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华三千
一人一鼠一猫玩疯了,清脆欢快的笑声传出好远,打碎了这座国师府里长久以来的阴森冷冽,让这个地方有了人气。
“好神奇啊!”池南音惊叹道。
原谅她这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这种场景她从来没看过!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往庭院拱门处望去。
可那里只有两盏衔烛灯静静地泛着淡黄的光,不见任何人。
……
展危推着晏沉渊往回走,深深夜色掩着晏沉渊的一袭玄袍,只有月光隐约能照亮他掌间的佛钏。
忽听得身后传来池南音的声音:“等一下!”
展危谢天谢地,池四姑娘还没有傻到以为那真的只是晚风在作怪。
他停下步子,等着池南音追上来。
池南音手里抱着两杯奶茶,小心地举着生怕洒了,小跑到晏沉渊跟前,一杯给了他,一杯递给展危。
“国师大人,你的加了珍珠,是木薯粉搓的丸子煮熟,我叫它珍珠。然后展小公子的那杯加了红豆,红豆也是煮熟了的。”
晏沉渊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这玩意儿,抬眸看她:“这就是你改良过的……奶茶?”
“嗯!我觉得挺好喝的,你要是觉得不合味口,你再告诉我,我想想办法。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啦,我只会做最简单的。”
晏沉渊低头好笑,“你对你自己,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池南音皱了下鼻子,你这个人会不会讲话的啦,你这个时候应该说谢谢好不好的啦!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池南音心想我大人大量,我懒得跟你计较!
“你是想答谢我,会替你长姐解围吗?”晏沉渊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这杯奶茶,出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音音是个好孩子,生气都能忘记~
第28章
“你不帮我长姐,我长姐也不会有事的!”池南音一脸骄傲,女主光环呢,你以为是吹的啊!
池南音负起小手,笑着说:“我想好啦,反正这国师府以外的事情我是帮不上忙的,别说我出不去,就算我出得去,我……唔,我估计我也使不上多大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国师大人你满意舒心,别因为我在这里生是非惹得你讨厌,让你牵连到我姐姐身上,这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
晏沉渊靠在轮椅里,瞧了池南音一会儿,不知想了些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听着很平和。
从池澈那里带回来的一身恹恹憎意,也悉数散去。
“回去准备个故事,等下我来听。”
“又要听故事?”不要了吧,跟你讲故事真的很容易折寿的!
“不乐意?”晏沉渊挑眉。
“乐……乐意至极!”
“回吧。”
池南音叹气,回去准备故事去了,这次她一定要想一个让他挑不出BUG的故事!
晏沉渊等她走远,向上抬起手。
展危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奶茶,小声地说:“大人,这是池姑娘给我的……”
晏沉渊语气凉凉,“你可知红豆是何意?”
展危火速把自己的红豆奶茶给了晏沉渊!
池姑娘你莫不是在故意陷害我!
算了,你应该也没这脑子。
池姑娘真可爱!
不对啊,池姑娘到底知不知道今晚那蓝花飞舞不是晚风作怪,是国师弄来逗她开心的!
展危回头看去,都想追上池南音问一问了。
晏沉渊却道:“还不走?”
“是,大人。”展危,愁啊,“对了,大人,你那杯珍珠的……”
展危心想,红豆的给你,那大人你是不是要把珍珠的给我?
晏沉渊微微偏首,展危心知没戏了。
唉,他觉得他跟那只黑猫一样惨。
这夜池南音的故事是青蛙王子,她想,这次的王子你总挑不出来毛病了吧,是公主拯救了王子!
“向王子施咒的那个巫婆,应该就是之前让公主沉睡的那个预言家串场了吧?她这么无聊的吗?你最近是不是没灵感了?”
格林兄弟的棺材板又要压不住了!
池南音双手捂着额头,低着头好好地缓了口气,甜甜地说:“没有呢~国师大人~不如您告诉我,您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呢?”
司马的甲方你他妈把需求一次提完行吗!
晏沉渊慢声道:“不如你把这个巫婆和白雪公主里的那个恶毒继母,放在同一个故事里打一架吧。”
池南音:……
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甲方!
姓阉的其实你是隐性拉娘配爱好者吧?这要求跟“五彩斑斓的黑”的刁难程度简直不相上下呢!
