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154章

作者:寒武记 标签: 穿越重生

别人他不知道,可是裴舒凡的处事风格,欧阳询心知肚明。宁远侯府里那几年风雨飘摇的时候,没有裴舒凡,他们早就被庞太后端掉了,哪里等得到宏宣帝上位的一天

难道真的是他多管闲事?——她已经死了,他管给谁看?

赵氏转述的皇贵妃的话,让欧阳询有股“求而不得,不得不舍”的奇怪感受。

“知道了。今日辛苦你了。”欧阳询温言劝慰了一番赵氏,便去了外书房理事去了。

赵氏又惊又喜。欧阳询还从来没有如同今天这样对她温言细语过,皇贵妃的话,真是起了作用了

……

镇国公府里,贺宁馨一整天都有些恍惚,惴惴不安地等着简飞扬回来。

这几天,她一直忙着处理宁远侯府的事儿,都没有跟简飞扬通过气。现在事情都处理完了,她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又一次先斩后奏,借用了简飞扬同安郡王过命的交情。虽然此事于三方都有好处,可是她不能因为这些好处,就掩盖自己的错处。

今天晚上,她再不能逃避这个事实了。错了,就是错了。她既然敢做,就要敢当。

晚上吃完晚饭,简飞扬惯例都是到致远阁的内室里同贺宁馨坐一坐。两人各捧一杯清茶,天南海北地聊聊天。然后等到了时辰,简飞扬再回去外院的书房里歇着。

简老夫人过世还不到一年,他们只能分房而居。

简飞扬从外头回来,也发现贺宁馨今日的神情不一般,总像是有话说的样子。

等吃完晚饭,两人对坐在内室的暖炕上喝茶的时候,简飞扬微笑着问道:“你有什么话,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贺宁馨摸了摸自己的脸,讪笑着道:“有这么明显吗?”。

简飞扬咧开了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就差在脸上刻字了。”

贺宁馨勉强跟着笑了笑,低下头,不敢看着简飞扬的眼睛,对简飞扬说道:“我没有跟你商量,就借你的名头做了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原谅我。”头垂得更低,声音也小了下去,“……以后再不会了。”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一幅做了错事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笑,温言安抚她道:“说吧,到底做错了什么?——别担心,就算你把天捅了个窟窿,有我帮你去补就是了。别闷在心里,想七想八地,憋出一身的病来。”

贺宁馨闻言脸上更是羞愧得通红,喃喃地道:“你别太惯着我。说不定我还会给你惹**烦的。”

简飞扬完全没有把贺宁馨的话放在心上,长臂一捞,将贺宁馨从对面揪过来,抱在怀里亲了亲,笑道:“你能惹什么**烦?——你连长公主都斗得过,怎么可能给我惹麻烦?是我给你惹麻烦才是,还要麻烦你去帮我收拾烂摊子。”语气戏噱中又带有几分郑重的信任和完全的托付。

贺宁馨惊讶地抬起头,问道:“你真的这么想?——你不觉得我独断专行,不以夫为天?不把……不把你放在眼里?”一般的男人,大概都是受不了自己这样的女人的,贺宁馨对自己的性子,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当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也想着自己无所不能,只要有决心有毅力有行动,别说能改变一个人,就是逆天改命,也不是不可能的。过了这么多年,她才明白。什么叫江山移改,本性难移。事实是,她改变不了别人的性子,别人也改变不了她的性子。

上一世她同楚华谨的婚姻惨不忍睹,抛开她对楚华谨的轻视和厌恶不说,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两种根本无法沟通,无法理解对方的人。虽然她在裴家的娘家人面前,一个劲儿地替楚华谨说好话,说他不好色,说他有上进心,其实不过是为了让娘家人放心而已。她自己心里知道,楚华谨真正是个什么人。而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人。——她可以做到楚华谨眼里的贤妻,楚华谨却无法做到她眼里的良人。

这一世,她和简飞扬能姻缘和谐,不说简飞扬的人品首先让她信服,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他们能够信任对方,理解对方,并且尽量从好的一方面去为对方着想,而不是恶意揣摩对方的一言一行,平白给婚姻增添莫须有的压力。

原来真正幸福的婚姻,不是去改造一个男人,而是去寻找一个能够跟自己沟通、理解、信任的男人。

简飞扬看见贺宁馨有几分急切的样子,嘴角微翘,故意逗她道:“我不要你把我放在眼里。——我要你把我放在心里。”将手轻轻贴在贺宁馨胸口处,感受着手掌下贺宁馨蓬蓬的心跳,简飞扬突然也有几分紧张。

