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金刚芭比 第94章

作者:非酋猫奴 标签: 穿越重生

  不过管它是怎么死的,反正晚上有鸡汤喝了。

  而且这里有第一只山鸡,就会有第二只。

  鱼阿蔻笑眯眯的撸着黑眼圈,“咱们努力点再抓一只,明天姐姐给你弄肉骨头吃。”

  听懂肉骨头三字的黑眼圈当即窜了出去。

  鱼阿蔻失笑,不再唤它,将野鸡塞在背篓里继续朝前走去。

  原本以为今天会收获颇丰的,可眼看天都要黑了,蛇影都没见到一条,野鸡也只抓到一只。

  风越来越大,阵阵如涛的风声呜呼哀凄的从耳边刮过,特别像恐怖片里的背景音乐,荒草被吹的随着风向摆动着茎叶,远远看去就像是即将从封印下蹦出的恶鬼,让人自然脑补出一些可怕的场景。

  怕鬼的鱼阿蔻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决定回家。

  扬声唤着黑眼圈,黑眼圈并没有回来,只是让风声送来了它的叫声,狗声饱含警惕之意,像似在与什么人对峙。

  鱼阿蔻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到地后就见黑眼圈站在一个洞口和四只动物对峙,两方显然已经交战过了,黑眼圈的后腿上有个伤口,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将毛发打成缕。

  而四只身上也有血迹的动物看到她,前脚低俯,发出类似猪叫的凶残吼声。

  鱼阿蔻看到自家狗子受伤,心疼的不得了,黑眼圈还没成年呢,到她家后别说受伤了,小病小灾都没有过,它受过最大的一次委屈,就是小时候被奶奶踩到过一次尾巴。

  上前撸了把它的头,“勇敢的小家伙。”

  黑眼圈弓着背向前走了一步,挡在姐姐的前面,眼睛狠狠地盯着对战者,喉咙里发出闷吼。

  鱼阿蔻把视线移到四只动物的身上,动物们粗看下去体长50厘米左右,毛发呈黑褐色,体型粗壮,四肢粗短,头小尾短,鼻吻部狭长而圆,形似猪鼻。

  虽然她认不出这四只是什么动物,但在她的心里,眼前的四只已经是一盘盘、清炖红烧的肉菜。

  似是察觉到她眼神里的食意,四只动物叫的更加凶狠。

  鱼阿蔻从背篓里抽出备用的腕粗木棍,握着棍子对着它们所立之地横扫过去,原本以为这棍子下去,它们不伤也得跑,不想它们非但不跑,反而立起上半身抬起前爪迎上。

  等棍子划过倒弧形回到着力点时,就看到棍子上面多了许多道爪痕,痕之深好似被刀砍过。

  下一刻最大的那只扑上棍头,上下颌张开180度,露出闪过寒光的牙齿,一口将棍头咬断,随之朝鱼阿蔻的腿扑来。

  鱼阿蔻忙闪身跳过,看着短了一截的棍头和紧跟着改变方向再次扑来的小兽,惊愕的眨了眨眼。

  特喵的!这是什么动物,怎么这么凶?

  眼看另外三只尖利的叫着扑过来,鱼阿蔻腿上用了力,抬脚将大只踢飞,握着棍子的手同时用力,以三角扇形的角度将三只抽出去。

  四只小动物同时发出声急促的短叫,随即似颗炮彈坠落在地,抽搐了两下后腿后便不再动弹。

  悄无声息扑过来准备咬小兽的黑眼圈,咬了满嘴的空气,跃下后保持着进攻姿势怔住,狗眼弥漫上不解。

  咦?那几个别致的小东西呢?

  鱼阿蔻拍了拍它,抬脚去找肉菜,找到后没有第一时间弯腰去捡,听说有些动物非常狡猾,会装死引诱敌人上前从而给敌人致命一击。

  参考装昏引诱敌人上前,再对着敌人面门放屁的黄鼠狼。

  握起棍子又补了一击,等了片刻,确定它们真的昏了后,扯起荒草编成草绳,将四只的脚合拢在一起绑成烧麦头,又用草绳缠住它们的嘴筒子,才放心的将四只扔在背篓里。

  掂量着重五十多斤左右的背篓,笑眯了眼,好多肉呀。

  鱼阿蔻心花怒放的甩着背篓,上前抱过腿部受伤的黑眼圈,“走啦,我们回家去,晚上给你肉骨头。”

  黑眼圈听到狗骨头,耳朵高高的竖起,从她怀里窜下地一溜烟的朝家跑去。

  鱼阿蔻无奈的跟着跑,这只贪吃的狗子,这样看来它应该只是皮外伤,不然早就蹭着她腿哼哼唧唧的撒娇了。

  一人一狗踏着暗下来的天色朝家跑去,刚跑到村口就看到鱼溪迎面走来。

  鱼阿蔻跑近,“小堂姐。”

  “你怎么弄到这么晚?”鱼溪拉着她看了两眼,见一点伤都没有才放下提着的心。

  伸出食指点着妹妹的额头,嗔怪,“抓不到蛇就抓不到,干嘛在那苦等?”

