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柔桡轻曼
谢和平一开始就知道穆老的身份,也知道做到穆老这样的位置,肯定挺危险的,跟他接触的人也会受到一些牵连。
晚上的时候他拿了邀请函问了这秦先生要不要来,没想到秦先生也答应跟着过来看了看,路上的时候的确发生了些小意外,有些人袭击了他,不过很快被隐在他身边的几人给解决掉了。谢和平知道那几人就是穆老叫来保护他的人,看样子跟这秦先生也认识,那几人跟秦先生说了几句话就退了下去。
所以他们来到拍卖会的时候才迟到了,他虽然不太了解秦先生,不过这人表面看着挺好相处的,但应该是个挺果断的人,他看的出来秦先生对那袖锏非常感兴趣的,也是志在必得,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他竟然放弃了。
那少女回头的时候他能够看的出来少女有些快放弃了,秦先生这样的人只怕也看出来了,不知为何最后会放弃了。
拍卖会结束后要去三楼的宴会大厅的,没想到秦先生跟他道,“谢老,待会儿我就不上去了,还有别的事情,那几个人已经解决,不会再有危险,祝谢老的这趟旅行愉快。”
之后这秦先生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他甚至还不知道这年轻男人的名字,只知道姓秦。
☆、第54章
顾衾抱着包里的东西,直接去了岱山,不过路上的时候她总一丝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人跟着,可是转头去看,甚至看了天眼去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天色完全黑了,对顾衾并没什么影响,很快就到了岱山下,这些路对她的元气并没什么影响。说起来顾衾的修炼进入炼精化气反而是最简单的,因为她有前世三十年的经验,所以进入炼精化气反而是最快的,可之后的修炼并不容易,现代的元气比之她的那个时代少了许多,所以越往后修炼越不易。
同样的,这个时代修炼之人也越来越少了,至少她只看过一个,也就是之前帮助苏家的那个女人,后来并没有在见过到了。
至于今天拍卖场的那个叫秦先生的男人,顾衾有些看不出他的底细来。
进了岱山朝着她平时修炼的地方而去,也是岱山上元气最浓郁的地方,一踏进哪里,包里的袖锏就有些蠢蠢欲动了。之前顾衾已经用符篆把这袖锏封了好几层,这会儿要不是有符篆撑着,这些阴煞之气早就蹿出来攻击她了。
到了地方之后,顾衾二话不说把包里的袖锏放在吉位之上,除此之外又取了包里的朱砂,笔墨,然后加以用元气在地上画了阵法出来。她盘腿坐在袖锏面前,这袖锏更加不安了,它本就是阴邪之物,喜欢的也是煞气阴气,若是元气吉气这类的气息,它会不舒服,难受。
顾衾直接把手中的符篆一道道的朝着袖锏身上打去,打了几道,这袖锏竟发出嗡嗡之声,锏身也开始震动起来。顾衾不敢分心,手中的符篆还是一道道的逼了过去。这些日子她画了不少符,可要是光靠这些符篆降服这袖锏也不太可能,要是这么轻易能够降服就不是地阶或者天阶的法器了。
袖锏的震动嗡嗡之声越来越大,顾衾咬牙,手中的符还是毫不手软的朝着它打了过去,越打这袖锏的嗡嗡之声越发,阴煞之气似也要从符篆之中窜出。
不过顾衾这些都是中级符篆,还有这么多道,它想要挣脱也需要一点时间,更何况顾衾根本不给它时间。不过符篆始终有限,顾衾也舍不得一口用掉,打了几道符篆之后,她就继续元气虚空画符朝着袖锏打去……
一时之间,两边都不相让,这阴煞之物有了自主的意识就很难降服了,顾衾不愿放弃……转眼就是半个小时后,符篆还剩下一半,她体内的元气也还有能坚持一段时间。
只是眼看着袖锏的阴煞之气越来越暴躁,打在它身上的那么多符篆也隐有被破开的趋势,顾衾不敢有半分疏忽,继续以元气虚空画符朝着这袖锏打过去。
眼看着袖锏有渐渐安静下来,顾衾咬破手指将指尖的血滴落在锏身上。收复这类法器需人的精血,一开始她不敢以血喂它,主要是这法器这么强的阴煞之气,表明它肯定饮过无数人的血,若是在饮血,煞气会更胜一筹。
可要是不饮血,这法器便降服不了,顾衾一开始要是就滴血是怕它本就是阴煞之气最鼎盛的时候,所以不敢,要是那时自己喂了它血,它早就挣脱符篆了。这会儿见它有疲惫之意,这才忙把精血滴落上去。
果然这袖锏一饮血,阴煞之气突然加重,挣扎的更为厉害,顾衾耳边都是嗡嗡之声,眼前发黑,她知道这是袖锏的阴煞之气已经有一些挣扎出来,且已经进入她的体内了。
耳旁无数怨恨之气,似幽似怨,诉说着它们的不甘,顾衾心智也受到一些影响,急忙咬破舌尖稳住心神,以元气画符继续朝着这袖锏打去。
一道,两道,五道,顾衾渐渐觉得有些吃力,她因天眼的关系,就算是炼精化气初期的修为,体内的元气也不比炼气化神修为的差,可到底也是有极限的,加上之前虚空画的符,她至少打出去了几十道……
顾衾咬牙,继续坚持着,虚空画符继续朝着她打去,耳边嗡鸣之声越来越严重,顾衾脑中的幻觉也越来越严重,幽灵怨气在身边飘荡,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她咬来……