贺宁馨脸一红,却也没有把简飞扬的手挪开,顺势靠在他怀里,实在说不出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简飞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继续不放弃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贺宁馨便红着脸,将她挤兑宁远侯夫人裴舒芬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简飞扬听了呵呵直笑,道:“想不到你也有这样促狭的时候。——那宁远侯夫人这次肯定是血本无归了。几年的私房都要赔了进去,说不定连嫁妆银子都保不住了。”又摸了摸下巴,深思地道:“宁远侯最近在朝堂上上窜下跳,想来也是开销比较大,所以才纵着他夫人在外面放印子钱吧。”又斜眼看着贺宁馨,问道:“宁馨,你既然看宁远侯府不顺眼,又何必跟益儿和谦谦上契呢?若是没有这两个孩子,你也不用投鼠忌器,畏手畏脚了。”

第二卷 第106章 远近亲疏 下

要说跟宁远侯府对着抗,镇国公简飞扬也是不怵的。做世家公子的日子没有多久,便被打入泥里,挣扎着活了下来。后来从了军,完全靠一己之力爬上这样的高位,心机手段自然都是不缺。又是武将出身,从来没有那些文官对自己划定的条条框框。

所以当宁远侯楚华谨在朝堂上总若有若无地跟镇国公简飞扬作对的时候,简飞扬已经看他很不顺眼。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简飞扬也是心高气傲的军中悍将,镇国公府的世家地位·比宁远侯府只高不低。

宁远侯府如今倚仗的,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三个嫡出皇子而已。

而圣上春秋正盛,又励精图治,宁远侯府想自己的外甥上位,可有的等。

贺宁馨听见简飞扬的问话,心里动了一动,只是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我可没看宁远侯府不顺眼,不过是看不惯宁远侯夫人不知高低,在外面惹祸罢了。你也知道,我跟益儿和谦谦投契。宁远侯府是益儿的责任,我可不能让那个女人将宁远侯府给毁了。她自己出事不要紧,可是咱们大齐朝里,哪有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回事?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是宁远侯府的一品侯夫人,她的所作所为,足以让人将帽子戴到宁远侯府头上。我只是让她出点血罢了,又没损失什么?”

简飞扬听了贺宁馨的话,沉默了半晌,才道:“若是我们的孩子以后被人要挟、牵连,你会不会如同对益儿和谦谦一样上心?”

贺宁馨奇怪地瞥了简飞扬一眼,道;“这还用说?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那两个孩子,我不过是见他们没娘,多疼他们一些罢了。”

说完这话,贺宁馨又有些踌躇不安,不知道简飞扬为何要这样问,探询的眼睛往他脸上看过去,却看不出端倪。

简飞扬想起自己的娘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抱着贺宁馨道:“不是我多心。我是武将,如今是在京里赋闲,可是迟早有一天·我会出去带兵打仗。我们这府里,就只靠你了。我很庆幸,你不是那种软弱无助,事事等着我拿主意的人。说句不孝的话,我知道我娘亲吃了很多苦,我敬爱她,可是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是同我娘一样的人。”

贺宁馨没有想到简飞扬会这样看重她,十分感动,低声道:“你也别这样说。娘有她的好处,她的苦衷,有她做人的原则。我跟娘比,其实差的远。”

“差的远?差在哪里?”简飞扬故意问道。

贺宁馨有些心虚,飞快地从浓长的睫毛底下飞了简飞扬一眼,低头抿嘴笑着道:“我性子这么硬,又独断专行,哪有人受得了?”

简飞扬看见她有些赧然的样子,也不再逗她,安慰她道:“你别管别人怎么想。你是我妻子,只要我认为你好,你就是个好的。何必要做到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呢?别人又不跟你过一辈子,你管他们想什么?”

贺宁馨笑着摇摇头,道:“你就夸口吧。人活在世上,哪能完全不关心别人的想法?你放心,以后我注意些就是了。

简飞扬见贺宁馨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正色道:“你这样就很好,千万别想着学别人的样子。该做的事情,绝不手软。不该做的事情,绝不沾边。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若是有人欺上门来,你会怎么做?”

贺宁馨笑了:“你越说越离谱了。哪有这样严重?还有人敢欺负我们镇国公府,我看是找死来的吧?”

