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大姑娘
这是两口子,赚的第一桶金。这牛在这里,就是踏踏实实的钱,养上几个月,等着大一点儿了,就能卖多一点钱。
“爸爸,我不敢过去。”
“没事儿。”
张向东是抱孩子的人,他就抱着慢慢,走到跟前儿,“伸手摸摸头。”
慢慢这怂货,她一辈子都不会去摸的,胆子小,不敢去。自己缩着手,缩着身子就往后面躲,声音都是带着拒绝的,“我不行,我不敢,我不能。”
越是这样,就越是要逗她,张向东就故意的,凑着她越发的到跟前去,给她往前一拉手,然后再送回来,“摸一下,不咬人。”
慢慢就逼着眼睛开始喊,胆小鬼一个,晚上都不敢去厕所的,都是要人陪着去。
张向阳家里的听说有小牛了,自己就上来了,“这牛那时候别看着贵,贵点就贵点儿,你多亏是要了这个牛。”
“看看,头一个就是生了小母牛,多好啊。”
马永红听着,心想话全让你说了,“嫂子,你们家也快了吧?”
“快了,也是这几天。”
然后就看着那小牛,靠在大牛边上,就很羡慕了,这一下子不少钱呢,她当初没看上这母牛,觉得瘦瘦小小的,买肉按斤算的,没多少钱的。
结果没想到,人家一点儿也不耽误的,生小牛第一个就是母牛,真看不出来。
心里面不是不后悔的,她家里的虽然还没生,但是总觉得生公的一样。
结果没两天,马永红跟张向东去打牛草回来了,就听到街上有人说了,“向东家的,你嫂子家里牛生了。”
“生了什么?”
“公的。”
马永红心里面就笑了,听到你赚不到钱,白算计一回,我就放心了,也不多说,回家去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谁家的事儿不知道呢,这时候大家就看笑话了。
张向阳家里的,这时候就是自己在家里哭,也不能对着外面的人说,你自己厚着脸皮要的,自己选的,能怪谁呢?
只能笑着,不然更没脸了。
“这事儿,我心里痛快。”
慢慢姥姥听着马永红说,也乐了,“当初她那么欺负人,就是不对,现在好了,自己找的。”
“可不是,我们家里这牛脾气很好了,身子也壮实,不生病不闹腾什么的。”
牛不好养,在于一个很喜欢跑,地上都是打着桩子的。用绳子拴着的,有时候牛劲儿上来了,牛自己就把桩子拔起来了,到处跑,你那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了,这就是行走的人民币,路过的人要是看到了,直接就牵着走了。
又或者是街上孩子多,给踢到人了,都是事儿,但是慢慢家里的牛脾气太温和了,从不跑。
姥姥在那里揉面,要擀面条吃,蹲在那里想着可算是好了,人就是这样,不能一直走背字儿了,总有挪腾翻身的时候。
闺女家里欠着那么多钱,她是帮也帮不上,没盼着女婿多孝顺自己,也没盼着女儿大富大贵的,就盼着小两口结婚了,日子好好过,越过越红火才是真的。
嫁出去的女儿,她是相帮也帮不上,出事儿了,就一个人难心,所以她从来不图张向东怎么样,怎么对着她这个老丈母娘好。
回回拿来的东西,她能不要就不要,她什么也不吃,给孩子吃了,比她自己吃了高兴。
“以后,算是好了,那牛就好好养着,慢慢她老姑父给你们指了路,我看着就很好,人家是稳妥的人。”
马永红也感谢姑父,心底里念着姑父的好呢。
慢慢喜欢看人做东西,蹲在面盆那里看,看着姥姥不加水,只放进去鸡蛋,她喜欢用鸡蛋和面,做出来的东西不能差了。
揉来揉去的,费劲儿的很,可是这样出来的面有劲道。
拿着擀面杖,来回的几圈,又去给问慢慢,“吃细的还是粗的呢?”
“粗的。”
粗的面条顺滑,姥姥就给切得宽一点儿的,慢慢喜欢吃这样的手擀面,马永红不会做,家里的面条都是机器出来的,那肯定没有这样的好吃。
姥姥心灵手巧,什么好吃的都会做,也不知道跟着谁学来的,切得一圈一圈的面,然后摊开放在盖帘上面。
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刀功稳稳的,简单的事物往往是最好吃的,最难忘的。
一碗葱油面,里面黑黄半焦的葱白,爆锅以后了,放进去水就在那里放着,香的很。
再重新把面煮出来,然后再放到葱油汤里面去,这样的面一点儿也不粘连,是不连着锅的面,汤是汤,面是面。
慢慢抱着姥姥家里的大碗,那么大一个,还有一碗糖蒜,姥姥也会腌咸菜,辣椒大蒜她都会腌制,在饮食上,家常的就没有她不会的东西。
糖蒜咸的很,外面已经发黑了,吃了嘴里面每太有味道了,只是有点脆。
把皮扒下来,然后里面的蒜瓣儿都弄出来,放到面条里面去,慢慢吃的鼻子上都带着汗,最后汤都喝了。
喝过所有的汤,最难忘的是姥姥做的面条汤。
比所有的汤都要好喝,都要难忘。
吃了饭一会儿就走,家里忙的很,马永红都是踩着饭点儿来吃顿饭,回一趟娘家。
还有很多面条在盖帘上没有煮的,她装起来,包在包袱里面,“慢慢喜欢吃,你拿回去给她吃。”
“我不要,你留着吃。”
姥姥就非得塞给她,“我要是吃,我就自己做了,又不费事儿,你拿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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