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极品娘 第18章

作者:奶油泡芙酱 标签: 市井生活 甜文 穿越重生

  回到桓家已经过了中饭点,采莲立马去厨房一趟,叫厨娘重新做些吃食送过来。

  左右今日穿得整齐,她也不窝在屋子里了,吃了中饭就去了一趟在练功夫的别院,马师傅正带着他们从后山回来,说是大雪天正好捉山鸡野兔。

第二十四章

  桓家没苛待这些人,吃食都是统一厨下安排好,还是桓翕给的建议,省得每日临时去想吃什么,索性先列了个单子出来,轮着来,省了厨娘不少事。大鱼大肉没有,饭却是管饱的。

  这样的年头,能吃饱饭活下去,大家已经是十分知足,觉得自己遇上了好主子,故而每每练功都十分卖力。

  桓翕过来巡视一番,见并未有人偷懒耍滑,效果看着还不错,心里高兴,觉得自己这算做成家一件事。

  过了会儿,马师傅过来跟桓翕说话,交流了半晌,说:“夫人,你看是不是寻个机会,让他们练练手?一直呆在家中,这把式耍得再好看,却不一定是真功夫,这东西,可非得见个真章才行。”

  桓翕听懂了,可是也为难,皱眉,“马师傅,却是去何处寻真章?”泰安县这四里八乡,眼下看着还挺太平,没出过什么事儿。

  马师傅想了想,说:“主意倒是有一个,端看夫人愿不愿意。”

  桓翕下意识挑了挑眉,全然不知这副面貌这样的动作,娇弱中透着几分妩媚。

  她开口:“什么样的主意,你先说说看。”

  马师傅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不算个稀奇事,大家也知道,咱们西南边界那边,挨着一片沼泽迷雾之地,据说里头万分危险,从没人能安全穿过去过,以前倒是有好事的人闯过,可结果无一不是死在里面出不来了。不过却没人怕,反而渐渐的还传下来一件事,就是每逢开春,边陲那边的军营,总会招募一些人进那迷雾沼泽之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桓翕打断了,桓翕道:“知道是去送死还有人去啊?”

  马师傅对这事有所了解,便解释道:“是这样的,军中招录有志之士,谁报名被选上就可得一百两银子,若是最后能或者回来,那赏赐奖励更是不用提!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帛动人心不是一句假话,故而虽知有危险,但愿意去的人还是很多。单就两银子,都值得不少人拼命了。”

  桓翕一边听,一边捏了捏自己手指,然后偏头,问:“马师傅想咱们家这些人去试一试?没必要,我家养他们不是为了这个,只为保家宅平安,不值得冒险。”她摇头,拒绝的干脆利落。

  马师傅却是手掌一拍桌子,摇头憨憨一笑:“不不,夫人误会了!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怪我话没说清楚,我想说的是,等开了春就会有许多人会去西南边境,那种去博富贵的,又或是穷得活不下去的,总之不少人都会过去凑一凑热闹,每年都是如此,夫人可让咱们这些人也去走一遭。等边界军中贴出布告选人,报名的人中不乏功夫不错会打的,让我们的人去正好,听说还要和那些士兵对打的,如此不正是锻炼的好几回,只要最后不参与就是了。”

  桓翕这才听明白。

  沉吟了半晌,开口问:“去那地须得几天?”

  马师傅回:“快些走的话,马车过去约莫得五六日的功夫,来回就是十几日。”

  也不是不可……

  但五十人都去就有些不合适,桓翕折了个中,道:“全去就不必了,这些日子你观察观察,挑出二十来人,到时再细看。”

  马师傅应下。

  谈完了事,桓翕发闲,便准备去骑会儿子马。

  她的马也是桓老爷给买来的。

  桓翕挺感兴趣,让马师傅教着,两三次就会了,眼下能自己上马溜达。

  她本身就是个大胆的性格,骑马难不倒她。原先的桓姐儿倒是有些娇弱胆小,有着很多富贵人家小姐的通病。

  桓翕骑了两圈,直看着天有些晚了才回家。

  晚上桓老爷回来,告诉桓翕,说袁崇栽了。

  “栽了?怎么栽的?”桓翕讶然。

  桓老爷眯着眼睛一笑,说:“被人骗去赌坊,一夜就把家当输了个精光,更在赌坊那里借了一千两,有还不上,就被赌坊里的扣下,打得鼻青脸肿。就今天早上,听人说,袁崇已经被卖到黑煤窑里去。”

