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莳文
余心苒好奇心起,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打开了文件袋。在余心苒的认知里,陆时年是一个出身平凡但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而改变人生的经济适用男,所以他所谓的夫妻共同财产大概就是工资卡、现住房的房产本之类的。
可是当她打开文件袋,看到里面一张一张又一张的资产证明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真实的困惑。
这和她想得……好像有一点不太一样……
现在做总裁助理,这么赚钱的吗?还是说……他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总裁助理?
余心苒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呆懵地看着陆时年。她想听到他的解释。=初~雪~独~家~整~理=
陆时年坐在余心苒的身边,一向尽在掌握的自信在此刻却有些忐忑。
“怎么了?是……觉得太少吗?这里只是一部分,我之后让助理整理好拿给你看。”
余心苒深呼吸一口气,怔怔地看着陆时年:“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陆时年掩下眼底的忐忑,想起已经到手的结婚证,才稍微有点底气:“一开始只是意外,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你。”
至于之后,陆时年有那么多次露馅,谁知道她会那么笃定地相信自己,这让陆时年反而不敢冒险。
直到今天。
拿到了结婚证,陆时年才像是有了免死金牌,终于敢说出真相。
“所以你说的老板,其实就是你自己?”余心苒哈了一声,她还真是傻到家了。她所有的智商,都拿来对付剧情里的人了,在他面前,就跟个傻子似的相信他。
现在想想,有哪个老板会这么二,任由自己的助理借着自己的名义泡女明星啊!
余心苒的脸色很不好看,陆时年心头一慌,一把将人搂进怀里,贴在她耳边的语气竟然还十分委屈:“我还不是怕你不要我……”
别的女明星,看到总裁都想往上贴,她倒好,处处流露出‘我不想跟富豪有所牵扯’的抗拒气息,他能怎么办啊?只能先把人弄到手再认错呗!
“老婆……我错了嘛……”陆时年向来能屈能伸,见余心苒没有当即甩手就走,就知道还有挽救的机会。恰好脚边的小丸子喵喵喵地凑过来,陆时年立即发挥从小丸子身上学来的撒娇大法。
“我发誓,除了我的身份外,其他我真的没有骗过你!以后也不会!”陆时年温热的气息喷在余心苒的脖子上,轻柔的吻慢慢往下。
“老婆,原谅我好吗?”陆时年的声音渐渐低了,他如愿看到余心苒耳根逐渐通红,就知道自己的策略起效了。
唔,看来对于金太太来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他得更加卖力才行……
***
“急!我老公假装经济适用男,结婚以后才发现他特别有钱,怎么办啊!”
“楼上的骗回复要死一户口本的!”
“绿!”
“呵呵呵我真希望我老公欺骗我啊,告诉我其实他还有十栋楼在收租,我谢他全家!”
“如果这事真的,楼主你确定不是来炫耀的吗?!”
余心苒看着网上的回复,默默关了电脑。穷小子装有钱骗婚,要是放网上的话,大概能被人从今年骂到后年。可是像陆时年这样总裁装助理骗婚的,哪怕她找人吐槽,恐怕人家也会觉得她是在无病呻吟吧?
余心苒苦恼了几天,确定身边的人都是早就知道真相,唯独她一个猪脑袋一直没发现蹊跷外,也只能认命了。
难不成还能马上去领离婚证?那她大概真的要蝉联今年热搜榜第一了。
过去的陆时年格外低调,网上几乎没有他的信息和照片,可是跟余心苒在一起后,三天两头地上热搜。
“你真的要陪我去吗?”余心苒一边挑选着出席晚宴的礼服,一边回头问陆时年。
陆时年十分自觉地粘了上来,从后抱着她的纤腰,轻轻点头:“嗯。反正公司也没什么事。”
那边加班加到快吐血的总裁助理们,要是听到这话估计都能直接从66楼跳下去。自家老板从工作狂变成了翘班狂,到底哪个比较惨?!
余心苒选了一件露背鱼尾礼服裙,刚从试衣间里出来,陆时年又跟连体婴儿似的跟了上去。
“好看吗?”余心苒抬头问陆时年。陆时年从后抱着她,‘嗯’了一声。
“好看。”陆时年回答,可是眼中却闪过不满。露出那么大一片白皙的背部,他能高兴才怪。
可是陆时年不会提出反对,他希望余心苒开心,所以只会赞成。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同意她穿着这条裙子出门。
一个小时后,余心苒被他裹着浴巾从浴室里抱着出来,那条他不喜欢的露背长裙早就不成样子地丢在地上。
最后,余心苒换了陆时年为她定制的齐肩礼服。
“你还记得吗?丸子之前不是弄坏了你一条裙子吗?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陆时年十分巧妙地给自己找了一个送她裙子的理由。余心苒自然没有起疑。
热闹非凡的晚宴现场,余心苒搀着陆时年走进门口的时候,室内寂静了一瞬,继而便有不少人朝二人走来。
在场的都是影视圈有头有脸的人,可是跟蛟川集团相比,却都差了许多。陆时年这样的人物,往常他们就是想巴结都找不到机会。如今他却愿意陪着新婚妻子参加晚宴,可见他对余心苒的重视。
众人纷纷在心里记下一笔,以后可得记住了,这个余心苒啊,等闲不要得罪。
陆时年一身矜傲,并不多话,余心苒客套地与众人打过招呼,便牵着陆时年往清静的地方去。
没想到,冤家路窄,他们竟然与陆时宇迎面碰上。
如今裴晓晓的主角光环散尽,原著剧情也不知道偏离到了哪里,余心苒再次看到男主角,并不像早先那么恐惧。但是她也并不想和他有所接触,索性当做没有看到,拉着陆时年准备往另一边去。
哪知陆时宇反而叫住了他们。
“有事吗?”余心苒皱着眉看着他,她自认为没有什么可以和陆时宇说的。谁知陆时宇的目光却没有看向她,反而落在了她身边人身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陆时宇压低了声音,可是语气中的焦躁却还是显而易见。
陆时宇近来的日子很不好过。国内的产业不断缩水,前几日他专门飞去国外,想要拿下的生意最后也还是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