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中影
那边呼赫在轮椅上,不甘地活动着腿,似听而未听。离洛醉卧椅上,邪魅玩味地瞥向那凤玉小魁。
本来我还未恼,一直压抑着。可半响凤玉停下琵琶,微宽了罗裙半边,若隐若现的春光跃跃欲试。她颔首,羞答答地道,“凤玉今晚不会归房,将处子身交付几位公子之一。还请公子,多多怜惜凤玉,我是卖艺不卖身,若是跟谁,便此生此世是谁的人,绝无二心。”
我撇了撇嘴,等待他们回腔。
可红莲却孳孳将酒灌入喉中,余光微扫,不知看没看到我?“离歌,你包下吧。牡丹花下死,做鬼又如何?”
离歌煽了煽竹绘扇,捋过刘海笑道:“大哥,此等绝色佳人,不吃岂不可惜?但我近来吃香腻了,有些肠胃不适,便由你来为她开雹吧!”
呼赫湛蓝的眸,绅士般的动作,却是霸气豹子般的锐利目光。“你先看看本王的腿,倒是你们三个,一起去风流快活!”
“一起?”
“一起也罢。”
“今夜不归?”
“归了也是独守空房,冷宫寂寥,回宫前何苦为难龙体?”
“言之有礼!”
......
那些逆反的话,分不清出自谁的嘴?怕是故意演给我看,演给我听,令我缴械投降听命的吧?听了过几十句,我才扬眉含笑,优雅迈步进房,“几位公子好雅兴,不如在下也一同听听?”
我顿了顿,在他们诡异的注视下不吵亦不闹,不瞪亦不拎耳根个个牵回去收拾。仅是搬个小椅,牵起凤玉的手,“凤玉姑娘果真国色天香,如西施在世。不如今晚,留下来陪在下过夜如何?”
见我这般俊俏有礼,她羞赧地颔首,点了点头。“只要公子愿意,凤玉便是你的人了。不论生或死,忠于公子。”
“不必生或死,你只管不论男或女,摸你该摸的,做你该做的就成。走——磨镜子去!”我一把牵起她小手,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那几道错愕惊慌的视线中,拉起她搞拉拉,一下跌破了全部的眼球。
NO.20 全部休了!!!
“公子......”
“玉儿......”
“公子!”凤玉羞答答地看着我,被我这俊俏模样和儒雅温柔,迷的七荤八素,一时间还未分辨出男女。以为托付了终身,眉开眼笑,琵琶声娇的,忘却了其他几个......
“玉儿,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开始表白,小手牵起她的手,十指交扣,学着男子的口吻在她耳边低诉。
不久,她便颊边红霞映天,羞的低下眉。我顺势扶过她肩,把她压在榻上。“今夜,可和我一起烛尽帐阂,一起思良辰,度此春宵?”
“公子......”
红莲和离歌纷纷被我的举措,惊的邪气全无,只剩惊愕和不可思议。离洛咬住下唇,目光如秃鹰般邪佞野蛮。而只有呼赫,依旧沉稳大气,稳坐于轮椅之上。可目光却锐利的不可挡,天地万物,快成了穿肠过的尘物......
“青儿!!!!!!”
四个夫君齐齐放下了酒杯,在我背后斥我。我听了,嫣然一笑,露出迷人勾魂的表情,抚过凤玉的唇,牺牲甚大地亲了上去。
四片唇交叠时,凤玉脸色绯红闭上眼眸,我抿着唇不在进入。只听房中杯盏砰砰响,什么琵琶曲销魂,什么明示,暗示,亦成了一种摆设......
而今,只有我亲了凤玉,成为全部的焦点。龙奉天踏进门槛时,看到此幕,也是头皮发麻,俊脸开始扭曲起来。
“青儿......”离洛嘴角忍不住抽搐,酒杯在手心中‘啪’地碎成两半。呼赫的大气,也变成了负气,竟一跃而起,瘫了多日的腿,竟横是站了起来......