顾衾几乎已经是无意识的,还在以元气画符,一道道朝着袖锏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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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衾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感觉身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脸色一变,暗暗恼怒起来,自己也太大意,看来在来的路上她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人跟踪她,只是能让自己不被发觉,难道也是同道中人?她暗怪自己大意,这人要是攻击她想要抢夺袖锏,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
只那人走进她身边的时候并没有出手伤她,她感觉那人似乎在她背后坐了下来,温和如玉的声音响起,“静心,继续,我会帮你的,不用担心。”
顾衾脑子有一刹那的呆住,这人的声音她认识,是拍卖会场的秦先生,这人怎么跟着她来了?难道刚才跟着她的就是这秦先生?接下来顾衾再也顾不上其他,因为她感觉身后的人把元气输入她的体内,她体内的元气渐渐充盈起来。
顾衾知道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继续虚空画符朝着袖锏打去……
时间渐渐过去,已经是夜里两点了,顾衾来的时候也才八点左右,她自己坚持到了十点,现在凌晨两点了,身后的男人足足帮了四个小时了,袖锏似乎终于快要安静下来了。
那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滴血喂它,然后继续……”
顾衾咬破手指,血迹滴在锏身之上,原本安静下来的袖锏又嗡了一声,阴煞之气竟又挣扎起来,顾衾继续……如此等到它安静下来,顾衾在以血迹喂它,在继续降服。
如此继续下来,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顾衾在以血喂它的时候,它终于不再动弹了,顾衾似乎听见脑海中传来轻微的嗡鸣声,不似之前的狰狞,很是温和。她也隐约感觉到袖锏对她的亲近之意,就连袖锏周身的煞气也全部涌进了袖锏体内,不再泄露在外分毫。
顾衾松了口气,满心欢喜,终于降服了,她这才觉得满身酸疼,收了袖锏站起身来,身后的男人也跟着起身。
顾衾转头面对这男人,这才发现男人虽然清瘦,但是个子很高,自己似乎才到了他的下巴处。顾衾不太喜欢仰望人,还是这么近的距离,她往后退了两步,开口道,“大恩不言谢,多谢先生今日的相助。”
“降服了就好。”秦先生的声音似乎丝疲惫,“我们先下山吧。”
顾衾点点头,两人朝着山下走去,其实顾衾挺多问题想问的,她想问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帮她。她从来不信一个人会对另外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好,总要有些原因的,比如亲情,比如友情,比如为了钱什么的,她跟这男人并不认识,也就是在拍卖行见过一面,为什么要帮她?
一路上两人都是无言,下山的时候顾衾觉得这秦先生走的挺慢的,她也不好意思催,两人就这样慢慢下了山,下了山天色已经大亮,她这才发现这秦先生脸色白的可怕。
这男人肤色原本就有些偏白,现在一张脸更是跟纸一样,顾衾这才知道男人怕是受了伤,她站住,秦先生也跟着站住,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虽然没说话,但是顾衾看懂了他的意思,怕是问她为什么停下来。
顾衾不好意思道,“你受伤了?我看先生你脸色不太好?要不坐下休息会?”
秦先生摇头,“我没什么大碍,还是先赶紧回去市区,说起来忙了一夜,昨天晚上也没吃,我现在倒是比较饿。”
好吧,顾衾大概听明白这人的意思了,是她让请早饭吧,一顿早饭当然愿意了,不过现在看他虚弱的样子,顾衾打算等请他吃了早饭在问问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其实两人都精疲力尽了,好在遇见一辆去市区的公车,两人上去,顾衾在口袋掏了几块钱出来塞进钱箱里。这会儿还挺早的,车上没什么人,两人找了靠后的两人位置坐下,顾衾坐在了里面,秦先生坐在外面。
秦先生还是昨天拍卖会上的装扮,休闲西装,就算在岱山上待了一晚上,他身上还是一丝不乱,只有额头的发丝经过一晚上有一些垂在额头前了,他长的很英俊,季子予算是顾衾见过长相最英俊了,这人比季子予还要出色,而且他很高,在山上时跟他正面对上的时候,顾衾猜这人应该差不多一米九了。
这人身材比例也极好,身姿修长,清瘦,面容英俊,再加上现在如白纸般的脸色,他足够吸引人的目光了,这车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基本都忍不住朝着他看来。
不过现在他闭眼养神,并没有在意周围的情况,车上有几个年轻的姑娘频频回头,最后终于忍不住往后坐了坐,坐在了秦先生的前面,其中一个长发女儿红着脸道,“你好,打扰一下……”
女孩的目光落在秦先生身上,顾衾没吭声,她现在也累的很,反正不是找她的,她继续休息。
秦先生睁开双眼,温和道,“有什么事情吗?”
女孩脸色越发红了,“先生,能……不能把你的电话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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