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箫小歌
庄以蓝看了一眼自己那份才吃了两口还剩了大半的可口小蛋糕,回想起刚刚蛋糕入口时绵软香甜的味道,她就忍不住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然后两人就一起躲在这个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一人端着一份小蛋糕吃了起来。
吃完一份小蛋糕之后,两人看着彼此嘴唇上的奶油,相视一笑,仿佛距离一下子就被拉近了。
顾文景放下空盘子,叹了口气:“今天被我爸妈带着认识好多人,根本没时间给我吃东西,肚子都快饿扁了。只能在这里偷吃几口蛋糕垫垫肚子。”
庄以蓝抿唇一笑:“我也是,我妈妈说我要穿小礼服,不能吃东西,不然有小肚子就太难看了。我早上就喝了半碗麦片粥,实在饿得不行才偷偷跑到这里来偷吃蛋糕的。”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话题渐渐转移到什么菜好吃,哪家店的菜做得好,聊得渐入佳境。
期间顾父顾母和庄父庄母都有找过两人,只是找到这边来,远远瞧见两个孩子聊得正欢,就都默契的没有打扰他们了。
于是顾文景就这样与庄以蓝聊到宴会结束,他才被顾父顾母叫去送客人。
顾文景跟在顾父身边,送庄以蓝一家三口离开时,端庄温柔的庄母对顾文景笑得特别和蔼可亲,还说道:“以后有时间来我家里做客。”
顾文景看了一眼庄以蓝,隐约觉得庄母这态度好像有点奇怪,但表面上还是特别客气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送走客人后,顾母打趣他道:“以蓝那孩子是个好孩子,我看着她长大的,要是你对以蓝有意思,就加把劲啊!”
顾文景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庄母跟顾母一样误会他和庄以蓝了,刚才庄母脸上的笑容,那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笑容……
顾文景解释道:“妈,我跟庄小姐只是第一次见面,哪儿有那么多一见钟情?”
顶多是他觉得庄以蓝外表看上去是个甜美小公主,内心实际上是个小吃货这一点有点可爱而已。至于好感?那点好感度还不至于上升为男女之间的好感。
所以顾文景没把顾母的打趣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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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钊放了顾父顾母的鸽子,事后顾父派人找到了顾钊。
顾父没有把人叫回来,而是亲自去找顾钊算账了。可能也是因为叫也叫不回来吧!
顾父在顾钊名下的一套公寓中找到了顾钊,此时顾钊正浑身酒气的跟一个女人抱在一起躺在沙发上,顾父一开门就看到这不堪入目的一幕,脸色立马青了。
他对身边跟着他一起来的司机兼保镖道:“把他弄醒。”
司机上前去很温和的喊顾钊,想把他叫醒。
然而顾钊是彻夜通宵喝酒,喝完之后还跟女人胡天胡地到天亮,刚睡着,怎么可能叫得醒?
顾父没了耐心,直接拿一杯冷水泼到顾钊的脸上。
顾钊迷迷糊糊的嘟囔道:“怎么下雨了?”然后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顾父冷笑一声,对司机道:“弄盆水,浇醒他!”
司机之前是顾忌着顾父才不用特殊法子叫醒顾钊的,现在得了顾父的准话,他转身就去接了一盆冷水,朝顾钊身上泼去。
结果顾钊还没醒,他抱着的女人倒是被波及池鱼,被浇醒了。
女人一醒来就看到屋子里多了两个大男人,吓得尖叫一声,分贝那么高的尖叫声顿时吓得顾钊一个激灵,从雨夜奔跑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顾钊抹了把脸上的水,然后也看到了脸色阴沉的顾父。
之前放顾父顾母鸽子时觉得痛快,现在面对上门算账的顾父,顾钊顿时就怂了,结结巴巴的道:“爸,你,你怎么来了?”
然后他注意到自己此时衣不蔽体的不雅状态,连忙推开女人,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
那个女人也不敢吱声,抱着自己的衣服跑进卧室里去不敢出来了。
顾钊把衣服套在了身上,虽然那衣服已经乱糟糟的不成样子,他穿在身上连衬衫的纽扣都扣错位了,但好歹比之前雅观多了。
顾父冷着脸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等他收拾好了,顾父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不出席成年礼?”
平淡的语气中并没有蕴含怒火,但顾钊却心里一抖,觉得顾父不发火比发火还可怕,总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顾钊哆嗦着道:“就是,就是喝多了,忘了……”他当然不是真忘了,他是故意不去的,想让顾文景下不来台。
只是顾钊却没用脑子想想,他放鸽子,真正下不来台的是顾父顾母,让宾客们觉得不懂事的是他顾钊,跟顾文景没有关系。
顶多是别人都觉得顾钊与顾文景关系不好。
可是在顾父顾母对外宣布了顾文景继承人身份之后,顾钊和顾文景关系不好,真正吃亏的人还是顾钊自己。
一个占了真太子十几年太子之位的狸猫,还与真太子关系不好,等日后真太子掌权了,他能好过吗?
即便是现在顾文景还没掌权,有些善于投机取巧的人,已经在想怎么踩顾钊来讨好顾文景这个真太子爷了。
可笑顾钊还得意洋洋的觉得自己在报复顾文景,殊不知他在一步一步把自己作到没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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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父失望的看着还在嘴硬不肯说实话的顾钊,心里觉得很累,他认为自己没什么地方对不起顾钊的,即使不是他亲儿子,他也宠了这么多年了,并且连他日后的路都为他打算好了。
偏偏顾钊丝毫不明白他的苦心,一心跟顾文景作对,做出的事情专门让他和顾母烦心。
顾父深深叹了口气,无力的道:“算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我跟你妈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顾父没骂他也没打他,直接带着司机就走了。
本来都做好了被狠狠抽一顿的顾钊愣住了,他有些茫然无措,怎么办?
当顾父顾母管教他时,他厌烦不已,并且乐此不疲的与他们斗着来,他们叫他往东,他偏要往西,他们让他和顾文景搞好关系,他偏要和顾文景作对。
可现在顾父说不管他了,他心里又空落落的觉得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