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 第85章

作者:华三千 标签: 穿越重生

  “嗯?”晏沉渊薄唇滑过她高昂而颀长的玉颈。

  “晏沉渊。”

  她带着无尽情意唤出的这三个字,像是某种致命的催化剂,将晏沉渊强守的那点理智几近击溃。

  眉心红痕险些挣脱浮现。

  他不得不猛地睁开眼,用力地咬了咬牙关,灼热的气息烫在她耳边:“别动,乖。”

  池南音也动不了了,她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绵绵地伏在他怀里,心尖处仍自悸动未歇。

  她好像经历了某种不可写写了要被锁的事情,但明明又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就很奇怪!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极为疲累的困倦感袭来,活生生地感觉身体被掏空,她迷迷糊湖地黏在晏沉渊胸口,叽哩咕噜地也不知在念叨着些什么,眼皮打架地睡了过去。

  晏沉渊一手揽着她,另一手轻按着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池澈是该死,但池澈的话也没说错,自己的确会害死池南音——假如他不自控。

  池南音一觉醒睡已经是夜间,而且已经回了府上。

  她感觉自己骨中有些酥意还未完全褪去,下榻落地的时候脚也稍微软了一下,这一切迹象都像极了那个啥。

  虽然,她两辈子了都没有体验过人之初。

  但是,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可问题是,没有啊!

  她想不明白,而对于任何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她都有一个统一的解决方式:不想了。

  爱咋咋滴吧,反正晏沉渊身上那么多神奇的事儿,多这一桩不多。

  这样自我开导后,她走到外间,外间阿雾正在啃松子,煤球则在咬鱼干。

  “你姐来了,你姐夫也来了。”阿雾说。

  “……”池南音怔了怔。

  “你不去看看?”阿雾问她。

  “不去了。”池南音摇摇头,捡了它的松子嗑起来。

  ……

  池澈和顾凌羽的争权大戏已至白热化。

  以前双方尚还保留着体面,只是暗流汹涌,私下较量。

  如今已是撕到了台面上,双方阵营对立,剑拔弩张。

  站在顾凌羽一方的人坚持正统,顾凌羽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且颇有才干,是理所当然地大统人选。

  站在池澈一方的人则是高举反旗,出师亦有名,大乾这么多年纵容国师作恶,毫无作为,百姓受苦,早已势去,天下人,当反之。

  大体来说,是个王侯将相,宁有没有种乎之争。

  在顾知雍已经禅位于顾凌羽之意的情况下,在国师已懒得再多看池澈一眼的情况下,池澈仍能折腾了这么大阵仗来,与顾凌羽,或者说与大乾朝形成势均力敌之局,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饶是早有所察的池惜歌,亦对池澈刮目相看。

  如果不是顾知雍改变了心意,有心传位顾凌羽,而顾凌羽又要继续造反夺位的话,那池澈大可以勤王之名,但顾知雍的手除掉顾凌羽,他再得渔翁之利。

  只可惜,那日酒肆里发生了太多事。

  池南音的那一番话让顾知雍开始自我反省,而晏沉渊的“站起来了”更是坚定了顾知雍死守大乾太平的决心。

  这些无意中的插曲,都让池澈的复仇造反之路,变得愈发艰难。

  可即便是这般艰难,池澈依然单枪匹马地杀出了一片天——在一个人与全世界为敌的这件事上,他倒是跟晏沉渊学了个十足十。

  若这个世界没有多池南音这样一个变数,晏沉渊必然是依旧乐意给池澈搭一把手的,届时,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又可以扯一百万字了。

  眼下,朝中风声鹤唳,京城草木皆兵。

  池澈扣死了顾知雍的命门,长老院。

  池惜歌与顾鹤溪今日来见晏沉渊,便是来问,长老院对国师的影响,是否真的有池澈所说的那么重要。

  于普通的国师而言,当然很严重,但这个国师他是晏沉渊,他不怎么按套路出牌,顾鹤溪也摸不准,只能来问问。

  晏沉渊却有些厌烦地看着他们二人,只说:“重不重要与你们何干?你们既信人定胜天,又为何还要在意我这个国师?还是说其实你们也在担心,一旦长老院出事,晏氏无后人,大乾国脉无人能守?”

