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夏凉凉
……他刚刚都经历了些什么?!
傻了吧唧的干吃了三个高粱馒头??
还说要让黎妙妙每天都吃白面的??
还自己非要贡献出自己的私房钱!
卧槽?
卧槽!
秦长安手里的馒头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他、特、么、都、干、了、什、么?!
中,中邪了吗?!
夜色已晚。
秦长安捧住自己今天摸牌赢得一把钱,坐在桌子前,深刻的怀疑了一波人生。
他们打钱打的不大,还都是偷偷摸摸的跑山上,村里人都不知道,不然可能会被抓。能赢这两块钱是真不容易!
结果他就那么爽快的掏了……掏了?!
秦三儿深刻的总结了一下老话里女人是老虎是有一定道理的,哭了一把自己的钱,一抹脸站了起来。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亏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怎么样也得藏起来一半!
他在屋子里摸来摸去,转了几圈,把一半的钱藏到了一个角落,又嫌不够,搬了块砖堵上。
不行,太显眼了!
这地方得换!
秦长安又把砖搬开,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怎么办,放哪?!
不藏好之后打牌就没有本钱了!这女人可是把钱都藏的好好的,进了她手里就没有出来的道理!
“唔……”缩成一团趴着的妙妙皱起了眉头,似乎被他的脚步声惊醒。
声音在寂静的月色里娇娇软软,低低的,从耳朵滑入人的心底。
秦长安愣了愣。
屋子里静了静。
青年咽了口唾沫,“妙,妙妙?”
这是自己昨晚娶的媳妇儿……睡一下不犯法吧……
妙妙皱起眉,难受的扭头闪躲他的手。
秦三儿又咽了口唾沫,一登衣服,掀开被子刺溜一下钻了进去。
手有些抖,摸到她的身上,“媳妇?”
第3章
黑暗里悉悉索索的。
妙妙觉得身上一只手正在摸来摸去,可能是以前晚上也会有一只手摸来摸去,气息也莫名的熟悉,妙妙习以为常的翻了个身,把那只手压在自己的小肚子下,喵喵两声,“喵喵,睡觉,明天再说……”
秦长安怎么可能停住,可惜出乎他的预料,他的手被压下去之后,竟然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秦长安:“……”
……难受。
他一只胳膊被压住,整个人也就没多少可以动的空间了,最后僵直了好久,只能泄愤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这一下口不得了!
香香的,滑滑的,还软乎乎的……跟香喷喷的肉一样,秦长安眼睛都直了,不自知的一颗颗的冒红心,没忍住又舔了舔……
好好亲嗷嗷嗷……
“……”
第二天一大早。
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妙妙还未清醒过来,就觉得自己身上很沉,跟被蟒蛇缠住一样,闷的透不过来气。
她睁开眼,就发现旁边的人八爪鱼一样,一只手压在她的身下,一只手抱住她,半个身子都缠在她的身上。
因为比她高的有点儿多,所以他必须弓着身子,脑袋窝在她的颈窝里,呼吸吞吐间有一种乖巧的感觉。
妙妙眨了眨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因为已经说了今天要去赶集,从记忆里她得知,秦家庄这边比较偏僻,离赶集的地方挺远,每次赶集都需要早早的起来,妙妙也没有再赖床,拍着脸蛋儿把秦长安弄醒,有些好奇的、生疏的洗着脸。
——还是舔舔舒服,可惜她现在没毛毛了。
妙妙边刷牙边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突然一凝,落到脖子那里。她不由得凑近了点,这是什么东西?
密密麻麻的红红的一片,摸着还有一点点痛。
奇怪……
——
秦长安还在吃吃的回味昨天的温香软玉,就听到妙妙催他去赶集的话,立刻就萎了。
躺在床上,望着屋顶不想动,他的钱他的钱钱他的钱钱钱……马上就都要不属于他了,咋办?!
“长安?”妙妙进来时,才发现他还没起,疑惑的催促了一下,“你怎么还不起?”
秦长安有气无力地转过头,心虚的试图商量,“媳妇儿,能不能……”过两天再去啊。
“……嗯?能不能什么?”
秦长安对上她清澈的眼睛,“……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他昨晚太急躁了,直接把衣服蹬在了地上。
“当然可以。”
“不,等等!”电光火石之间,长安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跳了下来,撕心裂肺,“我来!”
他昨晚脑子一热,还没把钱藏起来呢,现在他所有的私房钱可都在那
子里!!
可已经晚了。
裤子被妙妙拎起来,兜里的钱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咕噜噜的滚到妙妙脚下。
妙妙惊讶地瞪圆了眼睛,“那么多!”
秦长安欲哭无泪,“……啊,对,昨晚赢得多。”
……想shi。
——
秦长安是个好吃懒做的,也不是第一次去赶集,挺有经验的拿几个馒头,就领着妙妙出了门。
他们两个的家离村庄有一小段距离,牛车一般会在村口集合。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村里还没有炊烟,有同样去赶集的人看见他们也会招呼两句。
这个世界跟妙妙待的那个相近,却不是完全相同。这边有知青下乡,也有文化革命,人民公社那些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束的很早,几乎没兴起来。
妙妙来这里才不久,有些人都不认识,就跟着秦长安喊。
这个村子里大部分都是秦姓人,往上数几辈儿,拐几个弯儿都带着亲,加上秦长安长的好,在外村他的名声不好听,说是吃喝嫖赌好吃懒做的混子,没人想把闺女嫁过来。
但在自己村里,自家孩子怎么都好,长辈都给他加了滤镜,那些毛病滤镜一过就变成了无伤大雅,——不就是好玩点,不是还年轻吗?
跟他打招呼的还真不少。
“长安哪,带你家的出去赶集?”
“啊,国柱婶你也去?”
妙妙也跟着喊,“国柱婶。”
“欸,长安家的。”
那大娘笑眯了眼,又对秦长安说,“你胜利嫂子不是快生了吗?我去镇上看看,能不能买点红糖……”
这年代还是缺少物资的,红糖这东西镇上还真不一定有。
村口的牛车上已经几乎坐满了人,有的还抱着孩子,国柱婶看那情景,一急,连忙过去,“大牛!还有位置吗?”
最前面赶车的皮肤黝黑的男人往后看了看,又看了看他们的三个人,“差不多,你们挤挤试试?”
坐两个可以,坐三个够呛。
国柱婶看了看位置,又看了看后面那两个小辈儿,有些踌躇。
秦长安看了眼坐在自己妈妈怀里的孩子,又扭头瞅了瞅自己媳妇儿,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她的后面,嗯,昨晚他才摸过……
他视线游移了一下,一脸正经,“没事,婶你坐,我们坐的下。”
国柱婶又看了他两眼,犹犹豫豫地坐下了,不是她不知道让着小辈儿,只是他们村距离赶集的地方确实是远了点儿,要靠走路去的话,估计得三四个小时,腿都能累断。
其他人也自觉的挤了挤。
看了眼那点位置,秦长安大刀阔斧地坐下了,不经意的腿占的地方大了点,把挤出来的位置占得一点儿不剩。
一个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女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果然,还是这种德行。
众人也一急,这孩子不是想让他媳妇自己跑着吧!这怎么行!
众目睽睽之下,秦长安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耐烦的道,“你还看什么?还不快上来。”
“坐这儿!”
“……”
牛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
以往这种时候,车上乡里乡亲的难免会拉拉扯扯,说说笑笑,今天的牛车上去安静的有些诡异。
众人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往一个地方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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