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反派成夫君 第205章

作者:流兮冉 标签: 穿越重生

雨下的很快,豆大的雨珠砸到人身上浸透一片衣服,容羡见状脱下外袍罩住阿善,“快回去。”

两人都没带伞,不得已又退回了酒楼门口。

因为下雨的关系,街上到处都是奔跑躲雨的人群,祭台上的火焰被雨水浇灭,阿善扭头看向祭坛,只见红衣的大祭司停下动作后冷冷站在雨幕中,伸手折断了其中一根长香。

“那是‘通天长香’,那个妖孽在做什么!”阿善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喊了这么一句。

“……”

祭祀大典远不如赈灾分发粮饷有效,再加上李大人和王大人对河道的整治、加筑遥堤,沧海城的洪灾很快就得到控制。

除去这漫天的洪水,其实沧海城是一处很漂亮的海城,阿善在随着南宫复救助灾民时,南宫复就说沧海城以北有一处山林,山林深处生长着许多药植,据说血炼莲就生长在这处。

血炼莲是药中神药,是与阿善所得的腐.尸虫核珠同样可以封为神物的存在。不过寻常的血炼莲和普通药草没什么区别,只有那种生长了千年的血炼莲才有神效。

“血炼花极难生长,又受不住太大的风吹日晒,要老夫说这世间哪有什么千年血炼莲,不过是为了唬人罢了。”

要不是阿善亲眼见过子佛的千年血炼莲,她也要信南宫复的话了。

“好了,咱们快回去吧。”眼看着天色渐晚,南宫复带着阿善又回了城主府。

沧海城的城主府建立在城墙之上,就如同一个小型皇宫。今日是洪水治理效果最为明显的一天,所以城主易九天在厅内大摆宴席,邀请阿善等人都去参加。

阿善回去的时候,容羡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房内等她。阿善放下药箱回房换了身衣服,她出来时容羡起身牵住了她的手,阿善挣了挣没有挣开,就任由他牵着。

“今日回来的晚了。”在去的路上容羡开口。

阿善应了一声:“人多。”

“李大人说明日有雨,别出去了。”

阿善干巴巴‘哦’了一声,忽然想起老道士说让她趁雨天多走走,有机会可以摆脱困局。

“善善。”

容羡今日的话似乎格外多,他又唤她,“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

阿善自认自己有问必答,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而容羡在一连三的问题下忽然停下脚步。他转身面无表情凝视着阿善的面容,冷幽幽的眸底墨色翻涌。

阿善总觉得他是生气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

“没什么。”容羡薄唇轻轻勾了下,微浅的弧度几近没有。

在入宴厅后,他拉着阿善坐在他的身侧,手中把玩着透明的酒盏道:“一会儿你可以适当喝些酒。”

第109章 喜爱娇妻九

喝酒?

阿善疑惑看向容羡, 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落座没一会儿,易安随着易九天也到了宴厅。大概是沧海城的水灾得到了控制, 所以易九天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身侧的易安轻捏着折扇仍旧是笑吟吟的模样, 路过阿善身旁时, 他狭长的眼尾轻扫,对着她勾了勾嘴角。

城主府的宴厅又大又宽敞, 数根朱红粗柱撑在两侧,四周没有阻挡只挂了珍珠纱帐。阿善从座位上一眼就能望到城墙外翻涌的云雾,还有与天连接的沧海。

不由多往沧海之上看了几眼,阿善隐约间看到一个黑点, 那里似乎是有一座岛。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子佛说过叶迦族就住在那里。

子佛……

突兀又想起这个名字, 阿善不由看向斜前方的男人。此时易安正懒散靠坐在座椅上, 他一身雪白的长袍凌乱散在座间, 正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手中的扇子。

似是察觉到阿善的目光,他身子后仰,朝阿善望来时薄唇轻轻弯着, 瞳眸漆黑眼尾上挑,一双眼睛漂亮的鬼魅妖异。

尽管这是与子佛完全不同的两张脸, 但这个男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睛,都像极了子佛。

“看够了吗?”手腕一痛, 阿善的手被容羡暗自拉住。

就在这时排排貌美的女婢拖着托盘而入, 一盘盘精致的菜肴上桌, 有穿着薄纱红裙的女子浅笑着为桌上的客人倒酒,其中一名红衣女子偷看了容羡一眼,跪坐在他的身侧娇滴滴道:“大人,奴婢为您斟酒。”

容羡修长的指轻推酒盏,优雅从容的动作配上他那张过分俊美夺目的脸,的确会迷惑住不少人。

可谁又能知道呢?

这位据传皇城第一美人的南安王世子爷此时正抓着阿善的手腕,借着桌案的掩盖,他冰凉的指沿着阿善的细腕向上游移。要不是知道这狗男人在做什么,她都要以为自己手臂上缠绕了一条蛇。

“你放开我。”阿善低声咬牙,她甩了几下没能甩开容羡的手。

容羡一只手搭在桌前,一只手垂落在衣袖中仍抓着阿善,单手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红衣女子看着容羡捏着酒盏的漂亮手指,忍耐着心中的勾痒赶紧再为他添酒。

“容羡……”阿善有些受不住了。

她皮肤上的温度被容羡尽数吸走,扫了眼还在痴迷盯着容羡面容看的红衣女子,阿善忽然就将自己被抓着的右手放到了桌面上。

菜肴很快上齐,在城主易九天的笑声中,有女子抱着琵琶坐在宴席中央。

随着乐曲的奏响,一群穿着艳丽的舞姬鱼贯而入。红衣倒酒女在看到阿善抬上桌的手臂愣了下,容羡淡淡瞥了眼阿善,慢条斯理将自己塞入阿善袖中的手臂抽出,还顺势盖好她暴露在外的皮肤。

“不要脸。”阿善声音极小的喃喃一声,在容羡收回手后赶紧将自己的右手抱住。

与她平静微恼表情不符的是她砰砰跳动剧烈的心跳,她趁着容羡不注意拉开衣袖扫了眼手腕三寸处,在看到那颗红痣还在时松了口气。

官场上的宴席无非就是客套和互捧,也有心系天下的官员偶尔感慨几句。因为有容羡这个真皇亲国戚在场,所以很多话在场的大人们都不管说,偶尔随嘴提几句朝堂上的事情,他们还总往容羡这边扫。

容羡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他虽然人看着优雅斯文,但骨子里又冷又无情。

今晚他似乎格外反常,平日滴酒不沾的他喝了不少酒,在阿善咬着筷箸朝他看去时,容羡拂开倒酒女的手又为自己添了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