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天一半
荔枝笑起来,端着酒杯站起,左手不经意地在低胸小裙子胸口上划过,这才娇媚笑道:“刘副总好,久仰大名,我叫荔枝,这杯酒我敬您。”
说完便一饮而尽,沈墨看着一小股酒液划下来,不过直到锁骨处,荔枝才作娇羞状将其抹了去。
刘常伟笑起来,毫不掩饰地盯着她胸口看,浅浅抿了口酒才道:“人如其名。”
眼神格外猥琐。
荔枝坐下之后,其他人也一次介绍自己。
刘常伟看着她们喝,自己的酒杯再没端起。
唯一不同的是,沈墨站起来后,刘常伟不知有意无意地说了句:“挺漂亮的。”
想起老胡交代的事,沈墨忍着恶心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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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陪池砚西来吃饭,这祖宗今天不知什么毛病,非要来春华秋实吃,绕了好远的路。
小木苦不堪言,在哪儿吃不是吃呢。不过这话他可没说出口。
要不是周哥每次都把这种陪老板吃饭的活推给他,小木就算拿双倍工资也不愿来。
原因无他,池砚西他!太!挑!了!
太甜不吃,太酸不吃,辣的不吃,味道太淡更不吃。总之,得刚刚好。
而“刚刚好”的标准,看他心情。
小木心里苦,但他不能说,想想工资卡,再累也能忍。
池砚西随意点了几道菜,面上那个看起来倒是一副我只是路过你们店进来随便吃一顿,并不是从城东拐到城西特意来的。
小木开开心心地看着自家老板顺利点完单,赶紧跟服务员道:“所有菜都不要葱姜蒜和香菜,洋葱也不要。虽然他点了水煮牛肉,但不能做成辣的。如果做好,烦请尽快端过来,搁置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
服务员:“……”
哈哈还好我只是个服务员。
小木恨不得给后厨们鞠个躬,又不能去,只好对服务员诚恳道:“麻烦你们了!”
待服务员出去,小木才朝池砚西粲然一笑:“老板,我嘱咐的对吧?”
池砚西摘掉一直戴着的棒球帽和口罩,眉毛微蹙,满脸的不开心。
没回答,却说:“我出去一下。”
他没戴口罩,只把帽子挂在指尖走了。
小木叹气,自打半月前电影杀青,老板就一直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原本挑剔的胃,变得更挑了。
第9章
池砚西在吸烟室抽了一根烟才出来。
他没有烟瘾,甚至在上部戏之前都不会抽烟,因为戏中角色需要才去学的。
但现如今却觉得这玩意挺好的,虽然心烦的时候抽上一根,对他来说只会更烦。
抽刀断水,举杯消愁。
戴好帽子,脚步还未迈出去,却听到说话声。
“副总说了?真要用这个药?”
另一人犹犹豫豫道:“千真万确!可上次那个女的不就是用了这个药才出事的,这药会不会有问题啊?”
“有个屁的问题。”那人声音压低了些:“上回那女的出事可是因为副总在床上……”
“真假?副总还有这嗜好?”
“圈内哪个不知道啊!料加进去就赶紧把东西送进去,副总急呢!”
“嗳,好!”
池砚西无声嗤笑,正要迈步离开,却听那人说:“不过这个沈墨真的长得蛮好看的,身材也好,虽然今晚穿得严实,但那牛仔裤下的屁股和腿,啧啧……”
“怎么?哥你也看上了?”
“我看上又能怎么样?我敢嘛我?别废话,赶紧把东西送进去。”
池砚西等那两人离开才站出来,眼看着其中一人捧着酒水进了包间,他在原地站了半分钟,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才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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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没想到这个刘副总这么难搞,光是荔枝和陈凡就端着酒敬了好几杯,这人愣是没喝基几滴,给面子的时候也就沾个唇,大多时候碰都不碰。
沈墨趁酒桌上正乱,侧身凑到岳轻轻耳边,小声道:“等会送我去趟医院。”
岳轻轻正迷惑,沈墨不宜解释。只微微点了点头。
老胡使眼色,沈墨给自己鼓了好几次气才终于站起来。
正此时包厢门被敲响,两位服务员来送酒水。
“您好,这是刘副总寄放在本店酒窖中西班牙著名酒皇,请慢用。”
六人面前都被放了一杯,沈墨抿唇,这酒里是被下了药的。
不过上辈子她没喝,连张怀脸色都没看,直接走掉了。后来听说只有荔枝喝了,当晚就被刘常伟带走了,过了三天才回,满身都是伤。
刘常伟道:“红酒对女孩子好,这酒还是我当年出差去西班牙当地好友所赠。这杯请你们女孩们喝。”
张怀适时喝声催促道:“赶紧啊,愣着干什么?还不都谢谢刘副总。”
刚好还喊了句:“沈墨!你来,给副总敬酒,还想不想混下去了?”
