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晋 第315章

作者:子一十四 标签: 穿越重生

太医一边吩咐人去找冰块一边回道:“格格烫的厉害,情形怕是不妙。”

其木格忙冲到床边,手刚接触到安安的额头,泪水立即就涌了出来,瞧这架势,安安肯定烧到40度了。

太医吩咐完人找冰块后,又赶紧写了个方子,交给了小太监。

其木格感冒发烧的时候,吃了药便捂紧被子发一身汗,一觉醒来,一切搞定,因此也赶紧用被子将安安捂严实了,还叫人再去多找床被子来。

太医忙阻止道:“福晋,眼下格格不能捂。”

其木格又恼又急道:“那赶紧叫人把药熬好啊。”此时,其木格对中医是深恶痛绝,吃个药还得等半天,要是西医该多好,若眼下有人送西药来,其木格不介意被人唾弃崇洋媚外,一定在全天下人面前感谢西医的八辈子祖宗。

太医面带难色的说道:“福晋,格格烫的委实厉害,这药怕也没什么作用——”

“什么?”其木格不可置信的问道,想当初其木格可是简简单单的打一针庆大、一针柴胡就好了,怎么到了大清,连发个烧都这么可怕?

其木格稳住了心神,虽然庆大是什么提炼的,其木格一无所知;打的柴胡是不是与中药同宗,其木格也不清楚,但至少名字一样,于是,其木格忙吩咐道:“多去找些柴胡,熬得浓些,赶紧。”

而此时去找冰块的太监也回来了,道是内务府没了存冰。

这倒霉的十月,天气已经凉了,夏天的冰早已用完,冬天的冰还没来得及结,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可苦了其木格一家。

一直未做声的弘暄不由握紧了安安的被子。

其木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脑袋急速飞转着,貌似可以制冰,可惜自己不知道方法,好像可以用酒精,但好像听说小孩不能用——

其木格打破脑袋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安安快速降温,整个人急得团团转,连后悔自己当初没学医都没时间。

就在其木格抓狂的时候,弘暄忽然说道:“额娘,眼下虽然还没结冰,但水也很冷了,先用冷水敷一下吧。”

不等其木格说是,屋里侍立的小太监就忙道:“奴才这就去办。”

其木格强笑道:“还好弘暄聪明。”

可聪明的弘暄也没法让安安冷下来,一晚上安安都高烧不退,不住的说着胡话,冷水换了许多盆,也不见温度降下来,虽然安安已经8岁了,但其木格也担心高烧会将安安的脑子烧坏,心里是又急又怕,只得搂着弘暄获取力量,因此,弘暄不仅留在了暖阁中,还一宿未眠——

紫禁城中灯火未熄的不只练马场的暖阁,总管太监李公公阴郁着脸,冷冷的吩咐道:“杖毙!”

不待马厮处几个涉案太监叫出声,行刑房太监就上前捂住了他们的嘴,拖了下去,李公公的脸在灯笼的照映下显得分外阴森——

内侍卫大臣马齐则要轻松许多,宫里的骑射师傅以及见义勇为的成衮扎布都非常的配合,马齐本可以早早结案陈词,只待明儿一早上缴折子完事,但是为了彰显自己办案仔细,便故意拖延了时间,终于盼到了四更天——

同样期盼天明的还有九阿哥。

九阿哥离开老十府后,便回道后院嘱咐九福晋好生照看三胞胎,“你别拿规矩压他们,十弟家的孩子打小就没被规矩约束过,若在咱们府上住两日,这三个淘气的小子就转了性,当心十弟拆了咱家院子。”

九福晋陪笑道:“爷,瞧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若孩子变得乖巧听话了,十弟谢谢咱们还来不急呢,怎么会来寻不痛快?”

