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溢香
没有,一丝气息都没有了,身子也已经有些冰凉。
“恒儿,别怕,恒儿,娘来了,你是不是冷了啊,别怕啊,娘给你暖暖,暖暖就不冷了……”
说着把人搂在怀里,眼眸,呆滞而空洞。
孟启漳瞥了她一眼,眉头紧紧皱着,又看向云姨娘:“你什么意思?”
“说你以后断子绝孙,说你以后娶多少个夫人纳多少小妾都没法让她们有身子。你就是个活太监,也就比太监强上那么一点,玩得了女人,撒得了种。可惜都是死种,它发不了芽,哈哈哈……你活该,活该……”
说罢,又是疯狂大笑。
孟启漳的脸色已然青黑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多多支持!多多灌溉!
多多留言!么么(* ̄3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秋收冬藏 2瓶;空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 第 59 章
“贱人,你竟敢害我!”
孟启漳怒目圆睁, 心中惊疑不已。
却也隐隐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种事情哄骗不过一时, 过后他一查便知道真假, 所有她没必要撒谎。
所以,他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哈哈, 夫君呀, 空口白牙可不能诬赖人, 我一个不受宠的贱妾,连你的身都近不得, 可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云姨娘嘲讽的笑着, 目光又移向了曹氏,看着她脸上的痛苦绝望,她心中就是一阵快意。
瞥向她怀里的孟恒, 云姨娘目光闪了闪,她知道稚儿无辜,但她的孩子不也一样无辜?杀了他, 她不后悔,怪只怪他命不好投错了胎, 有曹氏这么一个恶毒的亲娘。
且只有这样做, 才能让曹氏痛苦一辈子,余生都活在悔恨交加之中。就算她是长命百岁的命,最后也都只落个无人奉养,无人送终的孤苦下场。
“哈哈, 曹氏你也有今日,哈哈哈……”
云姨娘肆无忌惮的笑着。
眼角的泪珠一颗颗的滚落,像是在祭奠逝去的生命,又像是祭奠自己的悲惨。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曹氏突然爆起,怒吼着欺身压在了云姨娘身上,双手成爪,用尽全力掐着,眼中全是怨毒。
只可惜手脚虚软,压根使不出多大的力气,哪怕有怨恨支撑着也于事无补。云姨娘蹬了她一脚翻身把人摁在地上,也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口中喃喃。
“去死,去死……”
被她掐着的曹氏,眼珠外翻,舌头伸着,脸色都变了,一副濒死的样子。
孟启漳只冷冷的看着,不言语也并没有制止。
既不是云姨娘做的,那坏了他身子的就只有曹氏了,桃姨娘无子嗣,不可能做这种自绝后路的事。
孟家的香火要断在他手里了……念头一起,孟启漳心中一片冰凉。
断子绝孙,没有那个男人能承受这种痛苦。
恒儿已经没了,他唯一的儿子……淮儿,对,他还有淮儿,想到这里,孟启漳便是一阵激动。
此时此刻的孟启漳,只一心期盼着李氏母子还活着。
又想起那场毁了桃源庄的大火,孟启漳抬头恶狠狠的瞪了曹氏一眼。
碧兰几人已经把云姨娘拉开。
“咳咳咳……”曹氏靠在碧兰身上,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中全是惊恐。
她刚刚差点被掐死,那种脖子被人扼住的感觉,就如同上一世一般。那根绳子勒着她的脖子,越收越紧,令她不能呼吸,直至死亡。
平静一些的曹氏怒瞪着云姨娘:“拉出去,给我把这贱人拉出去杖毙,打死她,快……咳咳……”
说得太急了,又干咳咳起来,脸都涨红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听她的。
孟启漳想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吩咐:“拉下去,堵了嘴先关柴房!”
外边乱得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决计不能把乱军招惹来,若是一不小心弄出点动静把乱军招惹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先前攻城死的人还没有被清理干净,流的血浸染了京城内的街道。血腥味还未散去,光这些都够城里安逸惯了的大臣百姓们,闻风丧胆惊惧不已。
每个人都害怕的龟缩着,孟启漳也不例外,他怕得很。
“你要维护她?”曹氏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
“这贱人杀了恒儿,你竟然还要维护她,孟、启、漳,你当真是个没良心的……”
一字一顿说着,情绪瞬间失控,怨恨的瞪着他,怒骂着。
“闹够了没有!”孟启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恒儿……带安定后我自会给他一个公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的狠毒,才招来了今日的祸患。若是你能宽容一些,没有强堕了云姨娘腹中的胎儿,没有让人断了药拖垮了她的身子,她能这般怨恨?能疯魔成这般?若不是连一点儿期盼也没了,她又怎么会有胆子,出手害了恒儿。说到底都是你的错,恒儿也被你拖累的。”
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嫌恶,说完又定定的看着她质问道:“我且问你,刚刚云姨娘说我的身子出了问题,是不是你?”