  鱼阿蔻惊奇,“姐,你怎么知道我没抓到蛇?”

  “现在都快入冬了,蛇早躲洞里睡觉了,”鱼溪自责,“都怪我等你走了才想起来,冻坏了吧?快回家喝点红糖姜茶。”

  鱼阿蔻尴尬的挠了挠脸,她也是傻了,这种常识都忘了。

  “我不冷,现在身上都是汗,我虽然没抓到蛇,不过我抓到了别的东西,看样子肉挺多的,但我不认识。”

  “恩恩。”鱼溪现在没心情关注这些,快步拉着妹妹回家。

  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鱼阿蔻坐在灶台前,给妹妹披上棉袄,又灌下一海碗热热的姜茶。

  口中交代,“裹紧棉袄,好好的发一身汗,免得夜里会发烧。”

  “好,”鱼阿蔻乖乖的裹紧棉袄,给轻伤的黑眼圈上好药,拖过背篓将猎物拎出来,“姐,你认不认识这是什么?”

  “好肥!这肉肯定多,阿蔻你也太厉害了,”鱼溪戳着兽身惊叹,认真打量了几眼后摇头,“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奶应该认识。”

  说奶奶,鱼奶奶到。

  “什么东西我应该认识?”换了旧衣服的鱼奶奶,臂弯夹着装馒头的竹编圆口筐进来。

  “奶,就是这个。”鱼溪拎着最大的那只晃了晃。

  鱼奶奶先是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将筐放到桌子上,随之愣了一下,以和年龄不相符的速度迅速闪身到鱼溪面前,接过东西仔细的看了又看后,笑的像中了五百万大奖。

  “这不是獾子嘛,我都好几年没见过这东西了,你们从哪弄的?”

  鱼阿蔻不好意思的说:“我在北大荒抓的,本想去抓蛇的,但忘了蛇都冬眠了,奶奶,这东西好呀?”

  “好!别说你抓蛇了,你就是抓条蟒都比不上它!”鱼奶奶摁着獾子肥肥的身子,喜笑颜开的说,“这东西全身都是好东西,皮子好,肉香嫩又补,最好的是它身上的油,简直就是万能药,治烫伤、痔疮、疥癣等是一流的。”

  鱼阿蔻疑惑,“奶奶,獾子这么好,怎么我以前没见过?”

  “抓不住,你别看这东西小,可性子凶的很,爪子和牙比刀还利,”鱼奶奶说到这看了眼毫发无伤的孙女放下了心,“它们又会打洞,不等你抓住就哧溜钻进洞里跑了,而且这东西坏的很,喜欢啃庄稼的根茎,没少成群结队的去地里偷吃,”

  “有一年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大窝獾子,生生啃了咱村半亩地的玉米,亏得你今儿抓住一只,不然地里的庄稼又得遭殃。”

  鱼阿蔻笑眯眯道:“奶,我抓了四只呢,还多亏黑眼圈发现了它们,还有只野鸡也是黑眼圈抓的。”

  “啥?抓了四只?”

  鱼奶奶见小孙女点头后,笑的合不拢嘴,揉了把蜷缩在阿蔻腿上的黑眼圈,“哎呦,我家黑眼圈本事可真大,跟你姐一样有本事。”

  黑眼圈动了动耳朵,将头移到鱼阿蔻的鞋面上。

  鱼奶奶日常夸自家小孙女,“最有本事的还是我家蔻囡,别人抓不住的獾子,蔻囡一抓就是四只。”

  “我觉得我能抓到还是奶奶你今天过生的原因,”鱼阿蔻拍马屁,“不然我去了北大荒那么多次都抓不到,怎么偏偏今天抓到了?”

  鱼溪也跟着附和,姐妹俩一唱一和的将鱼奶奶哄得嘴都笑酸了。

  说笑过后,鱼奶奶喊来正在劈柴的鱼湖,让有一手好剥皮手艺的他来处理獾子。

  鱼阿蔻想起獾子锋利的爪子,交代小堂哥把爪子留下给她,她要拿来做两副爪套,用以姐妹俩防身。

  鱼湖应下,利索的处理好了獾子、野鸡,同时将獾子肉与油脂分离。

  鱼阿蔻看着一大盆的油脂,再看看少的可怜的獾子肉傻了眼。

  “奶奶,这肉怎么这么少?”

