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100章

作者:寒武记 标签: 穿越重生

贺宁馨当时垂着眼帘,一边摆弄他左手腕上的红线绳,一边细声细气地道:“不过是个念想,就想让你时时记得,你现在是有家有室的人,不再是孤身一人。你要多多想想自己,想想我们这个家才是。就算是为圣上办差,也要多权衡权衡。若是为国为民,不得不为,我不是那样小肚鸡场的人,自然不会拦着你。可是若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或事,你要记得多为我……们保重才是。——再说,若是没了你,圣上照样不缺人办差。可是我们家就不一样了,没人能代替你……”

那些话,好象是两人成亲以来,贺宁馨说得最亲密的话了。

想起贺宁馨,又想起了他们新婚燕尔的甜蜜,简飞扬踌躇起来。——自己要有个三长两短,最伤心的,恐怕就是宁馨了吧?

再看看长公主那边,简飞扬觉得自己的想法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既不是国之栋梁,也不是朝廷重臣,更不是自己的亲朋好友。豁出命去救一个骄横跋扈的长公主,值得吗?

想到此,简飞扬抿了抿嘴角,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发现东西两面都是密林和山坡,倒是可以躲藏一下,便改了主意,不打算亲自冲过去引开大野猪,而是回头对那几个侍卫指了指东面的密林。

那几个侍卫会意,轻轻在马上抽了一鞭子,勒着马绕了旁边的小路,往密林走去。

来到草地东面的密林里,简飞扬同几个侍卫下了马,将马拴在密林后面的一块大石头上。自己带着侍卫们,张了弓,带着刀,慢慢往前蹭去,躲在密林的灌木后面,抬起头往草地上看去。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简飞扬发现长公主那边的情形已经变得更为恶劣。

长公主的大宛马还在原地转圈,那大野猪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不再跟着转圈,而是前肢趴地,后肢拱起,就像……就像马上就要起跳一样!

简飞扬暗道一声“不好”,再也顾不得别的,急忙张弓举箭,从灌木丛后转了出来,对着长公主那边大叫一声:“长公主!弃马!”

长公主听见身后有人叫喊的声音,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正好看见是镇国公简飞扬张着长弓,从左面的密林里走了出来,赶紧大叫:“镇国公!救救本宫!”心里暗想,若是你这次能救了本宫,本宫就饶了你先前的大不敬之罪!

先前简飞扬那一鞭子,除了圣上,长公主当然也是晓得的。若不是简飞扬,她也落不到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可是现在不是跟简飞扬算帐的时候,如今长公主只要有人救了她,估计让她做什么都肯!

简飞扬却见这位长公主还有心思叫“救命”,气得又怒吼一声“赶紧弃马!”

简飞扬怒吼的声音,是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练出来的。此时一吼,如半空里响起一声炸雷。长公主吓得一哆嗦,立刻条件反射一般从马上跳了下来,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那蹲伏着的大野猪也闻声腾空跃起,往还在转圈子的大宛马的肚腹处猛扑了过去!

大野猪的力气比大宛马重多了,一冲之下,大宛马已经斜倒在地上。大野猪张着獠牙又扑上去,一口便将大宛马的脖子咬断。

大宛马来不及嘶叫一声,便被咬住了要害。此时大宛马喉管被咬,鲜血汩汩地流出来,高大的马身在草地上不断地抽搐。

长公主眼见大野猪就在自己面前咬断了自己爱马的脖子,吓得魂飞魄散,全身手脚发软,再也动弹不得。

简飞扬拿着弓箭越走越近,另外几个侍卫见状,也赶紧张着弓箭,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包抄过来,都对准了那只大野猪。

“长公主!快逃!”简飞扬停在不远处,又怒吼一声,看着瘫在地上的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

长公主回过神来,赶紧翻了身,对简飞扬伸出手,凄厉地道:“本宫起不来了……镇国公……救救本宫!”又对另外几个侍卫道:“谁能救了本宫,本宫重重有赏!”