见他无耻的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曹氏垂着眼眸冷笑:“一个疯子的话你也信?”
“你……”孟启漳气结,一时有些摸不定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云姨娘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或许只是挑拨离间?
孟启漳不确定的想着。
曹氏没再理会他,艰难起身,抱着儿子回到了床榻上,仔细给他擦净脸上的血污,任眼泪掉着,也不去管。
心中全是心疼以及仇恨。
她做的那些,还不是因为他,若是那贱人能安分,她又怎么可能下那么重的手,都怪他们。
他怎么有脸怪自己?
曹氏怒极。过了一会儿又平息下来,平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温柔的抚着他的脸颊:恒儿别怕,娘会给你报仇的,娘一会儿就让害了你的贱人下去给你陪葬。
孟启漳看了她一眼,又看着没了气息的儿子,心中也是一疼,说不出的难受,愣了一会儿,便又转身离开。
太压抑了,他有些待不下去。
离开后的孟启漳想叫人去请大夫,可又想起外边正乱,不是时候。心中急切,可也只能把这事暂且压下。
屋内。
冷静下来的曹氏,理智也稍稍回笼。
这些日子她总是睡不着,便让人点了安神香助眠。
可她怎么会睡得这般死,屋子里叫人闯了进来竟然半点不知。
况且门外应当有人守着,那贱人是怎么进来的?
曹氏越想,眉眼越发冷漠脸,眸中全是怨毒,猛地回头死死的盯着跪在哪里的碧兰几人。
“今日谁守夜?”
“夫,夫人……是奴婢!”本就惊慌不已的月桂,此刻更是紧紧的贴跪在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瑟瑟发抖的月桂身上,碧兰皱了皱眉头。
月桂不是什么粗心的人,怎么会犯这么大的错,害的……
碧兰不敢想下去,更不敢开口求情。
“你守的夜?好,很好!我问你,云姨娘那贱人是怎么进来的?”曹氏看着她,咬牙问道。
说着又起身走了过去。
月桂看着已经走到她跟前的曹氏,心中更是害怕,抖着嗓子道:“是,是……碧兰让人叫了我,说是有事。我便离开了一会儿,夫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没曾想火会烧到自己身上,碧兰急忙跳了起来,怒道:“胡说,我何时让人来寻你了。这大半夜的我在屋里睡得正熟,怎么可能叫人来唤你?月桂,我与你可没仇怨,你休要胡乱攀扯……”
月桂也是惊愕:“分明就是你叫了青月来,说是有事,让我去寻你一趟……”
“我没有,我一直在屋子里,都没出去过,她们可以作证!”碧兰忙反驳,又指着身边的几人到。
另外几人听了也跟着点了点头。
曹氏猜疑的视线来回打转,盯着她们。
碧兰又道:“夫人,您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做半点对不起您的事!”
“夫人,夫人,真的是碧兰让青月来叫了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敢跟青月对峙。”
曹氏一耳光抽了过去:“还敢说你是冤枉的!”
“奴婢,奴婢……”月桂抖得更是厉害,捂着脸惊恐不已。
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冤枉的。
“你为什么害我?”月桂怒瞪着碧兰,眼泪鼻涕糊一脸,满是怨恨的问着。
分明就是她使了青月来唤她,她是夫人最信任的人,自己又怎么敢得罪,想着离开一会儿也不是什么事,再加上有青月帮看着,她也就去了。
却不想,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这般大的事。
小少爷竟叫云姨娘害了。
她就是死十次,夫人也放不过她了,月桂心中又怕又恨。
碧兰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你还不明白吗?你叫青月骗了,你……唔!”
话说一半,她猛地捂着自己的嘴,才没让惊叫声出口。
其他人几人也是吓得花容失色,飞快地往后蹭着。
“玩忽职守,该死的贱婢,你还敢说你是冤枉的,呵呵,你下去问问我儿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