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枫聆心
墨紫大惊,正要冲过去。
金银却伸出手遮在豆绿眼上,另一手轻拍她的背,语气那般轻柔,哪里还有半点不正经的调调,“九九,别急,别急,听不清没关系,你母亲疼你,会再来的。”
墨紫愣愣看着这一幕,然后自己的手心暖了,到嘴边的呵斥顿时消散。
元澄的手,将她带出了营帐。
“都是情难自已,你别想太多做太多。我看豆绿和你这个姐姐一样蕙质兰心,嘴上不说心里却主意大。将来谁娶她,也不会吃亏。你相信她就是。”他笑着说。
“我这护短的性子真像爷爷那块儿的,做点事,一家子涌上来给你使劲。”没有闽氏在背后撑着,凭她一人的能力财力哪里造得出那么多炸弹。她一张图一份说明,闽家就开全力试验制造,跟兵工场差不多。
“所以生女儿好。吹个枕边风,婆家全投入,对娘家撒个娇,要什么都急送来。”
墨紫挑眉,好笑,“你这话意有所指?”要她生女儿么?
“没有。”元澄不认,下一句道,“你认为如何?”
“生男生女不由我,由你。”墨紫还以为他指生孩子的事。
元澄趣味盎然瞧着她,“虽然我问的是你对鸣山沙石洞的看法,不过生男生女真由我吗?”
墨紫闹个大红脸,决定不理他后面这句,“豆绿对幼年一些记忆存在很强的潜意识,早先她一直做母亲推我们出火场的梦,后来的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所以这次我也相信她。听错一句话有可能,但那首谣怎么也不会随口说出来。鸣山有凤来,沙石听玉磬,手暖唤慈悲这三句简直就是为水净珠夺身定制。”
“我也相信鸣山沙石洞比人人皆知的梦山千石洞更似真相。梦山千石洞这上百年来让寻宝盗宝者采踏无数次,就因为传闻闽珍制作水净珠的玉采至那里,但没有人,包括闽家,在那里找出过玉岩之外的线索。”这是有很多民间故事记载的。
“可是,梦山千石洞有变色玉岩的话,闽珍也许真到过那儿。”墨紫之前没主动关心过。
元澄却摇摇头,“若不是今日豆绿这么说,我不会发现这些传闻中的异样。”
“什么?”墨紫奇道。
“就是你的祖爷爷好像把千石洞里的玉岩用完了,后人再也没能找到这种变色的材质,只剩几块让他开采过的空心石头。”现在想来,似乎不太合理。
“如果真是这样,难道闽珍故布疑阵,让人以为是梦山千石洞?怎么越想好像这珠子就越藏了什么一样?而且,他不告诉别人,我能理解,连自己家里人都不说,却又是为什么?”不讲究上下传承吗?
“他说了。”元澄淡淡说道。
“呃?”墨紫不解。
“鸣山有凤来,沙石听玉磬,手暖唤慈悲。你爹娘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秘密,这最后一句恐怕就是线索或答案了。”心眼什么呢?
墨紫吃惊得看着他,下意识重复,“我爹娘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秘密?”所以誓死藏下了水净珠。
“难道你爹娘是为了守价值几十万两的死物而留下两个**孤苦无依的人?总有一个天大的理由,才能让他们做出如此艰难的抉择。”像皎娘那种想将亲生儿置之死地的母亲,天下也罕见。
“如果真如你所说他们发现了水净珠的秘密,但我爹当时只拿走两颗水净珠,闽氏也从来没集全过,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有别的不为人知的线索?”这会儿,反应恢复常速。
“让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不错。”这点他还没想到,倒是互补。
“找到鸣山在哪儿就知道了。”有名字难道还找不到?
“鸣山。”元澄的目光投进夜色之中,那里尚是一片黑暗。
过了两日,迎来闽家七八只装满武器兵器的大船,没想到除了闽枫闽榛常来往的,爷爷和榆老爷子也来了。一见面,先怪元澄娶自家宝贝孙女也不等他们,又严正告诉他要好好待墨紫,不然闽氏就断了他的武器供应等等。
这一成亲,元澄本来一人吃饱全家饱的逍遥似乎没有了,和墨紫一样,多了一大家子能啰嗦他的人。
自家人在一起,当然就说到鸣山和梦山的出入,让两位老爷子十分惊讶。
“你们说五郎夫妇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榆老爷子开口,“还不是从水净珠里得出来的?”不可思议。
“爷爷,当初爹带着娘离开,除水净珠之外,有没有拿走别的闽珍祖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墨紫一边点头,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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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462章 宋县栈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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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宋县栈桥
在座的,大多都是闽家郎,纷纷看向家主。
闽槡却摇了摇头,“没有了。”
谁知,闽榆猛地站起来,“有”
“榆爷爷,真的吗?”豆绿比墨紫都紧张。
“阿榆,为何我不知道?”闽槡大吃一惊。
“我不想那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况且当时你在那儿怒气冲冲说要断绝父子关系,我何必再添乱。这么多年过去,你们不提,我也压根想不起来。”榆老爷子笑呵呵。
“是什么?”墨紫问。
“一幅祖爷爷亲雕的版画。”闽榆说道,“还是他年轻时候制作的,虽然算得上珍品,但要与他后来那些惊世之作相比,就显得稚嫩了。再说,咱各房谁没有几件珍老爷子年轻时作的一些小玩意儿?这版画原来挂在我书房里,老五走的那天晚上,我发现它也不见了。问仆人,说老五拿了,我就想他可能特别喜欢,所以就罢了。”
“版画刻的是什么?”这就得追问了。
“山水画,没有题字,也没说是哪儿,随处可见的风景。”榆老爷子看墨紫紧张,“真没什么,小小一座山,山上几棵树,山下有条河。说实在的,珍祖最值钱的宝贝都让败家子卖掉了,剩下的既非精品也不珍贵,当成纪念留存下来。”
听到这般“粗制滥造”的描述,墨紫不由好笑,“榆老爷子,您这是对祖爷爷成就的满不在乎?”
闽榆摇手,“我的意思是,就算珍祖后来的技艺至今无人能超越,可当初他也经历过一个新手的学习过程,并不是只要他制的东西就是宝,今后总有咱们的子孙可以赶过他。墨紫丫头,你就有希望。”
“那幅版画难道刻的就是鸣山?”元澄却在推敲,“闽珍老祖宗是在五十岁闭得关,但并不代表他五十岁那年才得的材质。也可认为,他年轻时发现了一个洞,在里面找到了珍贵的玉石,却因为自己的技艺不够,一直没有动手制宝,直到晚年一切条件具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