简飞扬只好苦笑:“我跟你说正经的。我们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起来很担心往事重演的样子。

贺宁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道:“你别多想了。首先,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我们府里。若是真的发生了,我自然有应对的法子。”

“你会怎么做?逃避、退让、四处求援?”简飞扬炯炯有神地看着贺宁馨,希望她给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贺宁馨见简飞扬这样郑重其事,柳眉竖起,带了几分煞气,答道:“这有何难?若是有人欺上门来,这人肯定不是陌生人,而是熟人。我们镇国公府,一般人还是进不了门的。既然是熟人,就说明有人受了别人的指使,吃里扒外。我不会跟这种人讲道理,讲情面,会立时命人将他乱棍打死,不会让他有丝毫可以继续作乱的机会。再扔些金银珠宝在他身上,就说他是贼,寻机上门偷了我们家的东西,然后拖着尸首报官,请官府追拿贼赃。这样一来可以震慑后面指使的人,谁敢再上门,再造谣,都当贼的同伙抓了去。二来可以将很多疏漏都圆了过去。谁家没有进过贼呢?不管是内贼还是外贼,吃里扒外的人一律都只有死路一条!”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贺宁馨知道,若是简飞扬说得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什么亲戚情面都不用再讲了。对方既然已经是摆明了车马,要你死我活的境地,还对这种人讲道理,讲情面,无异于引狼入室、与虎谋皮。再说,家里只有女人孩子,若是女主人再软弱些,难保简家旧事不会重演。

简飞扬嘴角微翘,松了一口气。——这样杀伐决断的女子,才配做他简飞扬的妻子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孩子,以后会遭受同自己一样的命运……

看着简飞扬笑而不语的样子,贺宁馨又有些不安:“你会不会认为,我出手太狠了?”

大部分男人都只爱年轻貌美、温柔婉约、见识比他们低的女人。以前楚华谨就对她好自作主张这一点颇有微辞。

简飞扬挑了挑眉,道:“这也算狠?——你不对这些小人狠,就要自家人倒霉吃亏,你说,你选哪一样?再说,对阴谋诡计,徐徐图之是没用的。就要在刚露头角的时候,就行雷霆之法,彻底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做姑娘的时候,就算软弱可欺,受苦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若是做了母亲,还要软弱可欺,受苦的可不止一个人,还包括自己的孩子。

贺宁馨微笑。她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自己亲人身上。她不愿意手里沾上人命,可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忍让的。在你死我活的时候,她不介意手上沾上血腥。——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如真正的简老夫人卢宜昭那样温良恭谦让的贵妇,贺宁馨十分敬重,不过自己是这辈子都做不到了。好在自己的夫君,没有用他娘亲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两人说完话,眼看就到了简飞扬要去外院书房的时辰,都有些依依不舍。

贺宁馨想开口将他留下来,可是见简飞扬起身披了大氅,气宇轩昂的站在她面前,又将话咽下去了,跟着送他出了屋子。

送到大门口的时候,简飞扬回身止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再有两个月,我就可以搬回来住了。”

贺宁馨脸上红了一红,目送着他出去了。

……

宁远侯府里,宁远侯夫人裴舒芬本来情绪十分低沉。还是宁远侯楚华谨将外院的三处铺子改作了她的名字,交到她手里,才搏了美人一笑。

手里有了铺子,裴舒芬又觉得心里踏实了些。这些天都命人取了铺子里的帐本过来,细细琢磨、筹划,只想着用自己前世的见识大展拳脚,也让这些总看不起自己的人见识一下自己的本事

这三个铺子,两个是成衣铺子,还有一个是绸缎铺子,也算是可以连锁一下,互通有无。

裴舒芬其实是看上了银楼和酒楼,总觉得这两样出息更大些。不过楚华谨跟外院的管事商议之后,知道自己府里如今开销大,银楼和酒楼是进银子的大头,便放在一旁,依然有外院打理,暂时没有改名。

没有拿到银楼和酒楼,裴舒芬虽然有些失望,可是想着只要自己把手头的三个铺子打理好了,有了良好的记录,自然就能再做别的要求。

裴舒芬又仔细看了看三个铺子里的货品,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道:“居然没有天水碧。——这个绸缎铺子,肯定要走高档路线才能真正赚到银子,尽卖些中档的湖绸绉纱,顶什么用?”又看了看铺子里一个月的流水帐,过手的银子不过才两千俩,利润才区区两百俩,又有些灰心丧气。

明显是楚华谨拿来哄她开心的几处无关紧要的铺子。

裴舒芬的大丫鬟桐月从外面进来,看见夫人抚着头,撑在内室暖炕上面的小矮方桌上,脸色又同前几天一样,十分郁闷的样子。

“夫人,可是这帐目有些问题?”桐月陪笑着问道。

裴舒芬抬起头一看,是桐月进来了,没精打采地跟她“嗯”了一声,问道:“有事吗?”。

桐月忙道:“世子回府了,夫人说要给世子专门寻个先生。外院荐了几个进来,夫人要不要看看他们的情形?”

