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析诉诉
“本王讨厌被欺骗。”
白萋脸上陡然一变,心猝然一沉继而疯狂跳起,顾寒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自己的警告?!
“所以,只要阿湄对本王真诚相对,本王就不会为难阿湄。”
顾寒尘说着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在白萋看来这个笑容简直太过狰狞就像是瞄准了猎物的野兽,正在思考从什么位置,用什么方式把列撕碎。
“阿湄能有什么事瞒着寒尘哥哥呢?”白萋笑的嘴角都僵硬了,两手不自觉撑在身后不听往后撤,急不可耐的想从顾寒尘身边逃跑。
顾寒尘抬手,轻轻拂过她的长发,只是冰冷的指尖无意触碰到皮肤时,白萋身子一抖,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开。
“寒尘哥哥,我,我要不帮您看看腿伤吧,我备下了不少用于腿伤的草药,回京的路上,大多都在马车上,敷敷药,也便于回京治疗。”
顾寒尘没有拒绝,白萋半跪在他的脚边,将他的羊皮毛靴脱下,行至山林,路颠簸不平,白萋好不容易才能稳住自己,白萋站起身想将鞋子先放在旁边,正巧此时马车轧过石头,剧烈晃动,白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旁边倒下,顾寒尘迅速拉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扯,白萋摔在了顾寒尘的怀里。
顾寒尘的怀里,比想象中要温暖许多。
白萋慢慢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寒尘,刚刚平复几分的心跳又开始疯狂起来。
“王爷,前方山路极为曲折颠簸,还请小心。”
北燃听到了车内动静,在外面提醒,白萋用力推着顾寒尘的胸膛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
“王爷,等过了这段路,我再给您看。”
白萋情急之下,忘了称呼,拿来短靴给顾寒尘穿上,然后又缩回了角落。
顾寒尘看着白萋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嘴角不自觉轻扬笑起,倏然察觉抬手掩唇轻咳两声。
“去后面取些茶水来。”
白萋听了此话如释重负,就像是一只猫,从门缝钻了出去,北燃见她出来了,刚要开口,白萋道:“王爷让我去取些茶水。”
北燃勒住马,想要去,白萋先他一步跳下了车,此次回京一共有三辆马车,白萋和顾寒尘在第一辆,郑嬷嬷和春花在第二辆,还有一辆放着白萋买的一些药草还有她的一些随行的东西。
“后面有小火炉,楚小姐一并拿去吧!”
北燃也跟了过来,将准备熬药的小火炉找了出来,白萋抱着茶壶,动作慢慢腾腾。
“北燃大人,我不去王爷的车上了,你把茶水带去吧!”
“王爷亲自安排的,怎么能……”
一阵利风划破空气,从白萋眼前飞过,直直向顾寒尘的马车而去,北燃眸色猛地一变,迅速将腰间长刀抽出。
“有刺客,保护王爷!”
白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混沌的大脑,在第二枝羽箭向她射来时,忽然清醒她扔下水壶迅速跑到顾寒尘的马车,现在顾寒尘就像是一个活靶子,动也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
外面的躁乱顾寒尘也已经听到,见到白萋推开马车跑了进来,一根羽箭紧随其后。
顾寒尘将身上的披风一甩,飞入马车的羽箭断成两截,白萋上前将顾寒尘紧紧抱住,往旁边侧身倒下。
“放开!”
“不行,你在这儿坐着就是一个活靶子,你又跑不了,活命重要!”
顾寒尘不能死,若是他死了,自己付出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了,他一定要活下来,只有他好好的活着,自己才能好好的活着。
即使在马车中,外面厮杀声不绝于耳,羽箭的位置偏高,并未伤到二人,顾寒尘抬手按住白萋的肩膀,将她推开,慢慢起身。
“本王还不会因这一两个刺客殒命。”
他将长剑抽出,昏黄的车中,冷锐寒光灼目,白萋不能见他送死,她拉住了顾寒尘的衣袖。
“王爷,难道您以为这只是刺客吗?”
顾寒尘看着白萋,抬手挡开羽箭,现在哪里还有闲工夫想这些,眼下只有先将歹人杀死,才能有机会回京,回京之后便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留在此处。”顾寒尘扶着旁边的侧壁起身,他只有一条腿能用,即使武艺再高,有这条废腿拖累,也发挥不了所有失礼,白萋起身拉住了顾寒尘的衣袖。
不能让他走!
“王爷,外面交给北燃。您不能有任何意外,对方就是针对您来的,您若是出去了,到时候只会更加麻烦。知道今日动身的人少之又少,肯定有奸人作祟!”
“内奸?!”顾寒尘早已想过,只是身边的近卫都是自己亲自管教训练出来的,至于谁有嫌疑,他也拿捏不准。
“肯定是,我有办法,王爷您别走,今日就能将内奸抓出来!”
顾寒尘看着白萋,只见她拿起旁边的一枝羽箭,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一扎。
尖锐的箭头撕裂了皮肤,鲜血满溢,她吃疼的咬住了嘴唇,一时间手心里全是血。
“你在作何!”
顾寒尘放下剑,看着白萋,白萋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拼命忍住,摇了摇头。
“没事,伤的是手臂,你,你,在这儿待着。”
白萋疼的整个人一后背全是冷汗,血不断地流出,衣袖上满是鲜红,外面的厮杀声不断,白萋慢慢直起身子,推开车门。
北燃还有其他几个侍卫守在马车旁边,看到车门推开,纷纷看去,就见半身血的白萋从里面出来了。
北燃大惊失色,明明将马车保护的很好,为何车内还是有人受伤,他厉声道:“顺着箭的方向追,不将刺客杀尽,提头来见!”
“北燃大人,已经有人追去了。”
“去,全部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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