九阿哥觉得两人太没共同语言了,简直是鸡同鸭讲,不由有些羡慕老十,与蒙古福晋都能建立良好的沟通渠道,看来是个公关的材料,要知道老十的蒙古语也就是半吊子水平。

九阿哥见九福晋还要再申辩,当下便不耐贩道:“行了,瞧你把咱家孩子教的,知道的说是懂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爷生了一窝老鼠!”

九福晋咬着嘴唇道:“爷,怎么这么损自己。”

九阿哥郁闷道:“爷这还是给自己留着几分面子呢,你给爷找找去,看看府里的哪个阿哥、格格胆子比老鼠大?”

九福晋一下涨红了脸,手捏紧了帕子,不出声。

九阿哥瞧着更烦,可为了让九福晋尽心尽力的照看老十的三胞胎,只好憋气道:“楞着干嘛,还不伺候爷歇息!”

见九福晋微微扯起的嘴角,九阿哥不由翻了个白眼,心想,以后谁再说爷天天花前月下,爷跟谁急!

腻歪的九阿哥头次长夜漫漫待天明——

第二百三十四章 闹殿

在众人的殷殷期盼下,天刚蒙蒙亮时,绿耳终于开始了拉屎的工作。

老十第一个冲过去,挤开朝鲁,率先抓了把排泄物,凑到鼻子处闻了闻,因学艺不精,没瞧出什么名堂,只好再将手中的马粪分了一半给大夫,想了想,本想递给朝鲁,但见朝鲁手里已经抓了一把,只好怏怏的继续拿在手里,做研究状,两个眼珠子却不停的在大夫和朝鲁身上转来转去。

大夫强忍着恶心,强迫自己认真的观察着手中的马粪,心里已经将老十的祖宗问候了十八遍,心想,就算自己能找出混杂在食物中的各种药材,但这不意味着自己有本事能从马粪里找出药材残渣,真不知这敦郡王哪只眼瞧着自己像华佗再世的。

可大夫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得藏在肚子里,因此,面上还是装模作样的,显得很是敬业。

朝鲁望、闻了马粪后,没瞧出什么异样,便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尝了尝,老十看了看朝鲁,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没送出去的半块马粪,咽了咽口水,挣扎了一小会儿,就放弃了试吃工作,转而安慰自己,自己又不是专门养马的,没必要太精通了。

朝鲁细细品尝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用那木鱼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下一秒便喜笑颜开,道:“主子,这马肯定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勒孟打了个寒颤,心想,朝鲁这脑袋是秀逗了,此时难道不应该表情恨沉痛的向老十汇报吗?

老十甩了手中的马粪,冷着脸问道:“是什么东西?”

大夫听不懂蒙古语,抬头茫然的看着老十盒朝鲁。

朝鲁咧着嘴道:“里面有麻黄草,以前在蒙古的时候,又一次马匹吃了地上长的麻黄草,当时也发了狂,那马粪里的味道与今儿的相似,但今儿这种味道要少些,还参杂有其他味道,奴才敢打赌,这马吃得草料里肯定加了许多其他东西。”

老十冷笑着,心想,这么说来幕后之人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

想了想,老十问大夫道:“可看出是什么药?”

大夫茫然的摇摇头,老十顾不上骂他是庸医,当即带着朝鲁往府里的药材储备室走去。因为老十也不知道朝鲁用蒙古语说的麻黄草是什么东西,只得带他进行实物辨认。

朝鲁手也没洗,就在药房里东翻西找,不一会儿就抓了把麻黄草递给老十。

康熙说来也算是个好父亲,至少知道教育乃百年大计,很是看中儿子的教育问题,因此虽然老十不是个好学生,但各个领域还是有些涉猎,因此一见麻黄草,问都没问大夫,直接命人备马。

老十骑马感到紫禁城的小门等候,宫门一开,便飞奔入内,直扑练马场。

练马场暖阁中,其木格和弘暄熬得双眼通红,不停的用凉水给安安降温,而安安除了偶尔说两句胡话,再无其他动静,高烧依旧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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