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浣若君
苏向东皮笑肉不笑,“孩子小,没有自制力,估计是吃多了恰好我又不在,劳陈女士照顾他,我和东崖都非常感激你
“孩子不像驴啊,马啊羊啊的,一生下来母亲用舌头舔一舔就能站起来,照顾个孩子,很大的责任呢,苏工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他要给吃胃出血,还那么小的孩子,胃就给吃出问题来苏工,您考虑过后果吗?”陈丽娜反问。
“确实没有考虑过,而且当时我太忙了,没在宾馆,陈女士万分抱歉,我向您道歉,行吗?”
“三更半夜不在宾馆,忙着去偷油了吗?“陈丽娜反问。
苏向东摊了摊手,拉开椅子请陈丽娜坐了。
“我们汽车厂刚刚选定地址,十年了,陈丽娜女士,虽然十年中,我的父母惨死,我的姐妹亲人无一幸免,我依然深爱着这片沃土,我要忙汽车厂的项目,日以继夜,因为领导人们希望我们的汽车制造行业,也能超英赶美,至于偷油,不要开玩笑了,那种事情,你觉得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说着,他又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来:“我是个轻微的疤痕体质,我这双手,就是苦难经历的见证,当然,如果讲一遍往事就能让你对我改观,我不介意再讲一遍。”
聂工看陈小姐怒了,拍了拍她的手,淡淡说:“过去十年不止你一个人过的不好,我们所有人,都经历过很多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痛苦和伤痕,甚至于,每当提及,很多人都会沉默,沉默的伤痕,是因为讲出来,很多人就会崩溃。不瞒你说,我也有,但我从来没有说过。因为我爱的是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们,以及,我坚信自己力量虽微,但是自己和这片土地的主宰者,我努力的每一步,就是共和国的明天。
这话说的漂亮,陈丽娜狠狠拍着聂工的手背,用眼神告诉他:你实在说的太帅了。
坏人有坏人的逻辑,你击不垮他,但你可以用你正义的辞,来照亮他的阴暗以及卑鄙。
苏向东今天全程没抽烟,却问聂工:“听说你想找几个在大型计算机领域特别擅长的女生,有没有这回事儿?
有
“恰好,我这有个女孩子,上海那边的,父亲是从60年代进行大型计算机研发的,我这儿有她一份论文,要不你看看?
聂工一听苏向南,来兴趣了:“是不是曾经在《 start》上发过英文论文,讲过中国计算机发展产业的那个苏向南,她居然还是个学生?
“是,她一直特别敬仰于你,给矿区也投过简历,但聂工你直以来,都是个特别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不肯招女学生,所以啊,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的橄榄枝,怎么样,我回去就给她打个长途电话,让她过来到你实验室上班?”
聂工接过杂志翻着,陈丽娜看他眉头略皱,跟苏向东一样都以为他必定会拍案答应,让把那个苏向南给叫来。
谁知道聂工翻了翻杂志,一扔就说:“苏工你说的非常对我到现在,依然有非常严重的大男子主义,这个女生既然还在读书,今年顶多不过二十岁吧,可她这本论文上的很多词汇,都是非常老的英式英语词汇,我就不得不怀疑,她这论文是她爸爸帮她代笔的。年青人不好好学习也就算了,请父亲代笔写论文,履历书再花团锦簇,一肚子的稻草,又能有什么用?
苏向东脸色瞬时就变的很难看,笑眯眯的回头问妹妹:“聂卫星,你爸爸一直都这么严肃吗?
卫星脑袋一歪,就歪到聂工怀里了:“我爸爸可会讲笑话啦不过他只在晚上讲,讲给我和妈妈听。
聂工顿时脸红了,陈丽娜噗嗤一声,悄声说:卫星,晚上在炕上说的话,是不能在大众场合讲的,咱俩比赛不说话,好吗?
“好的妈妈。”小丫头的生意脆生生的。
菜上来了,苏向东自己不怎么吃,却时不时的就要喊服务员过来
会儿酸奶,一会儿蛋糕,总之,他也不知道怎么猜的,反正,他要来的东西,都是小卫星特别喜欢吃的。
而且吧,邓东崖长的就够帅了,苏向东皮肤又白,又年青,也是一双桃花眼,帅的就跟谁似的呢,陈丽娜想了半天,想起来了,就跟后来台湾流行剧时兴起来,整个共和国的妇女们都疯狂迷恋的那个台湾小生,赵文瑄似的。
他跟聂工聊天的时候,手里拿个台布不停的折着
台布变成了小兔子,两只耳朵一闪一闪的,一会儿又变成了一只小猪,在桌子上缓缓的动来动去。
聂工因为听说苏向东前阵子还曾出过国,去的还是现在全世界最大的汽车城底特律,当然要问他一些关于国外汽车生产的情况。
苏向东答的很认真,但这种认真,可完全没耽误了他逗妹妹
妺妹喝一口酸奶,就要叫他逗的哈哈大笑一回
饭吃完了,妹妹笑的肚皮都酸了,悄声跟陈丽娜说:“妈妈我喜欢这个叔叔,他可好玩了。
陈丽娜没怎么吃饭,冷眼看了半天,当然明白苏向东为啥招孩子喜欢。
他有那种未泯的童心,特别擅长玩儿,但是吧,他也没什么良心和责任感,要不然,邓淳给吃成那样,送到医院里催吐抢救,他身为干爹,不问邓淳一句,这够没良心的吧。
不过,向来,这种表面会做人的人,在社会上都是格外吃香的。
而这种没心没肺只会耍表面花招的人,向来都是陈丽娜最讨厌的那种。
“我听说苏工在积极的推动石油冶炼方面的专利衍伸,而你们汽车厂一开,最先要建的,就是一个大型机油研发中心而苏工你,将会主导这个研发中心,是吗?”聂工突然就问。
苏向东连忙点头:“是这样。”
聂工笑着说:“那个机油处理中心,我看规划图,比我们目前矿区的炼油厂还大,我们汽车厂,真可谓是财大气粗。
苏向东就笑了:“承让承让,我们怎么能跟聂工您比呢。
“哦,对了,邓淳还有俩件衣服在你房间里,我们上去取下,没事儿吧?“吃完了饭,该走了,聂工就说。
苏向东当然说没事,领着聂工一家子就上楼了。
进了苏向东住的套房一看,陈丽娜当时就心说,呵,难怪邓淳给吃吐了。房子里堆满了打开的饼干箱子,沙琪玛箱子还有各类汽水,饮料,这些东西,那可真是害人不浅呢。
苏向东还问:“聂工,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全搬回你家去,给孩子们吃?”
聂工连忙摆手:我家孩子吃饭吃的挺饱的,不用这些东西
俩人提着邓淳两件衣服,就从石油宾馆出来了。
聂工当然是回家,而陈丽娜呢,得到服装厂去上班。
下午,从办公室往外看,陈丽娜就发现门外蹲了一群小混混呢,只要一看派处所的民警一经过,他们就悄溜溜的躲起来,但只要没人,他们就又蹲到服装厂门外了。
胡素今天因为去了趟邮局,上班的有点晚,正好就碰见那群混混了。
她上了楼,就跟陈丽娜说:“外头好像蹲了一群小流氓呢,不知道是不是咱们服装厂的姑娘们招惹来的,你看见过吗?
陈丽娜笑着:“不是姑娘们招惹的,招惹他们的呀,另有其人,不过谁给你寄的东西,这么大一个箱子?
胶带缠了一层又一层的邮政包裹,胡素也纳闷儿呢,一层层撕不开,拿剪刀剪着呢:“我也不知道啊,从北京寄来的,我在北京不认识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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