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当她知道自己不是一胎的时候,就已经盘算好了,这若是同性别怎么办。
个人是无法与礼教抗衡的,她那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若是同性别,就一直说他们长的不一样,本来小婴儿在旁人眼里,那就是长的一样,还不是随父母怎么说。
不说三胞胎了,就是兄弟,也有打眼看上去差不多,也不能尽数都给溺死。
谁知道三小只一点都不让她费心,真长的不一样,彼此间并不太想象,省了多少事端出来。
“嗨呀,母妃的小乖乖啊,最爱你们了。”
她话音刚落的功夫,就见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牵着两个小不点越走越近,她赶紧改口,“当然还有我们皇父和兄姐啊。”
打完补丁后,三人也走到跟前了。
姜染姝含笑起身,让他们三个先来看。
康熙似笑非笑的斜睨她一眼,那话能哄两小只,却哄不了他。
“玄烨哥哥。”她启唇无声开口。
康熙:……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个开关,前些日子的荒唐因这四字而在眼前重现,对方那股子媚意,似乎又要缠绕上来,让人无力承担。
这可真是甜蜜的困扰。
“禧妃。”康熙别开脸,一本正经的开口:“钦天监已经圈出日子,你看放在五月好,还是六月好。”
这两个月气候都适宜,这方面没什么挑剔的,主要是看她的心意了。
姜染姝对这个无所谓:“都成,您看着办。”
康熙抿嘴:“那就五月了。”
刚好六月要上玉碟,当时候一并登记了正好,省的再等十年,这中间变数太多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对方出现在他的身侧了。
姜染姝点头,她在心里想,去年都露出风声说要大封后宫,怎么到如今还没有透出信儿来。
况且怎么突然提起她册封礼的事了,她还以为要到下半年呢。
康熙摸了摸她微凉的小手,现在虽然说身体已经缓过来了,但还是有些不大好,她以前手总是温热的,何曾有怕冷的时候,如今是真的不成了,要好好养养。
说是要五月份办册封礼,也是有他的顾虑在。
他跟太皇太后已经商量好了,等到六月就把大封后宫的旨意给下了,左右她现在已经是妃位了,到时候再晋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这样一耽搁,势必妃贵合在一起,到时候遗憾没有行过妃位册封礼怎么办,还不如现在把什么都办停当了,才算是合适。
册封礼在众人看来,比玉碟还重要些,只有办过酒宴,才算是名正言顺。
而姜染姝一向可心,他不希望他这么不上不下的,旁人会笑话的。
他舍不得。
这么想着,难免有些出神,胤祧连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大眼睛里已经裹了一泡泪,他现在特别受不得委屈,一丁点小事情都能惹来嚎啕大哭。
姜染姝黑线,见康熙皱着眉道:“你是男子汉,哭什么哭,男儿流血不流泪,可记清楚了。”
胤祧瘪瘪嘴,实在有些忍不住,泪眼朦胧。
皇阿玛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理他,胤祧委屈的想,难道是不爱他了吗,像是母妃就不会这样,从来不会忽视他。
明瑞随手把怀里抱着的布老虎递给他,敷衍的哄:“乖,别哭了。”
胤祧这么一看,更是悲从中来,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埋首在母妃怀里,怎么也不肯起来。
他也不想哭的,就是有些忍不住。
康熙一看,眉头登时就皱起来了,在他看来,这样的行为,着实不够男子汉,甚至连明瑞都不如。
却见禧妃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安抚:“哭吧哭吧,皇父在发呆,所以没有听到,你不要哭了哦。”
胤祧有些疑惑的问:“真的吗?”
姜染姝点头,并且威胁的看向康熙,用眼神示意,学着她说话的样子哄人。
康熙别开脸,不对就是不对,他才不会哄的。
“皇上。”姜染姝眯了眯眼。
“好了,胤祧乖,皇父最爱你了。”康熙艰难的开口。
他好难,为什么要这样哄孩子,不听话了打一顿便是,再不成饿一顿也成,他打小就这么过来的,怎的轮到自己孩子,反而这般婆婆妈妈。
看着胤祧破涕为笑,用清亮的眼神注视着他,软濡开口:“皇父,我也最爱您了。”
明瑞最喜欢表白环节,这代表着她可以有收获了,因此哒哒哒的跑过来,甜甜开口:“皇父皇父,明瑞也爱您呀,么么啾。”
她最会哄人了,最后还来了一个香香的亲吻。
康熙就有些扛不住了,他板着脸开口:“下次不要哭了。”见胤祧眨巴着眼睛望过来,他摆了摆手:“听到了没?”
胤祧乖乖点头:“嗯,皇父不哭。”
康熙:???