我用余光一瞄,离开凤玉的唇。“几位公子,玉儿我买下了,可否请你们下楼去,勿耽搁了我们洞房花烛?”
“女人如何和女人洞房?”离歌的折扇咻地飞过来,打翻了我头顶的钗,一头乌云黑丝便那般不期地流泻了下来......
“啊......”凤玉大惊失色,退回床榻里。
我接过折扇,拖起她下颌,那般温柔斯文地安抚,“玉美人,女人为何要找男人?男人皆是道貌岸然,表上正人君子,背里淫乱不堪。看似心胸宽广,却是心眼如针。还得道歉,撒娇,求饶,安抚。还需出府寻夫,青楼捉奸,何等麻烦?”
“可、可你为何女扮男装?我的吻......”
“我会要你!”我搂过她,很是真诚,“即便不能给你性福,可有些东西,不是身体长出来的,却也有那功效。只是不能生宝宝,但那又有何妨?”
“媳妇,别闹了!”龙奉天见我惊世骇俗的模样,立刻过来揪我。我若拉拉了,他龙家长媳岂不泡汤了?
“我没闹,真的没闹。”
“需不需要我为你教训他们几个?”即使个个来头很大,可天高皇帝远,如今他武林盟主便可称霸。为了媳妇,打皇帝,揍王爷,踢可汗,没有何不可以......
“不必了,欺负他们,便是欺负我,我还心疼呢!”
“姑娘......”凤玉在那畏缩着肩,满脸煞白。也不知我们这群人是从何处来,总归是吓到她了......
“宝贝,跟我回去!”红莲倏地钳住我手腕,将我拉扯入怀中。忧郁凤眸,扫过我红唇时,妖冶森冷。
“青儿你不守承诺,冷落夫君们,有错在先!如今又来青楼,气我等在后,此事回府后再集体商讨。”离歌眯了眯狭长的黑眸,刚见凤玉还算凑合,如今见却不顺眼的很。原来不止男人抢,连女人也染指,真是天下凡喘息的动物,皆必先隔离之......
“青儿,跟本王回去再好好算帐。”离洛眸色深黯,实是野蛮。再见呼赫双腿着地,我“噗嗤”笑道,“原来烟花之地,能愈恶疾,难怪是男人都喜欢郁闷了来这里听听小曲,抱抱美人。我的大可汗,我真是哭笑不得了。”
呼赫缓缓从我身边过,那眼神锐利似刀子,透过眼角膜杀伤力极强。当湛蓝的天化成阴鸷的风,怕是这般的黄沙滚滚吧?“是该处治一下了,包括我,也包括你们。”我一把推开凤玉,来到案边,看着笔墨......
“夫君们这几日心情不好,我懂。”我体谅地颔首,研起了墨。“我尽量不去触雷,想讨你们欢心。”
我顿了顿,在白纸上开始写字。“当初为了顾及你们,我承诺不再纳。而确实,我一直避免再摘任何一朵桃花。难道夫君们没看到,我拒他们于千里之外吗?”
一张写罢,又去写另一张,“罢了,都是我的错!实在是阿夜太过让我心疼,不忍他独自一人,辛苦终身,却要青灯长伴。他为我,付出的太多,我也有心,也会被感动,所以,是我的错。”
我抬起眼皮,笑的那般落落大方。宛如盛开的菊,没有半丝的埋怨。“既然夫君们气我骗了你们,怨我年老不羞,不能原谅我铸下的错。那么......”我把一张张的纸递给他们四个,再“卑微”地低眉伤心道:“我给你们离开我的机会!我谁也不会伤谁,不会为难谁,若真往日的情不再,不能原谅我一时的过错,那便......休了我吧!”
他们打开了纸,仔细一看,正是赫赫的“休书”二字。上书:艾氏女不守妇道,出尔反尔,朽木难雕,夫妻情已断。从即日起,XX和艾青青情分已尽,再嫁再娶两不干涉......
“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