  “这么惨?”桓翕真没想到袁崇会是这个结局。

  “怪只怪他心思不正,自作自受。”桓老爷道。

  袁崇出事对桓家来说应该算件好事,背后没了总盯着惦记的人,舒心不少。

  桓翕也把白日马师傅说的事给桓老爷说了说。

  桓老爷没什么意见,当初他将这五十人拨给桓翕,就算是给了她的,随她想干什么自己都不会多加干涉,她想怎么训人都由自己拿主意。

  桓翕听完,愈发底气十足,总归有桓老爷在下面给她兜底。

  晚间,回自己院子,沐浴过后,桓翕坐在妆台前梳发。

  忽地,桓翕望着妆台左边,指了指,说:“我这里放的一个小匣子,怎么不见了?”

  采荷闻言连忙走了过来,随着主子的话偏头看过去,说:“太太说的是那一对黑虎?”

  桓翕嗯了一声。她之前就觉得那木雕挺精细别致,原先桓姐儿把它丢在里间的八宝格里放着,桓翕看见了就让拿下来,原本准备等天气好,她隔间收拾出来作把,再把这东西拿去摆过去,添点趣味。

  采荷回答:“在木箱子里头放着呢,之前三个小少爷过来请安,怕弄摔了就先收了起来,太太不是说以后拿到书房里头摆着,奴婢想着到时候摆出来也是一样的。”

  桓翕点头,就没再问了。

  *

  翌日,桓翕才起床,就听采莲说三胞胎过来请安。

  桓翕之前哪会搞这一套,不过是后来想明白。

  她不是这里的人,桓盛桓泰桓定却是,是以用些这个时代的规矩来管教几人一点问题没有,反有好处。

  前头几人从不会给母亲请安问安,养得大少爷脾气大得不得了。

  如今再没这样的好事,桓翕把规矩一条一条列得明明白白。

  三日一请安,五日检查一次功课。

  三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颇为乖巧坐在椅子上。

  桓翕过来,让人拿两碟热点心过来,又问:“吃过早饭了没有?”

  桓定最会撒娇,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过去挨着桓翕,脆声说:“还没有,我们等娘来了一起吃。”

  桓翕轻声笑了笑,忍不住揪了一下小胖子的脸蛋,然后转头对采莲说:“去叫厨房端早饭过来。”

  采莲应了是,过去吩咐去了。

  桓泰见小弟抢了个先亲近娘,不甘示弱,眼珠子一转,也凑上前去,手里抓了一块糕点,说:“娘,你吃这个,可好吃啦。”

  桓翕也摸了他一下。

  以后例寻问了几句,饭菜来了,四人一道吃了早饭,吃完,三兄弟准备离开。

  桓翕却叫住他们,云淡风轻说了一句话,道:“前日,听说你们在外头与人打架?”

  三人一惊,闻得桓翕开口,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登时一个个缩头缩脑,不敢开口。

  桓翕觑了他们一眼,话说得慢,“才上的学,却又生事,恐先生都白教了。谁且来说一说原委?”

  桓定最先被吓得鼓日一泡眼泪,十分怵桓翕这模样。

  桓盛看了桓泰一眼,瘪了瘪嘴巴正要说,桓泰却先扑了过去抱着桓翕的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抽噎道:“娘,是别人欺负我们,他们骂人,说我们没爹是野孩子,呜呜,娘,你帮我打他们……”

  一旁的桓盛紧张地捏了捏手指,低下头。

  桓翕静了片刻,一一看过他们,忽然,对丫鬟说:“好了,把他们领出去吧,别误了先生的课。”

  桓定一听,很快不哭了,满以为这茬算过了,转了转眼珠,高兴跟着三个哥哥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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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小孩子野惯了,不长记性。或者说养歪了性子的不怎么容易掰过来。

