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秋
本来卫连舟是给他是捐了官的,结果他实在看他那个上司不顺眼,一怒之下把他打了一顿。卫连舟得知之后,帮他摆平了事情。看他实在不是当官的料,便让他京城找裴霜,看看能不能先着他混。
“噢……”虞秋翎听着却满是同情,心里也有了个大概推测,看宁寒飞刚才翻身的动手,身手是挺敏捷的。郑王府素来尚武,家中的护卫身强力壮是必需的,护卫虽然不是什么好职务,但若是有编制的那种,那也算是吃皇粮的。
估摸着宁寒飞说的这个前程,也就找在郑王府当侍卫的朋友,托关系进去也当个侍卫,这样工作有了,前程也有了,日子也就不用过的太辛苦。那就怪不得郑王妃一脸不追究的表情,所谓瞒上不瞒下,下人就是议论主子的事也只是悄悄地说,而且郑王妃连尼姑都不放过,估计在自己家里时会更夸张。
“京城挺好玩的,尤其是郑王府里,吃的用的真是见都没见过。”宁寒飞一脸感叹的说着。
虞秋翎听到这话却是轻笑起来,心情也跟着放松不少,道:“郑王府是亲王爵位,自然不同一般家庭。”别说宁寒飞这样的绝对贫民,就是虞家这样的家底,在王府面前也就是个渣渣。
“不过我总觉得京城好像不太合适我,不过现在想想幸好来了。”宁寒飞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向虞秋翎,一双眼亮晶晶的,好像在闪烁着什么。
虞秋翎脸腾的一下子红了,眼睛却是没有回避,从小到大强势惯了,不管有什么事她都觉得自己可以做主。就算到了此时此刻,她也觉得她自己能做主。
宁寒飞继续道:“我知道你姓虞了,但你叫什么,总会有个名字吧。”其实他也不明白了,问个名字怎么了,在海口的时候,姑娘的名字都是随便叫的。
“虞……虞……秋翎。”虞秋翎把全名说出来的时候,饶是她,声音还是有点卡壳。
“名字很好听呢。”宁寒飞笑着,又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噢……”虞秋翎应着,神情却有些呆,主要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尤其是宁寒飞说走的时候,她真有点恍神。
说了这么一会话,惊吓的后遗症多少过去了,但饶是这样,虞秋翎起身走的时候,腿还是软了一下。宁寒飞见状就要扶她,虞秋翎却不自觉得后退一步,头也低了下来,虽然跟一个陌生男人独处一室了,但她还没有那么豪放,要跟人家肢体接触。最开始的捂嘴不算,那是救命的。
宁寒飞的手就么架在半空中,随即又笑了笑,两人几乎是并肩走出下面的假山群,宁寒飞又问:“你住哪的?”
“就在前头,呃,我是带发修行,还有几个月前夫的孝就满了,然后回娘家。”虞秋翎说着,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声音明显变小,头也压低了。
若是换个稍稍点常识的,肯定能明白虞秋翎的意思。只可惜宁寒飞是个生活常识为负数的渣渣,为此裴霜和卫策不知道嘲讽他了多少回。听虞秋翎如此说,好一会才自言自语地道:“那我岂不是在这里见不到你了。”
虞秋翎听到这话脸色就有点僵了,宁寒飞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着跟她在外偷情?脱口而出问:“你有妻室?”