简飞扬和那几个侍卫都在心地里暗呸一声,却只是停在不远的地方,张弓搭箭,对准那只大野猪。

这时那大野猪已经解决了大宛马,只见它踩着倒在的地上的大宛马的尸体,居高临下地看着正要从地上努力爬起来的长公主,突然张开大嘴,鱼跃而起,往长公主这边扑了过来。

那大野猪皮糙肉厚,一般的箭射到身上根本死不了。

简飞扬等了好一阵子,终于等到这个时机。

就在大野猪张着大嘴对着地上的长公主飞扑过来的时候,简飞扬终于放开弓弦,箭似流星,飞射过去,从大野猪大张的嘴里射了进去,直接从大野猪的嘴里穿透了它的后脑。

大野猪的一声嘶叫被堵在喉咙里,垂着前爪直直地倒了下去,整只猪身正好砸在刚抬起上身的长公主腰臀处。

长公主被大野猪一路追来,早就被吓得四肢酸软。现在见那几个男人像是来救她的样子,却躲在远处,都不过来扶她一把,早就气不打一处来,居然力气恢复了些,身体可以动弹了。

可是她刚想爬起来,已是闻到一股腥臭已极的味道从上而下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正觉不妙,要赶紧往前爬,一个千斤重物已经砸了下来,落在了她的腰臀处。

长公主只觉得臀间髋骨处传来一阵剧痛,便人事不知地晕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如电光火石一般,那几个侍卫的箭都没来得及射出去,便看见大野猪已经死在长公主背上,看得几个人的下颌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一个侍卫机灵些,马上回过神来,对简飞扬竖起大拇指夸道:“镇国公真是好箭法,真不愧是圣上亲封的忠节将军!”

另外两个也醒悟过来,一起嘻嘻哈哈地夸奖简飞扬,一边走过来,三人一起将大野猪从长公主背上抬开。

看见长公主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一个侍卫这才有些担心,小声问道:“……长公主还活着吧?”

另外一个侍卫蹲下身,拿手在长公主鼻子前扫了扫,回头对简飞扬道:“镇国公,长公主还活着……”

简飞扬没好气地笑骂道:“当然还活着。——不过是被大野猪压了一下而已,哪有那么容易死?了不起重伤而已。”

说着,简飞扬走过来看了看长公主的背后,并没有血流出来,又拿马鞭将长公主的脸掀过来看了看,脸上虽然有些白,可是看得出来,是吓白了的那种白,并不是内脏出血以后的那种白。

“没事了。大概是吓晕了。”简飞扬站起身,对侍卫道:“将你的马牵过来,把长公主横放上去吧。”

那侍卫应了,去将自己的马牵了过来。

另外两个侍卫一人抬着长公主的头,一人抬着长公主的脚,将她横放在马背上,又拿绳子捆好。

那没了马的侍卫便同另一个侍卫同骑一匹马,四个人带着那匹驮了长公主的马,一路小跑,回圣上的行宫去了。

回到行宫的时候,天已全黑。

内侍去给宏宣帝回报,说镇国公救了长公主回来了,宏宣帝也只问了问镇国公的情况,听说他无恙,便没有多问,道:“今儿天色已晚,传御医去给长公主诊治。朕明日再去看她。”又命内侍给镇国公安排住处,宏宣帝明日还要再宣召。

内侍领命,自去安排。

圣上行猎,当然带有上好的御医和骨科大夫。谁知他们给长公主诊治之后,都大摇其头,问道:“为何不小心一些?——长公主本来就伤了髋骨,还一路颠簸着回来。髋骨破损成这样,要复原恐怕是不易。”

简飞扬和那几个侍卫都已经自己回去休息去了,不过是长公主的侍女们在这里服侍。听说长公主“复原”不容易,都吓坏了,生怕长公主从此瘫痪在床。

御医却知道,瘫痪倒是不会,可是髋骨伤成这样,以后在子嗣上就艰难了。只是这话不敢直接对公主说,只是报给了圣上知晓。

第二天,长公主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皇后娘娘带着宁远侯夫人裴舒芬坐在一旁守着她,不由眼含热泪,委屈地叫了一声“皇嫂”,便泪如雨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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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恩仇难言上

皇后看见长公主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样子,也觉得可怜,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轻轻将她头上汗湿了的额发拨向一旁,轻声问道:“还疼不疼?”

