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 第654章

作者:桑家静 标签: 穿越重生

“还真是有趣,如果这桃花瘴如果能随身携带,那就更有趣了,以后杀人,只需动动嘴皮子,便能遍地哀嚎。”

靳长恭无不遗憾地撇撇嘴,最终将视线盯中前排处,之前那群武士中跑出来跟她放话的黝黑男人,他张大的瞳孔充满恐惧,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仿佛魔鬼已经抓住他的一只脚似的。

但靳长恭却看出几分不对劲,因为他的视线总会有意无意掠过周围人,即使他那害怕的模样跟其它中了幻境的人相似,但他不会乱动,不会乱叫,亦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看来,他心理素质还是挺强大的。

那么,接下来替她领路的人,看来是找到了——

看着周围的兄弟,伙伴一个个倒地而亡,有些死得令他难以直视,他们连对手一根毛都没有碰到,直到死得是不明不白,含冤赴黄泉,可恨啊!亦可怕啊!

这靳长恭,远处世人描述的还要恐怖三分!简直就是一个玩弄人于鼓掌之中的魔鬼。

静静地等候一会儿,他不知道,靳长恭是不是仍旧在暗中监视着他们,反正周围的雾障渐渐消去,而一片尸骸当中,亦只剩他一个人孤孑站在那里。

片片柔美的桃花瓣拂动飘落,如落在平静水面的一道涟漪,瞬间便激起了他的全部求生意念。

他冲进桃花林,开始沈上气不接下气,白沫子堆到嘴边,脸色蜡黄,一颗心像钟摆一样,只是在胸腔摇来摇去.

他感到一阵寒意有背后如影随行,连心脏都吓得掉到裤子里去了.

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他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恐怖使他每根骨头都发抖.

他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再次跑回到山堑断壁时,他恍然如梦。

去时,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

“啊啊——”

他走到崖边,朝着一块方石旋转三周半,咔喀一下,一条长长的缆线滑动着一个吊缆车从另一端滑来。

他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直接跳上吊缆车,朝天放了一个烟火,示意身份,另一头吊缆车的人便开始拉动。

“呼——”看着终于逃脱出炼狱了,肤黑男子将铁棍搁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轱辘轱辘地缆车滑向另一端,如海市蜃楼般,仙轮仙焕的楼阁入时,一阵人马赶至,匆匆而来,蓝衣配刀,臂间绣着一只灰色八头蛇。

“陈公,事情办得怎么样?你怎么一个人上来了?”

叫陈公的黝黑男子,慌张地下了缆车,连忙招手:“快,快告诉,快告诉大公子,靳长恭已经来了,我等,我等不敌,险些全军覆没,你们赶紧将缆绳砍断,绝不对让她跑来破坏大公子的计划!”

八歧坞的那批侍卫暗中交递了一个眼神,疑有犹豫:“可砍了,那些邀请来的人,怎么上山?”

陈公气极败坏道:“谁知道那靳帝如此厉害,让咱们宰了一个大跟头,此事稍后我会跟大公子请示的,你们先听令!”

“那就砍吧,反正稍前到达的礼客也差不多齐了,这迟来的,就暂时留在桃花林算了。”

说着,他们便砍掉了缆绳。

“这下好了——”陈公暗松一口气,抬眸一看,却震惊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那名女装少年。

“好什么呢?”靳长恭笑眯眯地问道。

陈公指着靳长恭,颤声道:“你,你,你怎么,怎么过来的?!”

靳长恭回眸睨了一眼断掉的绳子,再看向他:“自然是跟着你过来的呀,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陈公顿时脸色难看。

“你,你是靳帝?!”怎么是一个女人,八歧坞的其它人拔出刀,但只觉一阵风,他们已经不能动了。

“看在你们是八歧坞弟子的份上,便不杀你们,留给你们少主处理。”

靳长恭越过他们,而他们先是心神大震,接着便看见陈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眼瞪大,明显已断气。

他们倒吸一口气,刚才甚至连靳帝什么时移动,都没有看清,她已解决掉他们,这,这简直太怪物了吧?

靳长恭走了一步,逮住一个侍卫扯进身边,笑道:“知道你们少主的在哪里吧?带寡人去。”

那阴恻恻的笑容,令那名侍卫一个寒颤,结结巴巴道:“我,我不——”

“别告诉寡人你不知道哦,你该知道寡人被世人称之为什么吧,惹怒我绝对对你没有好处的。”

侍卫听出她的话中意了,世人一般称靳帝为暴君,手段残忍,杀人如麻,她这是在警告他,如今他没有用处了,便会被处理掉。

“我,我知道,你,你别杀了我!”他吓得一脸惨白,赶紧慌道。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誓死如归的人,否则亦不会出卖少主,背判八歧坞,跟随了那欲庶夺嫡位的大少年了。

“说吧,将你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诉寡人。”

于是侍卫平稳住紧张的情绪,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开始将自己知道的倒豆一样的道出。

原来,婚礼已然提前了,大部分邀请的宾客到齐,而公冶夙则被公冶爝下了毒,全身虚弱无力,而公冶主母则被囚禁起来,具体位置像他这种低等侍卫自然不知道。

如今公冶夙被带到朝凤厅,由于他身体不济,便由止兰代为迎娶新娘,再一道去紫荆天芸,八歧坞凌云洞府最高处举行婚礼。

祭天,酬神,占卜,宴客。

八歧坞的少主婚礼,本因更为隆重,宴请四方来客,但这场婚礼非公冶夙所求来的,自然是由公冶爝来安排。

“单凌芸此刻在哪里?”

侍卫道:“单姑娘在烟雨楼等候迎亲队伍。”

靳长恭阴了阴神色,意味不明地冷嗤了一声,便不再询问,直接纵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