简单翻新,哪想梁狰嫌从前的三居房太大,翻新费钱,找了村角同样的一家荒废房,让人帮忙重建。
那个房子原本是个鳏夫独住的,统共就一间住房,后来那鳏夫死了,房子便废弃了,没想到梁狰因为缺银子只能挑选个小房子……
沈招娣听完,总觉得梁狰不是因为没钱才挑选小房子……至少,他没钱不会总是跑来帮她干活。
俯身割草的梁狰听到她在背后的声音,手上动作没停,侧了侧头,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我可不叫‘哎’。”
沈招娣脸色一黑,梁狰看到她的模样笑容深了深,难得地没抓着这点继续。
他手上的一大捧青草很快割完,他动了动右手的镰刀,把草扔进背篓,直起背慢慢转过身体,懒洋洋地看她,还晃了晃手里的镰刀,说:“好,我不帮你了,那你自己来拿吧。”
梁狰站起来的时候从来不是直直站立,背脊微微前倾,总有一边胳膊往下塌着,嘴角笑容不明媚却也不阴郁,可他一牵开嘴角,总能让沈招娣感到紧张。
沈招娣当即往后退了两步。
梁狰慵懒垂放的手超两侧摊开,像是料到她的态度,沈招娣不主动来拿,他就继续转身干活。
“你为什么总来纠缠我?”沈招娣是真被他闹得心烦了,他强行帮她割草抓鱼的次数多了,胆子也大起来。
梁狰的割草的手稍顿,下一把草又很快扔到背筐里:“你以为呢?”
沈招娣想说她不知道,但这话怎么都像是个入坑答案,所以她说:“你觉得我特殊?和村里的其他人有点不一样?还是说……你觉得我长得好看?”
沈招娣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说她长相还不错。虽然那句话里其他含义也很重吧。
背对她的梁狰像是轻笑了一声,他把手里的最后一捧青草扔到背筐里,背筐填满,镰刀扔到一边,他站起身,直直地望进沈招娣的双眼,说:“因为我喜欢你。”
沈招娣的脸刷地转红,脸又涨又热,她埋下头,试图挡住梁狰的目光,嘴里说着:“可是我不觉得你是喜欢我。”
她和梁狰正式见面的次数一次也没有,并且每回她留下的记忆里只剩下他对她动手动脚,她还反抗无效。
“你的感觉或许是错的。”梁狰的回答轻飘飘的,沈招娣倏地皱紧眉,梁狰的这句话让她有不一样的感觉,总觉得他的语气好似和平日的散漫甚至是蛮横不太一样。
梁狰却没有继续停留,伴随着脚步踩踏杂草的窸窣声,他的身影渐渐走远。
他就这么走了?
沈招娣反应过来,山林里只剩下梁狰泛灰的身影,阳光从正面打在他的身上,照出一抹细长的影子,沈招娣怔怔地看着,许久后,才察觉掌心被自己掐出了一排圆盖的指甲印。
随着梁狰到大岭村的时日愈长,村人有关于他的新鲜感慢慢淡化,加上他鲜少和村人来往,后续就连许珍珠都很少在沈招娣面前提到梁狰。可自从那天梁狰从山脚留下一句话离开,接下来的好些天时间,沈招娣都没有再见到梁狰。
沈招娣狠狠松了一口气,有种终于拨开重云见到蓝天的自由欣喜。
沈招娣明白自己的定位,即便她看不透梁狰,她也清楚自己和梁狰不属于一类人。或许她从前并没有想过未来的归属,可遇到梁狰,她清楚地意识到两个人之间是存在一条泾渭分明么的界限。
她和他,分立于两侧,她不会去抹开这两者之间的界限。
至于他所说的喜欢她,沈招娣只当这又是他的一个把戏。
只是她是轻松了,徐大春那边却三天两头让她去抓鱼。
=皿=早知道她当初就该把带回来的鱼全部扔掉!
日子平静如水,沈招娣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见到梁狰,十天半月,还是一个月,就在她以为能一切如常时,许家的人突然找上门。
彼时沈招娣正在准备晚饭,新出的青菜绿油油的,她撇去菜根和泥土,很快青菜摘了半篮,她端着菜篮去厨房,许大娘带了几位村人气势汹汹破门而入。
“沈招娣,你个小贱人不知廉耻,竟然敢、敢勾搭我家生泉!”许大娘声音颤抖地厉害,手里抓了个不知名的布料,闯进沈家,劈头盖脸一通骂,一把把东西砸到沈招娣脸上。
沈招娣有一瞬的懵逼。
薄布料从她脸上脸上往下滑,布料脱力展开,沈招娣反射地抓进手里,看了眼,辨认出来那竟然是个女人的肚兜。
“许婶子,你是不是搞错了?”沈招娣看了眼肚兜,又尴尬地扫了眼站在许大娘身边似乎试图阻拦,并且同样一脸尴尬的许珍珠。
许珍珠:“娘,就是,你会不会弄错了。”
许大娘打断她的话,愤怒地双眼涨得通红:“怎么可能弄错,整个村子只有她不知礼义廉耻,隔三差五让人看到生泉帮她打水,如今、如今竟然还做出这种不知羞的事!”
许大娘是在帮儿子徐生泉整理东西时,偶然从衣柜里翻出个肚兜,徐生泉今年十六,还没成亲藏着个女人肚兜行为明显不正常。
徐生泉白日里去镇子上当学徒,不在家,许大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女儿许珍珠的东西,正好和邻居的几个妇人说起,几人没猜两句,立马认准这东西一定是沈招娣的!
徐生泉和村里姑娘都走得不近,唯一有牵扯的只剩下帮忙打过水的沈招娣,村人在旁添油加醋几句,许大娘本来就看不上沈家,听完立马要气晕,立即冲过来骂人!
若这会沈家的徐大春也不在家,屋子里除了沈招娣,只有二宝小宝,两小屁孩闻声出来,不是来帮沈招娣讨公道,明显是凑热闹的!
小宝站起来只到沈招娣的腰,站在沈招娣旁边装模作样地指手画脚:“既然沈招娣做了对不起许婶子的事,那就让她到你家去给你赔罪呗,不用回来了!”
沈小作根本不知道女人的肚兜意味着什么,他只是讨厌沈招娣,却不料他的话一出口,反被许大娘恶狠狠啐了一口:“呸,你个小兔崽子也不看看你家什么破样!还想进我们许的门,做梦!我许如花今天把话放在这,你沈招娣个小贱人想倒贴生泉可以,但永远别想入我们许家的门!”
许大娘已是气急,沈招娣看着她恨不得当场撕了自己的表情,往后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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