宁寒飞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谁会看上我呢。”
虞秋翎心情稍稍舒坦了些,也是,就看宁寒飞这样的穿着打扮,能把自己养活就不错了,是不太可能娶到媳妇。虽然有些话不合适头一次见面的人说,但她觉得有些话提前说明白好些,便道:“发乎与情,止乎与礼,这才是君子所为。”
她是对宁寒飞有点好感,但是她绝对不会像崔莺莺那样。男女相见若是有情就来提亲,大家按规矩礼节走,成亲做夫妻,再慢慢谈情不迟。别搞什么私会,嘴上说的是情,其实就是奸。
宁寒飞听得满心茫然,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又成天跟一群粗糙汉子混,发乎与情,止乎与礼?那是什么意思,他真心不理解。当然他也不会傻的去问,只是笑着道:“是,你说得对。”
虞秋翎听他如此说,心头大石放了下来,虽然好人坏人脸上并没有写着字,但女人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很好。对她有情,而她似乎也有点情。虽然很穷,也没有前程,但她并不在乎,只要人好就够了。
从下头山洞出来,虽然太阳在下山,但外头的光线仍然山洞里的强得多。虞秋翎不自觉得的慢了一步,没有跟宁寒飞并肩走,而是落后一步。其实刚才若不是在山洞,真是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光,她也没有胆子跟宁寒飞说这么多话。
宁寒飞看她脚步慢了下来,自然也跟着慢了下来,想再搭话时,虞秋翎的脚步却是突然提速了,一下子超过了宁寒飞了。
宁寒飞被虞秋翎的突快突慢弄得有点乱,女人的心思他就从来没有弄明白过,别说是大家闺秀的,就连商户人家小姐的心思,他也一样搞不清楚。很多在他认为很简单很单纯的事,里条却有无数弯弯道道,然后他就被饶晕。
“今年四月是我二十一岁生辰。”虞秋翎突然说着。
宁寒飞虽然不能理解,却是马上依葫芦画瓢跟着道:“今年九月是我二十四岁生辰。”
二十四岁,大三岁也挺好的,虞秋翎心中盘算着。心思越转越快,她不可能跟宁寒飞这样一直走下去,这里尼姑庵,来往都是尼姑,若是以再找原由相见……那就更不好了。
想到这里,虞秋翎咬咬牙,突然道:“我家就在东大街,六月孝期就满了,嫁妆也从婆家拉回来。”
说完这话,虞秋翎突然不再走了,而是直接用跑的,瞬间把宁寒飞甩到身后,速度快的好像后头有鬼在追。
宁寒飞整个人都傻住了,以他的身手追上虞秋翎完全没有问题,但虞秋翎的话好像有定格的作用,让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要说完全不懂他连惊讶都不会有,宁寒飞觉得虞秋翎这是在暗示她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他就真的想不明白了。
喂,你给我解释一下再跑啊……
虞秋翎一路狂奔回到住处,丫头和婆子看她这样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紧把院门关了。
虞秋翎进屋坐下,一直用手抚着胸口,然后大口喘息着。不知道是刚才跑动的关系,还是说的话,虞秋翎只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厉害。那种话也能说出口,她就是不疯也差不多了,不过说就说了。
世道对女人不公,女人注定没有那么多机会,可能这是唯一一的次机会。若是有缘就上门提亲,若是没有那就随风而散。以后哪天回想起来,她终究不后悔。
“姑娘,出什么事了?”奶妈上前问着,虞秋翎脸上泛红,明显是有事。
虞秋翎只是摆摆手,一副别在问的模样。
奶妈见状也不敢再说,她倒是没怀疑虞秋翎在外头做什么了。不过尼姑庵说是敬佛,其实也是很不干净,男女私会之类的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的。更有尼姑专门牵线干这样,以此谋生。
青云庵是皇家庵堂,按理说不会有这种事,不过凡事都不好说,不会是虞秋翎在外头撞见什么吧。
吃完晚饭,奶妈就上来道:“姑娘,要带回家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明早上就上路。”
“噢,好。”虞秋翎应着,想到明天就要回家,她的思绪收不回来不少。成人礼并不难张罗,但给虞秋芳干活,你就累死了,在她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不说好句不好,反而得挑出无数个毛病来,想想就让人气结。
见丫头们不在屋里,奶妈这才道:“姑娘下午出门莫不是看到什么。”
虞秋翎脸腾的一下红了,奶妈就知道自己猜出了,却是道:“姑娘啊,世间的事凡事都不好讲,有些事情,撞上了就当做没看到,千万不要与人去讲。”这种事就是该死在心里的,就是身边的贴心人也不能说。
“呃……”虞秋翎好像被噎了一下,跟宁寒飞谈起人生理想了,差点把郑王妃的八卦忘了,随即道:“妈妈放心,这个分寸我是有的。”
奶妈这才笑了起来,道:“我就知道姑娘明白,不过是白嘱咐一句。”
虞秋翎天亮带着东西回家,宁寒飞却是一夜没睡,主要是在想虞秋翎的话,她到底是在暗示什么呢?晚上想到白天,白天想到晚上,想了两天还是不太明白,他决定去问问人。
卫连舟夫妻离得太远,写信太慢,他的大部分好友也都在海口,稍加思考他决定去问谢潜。裴霜和卫策跟他更熟些,这两位弄不好会损他,只有谢潜够厚道。
说起来谢潜这娃很不容易,爹娘极品,师傅缺德,师兄张狂,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竟然能长成圣父小白花,从某方面说,他更是个奇葩。
摸到谢潜书房,谢潜正在看书,看到宁寒飞过来,便把书合上放下道:“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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