皇后不问还好,一问,长公主觉得髋骨处钻心得疼,那眼泪又流得快了几分。

裴舒芬看在眼里,心里一动,也叹了口气,跟着安慰了长公主几句,就道:“臣妇以前也摔伤过头,那时疼得睡不着。我姨娘给我吃了一种止疼的药丸,说是以前的隆庆帝赏的,很管用,吃完就不痛了。”裴舒芬的生母是隆庆帝时赏给当时的首辅裴立省裴老爷的,据说以前也是宫里的人。

长公主听说有这样的好药,顾不得别的,赶紧道:“宁远侯夫人若是有方子,可否惠赐?”说得十分客气。

裴舒芬愁眉不展,摇了摇头,道:“都说了是先帝赏的,我姨娘哪里会有方子?——长公主要是不嫌弃,我那里只剩最后几颗了,就全呈给长公主。不过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药效还有多少。”看了看长公主有些失望的神色,裴舒芬笑了笑,淡淡地道:“若是长公主不想吃,就算了。”

长公主犹豫了一下。生在皇家,谨慎二字已经融入她的骨髓,可是如今的疼痛也是深入骨髓。长公主咬咬牙,道:“既如此,就让本宫试试吧。——宁远侯夫人是皇后娘娘的大嫂,想必是不会害本宫的。”

裴舒芬如今也知道随便给人吃食是忌讳,可是她也觉得,什么事都不能太绝对。不然天天提心吊胆就够了,什么事都做不成。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你不想承受风险,就不要指望得到大的利益。所谓舍不着孩子打不着狼,有时候就要兵行险招才是。

她这次跟着宁远侯楚华谨过来围猎的时候,担心楚华谨会受伤,所以在自己的琅缳洞天里配制了不少治外伤的膏药和止疼的药丸。她知道,那些药的药方跟外界的药方应该没有很大的差距,就是多几味药,少几味药的差别。而最大的不同,是在琅缳洞天生长的药草上面。那些药草的药效,在裴舒芬看来,是外面这些普通药物的数倍以上。所以同是有止疼作用的药丸,用琅缳洞天里面的药草做出来的,比用外界的药草做出来的,效果要好得多。

长公主想要药方,她当然不会给。因为拿着药方在外面配出来的药,根本不会有她的药丸的奇效。

如今听见长公主终于答应吃她的药丸,裴舒芬微微笑了笑,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三粒鹌鹑蛋大小灰褐色的药丸,道:“长公主省着点用,一次用半粒就可以管三天了。等过些日子,伤势好转,想必就不会疼得这样厉害了。”

长公主见那瓶子古朴大气,果然像是宫里的物事,已是信了三分。忍着痛抬手接过瓶子,紧紧攥在手里,又对外面叫道:“来人!备水,本宫要吃药!”

外面伺候的大宫女赶紧端着一个精致的果丹色琉璃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白玉杯,里面是温着的清水。

长公主当着皇后和宁远侯夫人裴舒芬的面,从玻璃瓶取出一颗药丸,让宫女拿小银刀切了一半下来,仰脖儿吃了,又赶紧喝一口水,品味了一下。发现那药丸并没有寻常药丸的苦涩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清甜,很是奇特,心里又信了三分。

吃完药,也许是心理作用,长公主不觉得很难受了,就跟皇后说起话来。

皇后问起她受伤的始末,长公主一下子就想到简飞扬的那一鞭子,还有后来见死不救,让她被大野猪压得晕了过去,眼圈又红了红。可是要让她向皇后袒露实情,又说不出口。——若是她向皇后抱怨,都怪简飞扬那一一鞭子,她才有如此下场,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她并不是心甘情愿地“引开野猪,相救圣上”,而只是被迫为之?若是如此,圣上要是知道了,又怎么可能承自己的情?

