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皮皮
“王府倒有专擅头痛脑热的府医,我让他随夫人一起去看看令嫒吧。”
陈青瓷不等秦夫人说些拒绝的话,便让人去请今日那位府医。
“这可怎么是好,臣妇来做客,本就劳娘娘招待了,这会子还劳娘娘替我操心小女之事。”秦夫人焦急的说着。
“秦夫人快别客气,娘娘她幼时生病,我这做母亲的也时时记挂。她看在眼中,便最是瞧不得有孩子生病,她说这是病在儿身,疼在娘心。”二太太笑着解释道。
秦夫人点点头,到底是真记挂着府中女儿病情,“娘娘恩情,臣妇记下了,待小女病好了,臣妇再带她来叨扰娘娘。”
二太太亲自送秦夫人去了二门处,府医比他们倒是来的更快,坐了一辆青帷马车跟在秦府的马车后头。
陈青瓷旁边一时无人,她刚松口气晃晃神。
“你做这么一点好事,难道就想拢住秦夫人?”不知何时,四公主走到了她身旁,怀中抱着小手炉,脸上却是不解的神情。
“拉拢?“陈青瓷念了一下这个词,才又说道:“她女儿才四岁,若是生病时,母亲不在身边,定然会哭的。秦夫人在这儿赏着花,心中却惦记着孩子,这景色再好,怕是也不在她眼中。”
四公主不再说什么,怀里还是揣着那个小手炉,又领着自个儿的几个宫女嬷嬷前去赏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公主:极度缺爱重症患者
晚上见~肯定有点儿晚了,今天心情不太好,慢慢码字。
对辣,晋江好像开始改整评论区了,不过我还是能收到评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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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乔迁宴办的十分不错。赏过了景,便去吃席。宴席上也是用了心思的,既然陈青瓷是燕京人士,这菜色便是正宗的燕京菜,众人倒是吃着味道不错。
待送走了何牡丹,陈青瓷算是送走了最后一位需要她亲自出面送的客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会子却也不是立马就能闲下来的,还要将各府送来的乔迁贺礼登记造册,让她自己心里也有个数,下回这些人家里头若是办席,该送什么样的东西去。
二太太坐在一旁,看她亲自提笔写着,一边说着,“你这三婶奇了,我送了帖子去,她竟不来赴宴了。”
二太太是捏着鼻子送帖子去的,她也是怕有人说闲话,到底是正经亲戚,来了京中却不请,实在不像话。当然,她也有完全的对策,若是三太太来了宴席上,想要捣乱,她都有应对的准备。
只是,这下了帖子,三太太竟没带着陈青月来,这可真是奇了。三太太却是送了礼来的,陈青瓷找出三太太的礼单来,刚要记上,便被二太太拿过去瞧了。
“三匹绸缎,一盒毛尖?”二太太啧了一声,在陈伯府时,她这位三弟妹从别人那儿要东西的时候可都是捡着好的拿。她便让人领着她去看三太太送的礼品来,瞧见了模样,便冷笑了一声,这些可不都是去年三太太厚着从她那儿要去的。该不会是送了这礼,不好意思上门了。
只三太太不登门这事到底让她心里直突突,她找了吴嬷嬷,“嬷嬷,我这心里不踏实,您不知晓我那位三弟妹,她绝不是被吓了一遭就歇了心思的人,您对这京中熟,可否找人帮我盯着些,我只怕她心中起了怨气,暗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吴嬷嬷点点头,“这倒是个事儿,太太放心交给我就是。”
二太太与吴嬷嬷有了默契,不在陈青瓷面前提这事。
办了一场宴,虽陈青瓷好像没出什么体力,却还是觉着有些累。
“娘娘,除了太太让人送去给四公主的手炉没取回来,其余的物件都已经清点完毕收回库房了。”琉璃领着人将物件挨个清点了一番,进屋中来回话。
“娘让人送了手炉给四公主?”陈青瓷全然不知道这件事,此时琉璃提起,她才知晓。
“太太吩咐奴婢去的。”春云上前一步回话,“奴婢瞧四公主今日倒是什么都没做,坐在风口子看湖,确实冷的脸都红了,那位白表姑娘也没瞧见。四公主的随身嬷嬷也不敢劝说,幸好接了手炉。”
“那手炉便从册上划去吧,总不好再找四公主要回来。”陈青瓷想了想,方说道。
“是。”琉璃答了一声,在册上划去了手炉那一行字。
“这下娘娘可以清闲几日了。”晓莲收拾着今日陈青瓷戴的首饰,一旁说道。
陈青瓷看向屋外,今日是个好天气,这会子太阳还懒洋洋挂着半空,过两日却是寒露节气,真正要开始步入冬季了。北方本就冷的早,寒露过后,怕是都要下雪了。
她又发起了呆,不知殿下这会子到没到达要去的地方。
“娘娘,过两日让灶上打羊肉锅子吧,吃了羊肉,入了冬才暖和呢。”晓莲在一旁算着日子,可不正是要吃羊肉了。
陈青瓷心中牵挂着千里之外的谢景瑜,颇有些心不在焉,听见她说话,也只是点了点头,依旧出神着,心中满满念着的都是远在他乡的谢景瑜。
“主子,到了。”斯羽掀开了车帘,露出坐在里头闭目养神的谢景瑜来,虽一路风尘仆仆,可他却半点没有疲惫之色。
谢景瑜睁开了眼睛,眼中一派清明,“嗯。”他应了一声。
谢景瑜并不是师出无名,这回实则是打了正经事的招牌来的,资阳王不日便要过寿,他比圣人小上几岁,过的是五十岁整数寿辰,谢景瑜来便是奉了圣人旨意,前来祝寿。
资阳王府早就派人在城门口等候多时,见重重侍卫护住的马车上下来一位气度不凡,俊朗矜贵的男子,便知是七皇子,忙打头跪地迎接。
“资阳府府尹刘立携资阳府众官员恭迎慎王殿下。”领头穿着绿色鹤府,便是资阳府地区行政长官之首知府刘立,他身后乌泱泱同时跪下一地带着乌纱帽的地方官员。
谢景瑜并没有下马车,只是让斯羽掀开了车帘,露出他方才便带着些漫不经心的侧颜来,还拿着皇城贵公子的矜持傲慢,之朝着斯羽点了点头。斯羽便拿起了腔调,宣了起。
“慎王殿下能来咱们资阳,是我等三生有幸,还请殿下移驾城内。”刘立弓着腰站在谢景瑜车前,他身后的官员分别退至两旁,留下中间铺着红毯的道路来。
谢景瑜没有说任何的话,便是斯羽也拿起了他甚少摆弄的架子,对着刘立都是傲慢的。
待斯羽上了马车,马车又朝城内去的时候,他才开口,“这阵仗大啊,圣人旨意不过传往资阳王府,这资阳府的大小官员怕是今日都来了。”
“主子,奴才瞧着一会儿怕是鸿门宴。”斯羽有些担心。
“无事。”谢景瑜淡淡应了一句,他眉眼松和了几分。资阳王若真是摆鸿门宴,倒还省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