  鱼奶奶却欢喜得不得了,“油越多越好,老话都说‘八两獾子七两油’,这油越多越说明这獾子好,等你用过一次,你就知道獾子油有多好了,那是花钱都买不着的好物件,对了蔻囡,等会你熬好了多分几份,其中一份加点老梅片。”

  “知道啦奶奶。”

  鱼阿蔻将獾子肉腌起来,准备明天再做,净手后开始熬油。

  随着油脂的脂肪变成清油,一股无法用文字形容的香气在厨房里蔓延开来。

  如果非要形容,就是一个字——香,香的醇厚香的浓郁香的人神魂不稳。

  厨房内的人闻到这股香味同时咽了咽口水,连鱼阿蔻都不能幸免。

  “阿蔻阿蔻,你又在捣鼓什么好吃的?在院外都能闻到那股香气!”鱼河抱着双胞胎几乎是飞奔而来。

  双胞胎脚刚沾上地,就要去抱小姑姑的大腿,鱼阿蔻忙止住他们,告诉他们自己正在熬油,靠近她会被溅出的油花烫伤。

  双胞胎便乖乖的和黑眼圈站成一排,眼巴巴的望着大锅口水流成瀑布,鱼河搞怪的捧着手去接,没想到还真接到了口水,顿时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鱼阿蔻笑眯眯的发话,“晚上我们吃油渣梅干菜包子和野鸡汤,用玉米面和白面做包子皮,要吃我们就吃顿好的。”

  “嗳!”

  大家纷纷行动起来,连双胞胎都被分了扒葱的活。

  鱼阿蔻同样忙碌,将熬好的呈淡黄色的獾子油盛到罐子里,放置在众人碰不到的地方,再捞出滚烫的油渣,放在旁边冷却,趁着这段空隙,手上用力拧着泡发的梅干菜,控去多余的水份。

  然后将猪油渣和梅干菜一起剁碎,加上各种调料调味。

  鱼阿蔻闻着盆子里香气扑鼻的馅儿,突然想吃油煎包了,可家里又没平底锅。

  想了想直接找出烤肉的铁片,食拇指用力将铁片的边缘折成锅沿,看着新出炉的平底锅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去杂物房找芝麻。

  等她走后,鱼湖和鱼河去试着掰锅沿,见大拇指都烙上深深的痕印,锅边还是没有掰弯一丢丢,挠着发痒的大拇指互相看了一眼,闷头回原位继续忙着手中的活,一个揉面,一个切菜。

  鱼溪看到两人的样子捂嘴偷笑,鱼奶奶骄傲的挺起胸膛。

  人多力量大,不到半个小时,面、馅都变成了一个个微黄色的小包子。

  鱼阿蔻负责做水煎包,其他人闻着鸡汤的香味,盯着蜂窝炉,暗暗的想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呀,馋死他们了。

  等水煎包做好掀开锅的一刹那,一股浓香席卷了众人的嗅觉。

  鱼阿蔻将水煎包端上桌,笑眯眯道:“开饭了。”

  众人听到一句话精神一震,手脚麻利的摆着碗筷,望着桌子上的包子移不开眼睛。

  因掺了玉米面,水煎包的面皮是淡淡的金黄色,而底部的酥壳呈油光闪亮的橘金色,酥壳的边缘处多出一圈薄薄的淀粉焦脆,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众人不怕烫的抓起还在冒着热气的水煎包对半掰开,包子皮薄馅儿多,贴着馅料的皮内瓤喝饱了油脂,变成油亮的酱红色,握住包子轻轻一捏,就能看到内瓤上渗出的油珠。

  再也忍不住的一口咬下后,众人幸福的想流泪。

  包子一半暄软一半酥脆,口感极佳,然而香气浓郁的包子馅却更胜一筹。

  馅内掺了奇香无比的獾油渣,油渣经过高温蒸汽的浸透,酥脆的口感中又添了三分软糯,嚼到油渣时,连牙齿都觉得是种享受,油渣再碰撞上会吸油、自带清香的梅干菜,多重美味犹如火山大爆发在口腔里迸裂开来。

  此时再喝一口鲜到极致的野鸡汤,满足的众人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鱼阿蔻见众人吃的这么开心,笑眯了眼。

  因今天晚饭做的晚,吃完晚饭已到了9点,早已过了入睡时间的双胞胎困得趴在饭桌上睡着了,就这样手中还执着的抓着个包子。

  鱼溪和鱼湖见状快速的收拾好厨房,用棉衣包住双胞胎,一人抱着一个先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