  “国师!”池惜歌打断他的话,有些气道:“我不是在担心你晏氏一族,说句实话,你晏家是否绝后与我何干!我只是怕你出事,怕小音儿她难过,所以才来问一问!”

  “你若这般不领情,那今日就当我等未曾问过!”

  晏沉渊捻了下佛钏,漠漠地看着池惜歌:“池澈若能毁了长老院,我送他当皇帝。”

  池惜歌再如何聪慧绝顶,也品不出晏沉渊这话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晏沉渊却也懒得解释,沧京城中自以为是的苍蝇依旧这么多,从来不曾死绝过。

  他半支了额头,恹恹地说:“滚。”

  立在一侧的展危抬了下眼皮,唉,多久没看到大人露出这么厌烦冷漠的神色了?

  大人厌的烦的不是池惜歌或顾鹤溪,他只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吵吵嚷嚷喧哗不休的世界。

  摆明了国师懒得插手,只想看戏,这么简单的一个事儿,他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最好你们通通打死,全都死得干干净净,甚至整个世界都死掉,国师他最最满意不过了,这是你们想要的吗?你们敢要吗?

  一天天的,揣摩些啥啊?

  还是池姑娘好啊,池姑娘最最好了。

  “王爷,王妃,二位还是早些回去吧,这等小事,国师是不会搭理的。”展危念着池惜歌到底是池南音的姐姐,不好太过抹了她的面子,好声恭送。

  池惜歌听得想笑,好个“这等小事”,在晏沉渊眼里,什么样的事叫大事?

  或许真的只有她妹妹的事,才叫“大事”?

  她既无语又无奈地叹笑一声,这等福气,也真的只有她妹妹那等软绵的好性子能消受得了了。

  换个人,能活活被他气死!

第68章

  晏沉渊坐在椅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佛钏上的流苏。

  “大人?”展危唤了一声。

  “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根本不在意呢?”晏沉渊真的极为费解。

  展危说:“大概是因为,他们没死过吧?”

  晏沉渊看了展危一眼,莫名笑了下,也对,他们没死过,不知道一个倒数着自己死期的人,是根本不在意任何身外之事的。

  那池南音呢?

  她为什么能理解?

  京中一片波谲云诡,嗅觉稍微灵敏点的人都知道有大事要发生。

  与京中风云四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国师府内一片春意盎然,岁月静好得不像话。

  府上的花都开了,池南音又可以扑进花丛里嬉蝶逗猫。

  在某一个可以脱下厚重冬衣,换上轻薄春衫的好日子里,阿雾经历了它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危机。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的池南音依旧没心没肺地抱着煤球在花圃里玩闹,消磨着大好的春光。

  而晏沉渊提溜着阿雾进了书房,从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书,扔在它跟前。

  阿雾:“吱?”

  啥玩意儿!你想干啥?你不会想逼一只仓鼠读书吧?那姓阉的你也太没人性了!

  晏沉渊靠在窗下的椅子里,远远地望着正在花间娇笑的池南音,语气平淡地说:“你能听懂人话,是吧?”

  阿雾:“吱!”

  我什么时候暴露的!一定是小音音,一定是她暴露的,不是本AI!

  晏沉渊指了指桌上的书:“点字,回答。”

  阿雾:“……”

  阿雾想蒙混过关,我就假装听不懂,你能咋滴?

  晏沉渊扫了它一眼:“不说,就杀了你。”

  阿雾:“!!!”

  阿雾圆滚滚的身体急速爬动,艰难翻书,翻到一个“草”字,指给他看:“草!”

  “还是只嘴很臭的死老鼠。”晏沉渊抬了下眉头,睨着阿雾。

  阿雾疯狂翻书,指着:“是!”

  晏沉渊感觉,池南音比自己神奇多了。

  他到底是捡了个什么宝贝回来,居然还养了一只通人性识文字的死老鼠?

  但晏沉渊毕竟是大佬,他只是在短暂的诧异过后,就恢复了平静,又问:“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阿雾感觉自己要死了。

  草!

  这尼玛的,是一个字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吗?我这翻书不得翻到背过气儿去?

  它一屁股坐在书页上,爪子很人性化地托着腮,不像动物更像人类的黑豆眼睛望着晏沉渊。

  小音音不止有事瞒着你,还是个大事儿,但这事儿我好像不能说。

  它很惆怅。

  晏沉渊:“你喜欢哪种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