裴舒芬伸出手道:“给我看看。”

外面的先生当然不能进内院来,让裴舒芬一一端详问话。都是外院的管事抄录了几份名单,写了几个有口碑的先生的名字,还有在别处坐馆的经历,以及这些人的性情、品德,还有些个人嗜好等等。

裴舒芬漫不经心地一一看过去,见这些人的境地都差不多。能在世家大族坐馆的人,要么是世家大族的远亲旁支,要么是一方名儒,有些名气的人,都是中了举人,却一直考不上进士,算是有功名的人。一般的落地秀才,也只能在乡野坐个闲馆,是够不上到世家大族做先生教家学、族学的。

“有没有打听他们为什么辞了以前的馆?”裴舒芬一边看,一边问。

桐月摇摇头,道:“这是外院管着侯爷外书房的曾管事给寻的人,夫人若是有疑问,就去问问曾管事吧。”

裴舒芬阖上那份名册,起身道:“你去传曾管事进来说话。——我去偏厅。”偏厅是见婆子、管事回事的地方。

桐月领命而去。裴舒芬带着桐云往偏厅那边过去。两人路过桐星以前住的耳房的时候,桐云轻轻低下了头,眼圈红了红。

桐星几天前被顺天府的衙差当作是违例放债,抓到顺天府当众当板子去了。侯爷回来听说此事,便派了管事过去,就地就把她卖了。

顺天府看见是宁远侯府的人,还饶了几手,所以打得并不重。只是在衙门里打板子,作为妇人,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侯爷不想再要她,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桐星到底被卖到哪里了,桐云悄悄问过桐月,桐月推说不知道,从来没给过准话。

夫人看着和气,跟几位妾室姨娘也相处融洽。其实······

桐云赶紧摇摇头,将这些念头甩开。她生得普通,从来就没有如桐星一样,有那样的大志。她只打算好好服侍夫人。等过些日子,就求夫人帮她指个人,嫁过去。就算是府里的小厮,也好过同夫人争风,被夫人卖了还替她数银子。—那时候夫人想找人替她顶名放债的时候·桐月和桐云都不敢占,只有桐星,一心趋奉夫人,又不觉得此事有何风险,还能每个月多分十两银子当作补偿。

如今可是银子还在桐星屋里,她的人却被卖了。早知道如此,她还要积攒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桐星才被卖了没几天,下面的丫鬟已经在算计谁能取代桐星的位置·住进她那间不错的耳房里。

这个府里,从来不缺前仆后继、心高气傲的丫鬟。

桐云在心底里重重地叹了口气,低着头,跟着裴舒芬进了偏厅。

很快桐月便将外院的曾管事传了过束,来到中澜院的偏厅里,给夫人回话。

裴舒芬问了半天,发现那曾管事也知道得不多。他只晓得这三人都是在勋贵府上坐馆的,口碑还不错,特别是那位姓单的先生,对学生特别有耐心,一直在承平伯的家学里坐馆,有四五年的时间了。说是承平伯府上的公子太过顽劣,他力有不逮,所以辞出来了。

裴舒芬无法,只好道:“先放着吧,等我打听清楚了,再定夺。”

曾管事连声应了,躬着腰退下。

裴舒芬打开那名册又看了几眼,招了桐月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就取了个腰牌给她,让她去外院找人套车·裴舒芬要亲自出去打探一下那几位先生的人品能力如何。

桐月不敢违抗,带了.两个婆子跟着自己,到外院取了辆不显眼,没有宁远侯府标志的车,又叫了两个小厮跟随,陪着裴舒芬一起往这三位先生的住处附近打探去了。

这三位先生都住在南城靠西一些的地方,四围都是中等人家,环境清幽,看上去都不错的样子。

桐月松了一口气,服侍夫人带了幕离,下了车,带着婆子进了这里附近的一个茶楼,坐到二楼的一个雅间里。自己带了两婆子去了另外一间屋子,又寻了个茶博士过来,给了一两银子的赏钱,问起这附近的三位先生。

那茶博士见这位姑娘生得不俗,穿着打扮虽然贵重,不过看着像是大户人家侍女的样子,只是看着她排场不小,还带着婆子、小厮,应该是得脸的大丫鬟。茶博士自然知道,大户人家里得脸的大丫鬟,比不得脸的主子还要有本事,便着力奉承,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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