刘常伟看了他一眼,一晚上下来,他眼神确实在这个女孩身上多留了几眼,这张怀别的不行,看颜色道勉强及格。
他笑眯眯地望着沈墨,也不催促。
张怀亲手送上来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一旁岳轻轻和夏萱都投来担忧的目光,沈墨看了一眼老胡,两人对视,老胡抚了抚眼睛,在镜框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沈墨会意,她站起来,端着酒杯,壮胆走到刘常伟旁边。
连勉强都不用假装,笑得心不甘情不愿,“刘副总,谢谢您,这杯我敬您。”
刘常伟伸手,按在沈墨执着酒杯的手上,有意无意地摩擦。
沈墨连忙往后退一步,刘常伟却由抚摸改为紧紧抓着她的手。
沈墨挣扎道:“刘总,您……”
刘常伟空着的一只手拿过桌上酒杯,屈尊降贵般与沈墨碰了碰,“别怕小姑娘,我们干杯。”
离得近了,甚至还能闻到刘常伟身上的烟酒臭味,沈墨强忍住犯恶心的胃,侧了侧身,把他紧抓着她的手这一幕面朝老胡。
“喝呀?这可是好酒,千万不能浪费。”
沈墨看着他坐下来隆起的圆滚腹部,心里骂了千万遍狗东西。
她又使劲挣扎了下,被紧抓着手非但没松,反而往那边拉得更近。
张怀不满地说:“快敬刘副总啊,没眼力介儿的东西!”
沈墨咬咬牙,大不了等会去洗胃,让老胡把东西拍下来更重要,更何况,检查结果肯定就是实得不能再实的锤了。
这是最佳摆脱辣鸡公司的方法,哪怕这杯酒里有东西,她也会选择去喝。
这种代价于现在的她而言,是值得的。
她仰头饮了大半,刘常伟笑得开怀。
沈墨稍一用力,终于把手挣脱开。
估计是看她已喝下许多,刘常伟也不再为难,放她回了座。
落座没多久,沈墨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旁边有杯冰水,沈墨几口喝尽,这样,能稀释稀释吧?
药劲很快上来,沈墨没几分钟就感觉到四肢绵软使不上力,看人都有重影。,更要命的是,浑身发热。
再这样下去,没几分钟就得意识不清了。
趁着还有得救,她给老胡发微信:【酒里被下药了】
老胡收到震动一看吓一跳。
沈墨拉了拉岳轻轻:“陪我去趟洗手间。”
只要出去,就能叫救护车。
岳轻轻这才A线沈墨不对劲,眼神都不聚焦,整张脸泛红,一摸手更发烫。
“喝醉了?”岳轻轻问,毕竟喝了几杯酒。
她托着手臂把人扶起来,说道:“墨墨有点醉了,我扶她去趟洗手间。”
张怀摆摆手,刘常伟见药效已起,给身边跟着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低头发了条信息出去。
沈墨一出门就道:“送我去医院……那酒里下药了。”
岳轻轻一摸沈墨额头,果然热的厉害,很不正常。
“靠!什么垃圾!”她一手扶着人,一手要去摸手机,结果没有一个兜里有。
“怎么办啊墨墨,我好像把手机忘在里面了。”岳轻轻急得快哭出来了。
沈墨已经快要站不住,额上起了细细密密的汗。
“轻轻,我好热啊……”沈墨虚弱无力地说。
好在春华秋实私密性好,在这也不用担心被拍到,中庭有个小院,被设计成江南园林,岳轻轻揽着沈墨,把人放在石凳上。
岳轻轻安抚道:“墨墨,你坐这儿等我,我去给你倒杯冰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