“想不出来?”晏沉渊见她半天不吱声,问了一句。
“一时之间,是有点难。”池南音礼貌微笑脸。
晏沉渊却是眸光浅浅地笑看着她,难么?这沧京城里,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故事。
他看到池南音的书桌上堆着一堆宣纸,问:“你在写什么?”
“不是写,是在画画。”池南音跑过去把自己的画的草稿图纸抱过来。
她毛笔用得不好,反正别的穿越女主女配一上来就掌握的各项技能,她一样也没掌握到,琴不会抚,笔不会用,连发髻都不会挽,十足十的咸鱼。
所以画画的笔是削了细细的木条,一点点烧成黑炭,然后再在纸上描出颜色,用完了就再烧一段。
晏沉渊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她画的东西,几度抬眼狐疑地看她。
池南音在心里得瑟,你能认得出来这是什么?
“你在嫌你的老鼠胖?”晏沉渊问。
“…(&%#@%(#@…%”
池南音,本人有粗鄙之语欲喷。
这是一个小仓鼠跑步用的转轮设计图。
池南音想着,既然已经决定安心在国师府里长住了,那阿雾的这个运动设备得搞起来,不然它那么贪吃又不动,是要出事的。
但为啥姓阉的一眼就能认出来,她画工有那么好吗?
晏沉渊见她一脸郁闷神色想笑,问道:“准备用什么做?”
“竹子,院子里不就有一簇翠竹么?”
“你会吗?”
“会啊!”
开玩戏,好说我也是正经美院毕业的好不好?毕设做的创意竹编也是拿去展览过的好不好?只不过后来沦为悲惨的社畜了……
晏沉渊瞧着她脸的自得之色,忽然还真想看看她的手艺了,就道:“展危,去砍条竹子进来。”
“得嘞!姑娘等着,马上就来!”展危美滋滋地出去砍竹子。
池南音瞅着晏沉渊:“你不相信我?”
“眼见为实。”
“哼,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池南音撸起袖子就开干,又嫌头发碍事,全扎了上去,拿着展危的配刀破竹篾,动作果然娴熟灵巧。
竹条口锋利,划破了她手指,晏沉渊刚想问她要不要停下,她倒是一点也不娇气,放进嘴里吮了一下伤口,就继续埋头苦干了。
破好了竹篾,又搬过来烛灯,烘烤着竹条,方便弯曲圈成圆,再用细麻绳缠紧两端闭环。
她做得好认真的,小脸紧绷,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很沉迷这事儿。
展危悄悄地拿走了阿雾的奶茶走到角落,又把阿雾按在掌心,任由它吱哇乱叫也不松手——嗯,他在抢阿雾的奶茶喝。
他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看着他家大人和池南音,这可真好啊。
外面的蓝楹花随风飘进屋内,裹着淡香,煤球跳上晏沉渊的腿,盘在他身上打着哈欠睡觉。
抚着猫儿的毛,晏沉渊望着池南音有些入了迷,眼神在不经意间变柔软。
时间似乎就在池南音灵巧翻动的十指间一滑而过,眨眼便是大半个时辰过了,她手里的小转轮渐成雏形。
将割好的小竹条榫进圆环间,又装好底部的支架,就算完工了。
她得意地托着小转轮向晏沉渊炫耀:“怎么样,厉害吧?”
晏沉渊轻轻眨眼回神,轻描淡写一句:“还行。”
池南音皱了下鼻子,嘟囔着:“可惜没有砂纸,要打磨得光滑才好,不然可能会有倒刺啊什么的。”
“给我。”晏沉渊向她伸手,接过小转轮。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反正他就是指头动了动,转轮竹条上的倒刺全都不见了,变得光滑圆润,轻轻一拔,转轮就流畅地滚动起来。
会武功真好啊,可以飞来飞去的不说,这种事情也方便,唉。
她刚把弄好的小转轮接回来,突然一阵狂风起!
池南音感觉只看到了一道闪亮的寒光,甚至还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晏沉渊大袖一卷,送到了后面内室,帷帘也落了下来,彻彻底底挡住了她的视线。
紧接着一猫一鼠也被扔了进来,她左右接住护在怀里,听到外面展危叮嘱:“池姑娘,切莫出来!”
池南音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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