  桓翕虽然和以前比完全变了一个样,但这是在桓家,有熟悉的祖父祖母在,那三个孩子有几分依仗,比以往略收敛几分,学会了在桓翕面前装乖。

  桓翕剥了几颗干桂圆放在嘴里细嚼,一时里屋子里越发静,采莲忍不住上前,出声宽慰道:“太太,三位少爷还小呢,闯祸了自然会怕的。”这意思是也不是故意说谎。

  桓翕笑了一下,哪个人没有害怕的事,难道害怕就能说谎了么。

  小孩子更甚,纵容得多了,如果不教,他们会觉得没有束缚,以至于日后越来越放肆。

  “莫再言,从今日起,将三人的晚饭减半,白日不许给任何点心,不许放他们出去玩耍,也不许他们再来我的院子,直到我说可以才可以。”

  “这……太太,老太太知道了也要心疼得。”意思是她们管不了老太太那边,而三位少爷在老太太那边可是要什么有什么。

  “无事,我自会去同娘说明白。”

  采莲应了是,心里略略同情三位小少爷一会儿,在太太面前说谎,怕得吃点苦头了,除非三位少爷自来认错。

  三位少爷自然不会来认错,他们几个还懵然不知呢。

  出了桓翕的院子,桓泰露出笑脸来,一副得意的神情,撇开了下人,对桓盛和桓定说:“看,咱们这样说,娘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打我们。”

  桓定本来没什么主见,胆小又怕事,最会做的就是跟在哥哥后面,人说什么他就附和,别人打人他就在一旁拍手。

  现下也是,桓泰一说完,他就拍拍小手,“二哥厉害!”

  桓盛就有些不高兴,推了弟弟一下:“谁叫你乱说话的,万一娘知道你说谎生气了怎么办!”

  桓泰甩了甩手,也生气了,大声说:“大哥骂我做什么,娘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去祖父母那里,娘哪里敢打我们!哥哥现在这样胆小,我不想跟你玩了!”

  桓盛瞬间捏紧了小拳头,“我才不跟你玩,你说话骗人,娘知道了把你卖了才好呢!”

  小孩子的情绪变化得快,一言我一语的,片刻功夫就吵了起来,甚至还要动手。

  吓得桓定在一旁喊人,等小厮过来才把他俩分开,可是哥俩已经闹上了别扭谁也不理谁。

  桓翕可不知道她还没审呢那边已经闹了起来,她先过去周氏那边一趟,把三兄弟那时闯的祸说了说。

  “单单就因为瞧上了别人的一个风筝,人家不给他,盛儿他们竟合起来打人,把人孩子嘴角都打破了流了满嘴的血。哪有这样的道理,竟是无法无天起来,说起来我家又不缺那两个钱,为了一个风筝何至于此,还不是以往惯的。有什么东西一定要拿到手,不给他们,就又打又抢,俨然是个霸王。如今尚还小着就这样,等再过两年更大些了不是更了不得,看什么东西喜欢了就要强要,就是天家也不敢这样的!

  我们家不过是靠着祖上积了些钱财,日子才过得舒坦,本该更警醒,平日积德与人为善才是,怎能变成那等恃强凌弱横行乡里的人?名声还要不要了?”

  桓翕嘴皮子利索不是盖的,三言两语就说得周氏直皱眉,周氏先是来回叹了两声,随后又问:“那个被打的孩子呢?可送药去了?也需得给人家父母赔个礼,这事是我们不占理。”

  桓翕道:“怎么没去?昨儿就去了,谁不是娘生爹养的,那孩子是个乖的,我让人请了镇上的大夫过去,给看了又上了药。那家父母面上看着心疼得不行,可碍着是咱们家,他们哪敢横,心里清明着呢,只跟我说无事,说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弄的我心有愧疚,赔了他们一些银子,送了许多吃的过去,总算没弄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你做得对。”周氏叹了又叹,抬头,“娘知你的意思,你看着办吧,我不插手,总归像你说的,再不管教,我怕盛儿他们将来真的惹出祸患,我们又救不了,那才真是晚了。”

  周氏还是通情达理的,说通了她后,桓翕就回了自己屋。

  周氏怕自己心软,拗不过三个孙子的痴缠又再妥协,回头就像身边的嬷嬷收拾东西,准备去莲花寺上香,顺道住个五六日再回来。