朕何曾哭过,自己竟不记得了。
“说你呢臭小子。”康熙骂道,忍不住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康康:朕不曾哭过。
第130章
自打册封日期定了以后,景仁宫肉眼可见的忙碌起来。
这妃坐主位,和嫔坐主位是两个概念,摆设规制都不同,从里到外都要换一遍。
姜染姝接着这个机会,索性把宫里头尽数给改装了,大件不能改,她就折腾软装,完完全全的换风格。
半夏端着盘子进来,有些疑惑的说道:“御花园管花木打掐的一个小宫人没了,说是突发急病,吐死了,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宫女吃的东西都是一起的,若是食物不干净,怎的旁人好好的,偏她没了。
可见人各有命,人不能胜天。
姜染姝蹙眉,停下手中绣花的手,低声问:“可请了医女?”
宫人没有资格请太医,但是也有当值医女在,怎的一个呕吐就要人命了。
半夏将手中的箩筐放下,整理着上头摆着的花瓣,这才回:“请是请了,也给了方子,这方子灵验的紧,大家都吃过,差不多都能好,谁知道到她头上不成了。”
三五日的功夫,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没了,说出来也挺可怕的。
她皱了皱眉,猜测道:“怕不是……”接下来的话她不敢说,甚至有些惊惧。
女子呕吐,最是敏感不过,难不成是有孕在身,吃错了方子,这才一尸两命?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话就更不敢在禧妃跟前说了。
姜染姝将绣绷子放下,彻底没了绣花的兴致,不管怎么说,这小宫人也是人,突然间没了,听着就挺难受的。
她猜测是不是食物中毒之类,要不然呕吐实在不是大病,怎的就没了。
赖嬷嬷上前,掐了掐半夏的小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敢跟主子说,这在大喜关头,说这个也着实晦气。
半夏吐舌,她也是心里头难受,想要找个人说说,好像说出来就没那么难受似得。
看着她俩相携离去,姜染姝托腮,望着外头的芭蕉树,这原本孤零零的几个小苗,如今已经成丛了,宽大的绿叶迎风微晃,好看极了。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小插曲,在众人刻意以往下,很快就没有人关注了。
姜染姝筹备着自己的册封礼,拿到妃位吉服的时候,她的心情很高兴。
不得不说,这刺绣真的精美,一针一线都是绣女的心血,呈现出来的效果也格外迷人。
“妃主,您试试吧?”织造局的嬷嬷殷勤的伺候着,只要禧妃喜欢,随意的夸几句,就是她们的造化了。
姜染姝雪白的葱指在布料上滑过,感受着美妙的触感,这才点头,由着她们将衣裳套在她身上。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不假,嬷嬷惊在原地,她打小就在宫里头伺候,这美丽的妃嫔见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没谁能比得上禧妃这相貌,通身气派完全不像小家出身。
宫女上位,她是第一例,也是最成功的一例。
嬷嬷眸色暗了暗,只要禧妃在上位一日,这宫中的貌美小宫人,就永远不可能消停,谁不想当禧妃第二呢。
比如那位高贵骄矜的卫贵人。
这么想着,嬷嬷忍不住在心里头叹气,想到等会儿回去还要应付她,这心里就难受,这小人乍富最可怕,也最是难缠。
宫中有意无意模仿禧妃的人不知凡几,可从来没有这么一个,要求她做出来的衣裳一样,又要求不一样。
这一样不一样的,她很想摔在卫贵人脸上,问问她,能不能说清楚什么叫做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衣裳,左右直接将禧妃没穿过的衣裳直接给了她才好。
心里头这样吐槽,嬷嬷面上却震惊极了。
宫中无人能出禧妃左右,最起码五年宠爱还是稳的,旁人想要跳脚,怕也是太早了。
姜染姝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有些怔忡,摸了摸脸,忍不住笑开了,谁人不爱美呢。
半夏更是捧着脸发呆,她日日面对妃主美貌,竟还有被震惊的那一天。
“好了,收起来吧。”试了试尺寸更合适,姜染姝就让人收起来了,这吉服一口气做了十件,各色都有,挨个试一通,累的满身大汗。
淋漓香汗到底有些难受,她想了想,索性又去沐浴更衣,这才在榻上稳稳的坐着歇息。
看来要把锻炼身体提上日程了,要不然这么虚,可如何是好。
等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姜染姝正在院子里头小跑,汗湿重衣,紧紧的贴在弧度优美的脊背上。
“这是做什么?”
“身体太弱了,跑一跑。”
一问一答间,姜染姝又跟风似得跑走,等完成她心目中的目标,整个人已经喘的跟拉风箱似得。
到底许久不曾运动了,一点点都受不了,难受的厉害。
小腿酸的跟什么似得,她强忍着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欲望,抬着沉重的腿往前走。
康熙跟在她身后,跟看稀奇似得,恨不得啧啧称奇。
“你素日里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康熙在心里想,难不成有人说她了,也不应该啊,她风头正盛,谁敢刺激她。
姜染姝无言以对,她有这么懒吗?仔细想想,等闲的时候,确实是喜欢斜倚在软榻上,他说的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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