两相权衡,长公主只得张了张嘴,将心底里的话咽了下去,对着皇后道:“这一次,能让圣上转危为安,世婵就算粉身碎骨,也是无怨的。”

皇后笑着拉了长公主的手道:“皇妹救了圣上,圣上和本宫都感激皇妹。——不过镇国公救了皇妹,皇妹可要如何奖赏人家?”

宁远侯夫人裴舒芬也在旁笑着道:“若是镇国公男未娶,如今长公主女为嫁,倒是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呢!——可惜了……”

长公主听了大怒:今日若不是镇国公简飞扬,自己怎能落到如此地步?再说自己金枝玉叶,嫁给谁不都是让人家当菩萨一样供着,何必要嫁给那个已经有了妻室、心硬如铁的莽夫,名声很好听吗?!

一股气憋在心里,又发不出来,长公主只好对着裴舒芬冷笑一声道:“可是比宁远侯还要英雄了得?——看宁远侯夫人一脸遗憾的样子,本宫还当宁远侯夫人遗憾自个儿没有嫁给镇国公呢。只是可惜了,人家镇国公是初婚,原配还活着,可是还不能娶庶女做填房的。”说话很不客气,像一把刀一样直插入裴舒芬心里。

裴舒芬淡笑的脸没有崩住,一下子黑沉下去。

皇后娘娘听着也不顺耳。当着她的面给自己的娘家大嫂没脸,这长公主真当自己是除了圣上以外的第一人吗?——也未免太看得起自个儿了。

“宁远侯夫人,天色不早了,这就跟着本宫回去吧。——长公主重伤初愈,也该好好歇息才是。”皇后起身,对长公主含笑告别。

长公主有些后悔自己失言,在皇后面前塌了她娘家大嫂的面子,赶紧给裴舒芬道歉:“皇后娘娘留步!——宁远侯夫人,真是对不住。本宫伤处疼痛难忍,一时失言,还望宁远侯夫人不要往心里去。”暗示裴舒芬自己是个病人,就不要跟自己计较了。

既然长公主亲自道了谦,裴舒芬面子上也好看了些。再说长公主如今圣眷正浓,又刚刚才救了圣上的性命,这样的人,可得罪不得。

想到此,裴舒芬忙让皇后娘娘坐下,又婉转地道:“长公主受了伤,好生将养就是了。莫要心思太多,憋在心里,对伤口也不好。——刚才的话,长公主说得都是实情,何错之有?舒芬是庶女,能嫁给宁远侯为妻,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就算是填房,也是舒芬高攀了。”既显示了自己的大度,又暗捧了皇后一把。

皇后本来一脸不虞,听了这些话,心里又好受了许多。越发觉得现在的大嫂虽然年岁要小一些,可是比先前的大嫂还要贴心几分。那时候,大嫂裴舒凡仗着自己是三朝首辅裴立省的嫡长女,在宁远侯府里说一不二。就连自己,虽说做了皇后,也被爹爹嘱咐,要一切都听大嫂裴舒凡的。——弄得好像是他们宁远侯府高攀了裴家,而不是裴家高攀了宁远侯府似的。

