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吧啦
春晖院里只有绮罗一位小姐,且她不是事多之人,因此春晖院里的小丫头也是安逸日子过惯了的,只当自己会顺理成章跟了绮罗一辈子。冷不丁地进了新人进来,一个个都紧张起来,盯着喜儿、悦儿,唯恐自己的差事被她们抢了。
绮罗觑着众人的神色,心想往日她都是将小丫头交给禄儿、初一等人看管,平日里也知她们老实。但此时老实了,未必换了个地方依旧老实。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好歹要将她们的本性都摸清楚才是。
于是,绮罗只让喜儿、悦儿去做针线,旁的并未交代她们做,一心要慢慢等着看其他的丫头怎样做。
果然第三日,月末便与喜儿起了纠纷。
绮罗听旁人将两人斗嘴的起因等等说了一通,见初一也说此次是月末性子太冲,喜儿又得理不饶人,绮罗心里很不以为然。她幼时便见着莫姨娘不动声色地转移战火叫赵姨娘与大杨氏的亲信吵起来。如今看来,要怪也只能怪月末没有心眼,被旁人当枪使了。
如此想着,也不处置那两人,只静观那暗中之人一计不成,又要如何做。
楼翼然先前说过过两日来寻她,若是以前,那“两日”只是个约数,四五天,七八天,也算是“两日”。绮罗未必会死抠着字眼不放。
但如今绮罗心境变了,竟当真在别后第二日一心等着他来。
对着镜子细细梳妆,绮罗忽想到“女为悦己者容”,正在唇上点胭脂的手一顿,手指轻轻在唇上按了一下。想起那日楼翼然的鲁莽举动,脸上慢慢布起红霞。
先前还觉得自己老了,如今看来,作为女人,但凡还有人喜欢着,疼着,就不会真的老的。
梳了双鬟望仙髻,又插了两支四蝶银步摇,翻了箱子将如今穿着尚显单薄的石榴纱裙翻出,又配了一条橘黄绣海棠春睡的披帛。
初一等人难得见绮罗这样齐全的梳妆,往日绮罗那脸上,也只是点了点胭脂在唇上,就连铅粉花钿也鲜少用的。
“小姐这是要出去?”初一疑惑地问道。
绮罗笑道:“未必是出去,只是看那衣裳空放着可惜了。”
初一与十五相视一笑,心中都不信她说的话。
绮罗梳好装,便坐在屋子里看书,等着外头的人传话。
先前心里还平静,过了午眉头便微微蹙起来,等着傍晚,滂沱大雨落下,绮罗便知今日楼翼然是不会过来了。
初一将一外袍给绮罗披上,小心地说道:“小姐还是换了衣裳吧,受了凉就不好了。”
绮罗伸手拉了下那外袍,心想何觅之算的真对,冷风果然来了。
有些遗憾又失望地将脸上的妆洗去,绮罗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那张遗传自小杨氏的小脸,此时不笑,眉头微蹙,竟平生出一股幽怨之气。
绮罗忙将镜子翻倒,心想他一日不来,自己怎么就成了怨妇模样。况且他今日有事,或者是自己会错了意也未必知。
夜早早地降临,外面哗哗地雨声,催眠般,叫初一等人不住地打哈欠。
绮罗不忍心叫她们与她一起熬着,又知自己点着蜡烛,她们必定不放心,定要在一旁守着,便熄了蜡烛,催促她们各自去歇息。
躺在床上,绮罗枕着手臂将楼翼然小时候的模样想了一通,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们二人如何会有今日这番情景。
正想的出神,那边窗子砰砰的响了两下。
绮罗从床上坐起,尚未起身,那边初一已经持着蜡烛进来了。
“怕是风大,将花枝扯下来了。”初一说道,又去查看那窗户,将窗户栓住,又向外间走,“小姐早些睡吧,小心着凉。”
“你也早些睡吧。”绮罗说道,见初一走后,那窗户又轻轻响了一下,心中电光一闪,忆起上次楼翼然是如何进来的,绮罗忙下床去开窗户。
外面的雨水随风落在她手臂上,微微探出头,尚未看到外边如何,便觉一冰凉的双唇迅速地在自己唇上一点。
绮罗一怔,随后直觉地向他身上摸去,摸到一手的潮湿,忙让到一边叫他进来。
楼翼然爬进窗户,又怕雨水渗进来,忙又关了窗户。
关了窗户,屋子里更黑,他伸手搂住绮罗,低声在她耳畔道:“今日我想过来的,只是要送五叔走,耽搁了。”
“我知道。”绮罗双手放在他胸前,将两人隔开,楼翼然发丝上的雨水落下,将她的脸也打湿了许多,“我拿帕子给你擦。”
见绮罗转身要走,楼翼然依然不放手,死死抱着她,咬着耳朵道:“太黑了,你点蜡烛吧,不然我不放开你。”说着,舔起她的耳珠,紧紧地勒住她的腰肢。
绮罗挣扎了一下,扑在脸上的热气叫她脸上发起热,心中乱跳,正要点头,却听外间初一听着窗子的声音问:“小姐怎么又起了?可是要喝水?”随即,又是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绮罗微微咬牙,一边说道:“不是,我没事,你睡吧。”一边拉着楼翼然向屏风后的恭房走。
进了那八张屏风围成的小小一间恭房,绮罗心悬了起来,初一比青青警醒细心,素日里看着确实很好,今日还是这般,就有些让人着急。
初一持着蜡烛进来,见床上没人,猜着绮罗是进恭房了,说道:“黑灯瞎火的,小姐怎么不叫我?这蜡烛给你留下了啊。”说着,放下蜡烛,人转身出去了。
听着初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绮罗才松了一口气,却觉方才还放在她腰肢的双手,此时已经移到了她双峰上,慢慢地揉搓着。
“放手。”绮罗轻声叱道,本就单薄的睡袍,被楼翼然手上的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心中异样的感觉升起,比起上次的一味疼,多了一丝似有若无的酥麻。
“不是说不要穿这样紧的么?”楼翼然笑道,心想果然丫头警醒了也有好处,至少绮罗不敢大动作地将她推开。一面说着,一面将手在那肚兜边缘肆意地乱闯,一副不伸进去不罢休模样。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绮罗恨声道,心里一阵发慌,扭头将额头撞向他的下巴。
“我做梦梦到你了,我想你了。”楼翼然低喃道,手不再乱动,却也不舍分开,只将手掌手指伸展开,尽力地固守住已经占领的领地。觉察到手掌下绮罗滑腻肌肤的起伏,楼翼然的气息又粗了两分,不住地用身子摩挲她充满韧性又紧俏的臀部。
绮罗一怔,回过头去,只见烛光透进来,楼翼然一双眼睛坦然地望向她。
那梦究竟是什么梦,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
楼翼然膝盖一弯,坐在恭桶盖上,被他抱着的绮罗也随之坐在他腿上。
绮罗侧着头用自己白皙的脖颈摩挲在他的脖子上,大腿之间被顶住,她不是毫无经验的少女,自然晓得那是什么。
楼翼然是色胚,这是他还是一个懵懂顽童的时候,她就晓得的,而他,自幼便没有掩饰过他的色心色胆。
“楼翼然。”绮罗低叹道,心里有了决断,放开自己的手,站起来,转身面对楼翼然。
因为她的动作,楼翼然哼了一声,双手不甘心就此放开,依旧勒住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