长公主听了裴舒芬的话,也对她有几分敬佩。须臾间就能将话圆回来,脾气又好,又肯唾面自干,这份气度着实难得,便对裴舒芬又愧疚了几分。

既然长公主心有愧疚,裴舒芬又有意拉拢,宾主之间又言笑盈盈起来。

问起长公主的伤势,裴舒芬听说髋骨受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髋骨”就是骨盆。骨盆受了这样重的伤,这长公主以后可是在子嗣可就艰难了。裴舒芬在前世的时候,有一位长辈,年轻的时候从楼上摔下来,也是摔坏了骨盆。后来一生未育,结过两次婚,都因为没有孩子,后来都离婚了。

这长公主以后的终身,可就困难了。

从长公主的行宫处回来,裴舒芬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宁远侯楚华谨从外面行猎归来,对裴舒芬说起他从侍卫那里听来的长公主的事,笑着道:“长公主这次立了这样大的功,不知圣上要如何封赏她。”

裴舒芬正觉得有件事想不起来,便随口问道:“镇国公呢?可会有封赏?”长公主救了圣上,镇国公又救了长公主,应该会有赏吧?想起贺大姑娘大婚那天,就得了国公夫人的诰命,裴舒芬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

楚华谨在裴舒芬的服侍下,脱了外面的大衣裳,换上常服,又一歪身坐在罗汉床上,捧着一杯清茶细品,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谁知道呢。——圣上什么都没有说。不过简飞扬是奉旨救人,职责所在,不是什么大功劳吧。”

裴舒芬现下晓得楚华谨对简飞扬有些心结,忙转开话题,叮嘱楚华谨要小心些,遇到大型猛兽,安全要紧。

楚华谨应了,两人又说起闲话来,直到皇后那里派人来请裴舒芬,才止了话题。

裴舒芬刚刚才从皇后的行宫里出来,不知又有何事,忙忙地穿戴好了,跟着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过去了。

一路上,裴舒芬向那大宫女打探消息,那大宫女得了皇后的嘱咐,对裴舒芬悄声道:“……皇后无事,是长公主那里。”

裴舒芬大吃一惊,生怕是那药丸吃坏了,一边暗地里埋怨自己运气不好,一边赶紧问道:“长公主又怎么了?”

大宫女俯身过来,在裴舒芬耳旁轻声道:“……今儿长公主宫里有几个奴才嘴不大妥当,让长公主晓得了自己真正的伤势,以后在子嗣上要艰难些……就在行宫里大哭,一直不说话……后来皇后娘娘赶过来劝她,长公主才拉着皇后娘娘说了几句话。皇后娘娘一脸为难的样子,长公主却一脸决绝,还说若是皇后娘娘不帮她,她就要亲自去面圣。皇后娘娘无法,只好让夫人再过去一趟,帮着拿个主意。”

“长公主说了什么?”裴舒芬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大宫女摇摇头,道:“奴婢不知。等夫人去了,见了皇后娘娘和长公主,自然就晓得了。”

第二十九章恩仇难言下

听说不是止疼药丸的事,裴舒芬已是松了一大口气,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裴舒芬跟着皇后的大宫女来到长公主的行宫,大宫女赶紧行礼退下,将内室留给了皇后、宁远侯夫人和长公主三个人。——宫里有点脑子的宫女内侍,都恨不得自己是哑巴和聋子才好。

先前那几个说漏了嘴的宫女和内侍,现在已经都不知去哪里投胎去了。皇后的大宫女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当然要知道分寸,什么时候需要做主子的喉舌,什么时候又需要装聋作哑,都是拿命换来的血淋淋的经验教训。

裴舒芬进了屋子,看见皇后一脸为难地坐在长公主床边,而长公主脸上泪痕狼藉,一幅心如死灰的样子,生生吓了一跳。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长公主床前,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啦?刚才不还好好的?”

皇后娘娘也跟着抹了一把泪,顺便往屋里瞥了一眼,看见宫女内侍都下去了,才低声对裴舒芬道:“叫你来,是想你帮着拿个主意。”说着,偏头看了长公主一眼,道:“皇妹想说什么,可以跟本宫的大嫂再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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